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够吗?整块石头都切遍了,还嫌自己脸丢的不够?”古老爷子冷哼道。
看着已经被彻底剖开,只剩一地石灰的巨型原石,耿春华浑身僵硬,嘴唇反复哆嗦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的国际饭店,我的房产——”
砰!耿春华应声倒下,竟是承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把这两个人给我丢出去,别耽误了赌石盛宴!”古老爷子发话,几个保镖立刻上前,拖着耿春华和万冲往会场外走,万冲双眸通红,不停对古老爷子喊道,“怎么可能!这块原石,当初可是你亲自拍板留下的!”
“是我留下的没错!可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些年,你为了保证自己不走眼的名声,每次都挑三拣四,不愿意为有高风险的原石做鉴定,你这样算什么鉴宝大师?固步自封,今天就是你自食恶果的时候!”
古老爷子朝保镖挥了挥手,当即,一无所有的耿春华就和名誉尽失的万冲,一起被丢出了赌石盛宴的会场。
经过这场闹剧,虽然很快赌石盛宴按照既定的进程拉开了序幕,可秦未已经没了继续留下去的兴致。
和古老爷子打了声招呼,秦未转身就朝会场外走去。
“喂,秋姐,放心吧,耿春华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找你们母子俩麻烦了。”秦未站在路口等之前租好的车来接她,正好接到了秋恩淑打来的电话。
安抚了秋恩淑几句,挂断电话,见车来了,正欲上车,手机又一次的震动了起来。
“乔奇峰?”扫了眼屏幕上一连串的八个八,秦未勾了勾唇角,什么情况,乔奇峰竟然会主动给她打电话!边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边摁下接听键,淡淡道,“有什么事儿吗?”
“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边的乔奇峰,语气非常急促朝秦未吼道。
秦未眉头微皱,她在哪里和乔奇峰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扫了眼车窗外寂静的夜色,秦未一双锋利的视线,迅速滑过周围擦身而过的一辆越野车,神色突然一凛,她敏锐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正在朝自己蔓延!
“有人要你的命!给我好好的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我现在去找你!”
手机里传出乔奇峰气急败坏嘶吼声的瞬间,秦未便看到越野车的司机,突然猛打方向盘,脚用力踩下油门,朝她乘坐的这俩商务车冲了过来!危险顷刻间降临,秦未神色不见丝毫慌乱。
她动作迅速,先动用通天塔的结界功能,成功隐藏了自己的身影。
然后再心中意念一动,在越野车撞上来的霎那间。就藏身进了通天塔!
砰!砰!砰!
接连三声枪响,传遍了整条空寂的马路。
秦未脸色冰冷站在通天塔药香氤氲的药田前,器灵少年站在她对面,看了眼通天塔外,正在检查商务车的几个持枪壮汉,惊诧道,“职业杀手?”
“是枪声?该死!还是晚了!”没来及挂断的手机里,传出乔奇峰暴怒的吼声。
吼声中夹杂着轮胎和地面激烈的摩擦声,秦未冷冽的眼底闪过一缕诧异,乔奇峰竟然真的开车来找她了。
“主人,这几个杀手走了,不过好像又有人开着车来了——”
听器灵少年这么一说,秦未下意识想到来的人会是乔奇峰。
可当她扫了眼通天塔外空荡的马路,眼前陡然闪现出一辆熟悉的白色轿车……
这辆车——秦未眯了眯眼,没等她说出那个名字,白色的轿车刷的停靠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穿着淡蓝色衬衫,迈着长腿走出来的男人,豁然闯进了秦未的视野。
“居然是他!”当看清男人深邃的脸庞后,秦未下意识喊出了男人的名字,“阿宸?”
仿佛听到有人喊了自己,男人环顾四周,冰眸当即投向秦未所在的方向!
“主人,这个男人的眼睛——”
“你藏好,我总觉得他能看到你。”
器灵少年眉头紧皱点了点头,秦未心中一动,立刻从通天塔里走了出去。
经过被枪**穿的商务车,秦未付了钱,让被吓傻的司机赶快把车开走。
随后,她走到男人对面,冷冷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前一刻在赌石盛宴见到厉川,没多久阿宸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秦未心中的怀疑,再度席卷而来。
究竟这两个人之间存在怎样的联系,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刚巧医院手术结束回家,路过听见枪声就停车看看。”
神色自然,毫无破绽,如果他是在说谎,秦未不得不承认,他的谎言太完美无缺。
她不仅找不出任何异常,甚至在这个男人提出送她回家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再一次坐进对方的车里!
“你把邀请函送到了秦家,这条路也是回秦家的路,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副驾驶座,秦未目睹着白色的轿车,一路朝秦家庄园疾驰而去,途中气氛极度冷凝。
正在开车的阿宸,看了看身旁眼神如刀刃盯着他的秦未,唇边泛起一抹从容的淡笑,反问道,“什么邀请函?你不是秦家的秦未吗?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脑海里就闪现出你的名字了。”
还是没找到破绽。
秦未冷笑,冷冷将心中早已无限放大的怀疑丢出,“那厉川呢,他你应该知道吧?”
正在开车的阿宸,轻松的打了方向盘,将车停稳在秦家庄园外。
侧过身,认真的看着秦未的双眸道,“嗯,知道。厉氏集团的厉总,今年和我差不多时间来的J市,我在J市医院有为期两年的交流研究,他会来J市,应该是看中J市商界未来的前景吧。”
依然没、破、绽!
秦未内心松动,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错。
推开车门下车,目送着白色轿车缓慢开走,秦未转身回到秦家庞大的庄园,经过客厅,正欲回自己房间,视线瞥向坐在客厅里,一脸惊恐盯着她的白莉美和秦浅母女,脚步瞬间顿住。
“妈,她怎么没死?”双眉留下深褐色疤痕,不知道打了多少层粉底才能稍稍遮住的秦浅,压低了声音在白莉美耳畔嘀咕道。她以为自己声音很低,和秦未之间的距离又够远,秦未不可能听到。
“我怎么没死?”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秦未迈着步子,朝母女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