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雁现在很憔悴,人更瘦了。脸色蜡黄,仿佛一阵风都能够把她吹走。已经是来渝州第二个月了,自己是听到渝州地震的消息匆匆赶来的,大灾过后必有大疫。如果处理不当,天灾人祸难以收拾。
凭着医仙子的名声,杜冰雁很快就组织起了很多人来处理灾民的事物。给灾民送医送药,掩埋尸体,消毒等等。灾情有所缓和,可是朝廷的赈济远远不够,现在好多人都靠着捐助。杜冰雁就是再厉害,也不能无中生有。所以现在的工作真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小月,我们再出去看看。杜冰雁处理完病人后对小月道。
小姐,你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小月圆圆的脸也瘪了下去,眼窝深陷。
看着小月,杜冰雁有些心酸,小月从跟了自己出来就没有享过一天福,整日奔波。小月,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
小月摇摇头,我和小姐一起。
医仙子,是医仙子。街上的灾民很快发现了杜冰雁,纷纷嚷嚷了起来,对杜冰雁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崇敬,她真是天上的仙子,要不是她要死多少人呐。对杜冰雁他们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是围着她站着,眼含热泪,给她问好。杜冰雁眼睛有些湿润,就是这些淳朴的人在支持着自己永不放弃。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朝廷很快就会有大批的物资拨下来,一切都会好。杜冰雁大声鼓励着大家。众人纷纷点头,看到杜冰雁似乎都有了无穷的勇气。
小月,家里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够送到。杜冰雁在悄悄的问着小月。
快了,已经送来了几批,很快还会到。
杜冰雁点点头,多送些寒衣吧,天冷了。
杜冰雁的家里一直在往这里调运着各种物资,只是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和杜冰雁的关系罢了。杜冰雁做事可从来没有想到过求名,一切都是为了天地良心。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是她的信条。
此时,三个年轻人正站在一家酒楼里看着杜冰雁二人。因为是萧条的时节,诺大的一个酒楼只有他们三个。三个人衣着都很普通,但是浑身透着一股难言的气度。中间的正是萧良。身边一男一女,那个女子竟然也是绝色佳人,娇艳无伦。满脸的精明之色。另一个青年也是英俊非常。可以说,三个人不管到那里都会吸引人的目光,只是不知道渝州何时来了如此出众的人物。
萧良目视着杜冰雁,嘴角带笑,禁不住称赞道,果然不愧是医仙子,得天地之灵气,我看这个绝色榜第一的位子非她莫属。
旁边那个女子面色一沉,轻轻哼了一声。
萧良看了看她,笑道,雨儿,你不要生气。我也是实话实说而已。周青莲是一个冷字,其冷如冰,让人不敢亲近。雨儿你是个艳字,艳盖群芳。而这个杜冰雁嘛,就是一个秀字。简直就是夺天地之灵气所化。所以说你们三个的位置还是要换上一换的。
那个女子竟然就是绝色榜第二的南宫雨。此时她满脸不愉之色,恨声道,既然如此,我看你不如把她娶了,我情愿让出位子给她。
萧良面色一变,还没有说话。边上的年轻人笑了起来,萧公子,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恨之切了,小妹一向精明强干,此时也糊涂起来了。不知你用了什么手段,短短的半个月,竟然让小妹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萧良青年笑了一下,知道南宫天在给自己的妹妹圆场,也不说破,只是看着杜冰雁的背影若有所思。
两个月前,他和南宫雨私定终身。不过对南宫兄妹,他是从心里看不起的。南宫家是个商人世家,坐镇荆州,在整个长江流域都很有势力,富可敌国。可以说论富有的程度,天下罕有其匹。不过那又能如何,仕农工商。商排在最后一位。真正家世清白的世家大族是瞧不起他们的,更何况他还是名满天下的萧良。
他早就已经摸清了渝州城的势力分布,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这渝州城有很强的本地势力。官府和本地的大户是一股,也是最强的。不过在他的眼里他们当然都是死人。其次就是一个叫做红枪会的秘密组织,在下层的百姓中很有些声望。借着这次地震的机会势力扩充的更是厉害,还强迫着大户们拿出粮食来赈灾。说起来这个还要多亏了自己的帮助,自己已经派了好多人混了进去。将红枪会调理的有模有样。朱氏兄弟此时也已经做到了队长,好好的享受了一把。
怕是他们要有大动作了吧。自从得了南宫家雄厚的财力作后盾,红枪会的野心膨胀的更加厉害了,手头已经有了两万的士兵在进行训练。这个已经不少了,一旦****了起来,兵源可是有的是。为了吃的,人们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吧,红枪会已经在其余的几个州也进行了串连。眼下就是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了。想到杜冰雁在灾民中的盛誉,萧良笑了起来,杜冰雁真是一个好人啊,可惜好人都不会长命。所谓红颜多薄命,这么漂亮一个人有些可惜了。
也真是没有想到她看上去瘦弱的身子里竟然隐藏着那么大的能量,短短的时间里竟然能够在灾民中享有这么大的声誉。这个也许是这个世界最后一个好人了吧。
虽然萧良早就已经来到了渝州,可是这却是他第一次见到杜冰雁。原因很简单,杜冰雁整天和那些灾民混在一起,萧良是没有兴趣的。他有多少大事要做,那些灾民只是用来利用的。根本就不值得他费心。他们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了,那就是他萧良的垫脚石。
秘密的将渝州的事务梳理了一下,他就去拜会了南宫世家。南宫世家一直想更进一步,可惜大家总是瞧不起他们,此次萧良许下了重诺。一旦事成,南宫世家就会作为帝国最尊贵的家族之一而存在。萧良更是和南宫雨定下了婚姻,事成后,南宫雨就是皇后。
南宫家纵横商场多年,把握机会的能力敏锐无比。已经看出了此次机会难得。何况又只是出资秘密协助一下,不用打着南宫世家的旗号。至于南宫雨的婚约,他们更是不放在心上。女孩子吗,当然是为家族争取最大利益的砝码。何况只是定下了婚约,何时结婚还要他们说了算。
看了看南宫兄妹,萧良笑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这渝州已经没有必要留下来了。事情很快就会发动,我们还是回去准备吧。
看着南宫雨的目光还在杜冰雁的身上流连,萧良笑了一下,雨儿,算了。杜冰雁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已经有人盯上她了,她会死得其所。
马家的家主马玉虎此时正在书房里,一脸的阴沉,陈老,你说杜冰雁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对她暗示过很多次了,我要娶她,可她根本就没有反应。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真是不识抬举。
那个陈老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帐房先生。陈老一笑,家主,这件事你恐怕是有些操之过急,以我了解的杜冰雁,此刻她的心思全放在赈灾上,那些儿女私情估计她没有空考虑。
那怎么办,你也知道杜冰雁在灾民中的盛誉,要是能够娶了她,马家在渝州可就是说一不二了,这个机会可是不能轻易放过了。马家现在只是渝州的大户,可称不上是独尊。马玉虎有些焦躁。
家主不要着急,人都有弱点,杜冰雁也不例外。杜冰雁心软,看不得人受苦的。要不然她也不会以一个姑娘家的身份在江湖上乱走,还闯下了医仙子的名号。我所担心的是杜冰雁的背景,你也知道,我们调查了半天,竟然没有任何结果。这不能不让人生疑。江湖上的人都是亡命徒,我们和他们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不过杜冰雁竟然行走江湖一年多没有遇到麻烦,我看她的出身很有问题。会不会是出自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势力。
马玉虎哈哈一笑,这个陈老尽管放心。杜冰雁不会是出自什么咱们惹不起的人家。你想想,那里有那些名门大家会放任自己的女儿行走江湖的。你还是给我想想办法怎么把她弄到手。老爷我美女也见的多了,可是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更不要说还这么有用。
陈老点点头,为今之计,只有从灾民身上想办法了。马家是渝州数一数二的大户,为了赈灾可是出了不少力。自从地震开始,马家的粥棚就没有停过,不知道活了多少人。现在好多人都是靠我们马家的粥棚来活着的,我们只要是断了赈济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杜冰雁不是心软吗,她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灾民饿死吧。
马玉虎点点头,以杜冰雁的性格,她应该会答应。她就是不答应,我们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不管怎样,她也只不过是个女子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马家的赈灾物资明显减少了,就是粥棚里的施粥也变得没有几粒米,看上去都能够当作镜子。杜冰雁忧心忡忡,亲自去找马玉虎。马员外,这几天贵府的物资明显有些不够用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马玉虎叹口气,杜仙子,你也知道,我虽然是个家主,可是家里的事情并不能全部说了算。家里的其他人已经有意见了,说我这样作是费力不讨好,根本不能给马家带来什么利益。说着偷偷看杜冰雁的反应。
怎么会这样,马家是渝州的大户,当然有责任站出来。况且要是地面上乱了,你们马家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会首当其冲。
我也这么说了,可是家里的人都是顽固,说我这样作无非是在给你增加名望。他们都说不能用马家的钱给外人铺路。除非,除非是……
除非什么,杜冰雁问道,他们说除非是杜仙子嫁到我们马家,这样就是自己人,一切都好说。
杜冰雁有些吃惊,你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那谁要娶我。
马玉虎见有戏,忙道,当然是我,别人还没有这个资格。我还没有妻室,仙子嫁了我也省得四处漂泊。
杜冰雁一阵苦笑,想起来了,他好像唧唧歪歪的说过几次,可是自己的心思都在灾民身上,那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就是知道也只是当作蚊子哼哼。这段时间忙的连张远都没有空想了。那里还注意到别的男人。
杜冰雁摇摇头,你的算盘打错了。不再多说,扭头就走。
马玉虎叫道,杜仙子,你要是不答应,我们马家的赈济可就立刻断了。你难道忍心看着灾民受苦。
杜冰雁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坚定的走了出去。
真是利令智昏,主意竟然打到我的头上来了。我杜冰雁是什么人,难道会拿自己作交易。看样子他以前对灾民的关心也无非是作给我看的了。杜冰雁满腔怒火,自己出来这么久,恐怕也只有张远才是真心的要帮助自己吧。师兄,虽然冰雁不能为了你抛下这种生活,可是我真的挺想你。要是你在我身边,也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想到张远,杜冰雁没来由的一阵软弱。也许我也只是个女子罢了,这种事情对我实在有些残酷。也许这种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已经有些厌倦了。
马玉虎看着杜冰雁的背影冷哼了一声,“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一丝冷笑爬上了他的脸颊,拍了拍手,很快一个家丁轻盈的走了过来,马玉虎满意的笑笑,对他吩咐道,告诉陈老,就按原来的计划,让他准备好。看着那个家丁的背景,他的脸变得狰狞无比,还没有人敢拒绝我,杜冰雁,我看你还能逃到了我的手掌心。
哦,今天晚上马府设宴。
是的。
还有谁。渝州的大户都要去,说是要讨论一下赈灾的事情。
杜冰雁点点头,回去跟你们家老爷说,就说杜冰雁一定去。
小姐,你说是不是马府的诡计,听说他好像对你有企图。
这个倒也不得不防,你去找刘大有,让他去打听一下。
刘大有是灾民里面很有声望的一个人,是最早站在杜冰雁这边帮忙的。平时一些事情都是他去跑。刘大有听了小月的吩咐,诶了一声,姑娘放心,我一定问个清楚。
刘大有出来后,见没有人跟着。拐了几个弯,来到了马府。老爷,杜冰雁有些怀疑,让我去打问打问。
马玉虎一笑,不错,这次你立了功。去帐房支十两银子。
谢老爷,刘大有千恩万谢的走了。马玉虎心里得意,刘大有是自己放在杜冰雁身边的一个棋子。这个时候终于发挥了用处,我看你还能往那里跑。
刘大有出了马府,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小心的四处走动,见没有人跟踪,又过了两条街。来到了一个小饭店。小饭店的门脸很小,此时不是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客人。只有几个伙计坐在屋里闲聊。一个伙计一见来了客人,忙迎了上来,客官,吃些什么。
刘大有道,给我来个熊掌鱼皮吧。
哦,那个伙计明显就是一愣,客官真的要熊掌鱼皮,熊掌在咱们这里可是稀罕物,可是没有和鱼皮一块吃的。
我就是要吃这道菜,难道你们还作不出来吗。刘大有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那个伙计点点头,这个我也作不了主,你还是去后面问问我们掌柜的吧。说着指了指后堂。刘大有走了进去,后堂里根本就没有人,只是供着一尊奇形怪状的雕像,面目狰狞,有四只手,不过看起来还像是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杆大铁枪。刘大有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对着雕像磕了三个响头。
过了半晌,一个人走了进来。说了一句古古怪怪的话。
属下刘大有参见令主,刘大有跪了下来,又磕了几个头。
起来吧,那个令主冷冷的道,声音里透着一股不高兴。不是要你小心跟在她身边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是,刘大有站起来,小心的道,属下得到可靠消息,马玉虎要对杜冰雁动手了。
什么,此事可是当真。那个令主兴奋了起来。
是,今天马玉虎要对付杜冰雁,准备晚上以请客为名诓骗杜冰雁到府里扣住。刘大有小心的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好,那个令主高兴了起来,早就该发动了,一直拖到了今天。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可是怎么也不能错过。很好,此事若成,你就是大功一件,你先回去,告诉杜冰雁,说一切安全,让她去赴约。你到时候就这般,这般。
是,属下告退。
那个令主也匆匆忙忙的走了,他此时的心里激动万分。隐忍了这么久,机会终于来了,这次上面的那些老东西可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这次可是马玉虎自己找死。
看着马府门前堆满的轿子和车马,杜冰雁点点头。看来马府是真要宴客呀。想必他们也知道,民情汹涌,只有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这些大户首当其冲。
难道我来早了,怎么没有一个人。可是明明门外有那么多的车马。看着空旷的客厅,杜冰雁诧异的问道。
马玉虎一笑,杜仙子没有来早,因为今天只请了仙子一个。门外的车马都是给仙子看的。
杜冰雁转头刚要问刘大有,刘大有暴起发难,一刀砍在了小月的背上。小月猝不及防,一下子软倒。小月,杜冰雁一声惊叫,扑上去将小月抱在了怀里。血瞬时染红了杜冰雁的衣衫,小月,杜冰雁摇着她,就要给她止血。可是怎么能够,刘大有那一刀够狠,小月没有一点防备。此时已经是香消玉殒。小月,杜冰雁哭了起来,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自幼的玩伴就这么离自己而去。
杜冰雁两眼通红,缓缓站了起来,为什么。声音冷的象是一块冰。
刘大有拿出一块白布擦拭着刀锋。因为我们家主要留下的是你,小月没有用。
杜冰雁身子乱颤,眼泪涔涔而下,小月。是姐姐害了你,让姐姐给你报仇。众人眼前一花,杜冰雁已经到了刘大有的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短刀,已经刺入了刘大有的心脏。你们杀了小月,都得死。杜冰雁痛哭着,手里的短刀收割着人命。她已经发狂了。小月和她从小就在一起,十几年的感情,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说好了连小月也要一起嫁的,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死在了这里,就这样不明不白。
众人谁也没有看见杜冰雁施展过武功,此时才知道杜冰雁的可怕。就象是一阵风,吹到那里,那里就是死亡。马家暗伏的高手很快就死伤惨重。不过在他们拼死保护下,马玉虎还是逃脱了。马家毕竟是大族,很快有大批的高手赶了过来,将杜冰雁缠在当中。正在此时,马家一下冲进来大批人,手里拿着各种器械,嘴里高喊着救医仙子。见人就杀。此时渝州城已经大乱,灾民中都在传说渝州的大户和官府勾结准备害死医仙子,还说大户们准备断了灾民的赈济。医仙子是我们的恩人,保护医仙子。愤怒的人们拿着能够找到的一切器械去冲击各大户的府第。在一些人的带领下,渝州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混乱。由于朝廷赈灾不利,灾民们本来就在爆发的边缘。这次出了这种事,灾民们的愤怒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渝州民变了。
医仙子,一群人找到了抱着小月尸体发呆的杜冰雁,这是马玉虎的人头,我们给小月姑娘报仇了。
杜冰雁看了看,我的心很乱,你们先出去吧。
那群人嗯了一声,为首的一个人站出来道,杜仙子,大家听说你出了事,都是要来救你的,现在你是不是出去跟大家见个面,也让大伙安心。
杜冰雁摇摇头,我想静一静。你去和他们说一声吧。
那个人出去招集了手下,让大家分头去散布消息。其实他们暗中已经准备很久了,这次正好借杜冰雁的事情发动而已。反正最多也就是个死,灾民们爆发出无穷的精力,在红枪会的组织下,将渝州郡守府攻破,郡守被吊死。负责渝州防务的大营也被占领,将军战死。
红枪会浮出水面,宣称是受到医仙子的领导和指派,很快将灾民组织起来,接手了渝州一切事务。红枪会主赵择喜奉医仙子为红枪会圣女,打着医仙子的旗号派出部队去经略四方,四处响应号召的不计其数。西南有四个州都爆发了起义,和红枪会的士兵里应外合大败官军。
渝州民变,医仙子带头叛乱。消息很快哄传天下。也到了张远的耳朵里。
张远得到消息后恨不得立刻飞到杜冰雁的身边。冰雁,你要坚持住。我马上就来了。我会带你走。在张远看来,这次的民变根本就是闹剧,没有成功的可能,但凡是起义,只要是一时一地的,根本就不会成功,只有坚持时间长短的问题。因为朝廷可以从容的布置围剿。杜冰雁是个聪明人,肯定能够看出这一点,不用说。肯定是被胁迫了。
依依和林秀二人也鼓励张远赶快去将杜冰雁救出来,留下林秀照看依依,张远昼夜兼程往渝州赶去。
此时杜冰雁已经已经从小月死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她现在每天什么也不管,只是呆着,也没有再去给人看过病。
小姐,回家吧。一个绿衣的丫鬟对杜冰雁道。这次家里来的高手不少,肯定能够带小姐出去。她是家里派来保护杜冰雁的。上次小月的事情实在是个意外。
杜冰雁摇摇头,我那里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他们就是要打我的旗号,连我都不知道原来医仙子的名声还有这个用处。
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他知道我的消息后一定会来找我。其实这种生活我早就该放弃了。我毕竟只是个女子。相夫教子才是我的归宿。家里知道他的事情吧。那个丫鬟点点头,不错,毕竟他是唯一一个和小姐相处了半年的男子。杜冰雁眼里带着泪水,我早就应该选择了,要不然小月也不会死。我们会在一起,大家都会快乐。告诉家里,再等等,他来了以后,我们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