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应该将梦中的场景还原,得以形成文字,让大家都看到。
这样最好不过。
梦的开始并没有什么新奇的征兆或者说是诡谲的显现,一切在开始之初都显得平淡无奇,亦如一波泛不起波澜的湖水。
但是,当进入梦境,整个人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间给吸了进去————吸盘抑或是梦的抓手。
就是在梦境之中所呼吸的空气都变得浑浊不堪,同时,喉咙之中异常的干痒。
那是一个星期天,只是星期天而已,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的具体的哪一天?那些在我的脑海之中都变成了空白的纸张,甚至于可以说是形成了空缺。
白天的日子应该没是什么的,循规蹈矩、循此往复。除了工作就是吃饭和睡觉了。当然,说的详细些也是未尝不可的。没错,睡觉前,我是和妻子***来着,这倒是没什么,说出来也是无妨的。
那天,说实话我是有些睡不着的,因此,就在床边服了两粒分量不大的安眠药片。当然,我也喝了足够温吞的开水。
我应该是很快进入梦境的那一类人,而且还是属于对梦记忆的特别清晰的那类人。
梦中,我置身于深深的空白之中,到处都是深不可测的空洞的浮白。这也就造成了我找不到方向,使得眼睛、身体、思维都维持在迷惑和困扰以及慌乱之中,毫无方向感可言。
我想大喊,但随后又变得缄默不语,因为我根本喊不出声音来,即便是风声、雨水声什么的在这里也都变得空绝。
这里好像没有时间这一理念,也没有四季之分。
我就独处于这样的空间之中,尽量的让自己的呼吸不太过于吃力。
我觉得我失落,我想起了我曾经的拥有的种种,我的房子,我的车,我的咖啡,我的妻子和孩子,那些都是我拥有的。他们都是那般的美好,他们带给我欢乐,让我的精神欢愉,肉体放松。
但是我现在身处于梦境之中,这里一无所有,哪怕是一张桌子,一颗螺丝钉甚至于微小的沙粒也好。可是,有吗?没有,这里什么都没有。要说有,这里有的只是一片空白。
这里的一切都被涂鸦成了白色,望眼欲穿,毫无生气活力可言。
“我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你们要这样的惩治我?”我对着空间大吼,但喉咙依旧是没有任何声音,有的只是不住的干痒。
我犯了什么错?
我想。
有过。我曾经在百利商场的门口拾到过5000块钱,而且由于夜色的遮掩,我并没有尽到一名良好的市民的义务。我承认我是拾到了钱且据为了己有,但也仅仅限于那一次而已。
我犯了什么错?
我想。
是,我有私自挪用过公款,但那仅仅也就是十多万,等到我的手头宽裕了,我自然会如数奉还,将其完完好好地补齐。这应该是属于暂借的范畴,不应该是违背什么相关的法律吧!
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处,只不过是自言自语,又没有声音,难道算是我自我安慰不成?
空气之中依旧是处处惨白,那泛出的白比纸张的白还白出好几分。实在是太单调了,哪怕多出一种、两种色彩来也好,可以是红色、黑色,黄色抑或者是绿色、紫色、橙色,这些都是未尝不可的。
但是,有吗?没有,现在这个封闭且无音的空间所能够给予我的除了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外,也就剩下了这单调的白色。
算了,想这些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又有什么必要呢?
但是,我犯了什么错呢?
我思来想去,最终笃定,难道是那件事?
好吧,好吧!
我承认我有外遇了。这是妻子所不知道的。那是个比我小上个六七岁的靓丽女孩,发育很成熟,很有活力也很乖张。和她在一起,就连很沉闷的我都会被她挑逗得焕发起勃勃生机来。
但这也算是有错吗?
我只不过是寻求了一点精神上的慰藉罢了。人都说夫妻之间的“七年之痒”是最难熬的。那似乎很准的。也正是因为这七年之痒,我才坚定和别的女人尽情地***来舒缓我和妻子之间所存在的精神疲劳。
我觉得,我并没有背弃她,相反,这样才能是爱她的表现。我想和她长长久久,这是我确定无疑的。
我犯了什么错?
没了,真的没了,什么都没了,就这些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是怎样的,扭曲还是平淡无奇抑或是一如既往,但是唯一可以深切感知到的是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我感觉,我的脸开始涨红,仿佛自己马上就要断了气。
就在这似乎是无药可救了的时候,一个大大的眼瞳,如撕裂空间般突兀的将白色挤出一个足够大的可以容纳下一个眼瞳的位置空间。
那眼瞳灰黯且死死地盯着我看。
眼瞳上还带着大大的眼袋,黑的骇人,看起来像很疲劳的样子。
我真的是吓呆了,感觉身体颤栗不已,甚至于身体直接栽倒在地。
我想起来,但我身上的汗液就像粘稠的胶水一般,死死地将我和脚下的空间粘连到一起。我想起身,可是,徒然发现自己没有一丝气力。
可能是我的挣扎惹起了眼瞳的注意,原本灰黯的瞳仁上,就像是被针扎破般,变得红丝密布,变得猩红。
那眼睛一眨一眨的向我缓缓靠近,我好害怕,呼吸也急促好多。
“啊,你给我滚开。”
我大喊一声,之后,全身酸痛。
还好,我醒了过来,我还活着,而且正躺在我的床上,身上湿漉漉的。
但是,在我意识彻底的恢复的下一刻,我的眼睛也变得猩红起来,血丝密布。
因为,妻子,我的妻子正用双手死命地掐住我的脖子。我看到了那双大大的眼瞳下黑漆漆的眼袋。
我的呼吸这回是真的困难了,但还是尽量让喉咙发出声音来,”你这是干什么?”
而在我的眼睛彻底的紧闭的下一刻,我听到了妻子的回答,她说,“你背叛了我,我也背叛了你,我们两不相欠。”
等我再度醒来,屋子中空无一物,妻子走了,什么都没了。
2012年11月20日/写
PS:看看写作日期,已经是很久远的时候了。当时写这篇的时候,就想将“梦”这个主题深化一下。因为当时的我觉得关于“梦”这个主题,可以写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于是就有了后面的几篇关于“梦”的小说。写作的环境,大抵上是我在北京某印刷厂当质检员的时候,熬着夜,忍着刺耳的噪音写作完成的。说实话,当时写完后,自己都会为自己觉得骄傲。我记得某位伟人在小的时候,也在闹市读过书的。
回想起来那几个晚上,我的脸上不禁窃笑起来。笑得当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