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与他一同跨出了大门。她忽然感到很冷,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单薄的演出服。忽然,她感到一股温暖包裹了她的全身。他将自己的风衣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程以勋。”
他抬眸,深邃的瞳仁在月光下泛着点点星光。
“我……是不是很可笑……”她的声音在冷风中颤抖。
他没有作声,只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心中一颤,本能地想要挣脱开,却被他握得更紧。
“别动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他的声音有些疲倦。她抬头,不明所以:“为……什么?”
“我,可能下学期就要走了。”他哑声道。她不知为何颤抖了一下,掩饰着苦笑道:“你是一个很好的同桌,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走了,我……会记住你的。”
“诗若忧,我在你的眼里就只是一个同桌吗?”
她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她就被抵在了墙上。他垂眸,凝视着她,眼中满是她的面容:“为什么?你回答我,你回答我……”
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边,她开始不知所措,眼神扑朔迷离。就在这时,他忽然收回了抵在墙壁上的双手,自嘲般地苦笑道:“我知道了,原来……原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你……你在说什么……”
他退去,走得有些踉跄,转身最后深深望了她一眼,似是远山一般的剑眉紧紧地拧起,然后只身一人,消失在暗黑的走廊尽头。
只留她一人,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