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经历一个美丽的梦梦里你在花田中弹着钢琴我倚在你身边吹着蒲公英可是是谁拿着火把染红了那片花田把这个梦撕成了两半无论怎么粘都变不回以前完整的样子
“回来啦?”年叔叔听见开门声从屋子里走出来。
“叔叔你耳朵挺厉害啊!”筱晗抱着一只刚出生的黄色狗狗说。
“呦!这是去哪了?怎么还带回一只狗。”年叔叔摸着狗的头逗它。
“我们去了一个老奶奶家,临走的时候老奶奶送的。”筱晗笑着把狗小心翼翼的拿进屋里,给它找了一个小纸箱放了进去。
“狗狗还没起名字,叫什么呢?”筱晗趴在箱子上盯着狗狗。
“起名字这种事还是你们年轻人想吧,我是想不出来。”年叔叔笑着走进屋子,“狗狗现在只能喝奶吧?我去超市买点。”
“不用,叔叔,我和哥去买就行。”筱晗起身拽着蓝谦出了门。
“你说狗狗叫什么名?”筱晗走在蓝谦旁边用胳膊推了他一下。
“小狗娃。”蓝谦完全没用脑子想开口说。
“能不能有点创意。”筱晗皱着眉继续想,“叫…筱蓝。。筱谦。。晗蓝。。晗谦…怎么都这么难听。”
纠结了一天的筱晗也没想出来狗到底该叫什么。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看见日历上的月份,还有一个月哥就要过生日了,她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十八周岁生日,送什么礼物好呢?看来这个问题比给狗狗起名字还难办。
从书桌转战床上,想着想着也就睡了过去。
“你还知道回来。”任国辉坐在客厅看着刚进门的蓝谦。
蓝谦没吭声,继续向房间走,任国辉提高了音量:“这几天哪也别去了,准备准备,我把你手续什么都办好之后,大概过一个月出国。”
任蓝谦听见出国两个字停住了脚步,站在拐角处看着任国辉。“出国留学,上完大学再回来。”任国辉喝了口茶几上的茶说。
“你问过我的想法么?”任蓝谦皱着眉看着任国辉悠闲的坐在那,“我不会去的。”说完就走上了楼。
“这不是你不愿意就不去的。”任国辉稳住脾气提高音量说。
他一直深信不管他爸怎么说,只要他不想去,谁也劝不了他。
果然还是睡一觉管用,颜筱晗在早上灵光一闪,已经想好送蓝谦什么生日礼物了。
有了想法就在放学后抓紧收拾书包,和蓝谦说了声再见不告诉他去哪就悄悄走了,去了蓝谦一直学画画的教室。在画室门口停了下来,自己以前发誓再也不踏进这个画室的,却因为哥又走了进来,深吸一口气,紧闭着眼走了进去。到处搜寻着那个满嘴上海话的老师,终于在一个画板后看见一身艺术气息的他。
“老师好!”她身鞠了一躬。
“哎?你不是总等蓝谦放学的那个女生?怎么来找我了?”他放下了画笔站了起来。
“老师我想让你教我画素描。”她笑着冲老师眨眨眼。
“好不容易你想学画画了,当然是得交滴。”又是一嘴受不住的上海话。
“谢谢老师,可是我没什么钱能做学费。”颜筱晗低下了头。
“我不拒绝任何一个想学艺术的学生,没有学费也没关系。”老师拍拍她的肩膀。
“那老师,你每天在画室也吃不上什么饭,我给你送饭吧。”筱晗赶紧上前奉承起来。
“以后每天你有空就来吧,早八点以后一直到闭馆你都可以在这,我教你。”老师又拿起一个画板和支架,“这个以后是你的,自己找空位坐。”
筱晗满口开心的答应着,找到了有阳光照进来的地方坐了下来。到最后,你还是坐在这里要听他讲画画了。她自我嘲笑了一下,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太死了。
老师给她了几支铅笔,于是第一天,她要从画线条开始,在一张张纸上画着直直的线条,磨得手上沾满了黑色的笔屑。累的手酸了,就甩甩手,幸亏她哥现在只是寒暑假来,发现不了她,她可以天天来这画画了。心里笑着又开始画着线条。
第二天,蓝谦没有来上学,颜筱晗给他打电话手机关机,心里着急的筱晗来到了蓝谦家门口。在门口张望了一阵的筱晗迟迟不敢进去,因为她还记得任叔叔对她的冷漠。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了她面前,后车窗打开后,任国辉板着脸看着颜筱晗。
“蓝谦在家有些事,你上车吧,我和你谈谈。”任国辉一句话不容筱晗拒绝的一下关上了车窗。
颜筱晗咬着下唇低下了头打开了前面的车门上了车。
上车后,任国辉和她到了附近的一家茶馆,两人面对面坐着,任国辉品了口茶,抬头看着颜筱晗,“我长话短说,”他放下了茶杯,“你觉得你哪点能配得上蓝谦。”
颜筱晗被他的一句话气的瞪大了眼,还没等开口,任国辉又说:“先从家世说起,我们家是政治家庭,而你爸爸是政治。犯,以前贪污过蹲过监狱,”他看了眼筱晗,“还有,从小开始,他就一直因为我,觉得亏欠你照顾你,十几年了,我自认为我们家不亏欠你们家什么了,你们这次被绑架,我听说和你爸也有些关系,这些我现在也不想追究,现在,我要送蓝谦出国,他一定是对你有顾虑,不同意出国。我不想他的前途会因为你而有什么曲折,希望你这次可以和他完全断了关系,这样对你,对他对我们大家都好。”筱晗攥着手里的茶杯,疑惑地看着任国辉:“叔叔,我想知道他觉得因为您亏欠我什么意思?”
“我也不怕告诉你,当年你爸因为贪污入狱,检举人中有我,你爸一直怀恨在心,蓝谦知道是我害你爸入狱,心里有愧一直照顾着你。”任国辉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他对你的好,也是基于我的原因。”
颜筱晗眼里泛起了雾,这个时候不是在他面前软弱的时候,她忍住了鼻酸,说:“叔叔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离开他?”
“你在他身边,对他有什么好处?十几年,哪样不是他在照顾你?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你应该放手,回报他一次。”任国辉皱着眉拿起茶杯,“茶凉了,该换水了。”他起身理了理西服,“你好好想,想好了就用行动让他对你死心。”
看着任国辉先走出了门上了车,突然来的这些话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原来哥从小照顾她的原因是任国辉。他说的对,哥照顾了她十几年,她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他这次出国发展前景一定会很好,她凭什么干涉?她是不是真该放手了?她自认为自己不是那么爱哭的人,可是她遇到的事总是让她委屈无奈到流下了泪。
有些雾蒙蒙的天,整个城市被雾霾笼罩着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分不清她脸上湿润的是雾水还是泪水,直直地看着前面,机械地向前走。她该怎么办?现在的她不知道去哪,不知道找谁倾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