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走后的几天,我用了一半的时间,包括上课的时候,给她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在旁人看来,这是我的诉尽衷肠,在我看来,这只是平安保重。但真到真正写完的那天,我却没有足够的勇气把它放信箱。不知道她是否真就在那个地方,或许,她还是在骗我。
久久地站在绿色的信箱前,手里拿着白色的信封,看着淡黄色的手指不停地上面摩挲,等到冰凉的雨中,形成无色的透明。
“许泽,你有一封信。”
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望着粉尘乱飘的黑板,错把讲台上的英语老师当成的明溪。自己也不由得嘴角微微一颤,但不知不觉,就倒了一节课的结尾,又被何信的大声喧哗拉回了现实。
从他手里拿过信,感觉还挺厚,但是没有署名,我还以为是哪家报社又用了我的稿子,而返还给我的报酬,便随意地往口袋里一放。走在窗前,放松一下。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很明媚,撒在身上带着向日葵的味道,让人感觉很温柔,很舒适,似乎这是她走后的第一个晴天。
“她若安好,便是晴天。”我轻轻的念。
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响起特别关心美妙的提示音,毫不犹豫地拿出来,似乎已经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手机换号,qq头像一直灰暗着。或许是因为太着急,一不小心,便把那个信封带出来了,有点重重的砸在地上,薄薄的外层被摔破,里面厚厚的东西散落出来。
那都是她这些天在重庆的所见所闻,把拍得很多照片洗了出来。每一张都未经修剪,却胜过修剪。她或许是真的看开了,在新的学校里过的很好,至少,比以前要好。
To许泽:
我很好,你放心!有可能我还回来,希望你还是你!
认真得选出一张,放在阳光下,手指轻抚——我依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