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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景芫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个全然不同的地方,全然白色的房间,透着一股仙气。四处打量了一翻,眸光一凝停在了窗边白衣男子身上,白色是最难穿也是最好穿的颜色,在华夏她只见过楼衍能把白色的衣服穿成翩翩如玉的模样。而现在,她只看到了这名男子的背影,他着了件白色的长袍,却是直接认定了这男子定然很美,气质如仙,白衣胜雪形容她再好不过。
“你醒了。”站在窗边的男子轻轻说到,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说完便转过了身。
亓景芫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好听的声音,犹如飘渺冰寒,又似泉水叮咚。
亓景芫又见到他的模样,有一瞬间愣神,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光洁白皙的脸蛋透着棱角分明的不近人情,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眸若点漆又带着丝丝柔情,唇如桃瓣。陪着白色的长袍,犹如谪仙。
亓景芫的目光却停在了他的唇上,点了点头。嗯,唇挺适合接吻的。
亓景芫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连忙一拍脑袋。不过心下难掩激动,来这里的第一天竟然就见到了一个美男,这世上能这么好看声音还这么好听的还真不多。显然对于她这个声控来说,简直太棒了。当初她也是听了江俞的声音才迷的无法自拔的。又想到那个男人,亓景芫的神色暗了下去。
白曜莲见她几番神色变换,觉得有些好笑,被她看的脸色有些微红,随后见她陷入深思又眸光一暗,眸中显现着无奈,微微勾了勾唇角。从一旁端了药盏,打断人的愁绪:“行了,别想了,喝药吧。”
亓景芫从思绪中退出来,还带了些震惊,她向来生人勿近,现在竟然在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面前陷入了思绪,若是他是来害她的岂不是易如反掌,越想越怕,眸中带了些防备,并未接药,沉声道:“你是谁?”胸口的疼痛果然比第一次减少了些,她也能忍受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拽着床单。
见人直接问话,白曜莲低低笑了一声,把药放下,骨节分明的手勾起其下巴,俊美绝伦的脸凑了上去,抵着其额头,低低地吐了气息:“你不是跋山涉水的要上来看我吗?这下又是做什么?嗯?”最后一个音拖得极有技巧,仿佛恋人间的呢喃。
温热的气息吐在脸上,亓景芫眄了近在咫尺的美人,眼底有一瞬间的痴迷,随即将其推开,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谁要来看你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的。”不可避免的耳根子略有些红。胸口一阵阵的钝痛提醒着她不能多说话。她也只当作他在开玩笑,谁叫这个身体的主人才五岁呢。
被她推开已在意料之中,看清她眼中一瞬间的痴迷,耳根子的微红让他又是低低地笑了起来。随后顿了顿,指尖在其额头轻轻一弹,说到:“丫头,本尊叫白曜莲,记住了。”便是踏着步伐出去了,在门口时还不忘嘱咐她喝药。
揉了揉微痛的额头,心里责备道:“真不懂怜香惜玉。”想起他的自称,心下思索着,看来,这又是个强者。
撑了下巴思索这个男子,白曜莲,挺适合他表面的气息的。再联系他的真面目,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腹黑!
又是微眯着凤眸打量了他出门的脚步,虽然看起来缓步缓轻,但是其中还是略显急促,他遇到麻烦了!总结出这个,她也噔的一声起来了,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强大,而且这是在山峰之上,能上来的人极少,这次的问题可能不小,而且,还很有可能因为她。
亓景芫最讨厌欠人情,既然可能因为她,那就让她来承担,她虽然昏迷了,但也记得自己是摔下去的,被他救了上来,又怎么能再麻烦她。
连忙爬下床穿了鞋子,随手捞起一旁的药,便是咕噜噜地灌进了嘴里,然后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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