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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孟子公孙丑章句下(7)

齐之稷下,若邹衍、田骈、淳于髡之徒,聚群不逞以食于齐,皆是也。齐王不知孟子之大异于彼,是以不能尊信孟子,而孟子之去决矣。致为臣而归,亦且令王知贤者之去就如此其不苟,而志在道行,则庶有悔心焉。王就见孟子曰:“得士者昌,而况不易得之士乎!前日闻夫子之名,愿见而不可得。及其得侍于夫子也,吾君臣交喜,以为人所不能致之贤,而我能致之也。今又弃寡人而归,志决矣,不可复留矣,不识可无不终弃寡人,而继此尚能惠顾我乎?”夫既无悔过自改以用贤之心,而待之“继此”,其词虽逊,而王之为王可知矣。孟子曰:“合离者,因乎时数者也。时未可,则方合而离,既离而难必其复合。继此之期,不敢请耳。乃若望王之心,今不异昔,固所愿也。”孟子不绝王,而无如王之自绝者何也。他日,王乃作一不经之想,以待游士者待孟子,而谓时子曰:“孟子之去,寡人之耻也。

吾愿留焉。夫孟子,以政而不合,以教而有余者也。我欲国中而授孟子室,养弟子以万钟,称先王,道古昔,以伸孝弟忠信之说,使诸大夫国人皆有所矜重而取法,此于孟子甚安,而齐终得无弃贤之诮也。子盍为我言之!”王不自请,而授意于时子。时子亦不面告,而因陈子,盖其不容昧之心,亦隐隐觉有孟子之不可者在,而不知所以不可之实,故又疑于说之可行。若陈子,则虽未深知其不可,而固可信孟子之必以为不可也。时子有言,不得不告也。孟子曰:“夫时子可直告王以不可者,乃不告而又姑托之于子,亦恶知其不可哉!可不可者,义之大衡也,心之素定也。教弟子而为国人式,所可也;于齐之国中,所不可也。养弟子以使之教国人游于齐者,所可也;若予,则不可也。夫予而欲教弟子焉,教国人焉,归而有余地矣,又何需万钟哉?其必望王之养者,欲富而已矣。使受之王,则洵欲富也。夫前日为卿,十万之常禄且辞之矣,而今受万钟,欲富者不如是也。时子不知义,独不知利乎?而尚以为可乎?虽然,时子之为此言也,有始之者也。己不用,而弟子不去,则弟子可待用于他日。己之教术行,而利擅于同党,其进退皆载天下之荣宠,而不终于贫贱。惟然,故时君与执政之大臣皆曰,此进则仕,退则教,皆待我以养,而其依恋不舍之怀为可贱也。贱之,斯可以术笼而利縻之,当今之游士实始之也。而时子以我为可,则胡不闻季孙之言乎?季孙曰:‘异哉子叔疑!其术异,其情异也。使己为政不用,己无可用者乎?当自悔也。时不能用者乎?当自安也。己而已矣,又使其子弟为卿,则急于卿之外,而仍不失其卿之尊。是岂见当世之不可为哉,欲富贵而已。欲富贵者,人之常情也,而独于富贵之中,有私龙断焉,求其必得而擅之于一门也,是可异也。’观季孙之言,则子叔疑之贱甚矣,而季孙恶能不贱之?其云龙断者,因其贱而人贱之之谓,则试详其说。彼以不可为可者,能无愧乎?龙断者,市场之高墟也。夫市者,小人求利之所,而古者之小人犹贤于今之君子,故立法者亦不以小人而薄之。以其所有易其所无者,用则仇,不用则不仇,小人亦有耻焉。而或不中于法,则司市者治之耳,不以为利之府而苛求之也。乃世降民顽,而有贱丈夫焉,必求龙断而登之。我可以望人而捷取之,人亦属望于己而求仇焉,于是而市利罔矣。于是市之人皆以为术之愈工,心之愈陋,而以为贱。于是有司者不能以法加之,而因谓凡为市者之多得利也如此,故从而征之,变讥禁之政为税敛之征,征自此始矣。

“以此思之,聚子弟而受王之养,使以道术动国人,而可待用于异日者,子叔疑之术也。国中之室,龙断也。不得大用于廷,而犹讽议于馆,以操一国之长短者,左右望之罔利也。以此为国君养士之体,而士游人国之术,不知自何一贱丈夫始之。而贱丈夫且充斥于齐国之中,国人指数之曰:此某先生之徒也。谁矜乎?谁式乎?贱之而已。则摈斥刑戮之随其后,亦安可免乎?此其不可也,有羞恶之心者所不容昧,而况于我乎?时子何尚未之知邪!君子之进,道也;义也;其退,亦道也,义也。道不可行,义不可合,奉身以退,不俟终日,无待再计而决也。贱丈丈者,以其贱而使当世之贱视君子,君子深恶之,而时子何述焉!”呜呼!稷下之士盛,孟子之去必速;齐王好士之名愈重,故国家之政曰非。齐以客亡,自此始矣。

【元典】

孟子去齐,宿于昼。有欲为王留行者,坐而言。不应,隐几而卧。

【译文】孟子离开齐国,在昼邑宿夜。有个想为齐王挽留孟子的人,恭敬地坐着跟孟子说话。孟子不答理他,靠着小桌子打盹。

【诸儒注疏】“昼”,齐西南近邑也。“隐”,凭也。客坐而言,孟子不应而卧也。

【理学讲评】昼,是齐邑名。古人席地而坐,年长者为之设几。隐几,是凭着几案。齐王不能用孟子,孟子以道不得行,辞之而去。行到西南境上昼邑地方,暂且止宿。盖去国不忘君之意也。当时有个齐臣,见孟子行得迟缓,意其可以复留。乃不奉王命,而自以其意来见孟子,欲为王留行,是不知留贤之道矣。及既坐而言,孟子由他自说,竟不答应,且凭着几案而卧,若不曾听闻者,以示绝之之意焉。盖为国留贤,虽是美意,然平时不能左右齐王,成就他用贤之美;临时又不知遵奉王命,道达他留贤之诚,徒欲以一人之口舌,挽回贤者之去志,多见其不知量已。此孟子所以重绝之也。

【元典】

客不悦曰:“弟子齐宿而后敢言,夫子卧而不听,请勿复敢见矣。”曰:“坐!我明语子。昔者鲁穆公无人乎子思之侧,则不能安子思;泄柳、申详无人乎穆公之侧,则不能安其身。”

【译文】客人不高兴地说:“我先斋戒了一天,然后才敢来同您说话,您却睡觉不听我说,今后再不敢来见您了。”孟子说:“坐下,我明白地告诉你,从前,鲁缪公要是没有人在子思身边(伺候致意),就不能使子思安心留下;要是没有贤人在鲁缪公身边,就不能使泄柳、申详(在鲁国)安身。”

【诸儒注疏】“齐宿”,齐戒越宿也。缪公尊礼子思,常使人候伺道达诚意于其侧,乃能安而留之也。“泄柳”,鲁人。“申详”,子张之子也。缪公尊之不如子思,然二子义不苟容,非有贤者在其君之左右维持调护之,则亦不能安其身矣。

【理学讲评】客,是为王留行的人。因见孟子不应其言,以为慢己,乃忿然不悦说道:“夫子之去留,系齐国之轻重,故弟子不敢轻率,斋戒越宿,方敢进言,何等样诚敬。夫子乃卧而不听,明示拒绝,弟子请从此辞,不敢复见矣。”夫齐人不自省悟,乃反责望于孟子,是不知留贤之道者。孟子欲晓告之,乃命之坐,说道:“子知我之所以不应乎?请明告汝。大凡贤者之去就,视人君之礼遇何如。昔者子思在鲁,穆公深知其贤,以师道尊之,常使人伺候起居,通其诚意,所以能安子思也。若使穆公无人在子思之侧,则其尊贤之意,无由自达,子思必见几而作,不能一日安于其国矣。泄柳、申详二子都是贤者,穆公虽尊之不如子思,然有推贤荐士之臣,常在君侧为之维持调护,所以能安其身也。若使二子无人在穆公之侧,则其君敬贤之礼,有时而衰,二子亦必洁身而去,不能一日安其身矣。此可见贤者之居人国,其上必有好贤之君,尊崇听信,寄之以腹心,而后可留;其中必有荐贤之臣,弥缝匡赞,通之以情意,而后可留。盖以道自重,当如是也。今子之来,果王之留我,而使子道其诚耶?抑子请留于王,而为之通其意耶?苟为不然,则非所以处我矣。我之不应,岂为过哉?

【元典】

“子为长者虑,而不及子思;子绝长者乎?长者绝子乎?”

【译文】你替我这个长辈着想,却想不到(鲁缪公怎样地对待)子思;(光劝我留下而不去劝齐王改变态度,)这是你跟我这个长辈搞僵了呢,还是我这个长辈跟你搞僵了呢?

【诸儒注疏】“长者”,孟子自称也。言齐王不使子来,而子自欲为王留我,是所以为我谋者,不及缪公留子思之事,而先绝我也。我之卧而不应,岂为先绝子乎?

【理学讲评】长者,是孟子自称。虑,是谋。孟子承上文说:“观子思与泄柳、申详之事,则留贤之道可知矣。子之留我,诚出自王之诚意,如穆公之于子思,则待我以礼,安敢不答。乃今观子之来,未尝出于君上之命,而欲以一人之私意,决贤者之去留;是子为长者谋画,视穆公之待子思,不及远矣。我之自处,未尝敢轻于子思,而不以子思待我,这是子绝我乎?却是我绝子乎?夫敬人者,人恒敬之,子之留我不以其道,是先绝我矣;我之卧而不应,岂为先绝子乎?”盖孟子于齐,道虽不合,未忍遽去。使留行者能以尊贤之义开导齐王,因以齐王之诚勉留孟子,未必不可挽回也。齐入乃欲以己意留之,其见绝于孟子,宜哉!尝即子思、泄柳、申详之事而论之,古之贤士,皆知以道自重,而上亦重之,非其君忘势而下交,则其左右之贤者,秉公而推荐,如三者是已。战国以后,士习日卑,乃有阿时好以结主知,因君侧以求先容者,则泄柳、申详犹耻为之,而况子思乎?观孟子之言,亦足以维士习之变矣。

【心学讲评】孟子去齐,宿于昼,犹不忘用齐之心见矣,非不可留者也。王悔心动,而自留焉,上也;王不知留,而有能启王心之迷以谏王而留者,抑其次也。有自以其意欲为王留行者,乃啧啧多言于孟子之前,愚矣哉!孟子不应,而言犹不已。隐几而卧,绝之也。抑孟子实有难于应者,岂不曰:王不留吾,汝不谏王留吾,而欲使我之自去自还,何为者乎?则此愚人者必且驰而告王,而愈可憎笑矣,绝之可耳。使客而喻其不应之意,则退而谏王,犹有可复来留之道,虽孟子未必遽留,而尚可不决于去。乃客终不悟也,而不说曰:“弟子齐宿而后敢言,度之情,度之理,度之时,尚可为亦审矣,夫子卧而不听,未尝见君子之绝人如此,乃不谅弟子之诚,而加以怒,请勿复敢见矣。”

孟子知事之不可为,而谅其愚之不可瘳,乃谓之曰:“坐!我有不可以明语子者,矜子之无知,而不能不明言也。夫国家之留贤与贤者之留于人国也,有道;非是,则上下之情不交而不能安。昔者鲁缪公之事子思也,言有所不能自白,则恒使人侍于子思而道达之,而后子思知其诚也,乃安焉。非是,则子思不留矣。此其诚悃出于君,而不待下之诏也,尊贤之道宜然也。其次则泄柳、申详矣。或不合而有欲去之心焉,则其与二子之志合者,达二子不安之志于缪公,而后缪公改礼以安二子,而二子安焉。非是,则二子去矣。此则通上下之志,而婉顺之者也。今我且不为柳与详,而必为子思,明矣。而子为长者虑,王非缪公也,子非缪公之使侍子思者也,而欲以私意使我为轻于去就之人,且柳与详之不若焉,是子以非所待长者,之道待长者非子之绝长者乎?而长者何尝不谅子之诚而绝子乎?而子何怒焉!”呜呼!客之齐宿而言,虑之极详,自见为不可易而迫于言,而不知其愈虑而愈谬,愈迫而愈足以败事。愚者之用心不如无用,久矣。使孟子而无姑待之心,言之尚可也。宿于昼而无绝齐之心,以待王之自悟,而攻发孟子之心以昌言之,则王闻之且曰:孟子之欲留,其徒知之,我不容不留之。而孟子能安乎?孟子之不应,尚听其自止,而言犹无损。怒而退,且告之人,而愈成乎必不可留之势。不得已而正告之以子思之事,抑微示以泄柳、申详之说,则孟子之出昼不容已。故孟子之决于去此,客激之也。甚矣,愚者之忠不如其无忠也,虽君子其如之何哉!

【元典】

孟子去齐。尹士语人曰:“不识王之不可以为汤武,则是不明也;识其不可,然且至,则是干泽也。千里而见王,不遇故去,三宿而后出昼,是何濡滞也?士则兹不悦。”

【译文】孟子离开齐国。尹士对人说:“不知道齐王不能成为商汤、周武王那样的君主,那就是不明智;知道齐王不可能,然而还是到齐国来,那就是为着期求好处。不远千里地来见齐王,不相投合而离开,在昼邑住了三夜才走,为什么这样滞留迟缓呢?我对(孟子)这一点很不高兴。”

【诸儒注疏】“尹士”,齐人也。“干”,求也。“泽”,恩泽也。“濡滞”,迟留也。

【理学讲评】干泽,是干求恩泽。濡滞,是迟留的意思。孟子去齐,止于昼邑地方,三宿而后出境。齐人尹士,见孟子去不果决,乃私与人讥议说:“出处乃士人之大节,甚不可苟。故进必择君而仕,不为利禄;退必见几而作,不俟终日,这才是难进易退的道理。今齐王之不可为汤、武,人皆知之,使孟子不知而来见,是智不足以知人,是不明也。使知其不可,犹且来见,则志惟在于利禄,是干泽也。且千里而来见王,本欲行道。今不遇而去,便当洁身,却乃迟迟其行,三宿而后出昼,是何其依违于进退之间,若是其濡滞也。以孟子平日的抱负,吾甚敬之,今所为若此,吾甚不悦,不意孟子而有此举动也。”夫尹士之言,似亦知守身之常法者,而圣贤委曲行道之心,则岂径径者所能识哉?

【元典】

高子以告。曰:“夫尹士恶知予哉?千里而见王,是予所欲也;不遇故去,岂予所欲哉?予不得已也。”

【译文】高子把这番话告诉了孟子。孟子说:“那尹士哪会懂得我(的想法)呢?千里迢迢来见齐王,这是我自己愿意的;不相投合而离开,难道也是我愿意的吗?我是不得已罢了。”

【诸儒注疏】高子,亦齐人,孟子弟子也。见王欲以行道也。今道不行,故不得已而去,非本欲如此也。

【理学讲评】高子,是孟子弟子。高子闻尹士讥切孟子之言,乃述以告孟子。孟子晓之说:“君子之出处去就,若只顾自己高洁,这也不难。惟是爱君忧国,委曲从容,尚有出于常情之外者,尹士之言,乌能知我之心哉?我当初千里而见王,非是逆料王之不可为汤、武,而姑就之也。以为道在于我,可以辅世长民,若一见之后,有所遇合,或可佐王以成汤、武之业,而吾道庶几可行,是我之所愿欲也。至于不遇故去,岂是我之本心?只为言不见用,吾既不能舍所学以从人,道不得行;吾又不可居其位而食禄;展转思惟,实不得已而后去耳。夫向日之来,本欲求伸其素志,故今日之去,犹未忍遽替其初心;始终只要行道济时,使天下被汤、武之泽而已,何害其为濡滞哉?尹士恶足以知此。”

【元典】

“予三宿而出昼,于予心犹以为速,王庶几改之!王如改诸,则必反予。”

【译文】我住了三夜才离开昼邑,在我心里还觉得太快了,(心想)齐王或许会改变态度的,齐王如果改变了态度,一定会召我回去。

【诸儒注疏】所改必指一事而言,然今不可考矣。

【理学讲评】孟子答同子说:“我之去齐,实非本心,盖有甚不得已者。即三宿后出昼,于我之心,犹以为过于急速,而有不能恝然者焉。何也?盖人情或暂蔽而复明,或始过而终改。王之不能用我,虽是一时迷惑,然犹望其从容悔悟,庶几能改,不至于终迷而不悟也。若使王能知既往之失,痛加省改,则能以王道为必可行,以吾言为必可信,必将追我而返之矣。吾何为而速于去哉?所以三宿出昼而不嫌于濡滞也。”

【元典】

“夫出昼而王不予追也,予然后浩然有归志。予虽然,岂舍王哉!王由足用为善;王如用予,则岂徒齐民安,天下之民举安。王庶几改之!予日望之!”

【译文】(等到)离开了昼邑,齐王没有(派人)追我回去,我这才毅然下定决心回老家去。我虽然这么做了,难道肯舍弃齐王吗?齐王还是完全可以行善政的。齐王如果任用我,那岂只是齐国的百姓得到安宁,天下的百姓都能得到安宁。齐王或许会改变态度的!我天天期望着他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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