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笑,快速停好了车。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在这个冷清的除夕夜敲开了她的房门。
她打开门,看见是他,满是讶然:“你怎么来了?”
他皱着眉看一眼她单薄的睡衣:“进去再说。”
她有些挣扎,可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还是侧身让他进来了。
这套公寓她刚租不久,还是他找朋友给她介绍的房子。她毕业后,一直和大学室友租住的房子。可后来她那位室友交了男朋友,再加上那地段离她公司也远。他知道后,索性让她换了房子,搬到了这边。一是离她公司近,方便她上班;二是因为治安好,环境也不错。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方便他随时过来探望。
也许是因为住的时间不长,而且她本身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是以这套公寓除了必要的家具和生活用品,以及干净整洁度外,显得十分冷清,没有其他女孩子房间那样的花哨与精致。
房间里暖气很足,她本就是个极其畏寒的人。电视开着,她看的春晚。两人大学毕业后都待在了这座城市,很少回去,今年亦是如此。她一个人待在冷清的公寓里看春晚,看万家团圆,是否会孤独寂寞呢?
“你怎么来了?”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来拿你送我的礼物啊。”他接过玻璃杯,熨烫着手心。
“啊?”她微张了张嘴,又闭了回去。
“怎么?想赖账?”他慢条斯理地喝一口水,挑眉看她。
“你……”她恼怒得红了脸,“我的礼物呢?你先把我的礼物给我。”
“你的礼物?”他不紧不慢地晃着水杯,“你看我怎么样?不如我把我自己作为礼物送给你吧。”
“咳……”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才不要。”
“抱歉。货已送出,概不退还。”他笑吟吟地说道。
她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她永远都经受不起他的调侃,只能悄悄地让脸颊又红了几分。
她也只权当他在开玩笑,去厨房切了盘水果,端着坐在他身旁,一边看春晚一边吃水果。
他侧头看她一眼,眼中满是笑意,倾身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同她抢起水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