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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活的真谛(1)

【下篇】解人生之惑

生命是物质存在的最高形式,人类又是自然里所有生命的最高形态,是生命这一物质皇冠上最耀眼的明珠。我们能够自主地支配各种复杂的生命活动,使自身的存在有了全新的内涵,有了特殊的意义。因为得天独厚的思维活动,我们的生命过程也就与其他生命有了不一样,不仅只是单纯的生理过程,还有升华的意识过程。人类有了意识也就有了欲望,除了身体的需要,更多的是主观上的想法和追求。

我们能够成为人这一高级生命,是多么偶然而又多么幸运。在生活中我们要满足自身的各种需求和欲望,作为人类社会的一员我们的存在要有价值和意义,在自然界里我们更要有责任的担当。尽管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态度、愿望和行为方式可以各有不同,但必须要有主观意识及行动上的共同与一致:

一、敬畏自然

对所有的生命而言,自然创造了一个适宜的环境,提供了一个足够的舞台,并展示出力量,让各种生命在进化中有序发展,在变迁中形成了现有的丰富和平衡。对人类而言,自然奠定了我们存在的基础,提供了我们成长所需的环境,也安排好了相应的生命和物质秩序,但与其他生命一样,人类也只是自然的子民,在自然面前我们都一样的渺小和脆弱。

在漫长的进化和发展之中,经过不断地尝试和突破,人类逐渐出现了复杂的意识,产生了丰富的思维,形成了主观上的认识和经验,而对此的总结与提炼就是知识。信息化和符号化让知识能够在人与人之间进行交流、完成积累,成为人类认识自然的主要依靠。知识的运用使人类掌握了技术。技术成为了人类认识自己、改造自然的主要工具和有力武器。技术的进步推动了知识和人类自身的发展,并帮助我们产生精神上的文化,在社会发展中形成人类特有的文明,当然文明也有不同的形式和阶段。

在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以前,已有太多的生命,包括一些只有低级技术的早期人类群落,因不适应自然的变化而消亡,当今的人类则依靠技术进步避免了同样的结局,打破了这一循环魔咒,把握住了自身的命运。技术的出现和进步对人类而言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意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和力量。第一是使人类能更好地适应自然的变化。第二是使人类能够自主地提高自身生活能力,并获得改造自然的能力。第三可以让人类成为自然真正意义上的主宰。可以说技术是人类力量的源泉与标志,如果没有技术的出现和发展,人类充其量也不过是自然里普通生命中的一员,或许早就已经被淘汰出局。

人类的出现是自然中生命进化的高潮,我们也是目前这一进程的最高代表。技术的出现和进步,乃至高度的发达,标志着人类发展的最高阶段,但笔者认为这同时也是最后阶段的来临。技术进步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技术可以让我们获得把握自身、影响其他的力量,能够使我们生活得更好,而技术的进步也可能成为人类终结的主要原因。

技术进步使我们对自然的影响越来越大。如果说以前人类掌握的技术力量还不够强大,只能局部地改善自然,从而为我们的生存与发展提供帮助,今天和未来的技术进步则足以改变自然,让人类能彻底改造自然、征服自然。但遗憾的是,对我们乃至整个生命和自然来说,这并不是人类的福音,而是生命的浩劫;也不是胜利的号角,而是悲哀的开始。

笔者认为改变意味着破坏,技术进步最终会导致人类的灭亡。第一种情形是人类用技术对自然贪婪而无休止的攫取,导致资源枯竭,自然无法再为我们提供生存和发展所需的一切;第二种情形是技术力量对自然的征服,打破了长期以来才形成的,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必要物质和生命平衡的秩序与环境;第三种就是技术的发展导致了一些我们既无法预测,也无法控制的因素或可能的出现。事物随着发展的加快和变化的增加,必然会出现全新的作用及后果。技术的发展也同样如此,最终让人类自己打开了损害自身和自然的“潘多拉的盒子”,自然与人类会被彻底改变。破坏不仅是对自然与其他生命的犯罪,也可能让我们自掘陷阱和坟墓。

在上述三种技术对自然破坏的灾难性后果之中,最有可能发生、也最无法避免的是,技术进步导致我们最终驾驭和控制不了技术,技术的发展消灭了生命。我们的技术总是在进步,总能在既有基础上有新的突破,而且发展的速度更为迅猛,呈现出比其他事物变化形式更快的特征。最初的技术最为原始,进步也最慢,经过缓慢的突破后,发展速度逐渐加快,走上了一条越来越快的前进道路,并渐渐不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越往后、越先进的技术,突破和进步也越频繁、越快,直至技术进步最终脱离了人类的控制。此时的技术将不再是人类的一种工具,反而是我们生存的最大威胁。它是人类无法摆脱的一条不归路,让我们的命运“初成于此、终败于斯”。这也是事物演变的必然之道,当技术演变加速到进入一种无序之时,就意味着掌握和使用技术的人类面临最终的结局。

任何力量或演变当达到无与伦比的巅峰时,由于无法再创辉煌而前进一步,随之而来的必然是衰落或毁灭。笔者认为技术发展的顶点就是要么我们无法再驾驭技术,要么我们用技术自我终结,例如技术的发展最终可能使电脑产生出某种智能的意识,从而占据了比我们人类大脑更大的优势,使我们再也无法支配和利用技术。

在技术尚不足以改变自然之时,人类通过技术进步而发展,到了今天人类的技术和能力已越来越大,而且技术又呈加速发展之势,技术的力量必将和足以从根本上影响自然、改变自然。为了我们自身和后代子孙的长远考虑,人类应该达成共识,建立一项对人类自身强有力的长期约束机制:除非我们的生存受到了严重威胁,否则不应再以任何借口发展和使用对自然能产生较大影响与破坏的技术,也不再以任何借口人为地改变自然和自然秩序。

我们必须遵守自然的原则和秩序。人类发展到今天,自然中出现的对人类不利的风险和因素,我们已有或将有足够的能力,通过预测和规避来消除或降低各种不利带来的影响,但如果我们人为地用技术手段来改变这些因素和影响,就是改变自然,会破坏了最基本的根基与平衡,最终反而损害我们自身。例如对寒冷带来的不适,可以用加衣和取暖的方法来克服,但我们不应只通过技术,用人为的方法改变温度、气候,让天气变暖来达到目的;对于火山喷发、台风、龙卷风甚至地震等极端地理、气候变化的影响,也可以通过预报、避让或采取防范措施等将不利影响降低,但我们同样不能人为地用技术去改变或消除这种自然变化;蚊子虽是给人们生活带来不利的害虫,但这也是自然相生相克的平衡措施之一,蚊子制造的麻烦,我们可以通过驱赶、防护、躲避、整治环境等方法来降低危害,但不能用大规模扑杀,让蚊子这一物种消失,或者改变蚊子基因,使蚊子不再成为蚊子的方法来实现,否则会造成自然已有的平衡和秩序的更改,反而给我们带来无法预计和控制的后果。

技术的发展并不以我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但我们为了自身利益,对特定技术的运用往往会找上一块遮羞布作为前进的动力或道德的标高,不以任何借口,就是今天我们不能再打着人类的旗号,以是否对自身有利或者减少灾害、避免痛苦,以及发展技术、实现进步等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充当使用技术的这块遮羞布。

由于人类已拥有越来越强大的力量,一切貌似合理、正确的借口都只是相对的和短暂的,也是短视和不负责任的。而且由于我们事实上已能支配其他生命的命运,如果只考虑自身的感受和利益是自私的表现,各种理由和借口归结到底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与局部的利益。从长远的结果来看,由于我们也只是自然中的一分子,这些只从人类出发的理由和借口,其实对包括我们自身在内的整体利益,最终都是有害的,甚至将会是灾难性的。

好奇、自私、贪婪、冒险是一切生命,特别是我们人类,利己的一种本性和冲动,它也是推动人类社会技术进步的动力。正因为有了这些固有的天性,人类才可能有实现创新,也才可能有发展和进步,但它们更是造成人类文明自身悲剧的推手,尤其是披上一层道貌岸然的外衣之后,更有可能让我们自我麻痹、心安理得而丧失理智。这些天性必然会造成技术无节制的发展,最终导致人类的灾难,例如为了加强我们自身的防病、免疫能力和抵御外在侵害,或者希望能有更舒适的自我调整,人类可能会发展出改变各种生命,特别是包括基因在内我们自身身体结构的技术,但这种进步在满足了我们某种需求的同时,也将改变我们自己,如果最终不符合自然和发展的要求,反而会让身体遗留下更大的隐患。

没有我们个人和社会的共识与自律,到头来我们最终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等到灾难来临时,世界可能依然存在,自然尽管遭人类破坏,仍能以新的面貌和状态出现,而我们人类却已不复存在,提前结束了自己在世界舞台上的表演。到那时一切歉意和悔恨都没有了意义,一个不可逆的结果是无法更改的。可悲的是我们却无法扭转这一趋势,阻止这一结果的出现;幸运的是如果有我们全人类的共同努力,则可延缓这一天的来临。

我们不排除其他外星生命和文明存在的可能,笔者认为一切生命进化的高潮和结尾都是高级生命的出现。技术和文明是高级生命发展的标志,技术的进步也将是高级生命结束和消失的原因,只要有技术存在,一切高级的生命和文明都逃脱不了这一怪圈和宿命。低级文明的消失是由于其技术力量既不足以改善自然,又不能适应自然变化的结果。高级文明的消失则可能是由于自身发展的失控以及对所处环境的破坏,从而丧失了存在的根基与条件。

在物质漫长的演化过程中,在适合生命存在的阶段里,生命和文明的短暂也可能产生出它们的周期轮回。在我们人类如今的文明之前,或许也曾有过其他文明形成的存在。倘若由于我们自身的原因,使人类的存在相对短暂,则在我们之后也不一定会没有新的文明产生,而其他的外星文明即使存在,也是以对技术的控制和把握为前提。对此我们要有清醒的认识,要特别注意防止人类整体或个别的轻率和冒险。中国有句俗话:“不见棺材不落泪”,但我们如果真到了见棺材的时候,落泪既来不及,也毫无意义。

生命在自然面前是渺小的,但随着人类技术的飞速发展,自然在人类面前也将是脆弱的,而自然又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础,我们必须担当起爱护和保卫自然的责任。如果我们对此真正能达成共识和自律,则人类的文明周期会更长一些,我们子孙后代的生活会更好一些,这也是我们人类作为自然里生命最高力量责无旁贷的要求和责任。

为了人类的生存,我们必须要以感恩之心尊重自然,以敬畏之心服从自然,以大爱之心保护自然。感谢自然,如同家一样创造出环境和条件让我们生长;敬重自然,像父母一样养育了我们;服从自然,则是今天人类能做的只有如何更好地适应和保护自然。

我们必须抛弃不切实际、缺乏理性的幻想和愿望,不能因为拥有了技术及其进步而沾沾自喜、不顾一切,我们只能在自然的要求和限度内来实现尽可能好的生活,否则自然可以创造条件让人类和生命出现,也能改变条件让人类和生命灭亡。

二、珍爱生命

相对于我们人类而言,自然界中生命的出现和发展已经有很长的时间,形成了丰富多样、多姿多彩的生命类型,以及相对平衡、有序的生态系统。这些不同的生命还促进了人类的出现,推动了人类的进化,让生命在自然里不再孤独、彼此照顾,既相互依靠而又相互制约。每种生命都有其存在的作用和价值,直接或间接地帮助自然,为人类的生活提供了必要的条件。对我们有用的生命能让我们的生活得更好成为可能,对我们有害的生命则帮助我们实现生态的平衡和秩序。每种生命存在和活动还构成与影响了自然环境的变化,成为自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目前虽然我们人类是生命的最高形式,尽管我们拥有其他生命无法比拟的技术和力量,但我们不应认为人类就应该成为一切的主宰。不管我们怎样发展,我们只是物质变化中的一种类型,也只是自然生命里的一员。自然才是所有生命的主人,充其量我们算是自然现有的子民中最聪明、最有能力的一个而已。目空一切、自以为是、漠视其他生命只会损害自然,最终损害我们自己。

自然是生命的主宰,其力量和作用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自然提供了生命赖以生存的环境,其次通过形成一种有序的食物链让各种生命相互依存、相互制约。因为各种生命生存的食物主要来自于其他生命,获取食物的方式决定了生命最主要的活动形式。今天包括人类在内的一切生命,其类型和数量的存在都是长期自然选择与物竞天择的结果。一是适者生存,只有适应自然要求和变化的生命才能存在与发展。二是繁殖限制和成长制约。这是自然对生命有序、平衡发展的制约和保证,也是各种生命生存和进化的要求与法则。

所有的生命必须努力地适应各种要求与变化,以此来求得生存和发展,但如果发展过快、失去控制,破坏了平衡和秩序,超过自然所能给予的极限,就不可避免的会出现特定原因引发的大面积死亡或灾难。这种事例无论是普通生命,还是人类自身,都已反复发生过多次,现有的一切生命都幸运地经受住了自然的考验,对此我们不仅要珍惜自身,而且必须珍惜其他的生命。

作为占用资源最多的人类,我们更要遵循自然的要求,在保护已有人类存在的同时,也要限制技术对自身生殖的作用和影响。人类的发展和进步必然导致寿命的提高,虽然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现阶段人们的生育意愿会下降,但如果技术的发展让养育不再像过去那样麻烦和辛苦,则生育意愿下降的趋势不一定会继续。如果我们不再遵从自然的要求和生理的天然条件,用技术的方法人为地让生殖变得更加方便和容易,人口的增加既增加了人类对自然的索取,也增加了人类社会内部的矛盾和争斗,最终都会伤及人类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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