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新年格外的冷,前两日大房闹得笑话在这几日倒是不敢有人再提,原因无他,大夫人处置了两个嘴碎的婢子。更何况这大喜的日子,谁去触主子眉头呢?不过这可急坏了林贞儿。
那****投诚陆听雨,可陆听雨提出了条件,要她解决林月敏的威胁。本想借着柳氏的死,扳倒林月敏母女俩,只是这柳氏死的却不是时候,如今新年,拿那样的事出来闹终归是不好的,林贞儿也只能存机会。
陆听雨倒是轻松许多,只是有些想念自家人一起过年时的热烈气氛。安阳伯府的规矩自是和家中不同,一大家子围成一桌吃饭,对着长辈说吉祥话,虽然热闹却没有家里的温馨,何况她在这里始终是个外人。
她今日身子是有些不适的,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凉,她老毛病又犯了。老太太今日笑的开怀,家族和睦,儿孙满堂。
陆听雨虽然有些难受,却没有表露,老太太向来最为疼她,她也不想搅了老人家的雅兴,只是忍着。
余氏举了杯道“过了今夜,你们都又大了一岁,都该留意着亲事了”说罢,又瞧了瞧老太太的表情,继续道“清书,月敏,贞儿,听雨都该准备着了!”
老太太竟也接道“没错,也都要到出阁的年龄了,也要靠你这个主母多留意着些才是。”
余氏心中一阵惊喜,老太太竟承认了她主母的身份,她的地位也更加稳固了,但也不可得意过头,只得强忍笑意答道“媳妇知道。”
陆听雨听着她们竟在饭桌上就谈论起自己的亲事,心中厌烦,她这辈子却是不想在嫁人了,上一世受到的糟践磨灭了她对婚姻的向往。
耳边是几个舅母们的打趣声,腹内却越发疼痛,陆听雨起身向老太太告了不适,先回了院子休息。
林清书听了长辈的这些话,看了看同桌的陆听雨,陆听雨虽然年纪小,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小美人,身量比同龄女子要高许多,加之平日里总是面色淡淡的,通身的气派倒是普通世家女子不可比拟的。
林情书自梅林一遇就此念念不忘,此时听到了母亲谈论了她的亲事,心里不免起了涟漪,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倒不如自己娶了她。又见陆听雨似是身体不爽利,急忙跟去献殷勤道“祖母,倒不如我送妹妹回去吧,席间也饮了些酒水,也好散散酒气。”
老太太也只当是做哥哥的关心妹妹,便一口答应了,只是余氏倒像是瞧出了什么,一直瞪着林清书。
陆听雨本就厌这林清书,平日里他在书房念书,二人不曾见着倒是相安无事,今日他竟提出要与她单独相处,她更添厌恶,一路上也不曾理会他,只管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林清书见陆听雨步履匆匆,还以为她是不舒服的紧,问道“妹妹可需我背?”
陆听雨朝天翻了个白银,嘴上却笑道“不必了,妹妹这是老毛病了,十几年了,天气寒冷时就易犯。”
林清书听了这话,心中担忧,道“也不知妹妹看过郎中没有,可有药能医?”
陆听雨被林清书这般纠缠,心中早已不耐烦,眼下便有了机会去戏耍他一番。陆听雨擦了擦眼角道“那又有什么灵药呢?郎中说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不能根治。”
林清书见美人垂泪,心中一痛,拉住了陆听雨的手,“妹妹也别难过,赶明儿我给你寻个顶好的大夫来瞧瞧。”
陆听雨的手被男人握住还是头一遭,浑身一僵,将手抽出道“也不是没有遏制的办法,也不知哥哥肯不肯为我做。”
林清书自然是肯的,连连点头道“妹妹,你尽管说,哥哥我自然是愿意的。”
陆听雨佯装为难道“那郎中曾说,我这不适,是因寒毒入体,故疼痛难忍,若是想要减轻痛苦,则得以毒攻毒,需要那诚心之人,取冬日净雪煮沸,用以灌汤婆子来热敷即可。以前都是我父亲为我取雪,如今……”
林清书本想要侍从去取,可以前都是姑父取雪,那现今岂不是要他亲自去?只是这天气着实寒冷,林清书有些犹豫,可一转眼见着美人娥媚微蹙,便又不惧怕寒冷了,拍着胸脯便答应了。
陆听雨见他答应,心里头一阵偷笑,只面上还做出一副难受的模样道,“哥哥,妹妹今日颇为难挨,哥哥可愿为我取雪?昨日才降了雪,想来如今也只有梅园那梅树上的雪最洁净了。”
林清书刚才既是已经答应了,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取雪。陆听雨支走了他心里高兴极了,连身上都不怎么难受了。
她带着荔枝和几位将军府的老仆,又另摆了一桌,一年过去了,她只查出了父亲是被北牧国所害,而别的却没有消息,毕竟一个女子的力量太微不足道。
她还需要更强大的支持,才能为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