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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文字型——如何写好文章

你的孩子也许有能力充分地利用语言进行争执、讨论、告知、描述甚至娱乐。她口齿清晰,能迅速识别双关语和反语,能敏锐地捕捉文字间的细微差别、语序和韵律。她好问问题,拥有大量的词汇,并且喜欢表现出来。她喜欢阅读,将来也会喜欢写作,特别是创意写作。她也许能快速地学会其他的语言。

孩子的读写能力最能反映他们的语言智能:读得是否流利、写得是否通顺。而更高一级的语言能力,即与书本进行思想交流的能力,几乎体现在每一个课程中。比如:作者为什么这么想,他如何用文字来表达他的想法。学校教育主要以读写为基础,她必须要在读写上达到一定的流利程度。如果孩子文章写得流畅,那么她考试成绩极有可能比口吃的孩子好。的确,孩子在11岁的时候必须要达到国家认可的读写水平,否则其他方面再好都是枉然。

我个人非常热爱语言。在英语课上,也许学生们有时会对种种活动感兴趣。他们积极地参与文字学习的活动。我记得几年前的一节课,那天我妻子和我第一次约会。半个班的学生都被西蒙·阿米蒂奇的诗“It Ain’t What You Do。It’s What It Does To You”(做了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为什么这么做)感动得痛哭流涕。我至死都不会忘记玩世不恭、凡事都无所谓的黛比眼睫毛上的泪珠,她哽咽地说:“这……这真是太美了。”它不仅描绘了肤浅的好莱坞影片中自杀的公学男生,同时也描写了每天在才华横溢的学生面前显得相形见绌、抑郁的那些学生。他们是不负责任的媒体盲目报导的牺牲品。

那么,在家里,你该如何激励天生语言能力很强或者语言能力较弱的孩子学习呢?

首先,我也许应该要说说学校是如何教英语的。英语课分为说与听(EN1);阅读(EN2),不仅要马上大声读出来,而且要能够理解,明确作者的态度与内在的意义;还有写作(EN3)。所以你该明白,成绩单上听说的成绩不等于阅读的,也不等于写作的成绩。

孩子一般要参加两门GCSE的英语考试,一门是文学,另一门是语言。最影响学校排名位次的是英语语言成绩,但这门课更无聊,也更简单。实际上,语言与文学的大纲的区别是很细微的。比如GCSE英语语言大纲要求学一部莎剧,一首散文,考试题目与诗歌有关。而英语文学大纲也要求学生学习一部莎剧和一篇散文,考题也是围绕着诗歌。他们之间有不同,但是这两份大纲虽然独立,但是却互相关联,而且在关键问题上模糊不清。

根据英语语言的大纲,学生不可能写出有创意的文章。虽然言之凿凿,但是忽视了一点。教学生如何写自己的故事,不仅是为了让他们对写作感兴趣,更是教会他们流利地掌握语言,以便应对职场上任何文体的写作。让老师和学生没完没了地做广告写作、议论文、说明文的写作实际上是回避问题,自欺欺人。这些文体没有知识性,看似为现实生活做准备,实际上却没什么用处。一切写作练习都是为了帮助孩子语言更加流畅。鼓励她坚持写日记,给奶奶写信或者给爱沙尼亚的笔友写信,只要她有兴趣,她将来能享受到文字交流带来的好处。

拼写

拼写当然很重要。整洁的拼写是礼貌的表示,因为拼写正确了,看的人就更省心了。拼写很糟糕的话,人家就看不懂。我听我一个同事说起一件事,他在上课之余,改考卷赚点外快。一次,他看到一份卷子,考生写自己正在努力学习以期能得到“chuckyembrosward”。我的同事苦想了好几天才明白,原来是“Duke of Edinburgh’s Award”(爱丁堡公爵奖)。改考卷真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父母与学生都非常重视正确的拼写,但是其实写错了也不怎么影响理解。“U cun spall avery wurd rong und tha reeder wil stull unnerstand wot u hav writen。”(就算你把每个单词拼错,别人也看得懂你写了什么。)孩子用一种类似速写的拼写方法发手机短信,所以上面的拼写就不足为怪了。打开作业本,看到这样的拼写方法,真是会头皮发麻。但是,也有矫枉过正的情况。家长和小学高度重视正确的拼写,所以孩子变得有些神经质,过分害怕写错字往往会让孩子干脆不做作业。正确地使用标点符号也是一个知识难点,它在写作中的地位比拼写还更重要。

要是孩子不会正确地拼写,下面一些小建议也许能帮到他们。

一看、二说、三盖、四写、五查

这是孩子们在小学里用的主要方法,主要是用来记住难以拼写的单词。这个方法几秒钟就可以学会,分为5步:

1.看词。

2.大声读出来。

3.把词遮住。

4.自己写这个单词。

5.对照正确的单词,检查是否写对了。

这个方法调动了三种主要学习模式,但是看起来似乎主要依赖视觉记忆,有点太随意了,我不喜欢。更可靠的方法是把词分解成各个音节来看。

分词

把词分成几个音节,这样只要记住更小的信息块了。你也许不记得怎么拼“insignificant”,但是把它分成“in”,“sig”,“nif”,“i”和“cant”,你就更容易记住了。

发音的窍门

现在说根据单词的拼写大声地读出来。比如“sovereignty”这个词很难拼,那么你可以故意读错,读成“so-very-I”,这样你就会记住正确的拼写中有个“i”。同样,每次读“government”时候,里面的“n”的音都必须读得非常的大声,还有读“parliament”里面的“i”的音也是如此。

记忆术

在第四章节,我提过记忆术这个词了。记忆术也同样可以帮助你记住单词的拼写。比如,你可以运用小的短语或者韵律。很多孩子拼“argument”一词的时候会在“u”和“m”之间加上“e”。记住这句话“是口香糖(gum)黏住了argument”,你就会记得正确的拼法了。要正确地拼“because”,你可以用首字母记忆法“Big Elephants Can’t Always Use Small Exits”(大象永远过不了小出口)。在家里你可以编出许许多多的拼写记忆法。这还可以带给孩子学习的快乐。

写作

我专门教孩子写作。讲解要领以及之后的写作练习可以让孩子有机会增强她的语言智能,这样她不仅掌握了熟练的技巧,而且更具想象力,这样文章就会写得更好。

其中一个方法就是教会她语言的核心,即词性。我读书的时候,从来不理解为什么我们要了解这么技术性的东西。但是后来我明白了,一旦孩子知道了词的功能,你就可以开始系统地教她写作的基本知识。“这里填一个形容词,副词在动词后面,就这么简单——这样你的分数就会更高了。”知道句子的结构可以帮助孩子分析自己写的东西,以便于与他们沟通,知道该如何修改。

全英读写战略的确提高了小学生的素养,孩子到了11岁小学毕业的时候几乎都知道语法,都熟练掌握了同音字、同音异形字、同义词。但是中学英语老师教介词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不是每次都做得对——这有点像请人去外面吃饭——时好时坏。其实基本规则一点都不难,但是英国产业联合会(CBI)每年都会在报告中严厉地指责毕业生严重缺乏语法能力。或许联合会的人带着偏见,言过其实,高估了自己上学时的语法水平;又或者这方面确实令人担忧。也许,在刻板地、毫无意义地学习如何说明杂志上的图片的时候,英语老师们忘了教学生语言到底该怎么用。我怀疑,可能每一个老师都想当然地认为前面的老师已经教过了。要么是这个原因,要么就是语法实在没有吸引力,老师只好避开它。

不管是什么原因,掌握好英语语法直接关系到孩子的写作好不好。下面请恕我要长篇累牍地讲这一点。孩子从学校里学不到这么多;也许你也答不出来“什么是状语前置句?”我们有必要先回顾一下基本知识以理解下面的问题。

即使孩子能够自然流畅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但如果要得到最高分,还是有必要让她掌握语言结构的基本原理。要是孩子这方面有困难,作为父母要尽力帮助她,一定会有效果的。解释每个词性的时候,做一个简单的游戏。你可以和孩子一起玩,看她是否理解了基本内容,然后再开始写作。你会发现她在进步。

名词

有两种名词:普通名词,指东西,如果不在句首的话就不用大写;专有名词,指名称,要大写。“香蕉、头、独轮手推车”都是普通名词;“伦敦、布莱尔、乌拉圭”则是专有名词。和孩子一起玩类似于“视觉大发现”(I Spy)的游戏。可以在厨房或者在车里,让她找出普通名词和专有名词。I spy with my little eye……a sign,which is a common noun,for Milton Keynes,which is a proper noun。(我的小眼睛发现了……米尔顿·凯恩斯的签名。其中“Milton Keynes”是专有名词;“签名”是普通名词。)一般的原则是,看得见的东西就是普通名词。(但是胡佛电动吸尘器,因为是商标名,所以算是专有名词。)

动词

动词是动作词。我教他们的方法在家里也能做到。我让全班站起来,我说一个动词,他们做出相应的动作。如果在家里和孩子一起做这个练习的话,你要给她指令,“原地跑”、“去购物”、“打电话”。你也可以大声说出以下的指令让她做出动作来:“原地走”、“呼吸”、“吃”、“想”、“咀嚼”(慎用)、“打鼓”、“咬”、“站”、“咯咯笑”、“拍打”、“坐”、“转身”、“抓”、“擦亮”、“唱歌”、“跳舞”、“学牛叫”、“洗(盘子)”、“打扫(房间)”、“泡茶”、“去(睡觉)”。

你看,睡前也可以学习。孩子去睡觉了,你就可以坐下来喝着她刚给你泡好的茶,得意地认为自己是个好家长,打着学习的幌子让她做这做那。

如果你与孩子的性别不同,可用一个有趣的接龙游戏教孩子学动词“to be”,这是今年我从一所私立学校的风趣幽默的校长那里学来的。你们面对面坐着,轮到谁接龙,谁就要用手比划出来。女孩或者妈妈先来,你们可以这样进行:

我是—她指着自己。

你是—爸爸或者儿子指着她。

他是—她指着他。

她是—他指着她。

我们是—两手环抱好像拥抱胖姨。

你们是—他张开手臂,表示有很多人,包括对面的这个。

他们是—她也张开手臂表示有很多人。

你可以让孩子用这种手的动作来理解任何动词,让她明白动词怎么用。教下面这个动词的时候效果特别明显:“臭”、“放屁”、“我臭臭(指着自己)”、“你臭臭(指着家长)”、“他臭臭(指着兄弟)”,等等。

形容词

电视广告很烦人。只听一个性感、酥软的女声说道:“This isn’t just a cherry,it is a ripe,glazed,handpicked,Italian Morello cherry。”(这不仅仅是一个樱桃,这是一个成熟的、光亮的、精选的、意大利黑樱桃。)听到这儿,你可能会想:“Oh,how stupid of me to think it was just a cherry!”(哦,我真傻,这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樱桃呢!)那声音继续说着、呼吸急促着:“This isn’t just a chicken,it’s a hand-reared,corn-fed,really good-looking,really sexy chicken……”(这不仅仅是一只鸡,这是人工饲养的、用玉米喂养的、非常漂亮的、非常迷人的小鸡……)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广告了。它生动地表现了一组形容词可以让人甘心花更多的钱买同样的东西。他们包装了樱桃、小鸡……用了吸引人的描述词(成熟的、光亮的、玉米喂养的),你就相信他们的食物不仅仅是简单的食物了。

这些描述词也不一定只能是单个词。你可以将词性不同的词组合起来(通常可以用一个连字符,或者有时省去不用)形成所谓的复合修饰词,或者复合形容词,比如在“an easily-forgotten birthday”(一个容易被忘记的生日)中,“easily-forgotten”就是一个复合修饰词。这些看起来不像是形容词,但是它们确实是。如果孩子会用这些词,还能为自己的作文加分呢。牧童游戏(Buckaroo)是70年代我小时候玩的游戏,现在在玩具反斗城(Toys R Us)还能买得到。这个游戏的玩法就是在长相滑稽的塑料骡子的鞍上小心地叠放物品。如果你手重了,这匹骡子就会生气,把你放在它鞍上的东西都摔下来。我的这个游戏是这样的:在开始之前,你要先说出你打算放上去的东西,必须用两个形容词(颜色词不算),例如:“一个装满水的、湿漉漉的水桶”。这样,孩子就可以很好地练习使用有趣的描述词,而整个游戏中我会一直鼓励她尽可能用出人意外的形容词。丰富形容词的词汇量可以提高她的写作能力,从而提高她的写作成绩。

如果你想让孩子在学习的过程中能做出更有意义的事的话,可以让她在做家务的过程中练习(除了牧童游戏还有很多)。你可以让孩子和你一起摆碗筷。每摆放一样物件,就用两个形容词。“我现在把棉质的、格子布的桌布铺上去”。“现在我要摆一套精美的、水晶般的调味瓶了。”就这么说下去,直到把桌子布置好。

得心应手地使用形容词,孩子写出来的文章才更生动,但是等她通过了9年级的SAT考试后,就可以少用一些形容词了,因为太多的形容词会使文章显得很幼稚。如果每个名词前都用两个形容词,文章看起来就很蹩脚,而且会破坏文章的节奏。得分,靠的是选择正确的形容词以及词的多种用法。

副词

副词指加了-ly 的词,用来修饰动词。

我常常问自己一个问题:“大罗恩·阿特金森在这里干嘛?”从大罗恩的话里我们可以学到很多英语语言用法的知识,尤其是他作为足球经理人所使用的副词。如果你看了《英超周六赛事精华》,你会发现足球经理人和评论员从来不在副词上加上-ly。要用过去时说“做得好”,大罗恩会这么说:“I done nice。You done nice,He/She done nice,We done nice,You done nice,But the boy Rooney done magnificent。’(我做好了,你做好了。他/她/我们/你们做好了,但是小罗恩做得更是好极了。)

如果你不想孩子长大后整天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别人吵架的话,那就好好学习该如何正确地读对每一个副词。想像一个动作,如梳头、煎蛋甚至上厕所都可以。列出副词,让孩子根据副词做出动作。你说“clumsily”(笨手笨脚地),这时候,孩子可以假装上厕所的时候身体失去平衡,假装从马桶上摔倒在地板上。接着你再坚定而温和地说“sophisticatedly”(深沉地),这时候她会坐起来学着格蕾丝·凯莉优雅地抿了一口香槟酒。(此时最好不用“messily”一词。)你也可以和孩子一起玩副词表演的字谜游戏,让孩子做出她想到的副词的动作,由你来猜出那个副词。

还有一个方法,老师用会特别有效果,就是让孩子悲伤地说副词。选出几个副词,让她用哭泣表现出来,如“sadly”,“seriously”,“shrilly”,“silently”(这个很不错,我更喜欢听这样的哀鸣声),“sleepily”,“slowly”,“smoothly”,“softly”,“successfully”,这也可以表现出人的声音,表现出细微的差别。

注意:不是所有-ly结尾的词都是副词。比如“silly”,“ugly”,“smelly”就不是副词;也不是所有的副词都是以-ly结尾。“Pooh silly”(傻得像便便一样)、“Pooh ugly”(恶心得像便便)之类的话都是骂人的话,不可以当作游戏的指令。你大可以傻傻地便便,但是语法上说不通,英语老师不会这么说的。“pooh smelly”(臭臭地屙便便)不是地道的英语表达法,而且是同义重复,因此不要这么说。

代词

代词代替名词。“man”(男人)是名词。代替这个词的代词是“he”(他),除非人类失宠了,才会用“it”(它)来指代人。代词没什么意思。要学的东西也不多。

连词

将两个句子连成一句的词就是连词。学校里也把它们叫做连接词。有两种连词。第一种表示因果关系。表现出两个分句之间的因果联系。如:

Joe was thirsty,sohe bought a bottle of Tizer。连词,意为“所以”这是第二个分句,表结果,意为“他买了一瓶Tizer”

第一个分句不一定要导致第二个分句的结果;有时候也许正好相反。如:

Joe bought a bottle of Tizerforhe was thirsty。连词,意为“因为”第二个分句,表原因,意为“他很渴”

不论是什么情节,因果关系都很清楚。这就是直接连词(连接词)。而另一种原因则会导致相反的情况。如:

Joe was thirsty,howeverhe was absolutely potless and couldn’t even afford a Panda Pop,let alone a whole bloody bottle of Tizer。连词,意为“然而”这是第二个分句,说明相反的情况,意为“但是他身无分文,连一瓶Panda Pop(饮料名)都买不起,更别说一瓶Tizer(饮料名)了”

我们把这类的连词叫做转折连词(转折连接词)。下表列出了几组这样的连词:

直接连词转折连词and和but但是for由于yet然而so因此however不过because因为although尽管since既然though虽然then那么whereas却consequently结果while尽管subsequently随后antithetically相反地给孩子的作文打分,其中一个标准就是她能否使用多个不同的连词,所以理解连词的功能对孩子是很重要的。下面这个游戏是我们家的英语老师,也就是本人我设计的,目的是教学生使用不同的连词。

我认为规则是很简单的,但是我和其他老师做这个游戏的时候,他们都面露难色,所以也许比我想象的更有难度一些吧。这有点像击鼓传花,只不过没有花罢了。

首先你们围成一圈坐着,先用“连词”或“转折连词”。如果第一个人说“连词”,那么就由坐在她左边的人接着往下说。如果,最后一个人还是说“连词”,那么就继续由她左边的人往下说;但是如果她说的是“转折连词”,那么就要由她右边的人来说了。总之,说“连词”按照顺时针的方向进行,说“转折连词”就按照逆时针方向来进行。这个游戏模拟了句子中的连词的功能:一个表示因果关系,推动句子的发展;另一个则按照相反的方向发展。

如果用真正的连词如“and”,“but”分别代替“连词”和“转折连词”的时候,游戏就变得复杂了。用“and”可以照旧按原来的顺序,用了“but”就要以相反的顺序来进行了。下一次再用“for”和“yet”,然后用“so”和“however”,“because”和“although”等等把所有的连词都用上。如果轮到你了你不说,或者没轮到你却说出来了,你就要出局。实际操作比说更有难度。到最后,所有的参与者要想各种连词,而且还要想它们相应的作用。要想胜出,你的注意力需要相当集中才行。

参加SAT考试之前,做这个练习真是特别有用,因为作文的评分标准之一就是看连词的使用。如果全家人都来参与的话,奶奶要说“antithetically”(对立地)这个连词的话,可要小心假牙别掉下来哟。这个游戏还可以在漫长的汽车旅行中进行,或者在写文章之前用做热身练习。

介词

如第6章所述,介词就是方位词。不适合用在句尾。

你们应该都知道“推理”这个室内游戏吧,在家里3人以上一起玩,人越多越好玩。拿一张纸,写下一个男人的名字,再写单词“met”,折起来与旁边的人交换。旁边的人写下一个女人的名字和“at”。然后写下一个地名以及“he said”和“she replied”,折起来后再与下一个人交换,最后一个人写下“and the conseqwence was”几个字。当你打开纸读到最终的结果时,会发现先前这些字词形成了很奇怪的关系。为了说明操作方法,我把我刚才在楼下和太太以及有着惊人表达能力的8龄童一起做的来给大家做个示范吧:

Michael Portillo met Po at the top of the Eiffel Tower。He said to her,“Hello,love。I like your eyes。”She replied,“Have you seen my noo noo?”And the consequence was:they decided to sleep in the library because there was a blizzard。(迈克尔·波蒂略在埃菲尔铁塔塔顶遇到了天线宝宝小波。他对她说:“亲爱的,我喜欢你的眼睛。”她回答说:“你见到了我的机器人诺诺了吗?”结果是:“因为有暴风雪,他们决定在图书馆睡觉。”)

你可以任意更改结果来巩固和检查孩子对词性的掌握情况。具体操作方法如下(完成一个单词后折起来与别人交换):

1.一个冠词(定冠词“the”或不定冠词“a”) 一个形容词,如“A colossal”。

2.再来一个形容词,如“smelly”(臭臭的)。

3.接着,来一个普通名词,如“hose”(软管)。

4.接着,来个动词(现在时),如“farts”(放屁)。

5.接着,来个副词,如“slowly”(慢慢地)。

6.接着,来个介词,如“above”(这……之上)。

7.接着,再来一个冠词或不定冠词 一个形容词,如“the pretty”(那个漂亮的)。

8.接着,再来一个普通名词,如“table”(桌子)。

如果词性都正确的话,那么你打开那张纸后就能看到完整的一句话了:

A colossal,smelly hose farts slowly above the pretty table。(一根巨大的臭臭的软管在那张漂亮的桌子上慢慢地放了一个屁。)

这种情况在生活中是有悖常理的,但用文字表达却是没有错的。

但如果词性不正确,那就无法成句了。如果该用副词的地方你用了形容词,整个句子的结构就会被破坏了。如:“A colossal,smelly hose farts big above the pretty table。”(一根巨大的臭软管在漂亮地桌子上面放大屁。)你可以说慢慢地放了一个屁,但不能说放大屁。为了检查句子语法是否正确,我要学生用动作表达出来。如果在超现实的世界里是可能的,那么句子的语法就是正确的。

这就是我的工作,也是我无穷欢乐的源泉,而且收入还不错。我能让谢菲尔德一位小学校长假装自己是“一个病态的、紫色的大象性感地住在长着斑点的龙虾的下面(a sickly,purple elephant living sexily under a spotty lobster)”,还能因此获得高薪。真是太滑稽了。现在我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连接不同词性的词

孩子们一旦了解了各个成分,就可以来写复杂的句子了。在班上,我从教室的这头走到那头,然后让孩子写出他们看到了什么。你希望他们会写:“The stupid,scrawny teacher in a coat two sizes too big for him……(那个愚蠢的骨瘦如柴的老师,穿着比自己身材大两号的衣服……)”其实不然。除非他们天赋过人,或者有心炫耀,否则你看到的句子就是“The man walks across the room。(那个男人走到教室的另一头。)”

这在乡村学校的教师看来是“蹩脚的造句”,但是很容易修改。如果孩子掌握了基本语法,能够分清名词和形容词,动词和副词,她很快就能把这单调、乏味、枯燥的句子改成生动的句子。

我再走一遍,让他们仔细研究我,选择20个不同的形容词来描述我的样子。你要有心理准备,童言无忌,他们天真无邪的嘴里可能会说出让你不快的事实。他们捕捉到了我衰老的容颜。我让他们在纸张的左半部写出形容词,每行两个。一般他们首先写的是:

aged,tired(年老的,疲劳的)

bloated,arthritic(浮肿的,佝偻的)

puffy,ill-kempt(喘粗气的,邋遢的)

完成后,我们再来写名词。他们想到的第一名词是“男人”。我让他们再看着我,并在右半边纸上,也就是形容词的旁边,写上一些更有趣更有创意的名词。他们一样是毫不留情啊:

derelict(被抛弃的人)

toilet-cleaner(洗厕所的人)

pensioner(退休的人)

我们接下来找动词。除了“走”还有很多办法可以到达教室的另一头。为了说明这一点,我慢慢地踱过去,再跳回来。然后,他们在名词的右边写出动词:

saunters(漫步)

lounges(闲荡)

perambulates(徘徊)

接下来写副词:

cleverly(轻盈地)

shamefully(羞愧地)

disconsolately(悲伤地)

最后,我让他们在每组词后面加上“走到教室另一头”,这样我们就有了3句不一样的句子,每一句都比“The man walks across the room。”好;而且,每一句都把老师描述得很不堪:

The aged,tired derelict saunters cleverly across the room。(那个年老的、疲惫的、被抛弃的人轻盈地、漫步着走到教室另一头。)

The bloated,arthritic toilet-cleaner lounges shamefully across the room。(那个浮肿的、佝偻的、洗厕所的人羞愧地、闲荡着走到教室另一头。)

The puffy,ill-kempt pensioner perambulates disconsolately across the room。(那个喘着粗气的、邋遢的、退休的人悲伤地、徘徊着走到教室另一头。)

词性提高孩子的写作

孩子也许有着很高的语言智能,对语言有着与生俱来的能力,但是她还应该要了解英语的语法规则,写出来的句子和文章才结构紧凑。很多孩子对于词汇的把握有着极好的想象力,但是却不知道把握句子的结构和标点。如果不知道运用语法,语言再出彩,零零散散、语不成句也是不行的。有时候可以允许他们打破规矩,但前提是:首先他们知道如何使用正式的、正确的语言形式,其次他们反规则的目的是要使得文字更有特色。语法规则有以下7条:

1.连词不能起句。

想想连词的功能,(还记得吗?)它连接两个分句,所以很明显不能用在句首。既然是连接,就应该在句子的中间。

也许你也会这么想。打开当今的报纸,你会看到几百句由“and”和“but”开头的句子。也许这本书里你也会见到几个这样的例子,因为这么用已经渐渐成为一种时尚,被人们接受,特别是为了在争执中强调一个额外的或者相反的论点。报纸的编辑、记者、出版社对这条规则比较宽松,因为他们的上司不会像GCSE考官那样严格地去审查他们的稿子。作为一条规则,最好教孩子不要那么用;等长大了,为报纸撰稿谋生了再那么用吧。那是一份很神气的工作。

2.不要在不定式“to”和动词之间使用副词。

这是分裂不定式,在英国中部一些地方禁止使用。毫无疑问我这本书中也会有个别这样的例子。我在20世纪70年代就犯过这样的错误了,并受到了指责。所以不要在两者中间加上文字。

分裂不定式的补偿办法就是在动词后面用副词。如果孩子掌握了这个简单的技巧,他们的英语老师就没意见了。

3.一个句子中,同样的代词不能使用两次。

这条规则是由大家熟悉的“一个句子中,同样的单词不要用两次”中延伸出来。尽管不是完全不可以用,但是如果孩子在写作中注意这一点的话,那么她的文章会更漂亮。比如,“If you have a sentence with two of the same pronoun in it,you swipe the second out。”(如果你的句子中有两个同样的代词,你应删去第2个。)就不如以下这句来得好:“If you have a sentence with two of the same pronoun in it,swipe the second out。”(如果你的句子中有两个同样的代词,应删去第2个。)

4.介词不要在句尾。

有这么两句话:“This is the kind of grammar up with which I cannot put。”和“This is the kind of grammar I cannot put up with。”(我受不了这个语法规则。)从语法的角度来说,第一句是正确的,第二句不正确;但相比之下,前者反而显得生硬、拙劣。所以,孩子要选择语感上正确的,但是脑子里还是要记住这条规则。最重要的是,她能够充分地把握句子。“She is the person with whom I came。”和“She is the person I came with。”(她是和我一起来的人。)两句相比,第一句能显得她很优雅、聪明,第二句就没有这个味道了。

5.注意系动词to be的过去时!

年轻的伦敦人常常会犯这个错误,而全国各地许多方言中也有这样的错误。伦敦的小孩常常不用“I was”,“you were”,“he was”;他们不管人称代词一律用“was”:“you was”,“we was”等等。他们完全忘记了“were”的存在。就我而言,我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是这些话用书面语表述出来的时候就是完全错误的,孩子们在考试中就会出错,这是不对的。所以一定要让孩子知道:要说“We weren’t doing anything,sir。”(我们什么也没做,老师。)而不要说“We wasn’t doing anything。”(更不要说“We wasn’t doing nothing”,原因将在下面提到。)

6.避免双重否定词。

“否定 否定”的表述经常出现在我改过的作业中。每一个老师都要重视这句话“We wasn’t doin’nuffink,sir。”(老师,我们不是什么也没做。),这句话不仅语法错了,而且由于双重否定等于肯定,也就是说承认了他们确实做了什么。

还要注意:肯定做了什么是“must have”,而不是“must of”。这种语音上的模糊也经常出现在孩子们的作业中。孩子们不知道,虽然有的人读起来都一样,但它真正的省略形式是must’ve而不是must of。同样还有“should’ve,could’ve,would’ve”和“might’ve”。另外务必要教学生们注意“something,nothing,everything”和“anything”的最后一个字母是g,不是k。

7.避免同义重复

同义反复就是连着说同样的话,这一点也要给孩子指出来,让她避免犯这样的错误。伦敦东区有些地方很流行这么用。我们看到有很多的酒馆的名字叫做Royal Sovereign(皇家宫廷)。还有一个例子:孩子会写“free gift(免费的礼物)”,这其实毫无意义。所有的礼物,本质上是免费的,所以这里的“免费的”就属于同义反复。教育部也不应该再说“new innovations in the curriculum(课程新的创新)”了。

科克船长测验

问:经典台词“To boldly go where no man has gone before。”(大胆地去闯前人未去过的地方。)有几处错误?

答:科克船长犯了3个错。

1.“To boldly go”是分裂不定式。应该改为“To go boldly”。

2.“before”在此处多余,同义反复了。如果“没人到过”这些新大陆,新的文明国家,那么很明显他们之前就没去过。

3.没有“男人”,船长?不是还有女士吗?那个乌乎拉上尉若是男人的话,长得就太奇怪了。

句子

能够写出长短不同、结构也不同的句子,对于SAT和GCSE 的任何一个科目的考试都大有好处。这也差不多是风格作家的定义了;说明孩子知道自己文章的节奏,看到其文章的人也会感受到其中的节奏。我有一个简单的练习方法,肯定能让孩子牢牢记住,这样他们就会写出有意思的文章并获得高分。让孩子从1~5中选出5个数字,最好有的数字相同(这是出于节奏的考虑——等一下你就明白了);然后再从6~20中选出5个数字。将它们排列出来,如:3,3,2,18,19,7,1,20,6,1.现在选一个作文题目。比如:两车相撞。

Metal hits metal。Collapsing on impact。Windscreens erupting。Orange light refracts off pieces of glass throwing prism shapes on to the petrol sheen of the tarmac。Flames cover the drivers,who struggle:screaming pigs,seeking to free themselves from the inferno which is their seat。Licked by death,they cease to fight。Incinerated。These crisp,lifeless monsters:still at the same point at which the fi res finally cut them free from their seatbelts。It is a barbecue for cannibals。Tasty!(金属与金属相碰。发出巨大的响声。挡风玻璃碎了,橙色的灯光从玻璃碎片中折射出来。柏油路上,油亮亮的汽油流了一地。两辆车的司机都在大火中挣扎着,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努力要从座位上挣脱。死神降临了,他们停止了挣扎,化为了灰烬。两具烧焦的没有生命的躯体:保持着姿势,安全带烧断了。可怜!)

到了考试时候,为了节省孩子考虑句长的时间,提醒她可以使用她的(或者你的)手机号码,在卷面上方写下来。比如:下面这个是我讨厌的人的号码,各位尽管打过去,或者发送骚扰信息:07949159658.数字中遇到0的话,建议用9代替。合并与1相邻的数字(因为考试中最好避免只有一个单词的句子)。那么上面的那个号码写在考卷上就应该是9,7,9,4,9,15,9,6,5,8.这一定能够使她的作文有节奏而且有力。要是数字不够用了,她可以用另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好的文章一定要有不同长度的句子。限制自己使用字数就迫使你努力造句,但有意重复同样句长的句子一定会引起读者的注意:前面那个例子中开头的3个短句就非常有戏剧性。

还需注意的是每句的起句也要有变化。关于这一点我也记不清在孩子的作业本上提出多少次了。请看这一段话,每个句子开头都是同一个单词,简直是触目惊心:

I went to the shops。I bought a pint of milk。I opened the milk。I spat it out。I said to myself,“Strewth,how long has that been on the shelf?”I resolved never to enter the shop again。(我上街了。我买了一品脱的牛奶。我打开奶瓶。我把牛奶吐了出来。我自言自语:“哎哟,这摆在货架上多久了?”我决定再也不去那家店了。)

重复的代词出现在句首不仅说明作者非常自恋,而且读起来非常乏味。句子的起句与句长一样,都会影响句子的节奏。以下是修改后的:

I went to the shop,and bought a bottle of milk。Ripping the top off,I drank。“Strewth!”I said,spitting it out。“How long has that been on the shelf?”Never since that day have I entered that shop。(我走进了那家商店,买了瓶牛奶。拔开盖子,喝了一口。“哎哟!”我立刻就吐了出来,“它摆在货架上多久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到那家店去了。)虽然不可能会赢得布克奖,但是显然更流畅了。

迷雾指数

90年代初,我在阿比国民银行做小文书的时候,听说过迷雾指数。它明确了简明的英语标准,认为13个单词应为最佳句子长度,能够起到明确的交流目的;不能超过20个单词,如果你的句子超过了20个单词,别人就很难看懂,越长越是如此。有趣的是,在解释迷雾指数的时候我用了五十几个字。对大多数成年人来说,这么看语言太机械化了(除了阿比国民银行通联部的员工),但是我想对于正在学习写作的孩子来说还是很有用的。

首先,要提醒你,文章必须以句子为单位。第二,通篇用“and”,“then”连接起来的文章是得不到高分的。这不难理解。以那个五十几个字的句子为例,如果我把它缩短为20个字:“迷雾指数说13个单词最好,最多20个,超过了不好。”显然更简洁了。我要强调的是:“13个单词是理想的句子长度”这么一个观点,这个数字好像是凭空捏造出来的。“滚开!”(sod off)是两个单词的句子,完全起到了交流的作用,正合我意。“不”也是一句好理解的句子;不过如果你在电视台工作,它的意思就不一定那么明确了。

分段

为什么需要段落呢?有人会说我们需要段落来整理观点,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并不是全部。如果你看了凯莉那篇长达12页的童话故事,没有分段,人物的名字都是伦敦东区的人,你自然就会明白我们需要段落的真正原因了。在任何情况下,给12页的童话故事打分本身就是件非常艰巨的工作。但是凯莉并没有打算让她可怜的读者喘口气;这12页的故事好像撒哈拉沙漠一样,没有尽头,没有绿洲,连上厕所的时间也没有。

有效的练习方法就是:拿一张A4白纸,在中间画一个点。然后在角落画上4个标记(为了说明问题,在左上角画一颗星,右上角画一个圈,左下角画一个方形,右下角画一个三角形)。完成后,抓住孩子的胳膊让她盯着中间的那个点。几分钟后,让她活动一下眼睛,闭上眼睛10秒钟,再睁开。问她看见了哪个标记。如果她不是说星星,你就拍她一脑瓜子,打发她去睡觉,不准吃晚饭。

人的眼睛看东西的时候,一定是先看左上方,再右下方,再到右上方,最后才是左下方。这就是为什么段落不要缩进的原因:因为不符合我们眼睛的功能。如果眼睛马上看到了文章的左上方,而你又缩进了段落,那么眼睛看什么呢?没错——什么也没有看到。所以不让他们段落缩进我觉得很有道理。对此我严格要求。我常常收到人们用绿色墨水写的关于教育问题的千奇百怪的信件。如果信中段落缩进了,我一定会马上回复:请不要缩进段落。不管怎样,我会去你家,不论在哪里,我都会去辅导你的小孩,不为钱也不为讨口好茶喝。

既然缩进不可取,那就让他们在段落之间空一行。否则看不出分段了。

哪里开始分段,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有时候你会看到有的孩子采用非常可爱的、机械化的方法来分段。她简单地每5行为一段,我欣赏她的创意和勇气。评卷人时间紧迫,而且通常并不内行。孩子可以蒙混过关,但是学会正确的方法其实更简单。

温斯顿·丘吉尔说:“正如每个句子要有完整的意思一样,段落应该包含一个清楚的情节。”如果把笔看做是摄影机,当摄影机要切换镜头,你就应该要另起一段了,因为要开始拍摄新的场景、不同的人物、不同的时间。

在非故事类写作中,如历史论文——段落中你开门见山地提出了一个观点,就要在段落中提供具体的论点来支持你的观点。比如:

I find my friend Pete’s sideburns unacceptable(main point)。He describes them as being strawberry blonde,yet to me,this phrase is always just a set of smoke and mirrors to disguise gingerness(supporting point adding more detail)。As he closes in on his forties,they become flecked-nay overrun-with grey(more detail),causing him to have them cropped so close as to be almost pointless(even more detail,justifying the original point)。

His nose,on the other hand,is fantastically beautiful,and I envy it(new paragraph with new point)。

[我不能接受我的朋友皮特的鬓脚(主要观点)。他却说他的鬓脚像是长着略带金黄的红色头发的女郎(添加了细节以支持主要观点)。然而对我来说,这么说是故意给人错误的印象,目的是掩盖姜黄色(更具体了)。当他年近40的时候,长了斑点——不,长了许多灰白色的,他只好将它们修掉,所以没有必要留鬓脚(更多的细节,证明了原先的观点)。

而他的鼻子的确非常的好看,我很羡慕(另起一个段落表述新的观点)。]

现在知道摄影机是怎么从大段的、关于皮特姜黄色鬓脚的描写切换到他的鼻子了吧?读下文给孩子听,让她在认为要分段的地方喊出“分段!”

Once upon a time,there was a little girl called Little Red Riding Hood。Now she was an obedient girl,from a strong working-class extended family。They looked after each other,the Riding Hoods。Across the woods from where Red lived with her mum,dad and little brother was Granny Riding Hood’s house。Gran lived on her own,and was a bit poorly。And,as was the way in distant times when the family was a properly functional unit of social cohesion and care,the younger Riding Hoods took care of the needs of their elders。Every day Red would be given the task of bringing Granny her stewed apples,prunes and other tasteless food for the toothless。On the particular day in question Red set off through the woods,with a basket of foul-smelling foodstuffs on her arm。She skipped and ambled through the woodland with not a care in the world。What she didn’t know,however,was that she had been spied by the wicked old wolf。The wolf was a sly old dog and a bit of a lazy bastard to boot。Chasing gazelles was not for him。He preferred the easy meal。(从前,有个小女孩叫小红帽。她是一个乖孩子,来自工人阶级的大家庭。她和爸爸妈妈、哥哥住在一起。林子的那一头是奶奶家。他们彼此照顾。奶奶一个人生活,日子过得有点苦。在古代,家庭是社会凝聚力和社会关怀的职能单位,年轻人要照顾老人。每一天,小红帽都要去给没牙的奶奶送炖苹果、炖李子以及其他给没牙老人吃的不好吃的东西。那一天,小红帽挎着一篮子并不美味的食物,穿过树林。她蹦蹦跳跳、无忧无虑地走在林中,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环境。她不知道她已经被一只邪恶的老狼给盯上了。狼很狡猾,又很懒惰,懒得去捕捉羚羊。他喜欢不劳而获。)

故事可以分为3段:

1.第3句话后,镜头迅速切换到奶奶的房子。这里场景变了,所以应该另起一段。

2.“Every day”(每一天)——说明时间变了,这里镜头又回到了小红帽身上,所以也要另起一段。

3.“wolf”(狼)是一个出现在镜头里的新角色。

分段原则(至少对故事类文章)并非一成不变,但是孩子要牢记这些基本原则:场景、人物、时间变了,就要另起一段,这样她定能写得得心应手。

标点

我本人教这个内容的时候深受林恩·特拉斯《吃射走》一书的启发。我真心向每一位对写作感兴趣的朋友介绍这本书。读到这本书之前,我不太清楚分号、冒号该怎么用。此书明确地告诉我们什么时候用逗号才合适。

书中有一个观点:标点符号的规则同时也受个人喜好的影响。(比如感叹号,完全不用这个标点的人以及10岁以上、一口气使用3个感叹号的人都要受到惩罚,罚他们去做社区服务。)要让孩子明白标点不是令人畏惧的禁令,而是可以让我们显得与众不同的、文字之外的东西。敢于大胆使用标点的学生才善于使用标点。

我前面说过,只有知道了规则,才能去打破规则。了解正确的标点使用对于正确、清楚的书面交流是很重要的。就在今天早上,因为少了一个句号,加特福德市中心某咖啡馆出了个乱子。咖啡馆里来了一位客人,服务员问他是否要黑咖啡。我猜他当时说“No milk and sugar。”(不要加奶加糖。)所以服务员给他上了一杯热腾腾的黑咖啡,有点酸。客人一喝就很生气。原来他当时说的是“No。Milk and sugar。”(不。要加奶加糖。)一个标点之差啊,就有如此不同。他不会再去那家咖啡馆了。这正合我意,反正我也不喜欢这个猪头。

用对标点比用对词难一倍,但是SAT和GCSE考试都高度重视其重要性。英语得A与A 的区别就在于会不会创造性地使用各种标点符号。我们来简单看看其中三个标点的用法吧。

逗号

逗号有五种用法:

1.分隔并列项目,包括名词前面并列的形容词。“He was a smelly,intemperate,grumpy,badly dressed fool。Note you don’t have a comma between the last adjective and the noun。”(他是一个浑身发臭的,酗酒无度的,脾气暴躁的,衣衫不整的傻瓜。)注意,最后一个形容词和名词之间不用逗号。

2.逗号用在直接引语前。Pete replied,“But I like my sideburns。”(皮特回答:“但是,我喜欢我的鬓脚。”)

3.用在一些连词前面。“I have smashingly lovely sideburns,but Pete’s are a disgrace。”(我的鬓脚好看极了,但是皮特的很不体面。)

4.用在位于句首、以-ly结尾的副词后面。“Unbelievably,Pete persisted with his grey and ginger sideburns long after they had outlived their usefulness。”(难以置信的是,皮特坚持要留又灰又黄的鬓脚,其实它们早就该剪掉了。)

5.用于区分从句(见第2章)。“Pete,despite the best advice of his friends,continued to embarrass himself and his whole extended family by sporting a hideous pair of Midge Ures。”(皮特,不顾好友的忠告,继续追捧米兹尤瑞的朋克组合,丢尽了全家人的脸了。)

分号与冒号

我的老师说冒号和分号表示读者可以停顿的时间长度。逗号间隔时间最短,分号稍长些,而冒号则更长些。

特拉斯女士则认为分号基本上提示“还有另一点”(等等)。所以它常常用在补充说明之后。“Jemima is clever,industrious,polite,charming,beautiful,funny,sensitive,kind,fresh-smelling and gentle;but she needs to tidy her room more often。”(杰迈玛聪明、勤奋、有礼貌、迷人、美丽、细腻、善良、芳香、温柔;但是需要多收拾收拾她的房间。)

分号还可以用来区分两个长短不一的分句。上面的第一个分句,列举杰迈玛的优点用了13个单词;分号以后则只有9个。当然这么看问题很笼统,不过事实是我们更关注句子的平衡,不太注意句子的长短。然而,对于刚刚尝试更复杂一些的标点符号的学生来说,最好还是先从句子的长度入手。另一方面,冒号则用于两个同样长度的句子中间。就像对待分号一样,理解冒号的最好方法就是:当两个句子的长度一样时,中间用冒号。“My dad’s old:he’s ugly too。”(我爸老了:他也很丑。)冒号左右两边的句子一样长,一目了然。

我们还可以这么理解冒号:它就好像是平发球或者上篮。想象一个网球手将球抛起准备发球,或者排球队员将球托起好让他的队友扣球(我想他们会说扣杀)。冒号形象地在语言中表示球离开手和扣球之间的时间。“A case in point:the sentence you are reading now。”(一个恰当的例子: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句子。)在这里,“case in point”(恰当的例子)让人期待(想象球在空中划了个弧线),“the sentence”(这个句子)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用球拍或手扣球)。

冒号还可以用在解释性从句和用作例子的解释内容之间。如“There are many and varied forms of punctuation:the comma,full stop,colon and semi-colon。”(有很多不同的标点符号:逗号,句号,冒号和分号。)再如“There are many reasons Pete should get rid of the sideburns:they’re an unpalatable shade,he’s too old for ornate facial hair,and it’d make his mum happy。”(皮特要剪掉鬓脚的理由有很多:颜色让人无法忍受,年龄大了不适合留花哨的胡须,只有他妈妈喜欢他扮嫩。)

明喻与暗喻

最后,明喻和暗喻是决定一篇文章是否出色的最关键的因素。明喻指的是把物或者人与其他的东西做比较,“She entered the room like an angry weasel。”(她进了房间,像只生气的鼬鼠似的。)暗喻则表示某物或者某人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如“She entered the room,an angry weasel。”(这只生气的鼬鼠进了房间。)

文章里偶尔使用暗喻不仅吸引人而且还显得非常有水平。一个暗喻的效果相当于上两个明喻,但是写暗喻有些冒险。“Her hair is a packet of crisps。”(她的头发是一包薯条。)对此,读者需要进行思维转换,不如说“Her hair is like a packet of crisps”(她的头发像一包薯条一样)那么直白。暗喻,好像跳水比赛中的向后翻腾两周半屈体一样,难度更大。就这一点而论,如果用得恰当,而且又有创意,分数当然会更高。要把明喻改成暗喻,你只要去掉“like”或“as”(像……一样)即可。和你的小孩做些暗喻练习。用什么练习暗喻都行。为了便于叙述,我们用头发、嘴巴、眼睛、鼻子和外形,然后任选一个物体来造暗喻的句子。我这个房间里现在有一本书,一个信封,一听甜玉米,一把螺丝刀,几张香烟纸(甜玉米就说来话长了)。那么请看:

His hair is a book。

His mouth is an envelope。

His eyes are sweetcorn。

His nose is a screwdriver。

His skin is cigarette paper。

他的头发是一本书。

他的嘴是一个信封。

他的眼睛是甜玉米。

他的鼻子是螺丝刀。

他的皮肤是香烟纸。

现在让我们来解释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His hair is a book:it is red。

His mouth is an envelope-always open,unless it’s got something in it。

His eyes are sweetcorn:yellow and beady。

His nose is a screwdriver:long and pointy。

His skin is cigarette paper:gossamer thin and sticky if you lick it。

他的头发是一本书:都是红色的。

他的嘴巴是一个信封——总是张开的,塞了东西就合上了。

他的眼睛是甜玉米:像黄色的小珠子。

他的鼻子是螺丝刀:又长又尖。

他的皮肤是香烟纸:薄而有粘性。

这能大大地鼓励孩子在写作时,写出富有创意的文字;因为是随便合成的,孩子们也不用担心出错。在作文里加上几个随便编写的暗喻会给老师一份惊喜的,也一定会加分奖励的。

提高写作的练习

现在我们具体看看哪些方法可以真正提高孩子的写作。比如GCSE叙述性写作(Original Writing)要求孩子不能以记流水账的方式来叙述故事。“We went to the shop,then we bought a bottle of milk,then the examiner gave up on us,chucked our paper in the bin,awarded us an F and went down the pub。”(我们走进商店,然后我们买了一瓶牛奶,然后考官给我们不及格,给我们打了F,把我们的考卷塞进垃圾桶,然后我们去了酒吧。)——诸如此类的东西。在考试中,如果侧重写发生了什么而不注意描写的方法,那么文章写出来就很糟糕,成绩自然也不好。

想要避免出现这种情况有一个方法:彻底改变写作的侧重点,鼓励孩子用现在时来写现在发生的事情。可以写开花、婚变、顿悟,或者宗教讨论。专注地描写在某个短暂的时刻所发生的事,有助于她个人风格的形成。她不能把每件事写下来就完事了;她必须坐下来认真思考,慎重地选择措辞。

想象自己是考官(不过一般情况下我并不建议这么做),他希望读到的是以时间顺序叙述事件的文章。记住:在考试中,重要的不是故事本身而是叙述故事的方法。

观察性写作

简单地说,写出好的描述性文章比起编故事要求更多的技巧与手法,但是要描写什么呢?观察性写作有益于这方面技巧的培养。喜欢文字并且能够创造性地使用语言的孩子会发现这个练习真的很有启发性。假设是一节画画课: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个物品、一碗水果或者一辆旧的自行车。你把它画出来,也可以写出来,效果很不错的。在桌上或者地板上放一件东西,让孩子写一篇描写这个物品的文章。最好有故事情节:她爸爸的夹克比起一个橙子更能感动她。必须用现在时,如“It is lying on the floor。”(它在地板上),而不要用过去时:“It was……”

一开始,她可能写不出几句话,只会写“It is a grey jacket with pinstripes……”(这是件带细条纹的灰夹克……)建议她用暗喻的方法:把袖子想象成是冰川峡谷,铺开的夹克像是十字架上的耶稣。她可以用拟人的手法,揣度它的过去。它躺在地板上觉得怎么样?然后让她把口袋掏空,看看里面有什么,是否可以从中发现与主人有关的信息呢?

让她用现在时来描写丢了夹克的那个人。用现在时来叙述过去的事件的手法,叫做“现在时倒叙”。只要她的标点和措辞准确又有想象力,在GCSE英文写作考试中就可以得到A 的成绩。

让我再以艺术类学生来打比方。他们有“写生”课,让一个赤裸的胖男人难为情地坐着,为自己生理缺陷感到不安,而一班学生却用炭笔的笔墨层次来描绘他的肥胖。这种技巧有利于培养孩子人物创造的能力。

人物包含两方面:长什么样,做什么。遗憾的是我们的想象力有时很有限,但是敏锐的观察力可以让我们捕捉到更细节的东西。写一个人的长相是很好写的,孩子只须认真地观察就能写得出来。在家里,她可以描写你;在课堂上,她可以描写同学;在考场中,她可以投机取巧地写她周围的人:穿着吱吱作响的高跟鞋、喝着冷咖啡来回走的、不让考生们说话的监考老师。

如果她能结合之前学的在考场中如何把握句子长度的方法,就肯定能得高分。

所以,电话号码07775123456,就会转化成97775123456,即每句分别有9、7、7、7、5、12、3、4、5或6个单词,加上对人物面部的观察,写出了如下一段话:

One slim shoulder is held slightly below the other。Her hair a bun of loose curls。She wears a smile of enigmatic sincerity。Two silver rings dangle from her ears。She leans forward and speaks。Her brows arch in slight confusion as she chats to the boy。Small pixie-like ears。A nose noble,proud。And two slender,intelligent eyebrows。They live above darting green pools。她的肩膀窄窄的,一边微微抬起。一头大波浪的长发。面带微笑,目光真诚而敏锐。一对银耳环轻轻地摇晃着。她眉头微蹙,俯身和那个男孩说着什么。她有着精灵一样的耳朵,细长而小巧;鼻梁挺直,看起来高贵自信;细长的眉毛间,蕴藏着智慧;一双绿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这是对日常生活一个场景的描写:我太太正在打扫婴儿高脚椅子。对她的表述并不十分贴切。抽去原文的语境,我们仍然可以看出一个人物的大概。可能是描述一个公主,一个罗马皇后,或者是《狮子、女巫、魔衣橱》里的女牧神。它也可能是描述一个捡垃圾的女人、银行柜员或者妓女(我太太看到这里一定气坏了)。不论哪个故事的情境中有了这么一段描写,成绩应该都会不错的。因为是真实的描写,一些细节是不可能单凭想象就能写出来的。

无意识写作

这是国内忙着在夜校里给成人上创造性写作的老师常用的一个方法。

“今天晚上我们做什么呢,小姐?”

“我们再来做无意识写作吧。”

“哦?真让我感到意外。我们上周和上上周不是做过了吗?”

上了诗人西蒙·阿米蒂奇主讲的课后,我开始认识到这是一种有效的教学工具。如果你不知道谁是西蒙·阿米蒂奇,去读读他的诗吧。他是一个真诚的、戴着耳环的、英国北部的天才诗人。如果你不喜欢诗歌,我建议你读他写的剧本。西蒙·阿米蒂奇给我们这些老师上的第一节课就是无意识写作,我觉得受益匪浅。

一般情况下,你只要把所思所想写出来,写什么都行。不过最好限定时间,这样才会有紧迫感。第一次尝试可能会这么写:

“What am I thinking?Nothing。This teacher is stupid asking me to do stupid things like this。I don’t have any thoughts。Nothing。Why am I doing this?Is he mental?”(我在想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个老师很傻才会让我做这么傻的事。我什么想法也没有。一点儿也没有。为什么要我做这个?他脑子有病?)

这个方法可以帮助孩子将现实生活中不满的情绪表达出来,但是对于想到什么写什么的要求,孩子有这样的反应,还不算完成了无意识写作的任务。她应该要把想法用连贯的句子组织起来。刚开始,不需要要求她这么做,天马行空的思想更加有趣。下面这段是我以前一个叫皮特的学生写的:

Splurge。Thinking and pinking what is this happen fine numbers and toolies filching and cobblers is my middle name is there a path for arsenic squibble and two monkeys dancing on a cake and tank forth two men there is no tanks and football when there isn’t any fine fire pathways and there is no fear fighting and dunking with a dairylea dunker this is in what is in my mind poor me。(炫耀。想想再想想这是什么这几个数字不错偷工具库伯勒是我的教名,有没有渠道买到一点点砒霜两只在蛋糕上跳舞的猴子打败了两个人如果没有好的消防通道就没有坦克没有足球不怕战争也不怕和奶酪公司的球员扣篮这就是现在我脑子里想的东西可怜的我。)

这段话表现了人的思想如果不加以限制会有多么的混乱。如果缺乏严谨的条理,思想会漫无目的,出现最离奇的联想。无意识写作可以在你昏昏欲睡、快进入梦乡的时候,让你一下子清醒过来。此时脑子里出现的可能是一个新的想法、标题或者一些意象。

阿米蒂奇提出了“霓虹灯表达法”的概念。他的诗有个特点:总会有一两个词特别的深奥,与别的词不同;像单色画中突然出现的一抹彩色。如果孩子绞尽脑汁想要编出故事情景,那么无意识写作就会像泻药一样,让大脑排放出很多垃圾想法。将它们写出来,可能可以从中获取一些有用的想法。

同时,它也有助于孩子克服自我审查的习惯。很多孩子的写作会受情绪影响,害怕写错了。这种恐惧会让她无法动笔,甚至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无意识写作一定可以让他们立刻就能写得出字来;不仅如此,放手让他们去尝试,去打破束缚人的规则,写出沉博绝丽的文章也好,废话连篇的也好,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总之怎么样都好。教育中,让孩子学会接受失败是很重要的,因为我们可以在失败中学习。我在给学生灌输失败的乐趣时,常常会引用作家塞缪尔·贝克特的一句话:“Tried?Failed?Try again。Fail again。Fail better。”(努力过?失败了?没关系,接着努力。如果还失败,别失败得那么惨。)

短文(结构与布局)

每个人对文章的布局都有自己的看法。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也许压根就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吧。否则为什么每所学校交上来的短文的布局都是五花八门,各不相同呢?

唯一的共同之处在于大家都采用“观点—证明—解释”的格局,简称为PEE(point-evidence-explanation)。一些呆板的老师常常告诫学生在考试中一定要采取PEE(音同“尿”这个单词)布局。起了这么个名字真无聊,不知道是哪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杜撰的;更可笑的是,还反复对全国各地的学生强调,听得他们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我非常厌恶这个提法,我想把它叫做“想法—引证—评论”(idea-quote-comment),简称IQC。虽然它不像PEE那样让你联想到尿尿,但其实它们只是叫法不同而已,道理是一样的。

这个道理就是既然用英语写短文,就没必要提出无法论证的想法。莎剧《奥赛罗》中的亚哥是个同性恋这个想法不错;但是如果后面没有补充说明,那么只能是无效的观点。孩子对一本书、一个人物、一个事件的看法都必须通过文中提及的内容来加以证明,通常采用直接引用原文的形式。如:

Iago is gay because,in attempting to convince Othello of Desdemona’s infidelity,he says,“I lay with Cassio lately。”(亚哥是同性恋者,因为,在说服奥赛罗相信苔丝狄蒙娜的忠贞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最近我曾和凯西奥同榻。”)

引用了这么一句话(或者就是PEE 中的证明),可以证明所提出的观点,但是还不够。光有这个,在GCSE考试中只能得D,或者C-。更多的分值在于能不能评点引文是如何证明你的想法的,或者解释证据是怎样支持观点的:

As soldiers,Iago and Cassio may have had to sleep in a barracks,but Iago’s testimony suggests that they were actually sleeping in the same bed。They are two of the highest-ranked officers in the Venetian army,and as such would have been the very last to be made to share a bed by circumstance。This suggests that it was of their own volition,and that they will have volunteered long before any of the lower ranks were able to suggest that they would share a bed。(作为士兵,亚哥和凯西奥也许在兵营里不得不睡在一处,但是亚哥的证言说明了他们真的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们是威尼斯军队中的最高长官,他们不可能连自己的床都没有。这说明睡在一起是出于他们的意愿,他们会抢在下属之前表示他们俩要共用一张床,无需下属将床位让出来。)

就如何布局而言,我建议学生在引文的上下各留一行空白。他们一开始可能不明白。我画了一个小岛,让他们解释为什么引文像小岛。(因为要让它们位于大海的中心。)所以应该要这么写:

Iago is gay because,in attempting to convince Othello of Desdemona’s infi delity,he says,

“I lay with Cassio lately。”

(亚哥是同性恋者,因为,在说服奥赛罗相信苔丝狄蒙娜的忠贞的时候,他说:

“我最近和凯西奥同床共眠。”)

作为士兵,亚哥和凯西奥也许在兵营里不得不睡在一处……完整的解释,评论引文是如何证明观点的,才是得分的关键。孩子只把脑子里想到的东西写下来,而不去说明对不对,那就毫无意义了。想法再好,如果只有想法,那么只能得F或者G。老师评分主要看有没有适当的引文,特别要看孩子是否说明引用它的理由。

所有的老师都偏爱自己所教的学科,觉得它们很重要,但是我敢打赌他们一定不否认“读写是孩子在校学习中最重要的能力”。我是一个英语老师,所以我提供的多数的练习更侧重于与英语语言和文学有关的知识与技巧的学习。不过,本书环节中的很多想法,你稍加思考后都可以运用到不同科目的学习中。如果你与孩子一起练习本章节中的练习,做完以后,她的写作一定会大有长进。这些技巧我在课堂上都一一用过了,效果是惊人的。

8年前,有两个立陶宛小女孩,罗伯塔和希吉在伦敦东区上学。每周一上午在我的课上,她们俩像两只怪兽,眼睛眨个不停,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了。她们俩一个会说英语,另一个不会,她们都是犹太人。这些年来,我用了本章节中的许多技巧来教她们,观察她们一点一滴的进步,看着她们从不开化的“小怪兽”进化成了聪明的人。原先那个不会说英语的叫希吉的女孩,最近见到我时,送了我一首她自己写的诗:

A soul I am,composed of silent language,

Silent form,red blood,as warm as breath

Of thy face,and tears;almost drown thee。

For every word unspoken,I

Pass my time in darkening despair。

Hide my name,un-name my breath

And speak of air,in which I do not live

Then bring forth lies,deliver’d from thy sweetest lips

That speak from where the hell in heart begins

and silent lies

do not deserve

a name;

and if my name is gentle;

they violently decay!

我本不语,一言不发,

流淌着温暖的血液,一如

我的呼吸,

我的眼泪,淹没了你。

有口难言,我

在绝望中挣扎。

藏起我的名字,不要叫出我的名字,

让我在空气中消失

谎言,从你甜蜜的嘴里说出,

源自内心深处。

无声的谎言,

不值一名,

若我谈吐优雅得体,

所有的谎言都将消退!

一切不言自明。

我不敢说希吉的才华都是我的功劳。是她天生的,但是花儿如果没有得到赞美也会忘了自己是鲜花而黯然失色。我很骄傲我曾经教过的学生能写出如此巧妙、富有激情的诗歌。按照本章节里的技巧来练习,你的孩子也会写出一样好的作品。

首先,你应该要鼓励孩子快乐阅读,并与她一起阅读。近来有关学习成绩的一个研究表明,学习不好的重要原因之一可能就是家里只有《日报》可读。看起来有点瞧不起这报纸(而要想为《日报》撰文没有具体的熟练的技巧可不行),但是,家里的书越多,孩子在学校里就越出色。故事类的书比非故事类的更好,特别适合男孩子,因为这些书能培养孩子的移情,这是《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做不到的。家长热爱读书,这一点也很重要。所以,以后你可以尽情地在沙发上读欲罢不能的小说了,如果孩子再没完没了地唤你们帮助他们做这做那的,你就告诉他们你已经在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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