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木舟靠岸了,博士和军迷抬下来一个人,岛主赶紧伸手接过来抱住了。这是一个女人,她双唇紧闭着瘫软如泥如死了的一般,岛主惊诧着。
“回家、抬回家”博士有气无力地招呼着。
岛主急忙给她脱掉了救生衣,取下她身上斜挂着的一个背包。抱起她就往城堡里赶去。
岛主感觉到她浑身冰凉的,抱着她觉得自己好像也要被凉透了,不过这人没有死只是失去知觉了,要马上施救。他一路急赶着回到了城堡,把她放到了床上又用被子捂盖好了。
气喘嘘嘘的岛主又赶紧烧了一锅热水,然后扒开她的嘴勉强着给她喂进了一点儿热水。博士和军迷则找来破布巾烫热了,忙活着给她裹到手脚上升温。
博士和军迷一人把住她的一只手臂,还不时地试着脉搏。这个人应该能够救活康复的,她现在的脉搏跳的比原来又有力多了。
“是活的”军迷惊喜地喊了起来,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者自己心中的喜悦也是无以复加的。
博士也早已觉察到了她还剩下一丝气力,但能不能转危为安他不敢断定,在独木舟上他就试过,她的脉搏虚弱无力似有似无但却没有停下。现在看活命是没有问题了。
岛主匆忙熬好了一锅粥也端来了一碗。军迷接过去了,一勺一勺地扒着嘴喂她。这粥她能够吃进去了,他们看着也放下心了,这女人是救下来了。
夜幕已经降临了,城堡里点燃了松明火把照的四周通亮。三个人还围绕在这个女人床边照料着。
“你们俩先睡吧”岛主劝说着博士和军迷,他们两个人驾船去汪洋里救人太疲惫了,需要先休息了。
岛主一个人继续守护在这儿,不时地瞧瞧她。岛主发现这个女人的生命体征已经完全恢复了,她的呼吸均匀心律正常,手脚也温暖了。
她现在只是处在深度睡眠状态,应该是身体在睡眠中进行自我调整康复。
岛主放下心了他倚靠着桌子边也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一天的紧张劳累他也坚持不住了。
岛主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他抬头看看这个女人还在酣睡,便起身离开了。
经过博士和军迷的屋子时看见二个人也都没有睡醒,岛主一个人轻手轻脚地就去了厨房准备早饭。
饭食准备的差不多了,岛主听到里面屋子里传出了响动,但没有人说话和出来。岛主快步就过去了想看个究竟,刚走到了那个门口,只听他“啊”得一声惊得是面容失色。
那个女人正神神秘秘地站在靠近门口那儿进退两难,岛主差一点儿和她撞了个满怀。
稍停,那女人微低着头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轻声羞涩地叫了他一声,“大哥”。
这一声叫,令岛主更惊诧了。
一个在大洋里遇险濒临死亡,刚刚死里逃生的小女人,竟恢复的如此之快,竟如此的镇定坚强。而且她的口音也有点儿特别,轻柔娇弱的女声非常好听,听起来像是南方人。
博士和军迷也都过来了,三个人一起打量着这个命大的女人。
她约莫二十左右岁,有一米五六的个头。上身穿一件杏黄色的短袖衫,下身套一条蓝色牛仔短裤,把女性的身体曲线显露无疑,在健康丰满之中又透漏出来了一种性感。
看的出来她把衣服也都尽量整理的熨帖了,半长的黑发也在中间扎了一道又自然垂落了下来。
在这儿站着大家一时竟都无话,谁也不知道这时候说什么好呢。
“吃饭吧”还是博士首先打破了沉寂。
女人随着军迷的指引迟迟疑疑地来到了厨房,围着饭桌坐下了。看到忙活着端菜端饭的岛主,她立马又站了起来,想过去插手帮忙。
“你叫什么名字”博士问道。
“扛嘎”。
三个人只听到她嘴里杠嘎了一句,谁也未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女人看到大家狐疑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接着又一字一顿地:“黄、花,黄、花”地重复了几遍。看那神态听那音调像是外国人在学汉语。三个人一时都愣住了。
“黄花、你叫黄花”博士先听出来了。
女人微微点了点头确认了。
岛主和军迷全都轻轻地笑了,他两个人觉得这名字有点儿意思,也叫他们想起了家乡那一面山坡上那漫山遍野的黄花儿,真美呀。
黄花饿了,她先喝了一碗麦粒粥又啃了二个玉米棒子,在一个碗里吃菜时她显得有点儿羞涩了,脸上泛起了红润唯唯诺诺慢条斯理的十分拘谨。
一直关注着盯着她看的三个男人,这时候发觉黄花长得还真漂亮呢。
她长的五官端正小巧玲珑,椭圆形的脸盘上一个尖尖的小下巴,真讨人喜欢。黄白润泽的肤色上,还有两道不算太弯的浓黑细长的月牙眉配着一双杏眼。看她那神情模样,不像是一个未出过远门未见过世面的农家女。
“你从哪儿来的”,军迷又和黄花搭话了。
黄花嘟嘟哝哝了几句谁也没听明白,她又重复着说了一遍大伙儿还是个听不明白。
博士心里的狐疑加重了,北方人听南方话费劲听纯净的客家话更难,但见识多了也能听着猜出个大概或一两句。这个女人的话说的却让人更费解,不是英语俄语也不是他能听懂一句二句的南方话。
可是我们之间说的普通话,有些好像她还听得些许明白,简单的问候她也会说一两句。让她正确的表述出来一件事情就难了,看来她也只是粗略懂得一点儿普通话的问候语。
三个人犯难了,与她交流又都比比划划地增加了哑语手势。
黄花是哪儿人为何落难在了大洋里,一个落难的少女也未觉的她有过分惊骇悲伤之处,她怎么这样坚强呢。
这些疑问一时都成了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