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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洗手做羹汤(7)

但命运还是安排张爱玲遇见了胡兰成这样一位男人。他有权势,虽不大;他长得帅,虽逊于潘安;他懂情调,毕竟他在风花雪月场上混迹多年;他会诗词,尽管不似李杜,不比纳兰容若。但是,将这些综合起来看,哪怕是张爱玲这种骨子里要冷出青苔的女子,也要低到尘埃里去了。

更何况,胡兰成还有一道功力,那就是脸皮超厚!任凭你是块钻石,他也能把你给融了。

“爱玲,这世上懂得你的只有我,懂得我的也只有你。”如此言语,怕是也只有这样“身经百战”的男子才说得出来。他是懂得她的,甚至可以说他是懂得女人的。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一下子击中张爱玲这个高傲女子的软肋,让她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誓要与他“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聪明的女人往往都不幸。”不知道是谁先说出这样的话,但这句话仿佛直的很灵验,很多女子都像被施了魔咒一样,谁都逃离不了这句话预示的命运。

胡兰成显然是情场的老手。他喜欢左右手一起用,一边开怀,一边迷雾。女人都喜欢谜一样的男人,更何况张爱玲是女人中的女人,她不喜欢太过浅显易懂的男人。

张爱玲爱上了这男人,爱得虽不是死去活来,却也卑于尘埃,低声下气。

纵然她表现得很冷血,似乎已经到了冷眼旁观的境地,尽管她歇斯底里地写出刻薄凌人的《白玫瑰与红玫瑰》,尽管她将《半生缘》里女人、男人的本性几乎写得一览无余,尽管她在《色戒》里将王佳芝与易先生的情愫表达得淋漓尽致,但是度人容易度己难,她身上那写不尽的悲凉,便是从她爱上这男人,这风流的男人开始的。

人们常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几乎为零,或者为负。在年轻的时候,我总觉得这话大人们拿出来吓人的。男人跟女人有什么区别?聪明的男人跟女人有什么区别?男人沉浸于爱情只是在一时,而女人却有可能是一生,转眼间,一辈子过去了。

其实胡兰成与张爱玲相识的时候,胡兰成已经结过两次婚了,并且还有个姨太太,也是生得天生丽质。然而,爱情这东西有时候就跟吸食鸦片一样,一旦接触,便再也拔不出来。尤其是有才情的女人在这一点上表现得更为明显。

张爱玲与胡兰成都是聪明人,自然晓得人生苦短,于是便仓促结婚。没有隆重的婚礼,没有教堂与钟声,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张婚书。尽管如此,张爱玲也满足了,只因为一个爱字。

张爱玲从一开始就觉得《诗经》中描述男欢女爱的句子颇多,可是唯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一句来得有力道。她爱了,真的爱了,把自己的身与心,一并奉上。

我笑了!马雅舒演的《大丫鬟》里,母亲在临死的时候对女儿的忠告便是:“对于一个男人,哪怕失身,都不能失心。”

将自己全盘交出,张爱玲爱得有多么笨拙!可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女人远不比男人那么多情,一生只爱一个人,这是很多女人心中所想,并且付诸于实际行动当中。

女人往往认为“婚姻”是爱情的保险箱,张爱玲也这么想。

天哪,这种论断用在良人身上尚可,可是这是浪子呀,你明明爱上的是一位浪子呀。这种男人往往春心不减,他有着涉猎无穷的嗜好。

果然没过几日,胡兰成又爱上了年轻貌美的“小胡”,说是小女孩长得像老家邻居的小妹妹,让自己想起以前的很多往事,很是亲切。

这是多么堂皇的理由!小的时候我们见过的女人多了,女孩也多了。这个世界上人们的长相无非是由基因决定,那么多基因排列组合,总有很多相似得惊人的样貌出现,莫非等我们长大之后,要按小时候见过的长相,把相似的女人都爱个遍吗?这显然是一个站不住脚的理由。

张爱玲爱错了男人,因而最后以悲苦而凋谢。

当我们到了成年女性的年龄时,当然也会遇到同样的抉择。历史像一本古老的书籍,岁月总是翻到同一页。

女人有家势,就幸福了?女人有美貌,就安然了?女人有才情,就永逸了吗?张爱玲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

我们不仅要有才情、美貌,更要让自己更加聪慧、独立起来。时代不同了,男人显然已经不是女人的天了。

漫漫路途,我们需要一个伴侣相携,但是难免遇人不淑,如胡兰成一般。那么该怎么办呢?难道就真如张爱玲,因为他的离开,从此这花便谢了吗?难道就如深宫怨妇,从此变成行尸走肉吗?

不!坚决不!离开你,姐依旧活得灿烂!

你不行,姐走人。

张爱玲选错了男人,过得凄苦。那是那个时代的悲哀,而如今是一个自由的时代!

亲爱的朋友,给自己更多的精彩和勇气,若非骨肉相连,何必死缠烂磨!

放开他,让自己拥有更加辽阔的天空。

将爱进行到底

2011年伊始,李亚鹏与才女徐静蕾再度上演了《将爱情进行到底》。再度见面有些沧桑,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其实,电影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一门艺术。

我们从少女时节的怀春,到青春凛冽的盼嫁,然后为人妻为人母,一个女人的一生就这样辗转、徘徊与彷徨。我们往往失去了自我,像风一样一路奔跑。我们有累的时候,想找个肩膀靠靠;我们有口渴的时候,想找个人递上一杯热腾腾的开水,仿佛最温暖的莫过于此;我们有伤心的时候,想找个怀抱来获得安慰,哪怕是片刻的柔情;我们有彷徨的时候,想找个人来商量一下,即使那个人没有意见,我们也高兴;我们有高兴的时候,想找个人来分享,那该多么快乐啊,像孩子一般天真;我们有撒娇的时候,想在他的面前孩子气,我们赤裸着双脚,一块在田野上奔跑,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绚烂,更加斑斓的呢?

我们从小怀揣理想,我们开始背唐诗宋词,我们的数理化一样不落下,我们在工作中但任先锋,我们执著地紧随于他,我们相夫教子、孝敬父母。于是乎,有一天,我们突然发现自己老了,但我们的理想实现了,我们的他还在,我们的儿女已成人,我们的双亲含笑九泉。

这一路走来,坎坷、辛苦、流泪、伤心,可最终我们笑了,笑得那么开心!

好像这一切都那么自然。“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这是中外通用的一句俗语。

这天,我回到老家。老家是一个小县城,这里的人们朴实而简单,空气清新而宁静。天空上的云朵似乎在诉说着陈年往事。风吹麦浪,淡若秋晴。

我已经不识得街上奔跑的孩子是谁家的宝贝,只是隐隐约约感触到了那句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不改鬓毛衰。”

回到家里,母亲给我做了我最爱吃的莲菜酸汤饺子,让我感觉到无比温暖。我仿佛回到了小的时候,只是那时候过于倔强,过于生硬。

母亲说,下午她的几个朋友要过来坐坐。

我们准备好了茶水和瓜果。

好多年没有见面,我不知道她们是否会感慨我容颜的老去。

到了下午,母亲的朋友们陆续都到了,我面带微笑,语气和缓:“来,阿姨,喝杯茶。”

这时候,在我印象中很美的她,抚摸着我的头:“真快,真快啊,这岁月一走就是几十年,连我们的孩子们都这般年纪了。”

阿姨的眼角开始湿润了,她的儿子去了,她的丈夫去了,她的一生起起伏伏。刚开始阿姨嫁给的是有钱人家,相当于今天的“富二代”,然而命运是残酷的,每个人都有她既定的宿命。一个女人一辈子要经历多少苦难,才能真的成人呢?

阿姨继续摸着我的头:“你母亲是好命呀,你父亲一生只爱她一个人,而你,一个也顶别人家孩子好几个了,命呀,一切都是命!”

她不再像年轻时候那般妩媚,也不再像年轻时候那样娇弱,她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好高骛远,如今的她看起来满是风霜。但她真的很美!能从我这么一个吹毛求疵的处女座人口中发出如此由衷的感慨,那肯定是名副其实了。

此时,我不知道从她脸上看出了什么,开始想到《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是什么刺激了我的这种联想?

噢,是那位叔伯,我想起了他的女儿,一个在我少年时节感觉很美很高挑的一个影子。可惜的是,记得我刚刚上大学的时候,他的女儿自杀了。那时候,我不明白,觉得她真是过于看轻生命了。但是,今天我明白了,并且知道了她自杀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一个男人。张小娴那句话我不得不提:“深情是我担不起的重担,情话只是偶然兑现的谎言。”多么揪心的句子,那是需要用年轮来衡量的心声。

算下来,她已经去了多年,如果真的有来生,我希望她活得傻一些。

徐静蕾扮演的那位陌生女人,一辈子只为了一个姜文扮演的叫“亮”的男人。在林海的琵琶语的配乐声中,古老的北京胡同在暗黄的旧纸堆里发出哀鸣。女孩打小看见这位男人就爱上了他,对于一个刚刚步入青春的女孩来说,她的爱永远是那么默默无声,那么不求回报,远远观望已经足够,这种爱显然没有成年女子的那种欲望。然而,这种爱却显得低声下气,微不足道。女孩长大了,考上了大学,再见到梦寐以求的他,但是他却始终不认识她。因为他的女人太多了!

他或许真不是“泡良男”,只是用一生在等候真爱的到来。真是可笑到了绝望的地步,一个女人活了一生,只爱了他一个人,并且拥有了他的儿子。他却一无所知!直到她的儿子死去,她便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她死了,他得到的只是一个个泛黄的文字,他终于哽咽了。可是,一切显得那么晚!

我想起那位叔伯,才不由自主地猜想他女儿的故事。这座村庄的古朴,养育了我们这一帮孩子,直到我们慢慢老去。

我的心突然酸了起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来,阿姨,我从海南岛带来的水果,尝一个。”

周围坐着几个老人,我想起了多年以前,我上大学时,周围也坐着很多老人。但,不是这些。他们大多已经进了另一个世界,我不知道那世界是否真如人们说得那样美。

大家都在聊着天,几位女人的头发已经花白,曾经年轻的脸庞布满了纹路。

一位阿姨说我,你这一路走来,好像没有什么坎坷,真是一个幸福的孩子。我笑了笑,不经过苦难洗礼的女孩,会是这样子的吗?

人们常常责怪或者抱怨生活的些许不如意,但是当一个人真的可怜到只求生存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抱怨。越是被生活锤炼出来的“铁打的女孩”,就越可能愈磨愈利。

没有随随便便就成功的女人,没有随随便便就安稳的女人,生活一定会给女人考验,至于什么时候,那只是迟与早的关系。

还是回到最开始谈的《将爱情进行到底》。有女人的世界,一定离不开一样东西,那就叫“爱情”。

非要经历几次,才会成长吗?

我们挣扎过、没落过、失望过、颓废过,乃至于丧失了活着的勇气。不为其他,仅仅是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个他。可他真的有努尔哈赤的英武吗?他真的有乔布斯的智慧吗?他真的有老子的宽容吗?他真的有潘安的美貌吗?

答案很明显:没有!

为其一生,我们便这样执著。

到了一定年纪,我们才慢慢懂得,其实一个女子的一生,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更多的亲情、友情等。

女人,是水做的,柔软,细腻,富有暖暖的母性。

我们何不将其放大、再放大!

将爱进行到底,而不仅仅是将爱情进行到底!

记住,从明天起,关心动物和粮食;从明天起,唱歌、跳舞和举杯;从明天起,吟诗,作乐和绘画。

从明天起,让女人更女人。

从明天起,让爱,融化冰与雪!

世界因为有了女人,才有了更多的爱!

结 语

故事讲完了,我想以一句纳兰容若的词句做最后的总结:“当时只道是寻常。”

看似很难处理的婆媳关系,其实细细想想,也没那么难。她也是女人,那句话说得好:“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

照顾好自己的子女,拥有自己的事业,哪怕赚钱不多,也能让自己婚后依旧具有婚前的灿烂。“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完全可以做到,再难也不会比伤心折磨人难。

老公的思想如若真的出了偏差,不如效仿卓文君对司马相如:“努力加餐勿念妾。”坚强而能独立,宽容而有气度,男人还能逃出手心吗?

其实,人生就是一场孤单的旅行。那个他,不过是陪伴自己时间较长的那一位。既是旅行,为何不让它华丽,再华丽?

还是那句话:女人比女孩更美。

用心活,用心爱,将更多的光采照向周围,你就是最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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