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姐一路跑回房子里,“啪”的一声关上门,然后裹在被窝里怎么也不肯出来,只觉得脸颊还是烫得吓人。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俊美的面容,以及哪柔和的语气,对自己说——我喜欢你。
一想到这儿娇小姐就觉得脑袋卡壳了,原本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猛跳,脸色通红。然后又裹着被子在床上来回打滚,还时不时的笑几下,跟个傻子似的,心里比吃了蜜饯还甜。在床上乱滚了几次,睡意来袭,娇小姐渐渐冷静下来,心里却偷偷地想:明天我还要去送东西给他。
本来想钻出来好好地睡个觉时,娇小姐却觉得身子一紧,怎么也钻不出去,心里暗道不好:完了,刚才滚了几圈,被子都滚在一起了,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出不去啊!
娇小姐都要急哭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事又不禁笑自己傻得要命。在被子里胡乱钻了一圈后,正要出来了,却不小心滚过了头,直接从床上连人带被摔了下来,疼得她心里发慌:呜呜……我咋就这么惨嘞。
然而这对小情侣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幽会”时,还有一个人站在暗处,将他们的举动全部纳入眼底。
第二天晚上,娇小姐照旧端着食盒,偷偷摸摸地溜进去,然后跑到小黑屋那边,想将食盒递给他。但是当她趴到窗边时,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地上还留有血迹。
娇小姐心里一紧,眼眸一缩,一种不详的预感侵袭她的身体,“楼……楼震霆呢?”
娇小姐彻底慌了。这时,一对女仆结伴走过,打开了小黑屋,似乎是要来清扫这里的,边扫边叹气:“这小少爷还真是可怜啊,被打成那副模样。”
“是啊。听说好像是战王殿下来这儿看他的,本来已经冷静下来想要将他放了,结果却看到了一个食盒,里面还有点心的残渣。战王立刻就发怒了,问他这是谁的也不肯说,任由战王打他。”
“唉,真不知道那个食盒是谁的,手臂都被打断了还咬紧牙关,怎么也不肯开口。”
“平日小少爷对我们都挺好的,但奈何是战王殿下,想帮他都不行啊。”
“我看那食盒不大,里面应该没装多少吃的,加上今天没吃没喝的,又挨了毒打,这身子怎么受得了啊。”
“也不知道那个食盒的主人是谁,值得他这般爱护。”
“真希望小少爷能快点好起来。”
她们每说一句,就好似一把铁锤狠狠地敲击在娇小姐都心尖上。食盒……不就是她的吗?昨天她光顾着害羞,竟然忘拿食盒了!怎么办,怎么办……都是她的错,她又害了他,她怎么办……
娇小姐无声地哭泣着,心里焦急万分。终究还是下定决心去找他。
而战王府的殿内,却站着一个身着龙袍的男人,很显然,他就是当今皇帝,“战王,请你把震霆放了吧。”
战王有些苦恼,这个皇帝是他和先皇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和楼震霆之间的友情至深,如今他贵为九五至尊,却甘愿在半夜屈尊来到战王府,只为楼震霆求情。可楼震霆最近愈发胆大妄为了,他若是不好生教导,只怕他将来会是个昏王。
“陛下还是以龙体为重吧,震霆那孩子狂野惯了,臣必须好生教导。今日陛下已经很累了,还请陛下多多休息,免得伤了龙体。”
“战王不必担心朕的身子,朕只希望你能将震霆放了。”多日不见的下场,便是他得到楼震霆受伤的噩耗,早知如此,他就该派一两个卫士暗中保护他的。前些日子,他便听闻震霆与那千金的事,就连身旁的侍卫都说他们整日黏糊在一块儿,吵吵嚷嚷的,好生甜蜜,可谓是郎才女貌,两小无猜。为此他还生了好久的气,以为震霆扬言要与他保持距离只是因为那个女人。而如今,震霆又是为了那个女人进了牢门,这下可把他气得不惨。
现在震霆的情况相当不妙,若再不将其解救,怕是会留下病根,到时候这老头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朕命令你,将震霆放了!”不给战王机会,皇上咄咄相逼,“怎么?战王殿下要抗旨不遵不成?”
老战王叹了口气,“臣怎敢如此?”
且不论这君臣关系,单是因为他是先皇之子,老战王就不敢对他如何。可这是关系到战王府和那朝廷丞相之间的事,尚且不谈这战王府的名誉,就是与震霆的将来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才这般对待。若是其他事情,只要陛下一开口,他哪有不从的道理?可如今情况特殊,否则他为何迟迟不肯放人,与九五至尊打着可笑的哈哈?
便是处着这般决心,老战王就打算拼上自己的老命一赌:“臣之子无能,欺人太甚,蒙骗亲爹,如今不好生教训一番,实在有违战王府之规,臣之则。如今劳烦陛下费心,屈尊降至战王府为小子一搏,实属战王府之荣幸。”
皇上握紧了拳头,眼眸渐渐深邃幽暗,“你少给朕来这套!快将震霆给朕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