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静怡到了罗马,她沿着各条街道细细地走,看着身边的各种陌生的异域人们的眼神和身影,静静地微笑着,感受着。当地人阿当随行,给她当导游,带她去吃当地有名的小吃,去看当地好玩儿的景点,路上不停地给她抓拍,照了许多清新唯美的文艺照。
项楠的奶奶孙岚来电:“喂,小楠啊,你好久没回来看奶奶了,你啥时候回来看奶奶啊?”
“奶奶,我今天下班就回来,给您买您最喜欢吃的烧鹅啊。”
“好,好,好。”
“那行,奶奶今晚见了啵。”
“嗯,好,我不打扰你做正经事了,挂了。”
“恩,奶奶,再见。”
项楠兜车去银记买了一只肥而不腻的烧鹅,切块打包,带回家。
项尚和刘茵知道项楠要回来都乐不可支地买菜做菜,等着他回家。
“老伴啊,下个月是儿子28的生日,过完就是吃29的饭的人了,虽说他现在事业也算小有成就,年纪呢在现代社会也还不算忒迟,但我觉得是可以考虑成家的事情啦,再过两年就到了而立之年啦,我那班老同学个个都抱孙啦,我连媳妇的影子都没见着过。”项尚带着个老花镜透过眼镜在桌边择菜,和老伴刘茵说道。
刘茵叹口气,接口道:“谁说不是呢?你说咱儿子也是个听话孝顺的仔,关于这件事情吧,始终都不表态,对我们俩的殷切盼望呢阴奉阳违的,你说气不气人?这又一个人在外面住,更是山高皇帝远,船上的人不急岸上的人急咯。”
项楠到家了,也不摁门铃,掏出钥匙就轻轻地打开了。轻声轻脚地把烧鹅放在餐桌上,之后就蹑手蹑脚地溜进奶奶孙岚的屋。
奶奶孙岚正在看老伴项正天的遗照呐,眼睛浑浊地流出了带着眼屎的液体,叹了口气,对着照片自言自语道:“老伴儿,你走了都三十年了啵,我咋感觉你从来没离开过一样呢?咱俩结婚那阵到你猝然离开,我们一起相处了整整二十年,二十年啊,好长好长的一段岁月啊,可我还是觉得不满足,不满足啊,你说你要是还在那该多好啊,我也就不会一个人这么长时间地忍受孤独寂寞啦。是了,今晚小楠会回来吃饭,你也一起看看吧,咱们的第三代越发出息啦,是不是感到很安慰嘞?”说完便哭着笑了。
项楠听到这里,走进去,抱住奶奶孙岚,“奶奶,我回来看您啦,您出来看,我给您买了您最爱吃的烧鹅哦,乖啦,来洗把脸,咱吃烧鹅去。”孙岚高兴得又是一阵笑得泪流满面。
张如烟与徐凌峰在公园散步,徐凌峰说:“如烟,你说,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是男女朋友了吧?”
张如烟扑哧一笑,“嘻嘻,我也不知道啊,你都没说要我做你女朋友呢?也没说那三个字。”
“哪三个字?好吧,张如烟,做我徐凌峰的女朋友吧,我很少这么认真的,你现在不答应以后就没这机会啦。”
“哪有人这样的啊?恩,以后你徐凌峰就是我张如烟的男人啦,那你还欠我三个字呢?”张如烟用手指在徐凌峰的胸口轻轻一摁,撒娇做小女人状。
徐凌峰望了望周围,没人,张口试了试,说:“厄,张如烟,我那什么你,好吧,爱你。”说完便即刻调转了头,张如烟听了笑着挽了徐凌峰的手:“嘻嘻,我也是,爱你,以后你不用每天都跟我说,我只要你感觉到爱我的时候,告诉我你正爱着我,而我也会一样。”
张如烟说:“凌峰,其实刚认识那会儿,我是对你有感觉的,你对我呢?一点都没有吗?”
徐凌峰想起当日第一次见到张如烟的饭局,当时,说好了是给项楠介绍对象,自然是以项楠为主。但是当日,自己是对如烟一见倾心了的,只是碍于兄弟情分,所以义气至上,就没有多想了。便说:“对你,那会儿,应该是没感觉的吧。”
张如烟说:“那你那会儿为什么一个劲地帮我挡酒啊?”
徐凌峰笑说:“其实是因为我自己想喝酒。”心里却说:“对你有感觉却不能喜欢你,我心里苦闷,自然要喝酒的。可是又不能在哥们的局上表现出来,喝酒到底需要一个理由,所以就借着帮你挡酒来成全我自己了。一方面,外人看起来,我是在帮自己的兄弟的对象挡酒,换句话说就是帮兄弟挡酒,另一方面,我也想着能为你做点什么,虽然微不足道,但是心里想那么做来着。”
张如烟笑着打了徐凌峰的手,说:“害我还自作多情地以为你是在帮我挡酒,我当时还在想,这人看起来挺好的,很gentleman,原来是我想多了。”
徐凌峰笑说:“那我也的确是帮你挡了不少酒嘛。”
张如烟问:“那你什么时候开始留意我的?”
徐凌峰想了想,说:“不知道。”
张如烟怒问:“什么叫不知道啊?气死我了,原来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
徐凌峰笑说:“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你的,太早了,早到我已分不清楚什么时候是没有留意过你的。”
听闻,张如烟娇嗔一笑,“坏人。”
邱静怡的父母邱安权和梁淑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邱静怡的姐姐邱静然也坐在一旁,三个人剥着瓜子儿,一边看电视一边说些闲话。
邱静然说:“邱静怡怎么突然就跑去欧洲旅行啦?事先也没透露声,真是,我也想去啊。”
梁淑丽说:“这孩子最近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会不会是有心事所以想出去散散心啊?”
邱安权接道:“也是,这孩子一向有交代,这次突然跑这么远的地方去旅行,肯定是内心正经历着什么煎熬,但又不愿对我们讲,所以才一个人默默背着的吧。”说着转向了邱静然,“然儿,你做姐姐的,要多和妹妹谈谈心及时化解她心中的苦恼和困惑才是,别一天到晚唧唧歪歪,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邱静然“嗯”了一声,心想:“邱静怡什么都比我好,我只是大了不到半个钟,好吗?”
邱静怡和当地的人成了朋友,住在当地一个叫阿当的小伙子家里。小伙子跟邱静怡差不多的年纪,家里有父母和有一个小他几岁的妹妹艾丽。邱静怡和他们一家都是说英文,一家人都很好相处。
远隔重洋,邱静怡想着,“隔得远了,便也就不再那么惦念了。”事实上,的确如此。当她在X城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活在这个城市充斥的信息里,很难将心沉淀下来,在罗马倒是有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去放空自己,感受每一天的新生活。
杜江的父亲杜若和约了邱静怡的母亲梁淑丽和父亲邱安权一起喝茶,杜若和是个60岁刚出头的退休公务员,一直在教育局任职,所以家境殷实,也因此带有一些官僚的风气和自大的特质。
杜若和笑着说道:“听说静怡妹子去欧洲旅行啦?”
邱安权笑笑,刚要说,吐口只说了:“嗯,这孩子,”被老婆梁淑丽抢白道:“是啊,她事先也没跟我跟她爸透露,一声不响就跑去欧洲了呢。哈哈。”
杜若和笑笑,喝了一口茶,抿了嘴,说道:“嗯,这是好事,好事!以后孩子们成家了哪能这么逍遥自在啊?老邱,你说是吧?嚯嚯。”
邱安权闻言,说道:“那是他们年轻人的事,现在世道不比我们这一代人啦,他们现在是自由得很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嘿,这样才是真正的活着啊。”
梁淑丽笑着问道:“那我们这叫什么呢?”
邱安权叹口气道:“我们这叫没有死去。”
杜若和听闻,稍微正色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女孩子,终究是要结婚生子的,成了家的女人肯定要以家庭为重,相夫教子才是一个老婆应尽的本分呐,啊?嚯嚯。”说着自我解嘲地大笑。
邱安权一听,不乐意了,但碍于两家一直交好的情面,不便说破,便收敛了神色,不作声。
梁淑丽当即会意,知道老公不高兴了,于是跳出来打圆场道:“杜江这孩子和静怡最近处得怎么样啦?我们家的静怡,你问她反正是只字不提,你们家杜江跟你们说什么了吗?”
杜若和正色道:“你们家静怡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妹子,我们家那位,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喜欢得不了应该,这小子,是个闷葫芦,有什么话都要藏在心里,撬也撬不开啊。哈哈。”
邱安权闻言,神色稍愉快了些,在心里暗自得意道:“按说,你们家那位,我还觉得配不上我家静怡,要不是那个项楠不知好歹,不知所谓放开了我们静怡,我哪里会同意将女儿许配给你们家的儿子。”
梁淑丽闻言,笑着说:“按照他们俩这自由发展的速度,我看我们要喝喜酒抱孙的心愿,不知道还要再拖多久呢,等邱静怡回家来,我让她去你家拜访你和风华嫂子吧。”
项楠在高尔夫球场打球的时候,偶然瞥见了邱静怡的姐姐邱静然,因为是双胞胎姐妹,虽然长得并不很像,但是因为是孪生的关系,乍看,还是有一些神似的。
邱静然当时正在采访一个不太有名的明星,偶尔瞥见项楠,远远地正以一种似曾相识的眼光打量自己,便在结束采访后,往项楠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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