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的这一番话不仅仅让凤南音和风婉瑶微微一愣,就连正在给杨氏按摩的凤九歌也都为之一振,怔了怔,这才又开始捶起背来,只是手法更为用心了。
三姨娘崔爽慌张的拽着凤婉瑶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就连声音中也带着三分的哭意:
“老夫人饶了婉瑶吧,婉瑶也不是故意的,她已经关了三天了,又抄写了百遍经书,婉瑶已经知道错了。”
凤婉瑶正梗着脖子,哪里有一点知错的样子,直愣愣的看着凤九歌,她到是看看凤九歌到底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竟然会按摩这劳什子的事儿。而且祖母刚刚还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儿。
“哼,一个两个的竟会找事儿,没个眼色,凤婉瑶,你这样恶狠狠的看着谁呢。”
凤九歌站在杨氏身后,和杨氏可是一个角度,哪里知道这凤婉瑶的目光是看向凤九歌。
本就有些疲乏,短暂的舒服后竟然被凤婉瑶打断了,杨氏不生气才怪呢。最后就连声音也飙高了几分:
“周氏,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
周氏站在一边本是抱着看戏的态度,可奈何杨氏对凤婉瑶的这一把火竟然烧到自己的身上来了,她是当家主母,这凤婉瑶若是有一点不对,自然是要找到她身上的。
连忙跪了下来,只是没有了刚刚凤南音犯错时的小心翼翼了:
“母亲,婉瑶她--”
凤九歌知道,这杨氏是真的动怒了,她或许可以允许凤南音刚刚在这里大放厥词,胡搅蛮缠,因为她是怀国公府的嫡长女,该给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可凤婉瑶呢,说不好听,她庶女出身,没有足够大的势力傍身,在怀国公府,不过是个庶女,没有爹爹和祖母的宠爱。
不过就是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没靠山的庶女,杨氏又怎么会容忍凤婉瑶在这里胡闹。
凤九歌立刻走上前,跪倒杨氏的身边,小声道:
“祖母,您又何必呢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啊,二姐是母亲看着长大的,也是大小跟在大姐一起玩大的,性子自然不会那么顽劣的。”
周淑珍狠狠的握着拳头,这一句话,分明就是暗指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好好管教好凤婉瑶,更是暗地里说女人凤南音性子顽劣。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这个小骚/ti子竟然如此说话,这根本就是红果果的挑衅。她是真以为她周淑珍的手段不过如此,呵,若是这样的话,凤九歌,你给我等着,我们的战役,就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万劫不复。
她可是尚书府的小姐,又是怀国公府的夫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名声来为这个卑微的庶女买单--
“母亲,婉瑶的性子您还不了解么,她性子直,没什么心计和手段,哪里会像别人那样有端茶倒水,又学习什么劳什子的按摩的。”
这手段,还真是高,能够让整日不苟言笑的老夫人竟然能够替她撑腰了。虽然只是一时的兴风作浪,她这个当家主母也根本不愿意看到这个小sao蹄子身后有杨氏在给他撑腰。
凤九歌刚刚一直微笑的嘴角瞬间收了回去,连那双手也都紧紧的握成拳头:
“母亲,您这话真是委屈九歌了,祖母年岁大了,九歌不过是尊老罢了,为祖母按摩,端茶倒水,甚至来德宁院陪伴祖母,这都是人之常情啊,为何在您眼里这就就是手段和心计了,九歌不懂。难道您每次来德宁院都是在耍心机么。”
说着凤九歌的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转,泫然泪下,委屈的不得了。
凤南音在心底一阵冷笑。呵,她拿手戏码,风九歌竟然学个十成十,真是有意思。
周氏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刚刚反击的话竟然被这个贱/人把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杨氏冷眼睛看了一眼周氏,对于这个儿媳妇,除了出身好,是大家闺秀这一条是她满意的,剩下的各个方面,无论是对庶子庶女的教育,还是对她这个老夫人的敬爱程度,以及她对于延绵子嗣这方面都是各种看不惯。
最最重要的就是整个怀国公府的大权,竟然都被她这个所谓的夫人把持着,她这个老夫人到好,手上一点权力都没有。
杨氏重重的‘哼’了一声,这声音明显是承认了刚刚凤九歌刚刚说的话,可紧接着却也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我乏了,你们还是各自休息吧。我虽然老了,可不糊涂。你们各自安好吧。”
说着,在李妈妈的服侍下才回到了内室。只留下周氏、三姨娘崔爽、凤南音、凤婉瑶怔怔的看着杨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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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宁院。
“老夫人--”
李妈妈一边伺候杨玉茹休息,一边问道:
“老夫人,我看着三小姐的性子还算是不错的,大小姐的心性嘛,要是装一装也算是可以的,可若是说这二小姐,若不好好教导,可就毁了。”
杨氏结果李妈妈端过来的七彩琉璃茶杯,清香四溢的兰花草的味道,让杨氏不禁满意的点点头,轻轻的喝了一口,这才说道:
“府中的这几个孩子,成宇和成安都是个好的,学业上都是出名的好,而且又都是积极上进的,只是和这几个女孩儿,到是参差不齐了。”
南音惯会伪装,心思也不纯良,而婉瑶总是跟着南音的屁股后,没有一点想法,甚至自己总是被利用都不知道,眼里总是那点蝇头小利,哪里有怀国公府小姐的一点风范。
九歌性子刚刚开始就被名磊宠的无法无天,周氏疏于管教,也就成了现在没大没小没有教养,甚至就连外面的名声也都臭的要命。不过好在自从掉下湖中,有许多事儿想的到是清楚多了。至于四丫头凤婉茹,到是随了五姨娘白玉,胆子小,毫无心机。
作为府中的老夫人,她自然是希望怀国公府能够延绵长远,甚至还希望能够在创一个高度。只是府中的女子若都如此的话,那岂不是糟别人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