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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有他的地方,我不离开(1)

这年四月,魏杨被以抢劫伤人定罪,被判入狱四年。而当时跟他一起的那几个人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法律制裁。至于刘靖初,他则因非法拘禁罪被判管制一年,并且还要向受害人支付八万元的赔偿金。法庭的裁决一下来,学校的开除通知书也送到了他手里。他最担心会坐牢,但最后也没有。管制是一种对罪犯不予关押的刑罚,比坐牢轻,被管制的人只是被限制了一定的自由,比如迁居、外出经商、政治自由等等,他们依然能在社会上相对自由地活动,在工作中,也跟普通人一样同工同酬。

法院的判决开始执行的时候,我已经是那款名为《玲珑》的网络游戏的代言人了。没有了檀雅这个竞争对手,选拔赛举行的那天,我便获得了冠军。成为了代言人以后,我和游戏公司签了两年的合约,时常都要配合他们为游戏做一些宣传,除了拍摄宣传广告,还会去各地做活动。

六月份,我也拿到了我的学位证书。

我们毕业了。

大学的四年时光便这样结束了。毕业聚餐的那天,我们班以前有五十一个人,但是,出席的却只有五十个。

唯独少了一个刘靖初。

我还听见有人说:“这不正好吗?一桌十人,五桌,还省了搭凳子。”我一听,端起面前的酒杯,打算去向那个说风凉话的男生敬杯酒。

这时,有两个女生也端着酒过来了,走到我面前说:“苗以瑄,我们想跟你干一杯,怎么样?”

我问:“为什么?”

一个女生说:“因为前两年觉得你太嚣张,蛮讨厌你的,可后来又觉得你也是挺直爽干脆的一个人,有什么不愉快就抹了吧。说是四年缘分,其实何止四年呢?同学关系是一辈子的呢。”

另外一个女生小声说:“嗯,而且我们也都挺喜欢你踹胡哥那一脚的。”

我忍不住笑了:“好啊,那就为四年缘分,干杯。”

其实她们都比我豪气,都举杯说:“为一辈子的缘分干杯!”

那之后,我又跟不少的人都碰了杯,大家都是豪气干云、恩仇尽消的样子。我的酒量很差,几乎每次都只是抿一小口,但即便是那样我也喝得有点头晕眼花。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忽然看到远处走廊有一道身影仿佛很熟悉,但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那个人好像是姜城远。

他一只手扶着墙,走一步就停一停,然后又再迈出下一个步子,两条腿落地的轻重也都不一样。

我便呆呆地凝望着那个背影,也伸出手,扶着墙,学他的样子,走一步,停一停,走一步,停一停。

他迈出一步,我就跟着迈出一步。

可是,我的两条腿是完好无恙的,我始终也无法体会一个身体有残缺的人那样走路到底是什么滋味。

走廊上的灯闪了几下,突然灭了,那身影陷进黑暗里,越来越模糊。

我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他消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也久久地朝着那个方向,久久地没有回过神来。

毕业后,我进了沈宫文化传媒工作,朝九晚五的生活还算轻松,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我依旧不会主动和刘靖初联系,但他也依旧会主动来找我。他来找我的时候我没有刻意表现得很抵触,态度比以前放松了不少。他告诉我,他正在积极地找工作,工作很难找,后来又说找到了,是在酒店当服务员,试用期三个月,任务重,工资低,但福利还不错,总比没有工作好,因为他暂时很需要一份工作。

我能看出他的困惑和疲惫。他对我说:“阿瑄,原来外面的世界比我想象的难多了。我以前觉得,在学校里只要耍混耍横,别人就得忍让,就得听我的,可出去了才能体会到那种有心无力……”

“我每次应聘把简历递出去,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就轮番来考我,像审犯人一样。”

“我觉得自己跟个傻瓜似的,还得忍受他们对我的各种挑剔和质疑……他们一知道我还在被管制,嘴脸立刻就不同了……”

“很多的事情,都已经不是我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了……”

刘靖初身上始终有管制这道烙印,应聘的时候对方只要知道了他犯过事,没有完成学业就被学校开除了,他们都会直接或者委婉地拒绝他。最后那份酒店的工作是他舅舅穿针引线介绍的,因为走了关系,对方看介绍人的面子,就没有严格把关,他们将他被管制的事情隐瞒了,他才得到了那份工作。

他说:“阿瑄,我就想赌一口气!我家那些亲戚,也只有我舅舅还对我上点心,其他的那些,老早就看不起我,说我是烂泥糊不上墙。现在出了这事,他们就更要看我的笑话了。”

“我妈说,我得好好干一场,给那些表面和和气气、暗地里不知道怎么咒我、怎么嫌我的浑蛋瞧瞧,我刘靖初没完,我这辈子不会就栽在这件事上了!哼,我完?他们都进棺材了我还完不了呢!”

他在电话里说得咬牙切齿,我一直听着,不怎么出声。

他又问我:“阿瑄,你睡着了吗?”

我每次接他的电话都不冷不热,他说,我听,偶尔回应几句。我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凌晨了,我故意声音含混地说:“嗯,我已经躺着了,好困。”他说:“好,那我挂了,你肯听我发牢骚我也很满足了。阿瑄,晚安。”

晚安。

我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说了那两个字。

挂断电话以后,我望着电脑屏幕发呆。

微博上偶尔还是会跳出新评论提示,总有那么些晚睡或者失眠的人还在网络里游荡。

几个月以来我的粉丝从最初的两千人涨到了十几万,有人说着赞美的话,也有人恶意抨击,还有檀雅的粉丝孜孜不倦地来质问我是不是靠关系才当上代言人的。我最初看见那些评论还会生气难受,但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十月的一天,我坐车经过紫滨路,远远地看见江畔广场有人在放孔明灯。

风很大,刚点燃的石蜡被风一吹,火焰歪着烧到了灯纸,把灯纸烧出了一个大窟窿,那盏灯也作废了。

他不是一个人在放灯,还有一个人在旁边帮他,但他似乎嫌帮他的人跟他不配合,灯纸一烧起来,他就发脾气把对方赶走了。

放灯的人是姜城远。

远远地,我还能看见他那根银色的拐杖就放在他的脚边。

那根拐杖,上面有几颗金属装饰,有几条雕刻的纹路,还有一道不小心刮出的痕迹,我全都知道。

我曾经看着拐杖的主人从一辆黑色轿车里出来,动作很慢,扶着车门站稳了,然后车里就有人将拐杖递出来,拐杖的主人很不情愿地接过了它。

主人站在寝室楼的前面,抬头望了望那栋八层高没有电梯的楼房。而他恰好是住在顶楼的。

他把拐杖扔在地上,徒手就走。

可是,他只走了几步,因为走得有点急,所以摔了一跤。

他摔倒的时候很多人都在旁边看他,他狼狈地被来送他返校的母亲扶起来,他丢开了母亲的手:“我说了自己可以走!”

母亲捡起拐杖说:“你刚好一点,还没完全适应,别逞能。”

那根拐杖的主人看了看周围,他也在人群里看到了当时端着盒饭经过的我。他的眉头一皱,把拐杖收到最短,拿在手里,然后还是坚持不想靠拐杖走路。他走得很慢,走一步顿一下,没有再摔倒。他走进寝室楼,扶着栏杆,慢慢地上楼。他的母亲在楼外望着,眼眶又红了。

后来,拐杖的主人渐渐接受它了,用它拄着,行动方便了一些。我常常觉得自己像个幽灵,总在它的主人察觉不到的角落里看着它。看着它和它的主人,他们在一起的每一次努力,和每一次辛酸。

我看见它带着主人去图书馆,去教学楼,去食堂,还去操场上体育课。体育课上,主人只能跟它一起坐在操场边,大家自由活动,有人打篮球、踢足球、跳健康操,也有人溜到食堂吃东西,只有他们干坐在操场边,一直坐满了九十分钟。

拐杖的主人自从重返学校,就显得很不合群了,大多数时间他都只跟拐杖在一起。

主人还很爱惜他的拐杖,不允许任何人随便碰它。有一次我过了饭点去食堂,看见主人趴在靠窗的座位上睡觉,而拐杖就竖在他的手边。我忍不住走过去把它拿了起来,金属的质地,冰冷的触感,冷得不近人情。它很轻巧,细细的,可以收缩,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款式简单得令人心疼。

我连用了两个奇怪的词语去形容它,心里无端唏嘘得很。

窗外有阳光照进来,银色的表面反光,光点落在主人的眼睛上,他就醒了。

他的眼皮一掀,露出眼周轻微的红血丝,眼神就和他的拐杖一样冰冷。他说:“别碰我的东西。”

我问:“你怎么在这儿睡午觉?”

他说:“我现在是个残疾人,没看出来吗?这儿离下午招聘会的现场近,我懒得回寝室折腾了。”

我问他:“喂,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说:“我这个瘸腿,就只顾着养伤和做物理治疗了,能有多少时间准备?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皱眉头:“姜城远,你这算自暴自弃吗?”

他说:“是吗?我不觉得。”

我说:“别老提自己是残疾人,比你残的人多了去了。”

他轻轻抚摸着拐杖,连手指尖都带着一种优雅,却优雅得有点造作:“呵呵,那要不要再有人来打我一顿,打得我截了肢或者坐轮椅、成植物人,那才叫残疾?”我知道他情绪不好,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而这一天,在寒风凛凛的江边,我终于又再次看到了拐杖的主人。

那一刻,我心里忽然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公共汽车停在紫滨路站,我下了车,小跑着来到广场,跑到姜城远放灯的地方。之前配合他放灯的人是附近摆摊卖孔明灯的小贩,已经被他骂走了。他一个人手忙脚乱,刚点燃石蜡,想去把灯纸提起来,还差点摔一跤。我急忙跑过去说:“姜城远,我帮你吧,孔明灯一个人放不方便。”

姜城远看了看我,没吭声算是默许了。

隔了几个月,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也许应该问问他,姜城远你最近过得好吗,你的腿现在还疼吗,你在哪里工作,新的生活还适应吗?……可是,即便我有很多的话想说,到了嘴边却还是咽回去了。他的注意力全都在他的孔明灯上,他沉默得很厉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已经足够将我拒在千里之外了。

我只好说:“你来点石蜡吧,我给你提着灯。”

我提着灯的两个对角,尽量让灯身鼓起来,他点燃了石蜡以后,走到风口处,挡着风,等石蜡燃烧久一点,热气慢慢地充进灯内,明显感觉到灯开始上浮了。我问他:“我是不是可以松手了?”

他很简短地说了两个字:“试试。”

我手一松,孔明灯就在风里开始斜线上升。

那是一盏白色的孔明灯。卖灯的小贩们有红色黄色绿色各种颜色的孔明灯,有的上面还有印花,很多放灯的人都会买那些看起来欢欢喜喜的颜色,却只有姜城远放的是白灯。

紫滨路上每一个卖灯的摊位他都问过了,能够买到的白灯他全买了,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他望着那盏升到半空的孔明灯,眼神十分专注,望了一会儿,眉头一皱,转身又去拿一盏新灯。

我说:“我帮你拿吧?”

他看了看我的脚,然后抬起头,这次说的话比之前长一点了:“我自己可以。”

我没有坚持,看他用手扶着腿,慢慢地走向那座白色的小山。离受伤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年了,看来他也已经适应了身体的变化,现在不用拐杖也可以行走了,只是步伐会比较缓慢,必须很谨慎小心。

他拿了灯,我们又开始放第二盏。

点燃石蜡,等待热气充盈灯内,灯慢慢地浮起、升高,再接着就是第三盏、第四盏,很多很多盏……

他很少说话。

只要他不说话,我也沉默着。

我们放灯一直放到了午夜,午夜时分,江风没有之前那么大了,放灯也更容易了。我们很快就一盏灯接着一盏灯地放上天去。某个时刻我抬头一看,天空上高高低低远远近近竟然有几十盏灯了,就像一颗一颗带着火焰的陨落星辰,以黑丝绒般的天幕为背景,安静地悬浮着。

那一幕太美了,美得如梦似幻。夜幕繁灯,映着沉静远山,浩浩江流,世界有一瞬间的出尘,恍然不似凡俗。我不由得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望着那漫天的浮灯,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姜城远也抬头看上去,大概也像我一样,惊异于浮灯之美,凝望了好一会儿。

我看他的时候,见他还仰着头,轻轻地张了张嘴。虽然声音轻得听不见,但是从口型也能看出来。

他在说:“小芸。”

我们放完所有的孔明灯后,江畔广场已经没有别人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姜城远走到广场边缘,再往前就是堤坝和石滩了。他慢慢地说:“小芸也许就是从前面的堤坝那儿掉下去的。”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抿着嘴,没出声。

他说完,就拄着拐杖开始朝堤坝走。凹凸不平的石头路,没有路灯,只有江边停着的一艘挖沙船,船上面有两盏大灯,灯光投到堤坝这边,勉强可以照路。

我跟在他后面:“姜城远,别过去了,那边太黑了,当心摔下去。”我说着,一边还掏出手机,用手机光去照他脚下的路。

他朝前走了一段,越过了堤坝,走到了石滩,然后就停了下来,坐在地上。

他身前几米外的地方就是江水了,流水的声音刹那占领了这个黑夜。苍生皆静,唯有滔滔的江流。

那几天恰逢降温,天气很冷,夜里气温还不到十度,再加上江风呼呼地吹着,我冷得直打哆嗦。

我缩着脖子,把外套的帽子拉起来包着头,手也揣在口袋里不敢拿出来。

姜城远说:“你回家吧。”

我问:“你打算在这儿坐一整晚?”

他说:“或许吧。”

我说:“那我陪你好了。”

他说:“不用了,我就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拒绝得很干脆,我不想多说话惹他烦,但也没有离开,只是走远了一点,跟他隔开了几米。

我看见一块大石头,就靠着大石头坐了下来,正好也利用石头挡一挡风。

整晚我都没有离开,我也不想离开,不想看到他孤零零的身影衬着茫茫的大江,被冰冷的黑暗吞没。

我想陪着他。

其实,他笑的时候我想陪着他,他哭的时候我也想陪着他,他陷在黑暗里,我想给他一盏光,他跌进冰冷深渊,我就想给他温暖怀抱。

这样的心绪是在他出事以后爆发的,我常常想,这或许是因为我把对舒芸的愧疚投射在他身上了吧?假若他能接纳我,让我为他做点什么,我愿意倾尽全力,因为我已经无法弥补舒芸了,我只能弥补他。

然而,这一晚我坐在江边,却忍不住问自己,假如没有舒芸的存在,假如他的失意是出于一个和我无关的理由,我还会不会选择留下来?

答案竟然是肯定的。

我会。

他的黯然,他的颓废,他的心痛,我纷纷感同身受。所以,他笑的时候我想陪着他,他哭的时候我也想陪着他,他陷在黑暗里,我想给他一盏光,他跌进冰冷深渊,我就想给他温暖怀抱。

而那个夜晚,有他的地方,我不离开。我们就那样保持距离沉默地坐着,一直坐到了天亮。

天亮之前,我靠着大石头打了一会儿瞌睡。但是睡得很浅,太冷了,风一吹就醒了,还不停地打喷嚏。

我睁开眼睛,周围却半个人影都没有。

只有灰色的长堤,混浊的江水,雾霭里望不清轮廓的大桥,和对岸绿得发暗的远山。

昨夜与我为邻的那个人呢?

他就那么走了?我陪他挨了一夜的冻,脸上的皮肤好像都要被江风吹裂了,可他就一声不响地走了?

我失望极了,站起来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腿,慢慢走回广场。广场上零星有一些人,有晨练的,有早起经过的行人,还有打扫路面的环卫工人。我有点不甘心地四处看了看,希望看见姜城远还在,却还是徒劳。

我走到最近的一个公交站,打算坐车回家。电子站牌显示我要乘坐的那一路公交车即将到达本站的时候,我忽然看到有一个人正拄着拐杖,很急地赶过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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