历史证明,好奇,有时候会造就一个英雄的,正是卡基的一时好奇,造就了未来哲喆的神话。
——听谱:《森罗万象志——哲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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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吉吉,起床啦!”调皮的萝莉音响起。自从哲喆把卡基的珍藏还给了卡基之后,这两父女称呼哲喆的时候前面总加上“可爱的”三个字了。
“好困啊,吉吉……”累了一天的哲喆胡乱回答着,他不知道,他的回答让他以后有了一个好听的昵称——吉吉!
“啊,好咸啊~~~~~~”凄惨的叫声之后就是咕噜噜的漱口声,噗噗的喷水声。幸好大树的树叶够密,消音效果还不错。
哲喆飞快地从被窝里跳出来找水漱口,而恶作剧的完成者正捧着盐盅走到树屋门口悠悠感叹一声:“睡觉的时候不要张嘴啊,进去个什么蟑螂老鼠就不好了!”
东方还不见鱼肚白,一大一中一小三条身影就从村庄里跑了出来,向着村东方的神事湖跑去。
“今天的训练是……游泳,倪卡会穿性感泳装哦!嘎嘎!当然换装你是看不见的。”卡基邪恶的声音。
村庄的所有人,都有被卡基跟倪卡两父女捉弄过,两父女的恶作剧手段似乎是天生的,配合得天衣无缝。不过多年来的相处让村里的人对恶作剧的预感程度达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卡基跟倪卡恶作剧成功的次数也从越来越少变得几乎没有。不过对于哲喆这个新来户,卡基跟倪卡怎么会放过发泄恶作欲望的机会呢?
清醒后3个月的哲喆处于真是水深火热之中。
哲喆一开始还不接受卡基的魔鬼训练,曾经向索格拉老头投诉过,不过索格拉的回答是:“省了我不少力气……”
哲喆一天的功课是:天没亮:体能训练;上午:砍竹训练;下午:学习知识;晚上:与斗灵交流。
天还没亮,接受卡基地狱式体能训练,跑步、游泳、翻跟斗。
跑步比较简单,绑着20公斤一个的沙袋跑到岛中心的普莱利姆城当邮差,帮村里的人拿报纸,有时也帮忙跑跑腿什么的,不过就是远了点,路远好啊,赚钱也多,现在哲喆不想吃白饭了。不过第一次做这个训练时哲喆拿回的报纸是前一天的,所以不得不挨家道歉,第二次是半夜12点就出发了。
游泳训练,不是单纯的游泳,而是卡基安排的水中捉鱼游戏。当然不是真的捉鱼。卡基把他造的一种圆球扔到湖里,哲喆的任务就是把它们捡回来。圆球在水里不会沉底,也不会浮起,而是在悬浮着,哲喆靠近的时候引起的水流大了稍微一点点马上又会溜走,而且人要悬浮在水中,脚不着地,阻力又大,不把握准各种因素根本不可能做到。更要命的是,在哲喆第一次接受这个训练时,在湖里待了一天终于成功靠近了一个圆球,刚要去抓,圆球咻的一下向上溜了,跑到了卡基手上,再被扔回湖里,各种因素把握准了,速度也要有。
而翻跟斗更匪夷所思,场所不是地面,而是神事湖畔卡基专门为训练挖的小池里栽培的睡莲叶上。当然,一开始就在睡莲上翻跟斗是做不到的,即使做得到也没有睡莲可用。刚开始的睡莲由哲喆凝结出的冰块代替,场地是神事湖中央,小池还在孕育睡莲;慢慢地冰块变成了特大号豆腐砖,接近夏天的时候就变成了真正的睡莲。
对于体能训练,目瞪口呆的不是哲喆,而是卡基跟倪卡。当倪卡还在豆腐砖上翻着跟斗的时候,哲喆的训练场所已经变成了小小的睡莲叶了。
卡基也明白为什么索格拉不肯把这个弟子让给自己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哲喆的成长速度如此之快,但哲喆的成长摆在那,整一个小变态,不得卡基不相信。
曾经哲喆害怕这样的训练会不会把自己练成一个肌肉男,不过看了倪卡的身材之后也就完全放下心来,安心训练。
接着体能训练的是上午的砍竹训练。现在哲喆已经能砍断竹子了,不过不是索格拉那种一砍就断。哲喆给砍竹方式做了小小改变,在一根竹子上围着砍上几百下,每一砍控制得非常精准,每一下都只是影响到很少的竹丝,当砍完的时候,所有竹丝一起断裂,“嘣”的一声,竹子完美断开。这招是哲喆从竹子爆裂上领悟到的,一开始还怕这样做索格拉会不会惩罚自己,不过索格拉看了之后重新把哲喆打量了个遍,跑去跟卡基吹嘘自己多么有眼光,收了这么个变态弟子。虽然这招砍竹速度有点慢,,砍一根要半天,但是它对力的控制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一砍就断的境界。
中午休息,下午的功课是在图书馆学习文化知识、斗灵知识和各种索格拉安排的不知道有什么用的野史小说。有时下午也会跑到焚蒿家学习艺术课,对于这点索格拉好像没有反对。
或许……哲喆的学习时间叫做学习泡妞时间更合适一点,村庄里跟哲喆年纪相近的人,除了克莱奥斯塔拉全是女的。哲喆得到在焚蒿那学习的机会后,总是往那边跑,画工稍有小成,就在图书馆搞了个免费画象的活动,一有空就给女孩子们画画像,趁机加深感情。
晚上的功课是与斗灵的交流,斗灵力量的增长不需要特意的修炼法门,只要召唤出了斗灵,斗灵就会自然地吸收周围的能量使自己成长,哲喆所要做的就是与斗灵交流,增进与斗灵的契合度就好了。不过更多的是哲喆的斗灵冰灰与素雅的斗灵白袖在交流,然后哲喆跟素雅在交流。
当然也不是没有斗灵的修炼法门,哲喆也要求过斗灵的修炼法门,不过索格拉说初生期始态的斗灵使用那些法门只是拔苗助长而已。于是哲喆修炼斗灵的念头便作罢。
3个月后,夏天炎热袭击了宁静的小村庄。春天的最后一天训练完毕,卡基说夏天开始了,要换一换课程。虽然不知道,但对于夏天的训练课程哲喆还真期待呢!这种成功的自信感哲喆非常喜欢。
现在的哲喆再也不是那个消瘦的身影了,完美的肌肉线条在手臂的挥舞间隐现,自信的笑容成了哲喆招牌。只是树屋内依然是那样的摆设,砍竹子功课也完成了,竹子堆放在竹林里却没见索格拉动手。
虽然各种训练哲喆都做得很好,但索格拉跟卡基都发现了一个问题:哲喆的进步太夸张了。这不是人类能达到的高度,可能的解释就是,哲喆的斗灵有古怪。
于是,索格拉要研究冰斗灵,却翻遍整个图书馆,找不到任何关于冰斗灵的资料……冰斗灵的资料都不翼而飞了。最后在素雅的帮助下终于在索格拉的床头柜找到了所有的冰斗灵资料。索格拉习惯躺着看书,原来是索格拉准备给哲喆上斗灵训练课程,所以把所有资料都拿到床头柜了,然后不知怎么就忘了。这一点倒是让哲喆很是感动。
因为要研究哲喆的斗灵,所以训练也暂停了下来,本来哲喆还要自己修炼的,不过卡基觉得奇怪,所以没有让哲喆继续下去,要求哲喆好好休息几天。
所以修炼狂哲喆正在……
傍晚,哲喆正无聊坐在树屋门前的树枝上看夕阳,心里有点期待夏天的功课,又有点害怕自己的斗灵出问题。这时罗琳跑了过来,坐到哲喆身边,自从那次傍晚牵着手散步之后,除了素雅外,跟哲喆在一起最多的就是罗琳。
“哲喆,我亲手做了料理,要尝一下吗?”虽然贵为食堂公主,但是罗琳并不会做菜,不过听说已经在学了。
“嗯?真的?什么时候?现在?”哲喆顿感惊喜。
“嗯!”罗琳点头道。
“那好,走咯!”说着率先从树上跃下,稳稳落地。
看见哲喆正在树下抬头看着自己,罗琳突然有个冲动的念头,似乎他可以接住自己的吧。
于是双脚一蹬,身体斜躺着,翠绿的衣裳在系腰飘带的相衬下犹如那翩翩早落得绿叶,那俏丽的身影就是那执着于一片翠绿的舞蝶……
在夕阳的映衬下,旋着,旋出梦幻的弧度……
给哲喆一种轻轻揽住的悸动,年轻的心不愿放过最后的春天溜走,愿意萌发出新的嫩芽,感受这短暂的春天……
没有形容错误,确实是短暂的春天,因为……
“啊,小心。”关晔的声音传来。关悦更直接,一把推开哲喆,接住想要此时想要暴走的罗琳。
两姐妹刚好散步到这里,勇敢地把春天短暂化。
陪她们一起来的克莱奥斯塔拉无力地扶住额头,不管反抗,拉走不知所以的两姐妹。一边走还一边喃着:“这两个人的脑子都让猪吃了……”
罗琳只好红着脸低着头玩弄衣角,哲喆也只好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口里胡乱说着今晚月亮很灿烂,明天太阳很皎洁之类的话。
不过也幸好两姐妹阻止一下,不然接下来的一幕会更戏剧,因为素雅刚好过来找哲喆,要是没有两姐妹的阻止,还不定发生什么纠结的故事。
既然素雅也来了,罗琳便邀请一起品尝料理。在食堂专门准备的小桌子等了大概15分钟,罗琳终于把第一盘料理端到了两人面前,双手置于胸前,有点紧张,期待地望着两人。
哲喆夹了一片肉片放入口中,眉头微微一皱,瞬间又松开,望了望素雅,素雅也是一样的表情。
“怎么样?”罗琳紧张问道。
哲喆又夹了一片,仔细嚼了一遍,然后说道:“嗯!非常好吃,快赶上你妈妈做的了。”
说着又夹了两片肉片,很享受的样子。素雅不明白哲喆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就是咸了为什么哲喆还要说好吃?
“真的?”罗琳却一脸的开心,操起筷子刚要夹,哲喆赶紧阻止。
“等等,这个,素雅,你还有什么要跟罗琳出去说的是吧,去吧去吧,不用管我。”说着猛给素雅打眼色。
“哦,是是,差点忘了。罗琳,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说着拉起罗琳就往外走。
罗琳突然有点心慌,心里想着:素雅找我会有什么事呢?难道是,对我跟哲喆走这么近有意见?糟了……
出到食堂外的院子。
“那个……素雅,有……什么事吗?”
素雅根本就没有什么事,也搞不懂哲喆要干什么,于是随便应道:“是啊……啊,今天气不错哦,要不要去钓一下鱼呢?好久没跟罗琳去钓鱼了呢!”
罗琳眉头一皱,素雅这个样子却让罗琳心里更加慌乱。不过罗琳倒突然有了勇气,心里想着,反正都要面对的,什么时候面对还不是一样,主动面对或许还有主动的优势。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装起胆子,对素雅说道:“素雅,哲喆是你救的,但是我绝对不会随便……”
“啊,哲喆,你怎么了?”屋内突然传出关晔两姐妹的惊呼。
正在院子的两人听到惊呼马上冲进去,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食堂内的那个小房子了,关悦误闯进来,看到哲喆正趴在桌子上喘气,口水流了一地。样子要多难堪有多难堪。面前的桌上有一个空盘子,似乎原来是装着什么料理的。
素雅看了看空盘子,本来以为哲喆是倒掉的,不过看了桌上的哲喆,素雅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那么咸的菜竟然吃下了,而且还吃完了。
罗琳却紧张了,看哲喆的样子好像是吃了菜的后果,于是拿起盘子,在盘底舔了舔。
哲喆想要阻止,不过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好看着罗琳的动作,为自己的努力浪费掉而痛哭。
“好咸。”这是罗琳的第一个感觉。
“为什么?”只是罗琳的第一个疑问。
“他不想让我知道,又不想让我的努力浪费掉吗?好感动!”这是罗琳的第二个感觉。
“我为什么这么蠢,自己都没尝过就拿出来给别人品尝了!”这是罗琳的第二个疑问。
在海泽尔的帮助下哲喆终于不流口水了,不过味觉却暂时麻痹了,罗琳煮了点粥,煮粥不用调味字,而且罗琳还觉得很抱歉。
“对不起,哲喆。其实,不好吃你可以说的,你可以倒掉的,为什么不?”罗琳泪眼朦胧坐在哲喆对面说道。
哲喆就知道会是这样,缓缓说道:“上次我跟你说了一个天才的故事,这次我再跟你说一个天才得故事吧。”说着看了看周围的人,从他们眼中看出了疑惑的神色。
“从前,有一位天才,无论学什么都一学就会,做什么都做得很好,没有事难得到他。”说着望了望罗琳,跟上次的情景一样,罗琳只是低头听着。
“但是,他有个父亲,认为孩子不能自满,而应该得到更多的激励。所以即使那个孩子做得很好,很用心去做,他父亲也只会说他的不好。”说道这里,哲喆止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后来呢?”罗琳问道。
“后来……他没死,不过却废了。”哲喆望着窗外,似乎在回忆什么。
周围的人似懂非懂,哲喆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当一个人用心……去做一件事的时候,总是希望得到好评的,如果得到的是谴责或者不满的答复,虽然能激起他的斗志去做得更好,但是,这个人的心中已经无形地对这件事有了抵触,永远做不到最好了……”哲喆顿了一下,似乎在感叹。
“因为心不在了。”哲喆缓缓说道。
哲喆转过头来,与罗琳对望着。
“在我看来,用心做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心,很脆弱的。如果罗琳是随便做出来的,即使再好吃,我也是不会吃完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用心做的?”罗琳问道。
“因为,罗琳不知道那是咸的,罗琳做了出来,自己都没有品尝过的,不是吗?”
“诶……是这样吗?”罗琳突然想看一看那个盘子,当目光接触到盘子的时候,就再也移不开了。
周围的人都似懂非懂,只有旁边的海泽尔露出满意的微笑。
“好像,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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