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清楚。”付亚郗微微颔首。
看来,千慕容这个妹妹还是有一套的。
“亚郗,我们走吧。”
“你们去哪里?”千威问。
“去找翔以算账!”叶刈晨的眼角划过一丝阴霾。
“你真要去找杨天擎?”付亚郗走出医院,问。“你知道杨天擎在哪里吗?”
额……“好像不知道。”
“不介意我也加入吧?”旁边突然冒出千慕容。
“好吧。哥哥,但这次得让我自己来,我要问清楚,杨天擎为什么要骗我。”
“行。那就先回千氏吧。我们在好好商量商量。”
三人一起回到了千氏。
“叶铭郗,你怎么回来了。”叶刈晨正在茶水间泡咖啡,后面传来很熟悉的声音。
“额……蓉姐。”
“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我只是回来看看你们。我先走了。”叶刈晨指了指手中的咖啡。
“唉……叶铭郗,该不会真是总经理看上你了吧。”
“呵呵。怎么可能,他是我哥哥。”
就这样一句,瞬间在千氏传开了。
“千慕容居然多出了一个妹妹,一定是干妹妹。”
“嗯嗯,以后还得向她请教怎么认哥哥呢!”
叶刈晨听见员工们的饭后话题,无奈地一笑置之。
“咖啡来了。”叶刈晨端着两倍咖啡,走进了千慕容的办公室。
“刈晨,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付亚郗吞吞吐吐地说。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叶刈晨放下咖啡。
“你的母亲……”
“昨天我都看到了。”叶刈晨吐了吐舌头,“在母亲的日记里。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母亲是翔以的间谍,而且就在四年前,母亲被六大企业害死了。杨叔叔说六大企业是因为二十多年前的反追踪计划才会对付母亲。但是,我相信,母亲的死一定有原因。你们能够告诉吗?”
付亚郗看到叶刈晨这么淡然。原来,所有的事情,她心里都是有数的。
“我们的母亲是被杨天擎害死的。不是什么六大企业,你一直都是杨天擎手中的棋子。”
“你说什么!”叶刈晨瞪大了眼睛。
这时,付亚郗的手机响起。
“喂……什么……”付亚郗接完电话,脸色大变。
“发生什么了?”千慕容问。
“亚新股市下跌,怀疑的Christopher在背后做手脚。我现在必须赶回去。”
付亚郗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亚新集团,股东们已经在会议室等候他的到来。
“付总裁,亚新股市下跌,银行拒绝贷款,公司财力不支了,如果在找不到资金链,亚新很快就会破产。”一位助理报告说。
“我知道了。”说完,付亚郗走进了会议室。
付亚郗扫了一眼在座的人,“大家对亚新现在的状况有何看法。”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亚新财力不支,应立刻宣告破产,保住在座各位股东的利益。”一位股东站起来说。
“亚新只是股市有那么一点点的下跌,你认为用得着么?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付亚郗冷声。
“这……”那人无话可说,气氛地坐下。
“请各位股东放心,一个星期之内,我付亚郗一定处理好这问题。”
这话一出,无人敢不从,好歹这还是他的公司,没有敢威胁他。
“哥,亚郗的事情,我们要怎么帮他啊!”叶刈晨问。
“你说呢?”
“如果我知道还会问你吗?而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什么事情比你的付亚郗更重要?”千慕容戏谑。
“当然有。”叶刈晨坐在沙发上,“我还要去找杨天擎呢!”
“那你知道杨天擎在哪里么?”
叶刈晨语塞。“哥!”
“好啦!冲着你这声哥,就帮帮你吧。”
“什么办法?”
千慕容竖起两指。“两个字!联姻!”
叶刈晨顿时安静了下来。她知道千慕容的意思是让她嫁给付亚郗,以千氏千金的名义。
看着叶刈晨依恋困顿的表情,千慕容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不是。我只是想没有任何顾虑地跟他在一起。”叶刈晨说。“我和他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哥,你就帮帮忙好不好。”
千慕容所有所思。“那你有没有想过,能帮付亚郗的,只有你。”
“这话什么意思。”叶刈晨想不不明白。
“你的秃鹰计划。”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叶刈晨豁然开朗。“我马上就回去。”说完,叶刈晨就离开了千氏,来到了自己以前住的小公寓。
突然,后面出现一个人。
“快走!这里危险!”那人直接将她带走了。
叶刈晨被带进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两旁是古老的街道。“严寒,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那个人就是严寒,曾经与她有过约定的人。
那天夜晚,他们在田野边,定下了约定。
“严寒,给自己一点时间,也给付亚郗一点时间,十八岁,这个年纪太令人冲动。你没有了父亲,而我的父亲也被我赶走了。你连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要付亚郗血债血还,如果错怪了人,那不是很可惜?”
“刈晨,你真的是一个好女孩。我答应你,不再那么冲动,我明天就会离开。”
“等等,离开前,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程忆如。”叶刈晨吐出这个名字,“是她害我受伤,她是一个毒瘤,我不能让他留在付亚郗的身边。”
“你喜欢付亚郗?”严寒问。
“喜欢又怎么样,我们是不会在一起的。在高中,多少情侣分了又和,合了又分,与其在那里浪费时间,不如静静地等待爱情的来临。我相信,有缘人一定在,某个角落等着我的到来。”
“好的。我帮你。我会慎重考虑我与付亚郗之间的事情。”
“我在救你。”严寒将她带进了一所屋子。里面是个麻将馆,烟头产生的的烟气缭绕了整座房子。
叶刈晨捂住口鼻,来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严寒,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叶刈晨走进房间,对这严寒说。“你刚刚说救我是什么意思?”
“你的公寓附近一直有人在盯着。”严寒拿起一支烟,点燃。“我是刚刚才听到你的消息。你可知道,全国通缉你的消息可是穿满了整个地下社会。”
“那你怎么知道通缉的人是我?”叶刈晨很有兴趣地问。她现在是叶刈晨,不是叶铭郗呀。
“叶铭郗,靠一个秃鹰计划干掉六大企业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我看过你的照片,虽然打着马赛克,但我一眼就看出是你。”
“呵呵。”叶刈晨笑了,“严寒,你果然有牛。”
“那当然,否则怎么能做上那帮混混的老大呢?”
“那你听说过翔以么?”
“翔以?”严寒将烟头掐灭,淡淡地说,“前一阵子,还跟我做了一笔交易呢?”
“什么交易?”叶刈晨皱起了眉。
“不过我没有答应,谁知道这翔以靠不靠谱。”
“他让我派几个混混去敲千氏的低下电缆。”严寒双手一摊,“我硬是没答应。千氏没碍着我,我何必去干那事呢?”
“严寒,你做人真有原则。”
“原则?”严寒苦笑,“我这人还会有原则?天天干些杀人放火的事情,你说,还会有原则。”
叶刈晨为眼前的他有些难过。严寒是因为成了孤儿才会性格扭曲,她理解。
“严寒,你还在为你父亲的死而耿耿于怀吗?”叶刈晨提起了以前的事情。
“这事情,还真是蹊跷。”严寒有点燃一根烟。“这几年,我查清楚了当年的事情。付氏集团是有人故意毁坏电路,引起爆炸。”
“那不是一场意外吗?”
“我当时也觉得是意外,而且一心想着怎么报复付亚郗,现在想来,我还真恨错对象了。”
叶刈晨眼眸一闪,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年对付亚郗做的事情?”
“是的。我一定会将那幕后的黑手揪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那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对付那个幕后黑手,你愿意跟我合作吗?”
“难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暂时不清楚,不过马上就要清楚了。只要我们合作,就可以事半功倍。”
“成交!”严寒痛快地双手合十。
“合作的不只我们两个。”叶刈晨补充说。
“还有付亚郗么?听说他的公司出了点问题。”
“原来你都知道了。”
严寒嘴角上扬。“走,咱们去会会我的老朋友。”
大风呼啸着,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不时卷起几丈高的波浪,然而“和谐号”豪华游轮在海面上安静地行驶着,室内的喧嚣与整个海面显得格格不入。
608号房间内。
Christopher优雅地坐在豪华沙发上,左手夹着一根雪茄,右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杨天擎。
“你的事情可都完成了?”Christopher问,语气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是的,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六大企业都干掉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了。”
“你想要什么?”Christopher狐疑地瞟向他,“不如说来听听。”
杨天擎一听,脸色大变,这口气,简直就是翻脸不认账。他眼珠一转,说:“我哪敢要什么呀,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所以……”
杨天擎刚退后两步,后面的保镖便迎了上来。枪口对上了他的腰际。“呵呵,大老板,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文明人,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Christopher没有说话,只是给手下使了个颜色。
杨天擎一看大事不好,趁保镖不在意,摸出了自己的手枪。
“砰——”的一声,脑浆飞溅,鲜血洒在了杨天擎的脸上,接着,犹如杀人狂魔一样与周围的人展开了枪斗。
蓦地,一个转身,杨天擎的头上出现了一把手枪,扣动扳机,随时要了他的命。
杨天擎缓缓抬头,看到了一张震惊的脸。“刈晨,怎么是你?”
“很意外么?”叶刈晨面无表情的回答。
房间里静的出奇,除了Christopher安然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出好戏,真个房间里就只剩下叶刈晨和杨天擎了。
她一步步地向他靠近:“我的好父亲,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可以利用,你不觉得你下十八层地狱都不够么?”她睁大眼睛,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恶魔,是他将自己推向四年的地狱,是他从头到尾在欺骗,欺骗母亲,欺骗自己,利用母亲,利用自己,自己却还很相信他,一心一意为他做事,到头来,最亲的人才是最大的敌人!
“砰砰——”两声,杨天擎双脚软软的倒下,两股鲜血从膝盖处流出。接着就是鬼哭狼嚎般疼痛的尖叫。
叶刈晨放下手枪,向后退了几步。“杨天擎,从此以后,我们之间一笔勾销,我叶刈晨,与你再无任何瓜葛!”
叶刈晨转身,走向Christopher。“这个人,随你怎么处理,我都不会在干涉,我不再是翔以的人,我是叶刈晨,是千氏集团的失而复得的千金。”
“good!”Christopher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丽人,“你不是要亲手杀死他么?怎么?难道不忍心下手?”
“死?”一样将这个字的音拖着老长,“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死,我是要他生不如死,我会让他为我母亲所做的一切而愧疚,我要他每天吃不好,说不着,活活地愧疚而死!”
“刈晨。其实,事情不是你知道的那样,我承认是我欺骗了你和你母亲,但是我所做的这一切都身不由己,都是他……”杨天擎用血淋淋的手指向Christopher,“是他,是他用翔以来威胁我,用你母亲的生命来威胁我,我是逼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