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以为喜欢一个人会肆无忌惮的喜欢,会一直喜欢他下去,可是,我终究会长大,我终究会从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度过这个懵懂的阶段,变成我的心想让我追随的样子,他说他想让我知道我惦记的人是什么样子。——颜筱晗“我相信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我可以等。”姜沐恺走出房门前没有回头,他怕看见筱晗决绝的神情。
早早躺在靠近门口床上的任蓝谦久久未睡,看着姜沐恺丧气的走出门,本来觉得缩紧的心轻松了不少。
那一夜,三个人不同地方,相同的失眠。
-----------------------------------------------------------------------------------养了一个星期的脚,一个星期只在学校和家里徘徊着没出去溜达过的颜筱晗,终于在第几十次央求蓝谦出去玩会的时候,蓝谦同意了。
脚虽然可以正常的穿鞋,但是还是在走路的时候有些疼,坚持着去吃货家吃了想了半个月的韩式炸酱面。
“吃的好饱啊!”手挽着蓝谦一步一瘸的往前走。
突然在路边停下了一辆白色面包车,急忙下车的几个穿着普通的男人堵住了他们的路,没等颜筱晗反应过来,就听见“砰”的一声,转过头看见突然倒地的蓝谦,瞬间惊住了,动作迟缓的向下准备扶起他,却摸到了他后脑有些湿湿凉凉的感觉,发现手上流着深红色的粘稠的血,吓得颤抖着抓住他的手,几个男人准备一起把任蓝谦拽上车,颜筱晗大喝一声,扑到了后面几个男人的身上,拳打脚踢,不管自己能不能打过他们,她只知道不能让蓝谦一个人。突然来的莫名其妙的事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快点上车!把她也带上来吧!”车里一个男人着急地大喊。
说着两个男人把她的手牢牢靠在背后,推上了车。
进了车看见任蓝谦靠在最后面的角落,自己也被推了过去,安心地呼了口气。
“死丫头!偏往枪口上撞!找死!”副驾驶旁边的男人咒骂着。
转过头看见面色苍白的蓝谦还在昏迷,脑后的血也蔓延到了后脖颈,等她想再看看他时,眼睛被他们用黑色布围死了,看不见任何光线一般的沉静,黑布死死缠在眼睛上,有些微疼的眼珠像要突出来一样。
“你们能不能看看他的后脑?流了很多血。”她鼻子有些酸酸的想要流泪,却湿了黑布。
“死丫头!把嘴闭上!要死要活我们老板说的算!你要是想活几分钟就别说话!”副驾驶的男人用他粗犷的声音威胁说。
沉默了几秒,此刻,说每一句话都要小心谨慎,他们是冲她哥来的,费这么大劲绑走,一定不会只是撕票这么简单,“你们老板都没说要死的还是活的,如果还没到地方,他就昏死过去,你们怎么交代!”颜筱晗挺直了身板,这时候不是软弱的时候。
“对啊!哥,你看怎么办?”旁边有个小弟害怕了问。
“你怎么也废话!到站如果老板要活的,咱们就去买药!就几十分钟,死不了。”
一路从平顺的泊油路到颠簸的土路,筱晗的右手悄悄握住了蓝谦的左手,一阵凉意穿过了她的心,让她冷了一下,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终于知道,当初看见自己满手是血的蓝谦是什么样子了,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思想被掏空了,自己的心被掏空了,然后不知所措,不知方向。
终于被带下车,一路被推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用力把他们两个推到了墙角,拿粗绳把他们的手脚绑了起来,嘴里塞着布,卡在喉咙上,有些犯呕。
努力把身子贴近蓝谦的身子,感受到他的呼吸急促和胸口轻微的扩张,她知道他现在很虚弱。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昏迷中,努力试图用胳膊和身体撞蓝谦,不让他睡着。稍稍恢复些意识的蓝谦慢慢坐直了身子,让筱晗可以躺在他身上。
“一上午没吃饭,饿死兄弟我了!”两个男人拎着两罐啤酒和一只烧鸡走进来,瞥一眼角落里的两个人,开始坐在桌子上用手大块撕着烧鸡,往嘴里大口灌酒,“干了这么多单子,大哥到底捞了多少你知道么?就给咱那点都不够塞牙缝的!妈的!!把咱们当猴了!说耍就得上!最后就给个香蕉!”
“兄弟前几天听说赵少手下从来都是穿金戴银,一点也不亏待手下!赶明做完这最后一单咱们就去找他联系联系?”
“行!”
一个男人站起来拎着啤酒罐走到筱晗两人面前,“怎么样小姑娘?喝不喝酒?来点?”男人用他刚吃完烧鸡油腻腻的手一把捏住了筱晗的下巴,“今天这么想和我们走,不能让你白来啊!”刺鼻的酒味和油腻的烧鸡味掺杂在一起,还有一股常年抽烟的口臭散出来,筱晗胃里不停翻搅着,食道像被胃里的消化物封死了一样,不停的想往上涌,结果真的就真的干呕了。
“哎呀!怎么还恶心上了?嫌我恶心?”他使劲掐着她的下巴,把她嘴里的布拿下来,同时把眼睛前的布摘了下来,“给我喝!”举起啤酒就往她嘴里灌。
突然酒罐飞到了一边,任蓝谦凭着感觉用力把头撞向那个恶心的男人,毫无防备的男人气氛的站起来,往蓝谦肚子上踹了一脚,“妈的!到我们手里你还不老实!看来这女的是你相好啊!”
“啊!”颜筱晗看着虚弱的蓝谦被踹的毫无反应心疼的叫出了声。
说着拽起颜筱晗,“那我更得好好对待了。”
被捂住嘴的任蓝谦开始大叫,向后拄着墙忍住头上的疼痛挣扎着站起来。筱晗努力想挣脱男人的手,把衣服拽的乱七八糟。看着脸色苍白的蓝谦,脑袋留出的血顺着耳朵和脸颊淌下来,泪水从眼眶夺出,模糊了视线,“哥,没事,我没事!”抽咽着喊。
换来的是任蓝谦更大声的嚎叫,顺着筱晗的声源一步步踉跄的走了过去,着急地摸索,眼泪从黑布下面止不住的流下来,不要!不要!他大声喊出来出来的声音也只是无谓的哼叫。
“哎呀!还真是没给你绑脚啊!都能走过来啦!”男人边说边要扒筱晗的衣服,她不停地挣扎,又不敢出声让蓝谦听到,怕他受刺激,脑后的病情更加严重。
眼看着被男人拽的衣服露出来的内。衣,泪水不停地翻涌出来。接着衣服被男人撕碎,露出了内。衣,无声的哭泣和挣扎对她来说也是于事无补,看着拼命挣扎过来又跌倒在地的蓝谦,心像被冻的坚实的冰狠狠的刺了进去一样钻心的疼。
油腻的手摸到了她光瑕的肌肤,让她握紧了拳头。“老二!你在干什么?!”门口传来一声训斥。
“我让你们看着她们两个,你在这玩女人?现在还不知道任国辉的答复,不准动他们!”
男人松开手扫兴的把她推到了倒下的蓝谦身边,蓝谦用身体蹭了蹭筱晗,想看看她怎么样,感觉到她身上有些凉,胳膊碰到了她裸。露的肌肤,呆呆地愣住了几秒,眼泪又唰的落下来。
努力地往筱晗身上靠想帮她挡住外面射进来的阳光,挡住别人的视线,受到惊吓的颜筱晗直直的看着地面撕碎的衣服,大脑空白的说不出话。那时候的他想帮她挡下一切不快乐,不管他能不能做到。
任国辉在知道自己的儿子被绑架后理智的选择了报警,“他们是来和我谈判的,不会对我儿子怎么样的。”轻轻吸了口手中的烟,安慰着陈菲。
“他们不就是想让你放过他们老大一马么?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过去了么?我儿子要是有事我和你没完。”陈菲知道自己儿子被绑架,早已哭成了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行!老子就留你一会,一会我们的事儿要是没办成,”男子大口吸了口烟,烟草的一头冒着红亮的光,用力把烟头按在颜筱晗的锁骨旁,烟头的热量烧的她的心犯疼,逼着身体冒着冷汗,即使忍住不吭声,还是疼的哼出口,“小姑娘挺有骨气啊!一会事办不成,你就是我的了!”
废旧的铁门外的阳光刺眼的照着筱晗,迷糊中,她看见一个穿着皮夹克,留着胡渣的男人,惊得瞪大了眼,直直地动也不动的盯着他,想要看清楚确认那个人。男人看见她紧盯着她,本来悠闲的脸瞬间垮了下去,转身就走。
“回来!!你怎么在这!你回来!”她做梦都没想到,她虽然天天骂着的但终究是她爸爸的人,能出现在这,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撕破喉咙的喊他,钱浩明头也不回身体僵硬的往前走,筱晗没眨眼的一直盯着那个令人嘲笑的背影,泪水不停的从眼眶流下来,为什么这么对我。世上有没有这样的爸爸,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几乎赤。裸的上半身被别人欺凌,他还无动于衷的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