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网了。
只是对象不是坏人,而是他们。
“都是你,你个二货!”被五花大绑蒙住眼睛的凤倾城忍不住骂道,要不是他死赖着不走,白吃白喝,他们会被抓?
“何为二货?”都这种情况了,这厮居然还有求知的心情?服了。
“…………”她还是别瞎折腾了,保存体力才是上上之策。
“就是他们两个?”来人是个女的。
“教主,就是这两个坏了我们的计划。”
幕后黑手出现了,凤倾城内心有点小小的激动。
“什么来头查过了没有?”
“属下查过了,女的是大夫,男的普通江湖人士,都没什么大本事。”
“既然如此,那就随便处理掉吧。”教主的眼中有着非善类的阴狠,她瞥了眼绑着的两个人,转身离开。
“教主,刚好属下这有一件事需要他们,现如今正是我们用人之际,您看……能不能让他们为我们效力?”
教主头也不回地丢给他两颗药丸子,冷冷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是知道后果的。”
“属下定不会让教主失望!”他一副胸有成语的模样,冲着婢女道,“把药丸子给他们喂下去。”
又是药。
凤倾城脸瞬间垮了下去,怎么又是药,当她是小白鼠啊!小白鼠也有鼠权啊,怎能为所欲为。
“你要给我们吃什么?”费高有点不淡定了。
“等下你们自然会知道。”他笑得一脸阴险。
感觉有人来掰自己的嘴巴,凤倾城很从容地说了句:“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吞。”
一颗弹珠大小的药丸滑入口中,涩中带着腥味。她只辨别出其中几味药,至于这**的毒性如何,她还真不知道。
待人走后,费高冷笑道:“祁乐,你还真有大夫的精神,你是不是碰到药就想试?如何?可解?”
祁乐也不在意,她略轻松地一笑:“你难道不知道大夫都是有职业病的吗?”
“何为职业病?”他的毛病又来了。
“就比如我每次讲到冷僻的词你就会问是什么意思,这就是职业病。”
“…………”碰了一鼻子灰的某人直接闭嘴。
静待毒性发作。
通过事情的始末,凤倾城大致已判断出了这药的作用。
“大夫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解毒?”费高不耐烦了。
“你不是瞧不起大夫吗?”凤倾城很想翻白眼,可惜眼睛被蒙住了。
费高静默半久,决定不跟她这个小心眼的小女子计较。
“尊敬的大夫姑娘,请问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毒?”他很不情愿地拉下脸皮子问道,没办法,有求于人就必须看人脸色。
凤倾城很想笑,可是……毒性已经开始发作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分神去想别的事。
毒性一点点地慢慢侵蚀她的意志力,以控制她的整个大脑来达到操控她的目的。
“他们想操控我们?”费高似乎也有所察觉了。
“学武之人切勿运气抵抗,会反噬的。”多个盟友多个机会,她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出声阻止。不然,他的死活,她可一点都不想管。好歹她也是黑老头的得意好徒儿,在对付毒性方面还是有很多技巧的。不管是什么,都要以柔克刚,以刚化柔。况且她对**的研究比解药的研究更有兴趣,怎能丢了黑老头的脸?
默,好好的一个神医教出来的徒弟居然喜欢研究**,试问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让他丢人的?
“祁乐?”费高见她没了动静,试探性地唤了声。他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住了毒性,保持神志的暂时清醒。
没反应。
“祁乐?没死就吭一声。”
他的叫唤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一片安静。他感觉不到她体内有内力的存在,如此看来,想是这毒已经倾入了。
他紧抿着嘴唇,表情看起来有点凝重。
既然如此,那就来个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我要你们潜进泠王府,偷来烽火令。”
泠王府。
王府恰好在招下人,他们很轻松地进去了。
凤倾城很纠结,她发誓再也不要来的泠王府如今却不得不来,她也只能祈祷不要再看到那个混蛋,那只蛋真的很让她手痒。
“画押吧,能进泠王府可是你们的荣幸。”
费高那小子毫不犹豫地在卖身契上画了押,凤倾城却是犹豫了再犹豫,然后嗫咄道:“我能不画押,签字么?”
开玩笑,她还真卖身给那混蛋啊,做梦!但是如果她签祁乐的名,那可就难说了,毕竟她站在是凤倾城,而不是祁乐。
管家看神经病似的看了她一眼,道:“少废话,签什么字呢?画押,赶紧的。要是不愿意你就别瞎掺和。”
“…………”她哀怨地望着那张卖身契,大喊亏大了,却也只能颤着大拇指摁了手印。
不对,她一没受控制,二没嗑**,她为什么要乖乖听话啊?她大可一走了之,谁也找不到她不是?
可是来不及了,红红的拇指印显得格外的刺眼,她只能含泪望着,雇佣童工是犯法的,她也只能在内心呐喊,在这个世界,童工是合法的,出去一看,遍地是童工。
“你去扫院子,你去厨房帮忙。”管家吩咐着。
身入王府深似海,这句话她是深刻体会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孽缘太深,凤倾城被派去给泠王送饭。
她恨不得把脸给毁了,这尽是些什么事儿啊!就知道捣腾她。
这送饭的第一天她就遇上了高信,可谓是狭路相逢。
“咦,你……你不是那个大夫吗?”他瞪大了眼,“你怎么会在这里?”当他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端的饭菜时,愣了。
“这给爷送饭不都是绿儿在送的吗?你该不会是………”他的表情很凝重。
突然,他把剑一提,拔剑相向,剑身搁在了凤倾城的脖子旁。
“乐乐啊乐乐,我好痛心。虽然咱交情不错,但是你也不能想不开啊,爷是你可以随便杀的吗?”他另一只手捂着胸口,痛心疾首。
“…………”什么时候他俩交情不错了?
他忽然又笑了。
“幸好今个儿高明不在,不然你小命难保。你走吧,我就当没看见你。”说着,他把头歪到一边去,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大哥,你要放人不先把这玩意儿给收了?
凤倾城有些无语地瞥了眼脖子边儿上的剑,那光亮的,这得多锋利啊。
“你怎么还不走?”见半久没啥动静,高信转头,发现她竟然还在。
“你倒是走啊,要是惊动了爷,你想全尸都难了。”他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她。
看得出来,他就是那种恶毒的男人,还是小肚鸡肠的那种。
“您能先把剑给挪开吗?”这人肯定是故意的,要是诚心想放她走,还会这样?果然,**的主子身边就少不了**的小跟班儿。
“哦。”他恍然大悟地收回剑。
“你家王爷一心要至我于死地,那晚,我被高人相救,虽逃出了泠王府,却再无容身之地。想我学医救人,却被你家王爷逼地再也无法行医救人。为求生计,除了泠王府,我还能去哪?这不就是你家王爷的目的吗?”凤倾城声情并茂地陈述着她的悲惨人生,就差泫泪欲泣以表真心了。
高信听后,愤慨地说着:“爷太过分了!竟欺负女流之辈!”
“…………”他欺负的女流之辈还少么?
“所以你就来泠王府当丫鬟了?”他愤慨完一脸没事人的样子,表情变得比翻书还快。
凤倾城刚点完头,却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掌吓了一跳。
那浑厚有力的大掌拍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她端着饭菜的手一个不稳,脱离了手的掌控,直线向下而去。
高信吓得立即伸手去接,稳当地接住了,并一一归位。
“呼,姑奶奶,你可吓死我了。”
“不是还没死么,谁让你下那么重的手,没事的话我去送饭了。”被吓死的人是她才对,又不是哥们儿,拍毛线拍啊。
她刚想走,却被高信挡住了去路。
只见他变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不好意思,例行公事。”
就见他揭开盖子插啊插啊插,没发现异样才收起针,盖回盖子。
“可以走了吧?”凤倾城非常有耐心地看他一通乱插,眼不眨心不跳的,就不信他还能插出根毛线来不成。
“等等,”他再次拦住,从她手中端过膳食道:“你回去吧,我去送就好。”说着还冲她眨了眨眼。
凤倾城莞尔,非常乐意地说了声谢谢。她知道他的用意,她也非常非常不想见到那个谁,她很清楚,要是被他知道她居然敢跑进泠王府,她还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不谢,谁让咱交情好呢。”他笑着往书房走去。
留下满脸黑线的凤倾城在那边想着,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建立的交情?她怎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果不其然,某只王爷出“问题”了。
拉肚子这症状太俗,她也不屑用,毕竟她跟人家的****没仇。跟她有仇的是他这个人,所以,他今天要“性”福了。
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今个儿,他们的王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兽性大发,将所有的妾侍都“宠”了一遍。
整整一天。
不知道为什么,高信这一天的脸都是黑的,好像他们家王爷睡了他老婆似的。
凤倾城这一天都沉浸在愉悦的心情当中。
只要她想下毒,那就很难有人会察觉出来。要是能试出来的话,那就不是她了。
“你今天捡到银子了?”高信看到她满脸花儿开的样子,似乎很不爽。
凤倾城挑眉:“你今天是不是掉银子了?”她真的很乐,她这是日行一善,帮助王爷早日传宗接代。
高信只是叹气,一句话也不说。
“嗳,这不是你的性格啊,还真掉银子了?”
只见他阴阳怪气地说了句:“折腾出这事儿,那我宁可掉金子。”
凤倾城嗅到了秘密的味道,既然是秘密,她自是不会多问。
有些事儿,知道的越多,小命就越危险。
高信无从吐槽,只能郁结郁结再郁结。
(过年期间我承认我偷懒了,上班第一天,立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