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航技在组织体制上的2个变化，是为了适应前面讲到的4个变化，这是组建企业集团的背景。航空工业是个整体，我们要狠抓效益比较好的企业，使之增长更快，包括中航技进出口这一块。只有这些企业上去了，才能带动那些处于亏损边缘以及少数长年亏损的企业，更快地进入良性循环。如果离开整体的发展，单个企业在国内外市场竞争，就会一个个被挤垮、被吃掉、被兼并。要兼并我们航空工业下属企业的大集团也不是没有。我们不想被别人兼并，并且希望能兼并别人的企业，来为航空工业发展服务，这本身就是很无情的竞争。如果没有整体优势、整体效益，我们很多企业就有可能被挤垮。所以，中航技企业集团成立，党组在前面的“航空集中、自主经营、放水养鱼”之后，又加了一句“多作贡献”，变成了十六字方针，要求为航空工业的发展，为企事业单位的发展多作贡献。现在中航技不单是代理、收购这样一种简单的经营方式，同时已经具备了在重要项目上投资、参股的能力，这就是对整个航空工业很大的贡献。中航技还应考虑通过其他融资方式来加快引进资金，增强引进资金力度，帮助企业发展。我相信，只要我们继续执行好这个正确方针，在全行业各单位大力支持下，在中航技的努力下，外贸出口工作一定能有个更大的发展。
三、对中航技企业集团提4点希望
一要经营好。因为我们本身是搞经营的，要利用新的组织结构和体制，把中航技企业集团的经营搞得更好。
二要态度好。中国人经商历来就讲究和气生财。从整体上说，中航技过去工作中的态度还是不错的；但是个别同志，包括个别领导同志有时态度确实不够好，有些企业也有反映。今后一定要把服务态度搞好，特别是要消除官商作风问题，官商作风实质是一种特权思想，就是非我不可。现在市场经济发展很快，买方市场在逐步形成，官商作风是不行的。当然，就航空工业来讲，除了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之外，还有航空产品指令性的计划，在销售、外贸等环节上也要有指令性计划的色彩。但计划经济也要符合价值规律。归根结底，搞外贸服务态度一定要好。
三要服务好。要使我们所有的企事业单位感到满意，而且服务项目要不断扩大，服务领域要进一步拓宽。为了做好服务工作，党组商议，对中航技的30多个驻外机构，要分批分期升格为总公司的驻外机构。根据业务需要，第一批先选择7个国家和地区，即美、德、英、日、法、俄和中国香港。这些机构要代表全行业，统一协调和管理总公司范围内各企事业单位在国外合资经营的那些企业。就是说航空产品出口和国际合作中由总公司组织的项目，由这些机构统一办理。如果这些机构的能力还不能满足要求，我们就去加强它，也需要各单位向与你们有关的业务方面投入必要的人力和物力。还有一个方面，就是我们沿海机构发展很快，实力雄厚，特别是深圳。在建设沿海机构之初，原部党组提出过很好的十六字方针，就是“工贸结合，技贸结合，内外结合，窗口作用”。回过头来看，沿海机构能够很快发展，除了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之外，我们正确地贯彻这十六字方针，也是一个重要因素。下一步沿海机构要继续贯彻好这个方针。但是检讨起来，虽然工贸结合、技贸结合贯彻得不错，但在进出结合、窗口作用方面执行得还不够。就是说沿海企业的实力发展到一定程度，应该对内地企业，特别是三线企业有一个较大的带动作用。我们希望今后这个带动作用能够大一点，所以党组提出一个“前店后厂”的概念。当然这只是个比喻，还不能代表沿海对内地带动作用的全部意义，但基本上描绘出来了。沿海企业经过苦心经营，积累了很多资金，这些资金大部分用于自己扩大再生产；今后希望同时能考虑与内地特别是三线企业很好地结合，把他们带动起来，多给他们一些好的项目，甚至能向那里投入一些资金，把整个航空工业带动起来。我们不搞“劫富济贫”“以丰补歉”的平均主义，或者说得准确一点，不用简单的行政手段来平调，但要用经济的办法、用法的办法来推动先进带动落后，以经营好的企业带动经营比较差的甚至是亏损的企业，这个问题需要大家深入研究。
四要廉正好。就是要廉洁、公正，这是******的解释。公正，从经营范围讲就是要公平交易。在与企业进行外贸收购或代理中，在分利方面要公正，大家都能接受，做到风险共担，利益共享。这里主要强调的是廉洁，尤其是外贸部门接触的面比较广，接触的外商多，廉洁问题更重要。中国共产党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简称******）最近召开第二次全会，尉健行同志做了重要报告，江****总书记做了重要讲话，我们要坚持贯彻执行。这个会议精神总公司还要专门传达，希望中航技带个好头，抓出成效。
加快改革步伐扩大对外开放
——在中国航空基金首批项目资金落实大会上的讲话[13]（1993年11月16日）
当代航空工业是技术密集、知识密集、资金密集的高科技产业。经过40多年的发展，我国航空工业已经建成了具有相当规模和技术基础，专业配套齐全，科研、生产、教育、经营紧密结合的科研工业体系。全行业拥有56万名员工，其中科技人员12万余名；拥有企事业单位200余家，其中大专院校科研院所40多家，工业企业110多家；研制生产了27种60型飞机万余架，25种发动机5万多台和多种航空机载设备。改革开放以来，航空工业贯彻军民结合的方针，为国民经济建设服务，相继开发、生产出5000多种民用产品并拥有了较稳定的海内外市场，为中国的国防建设和国民经济建设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为了适应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需要，充分发挥航空工业的技术优势和集团优势，根据中国政府关于机构改革的决定，于今年6月正式成立了中国航空工业总公司。这是中国航空工业管理体制的重大改革，也是振兴我国航空工业的新起点。目前，我们正在着手制订一项“腾飞计划”，打算到20世纪末，分两步用前三年和后五年的时间，推动航空工业全面发展。第一步，从1993年至1995年，经过艰苦努力，使航空产品更快地上技术新台阶，非航空民用产品更快地上规模新台阶，外贸出口更快地上创汇新台阶，全行业更快地上效益新台阶，全体职工收入也跨上新台阶，初步树立起一个崭新的形象。第二步，从1996年至2000年，力求更快地发展，在一系列经济指标方面实现新的突破，从而为实现10～15年内全面振兴我国航空工业的战略目标奠定坚实的基础。为此，我们要努力加快改革步伐，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更大规模地引进国外的资金和技术，更加广泛地发展国际经济技术合作。
建立中国航空基金，是加快航空工业改革开放的一种新探索。它不仅使航空工业发展获得新的动力，同时也必将为国内外投资者带来相关的利益。从这个角度讲，我们的目标是共同的，利益是共同的，这就奠定了我们共同努力争取成功的基础。今天，在这里隆重庆祝中国航空基金首批资金的落实，标志着这种探索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期望不久的将来，我们能看到第二批、第三批项目相继落实。让我们大家共同培育中国航空基金这棵新苗，使其茁壮成长，开花结果。
继往开来抓住机遇深化改革加快发展
——在中国航空工业总公司科技工作会议闭幕式上的讲话（摘要）
（1993年11月29日）
一、增强时代紧迫感，继往开来，加快发展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次会议可以说是一次继往开来的会。所谓继往开来，就是继过去15年航空科技工作之“往”，开21世纪振兴航空工业之“来”。
1978年3月全国科学大会召开，迎来了科学的春天。同年7月，第三机械工业部在天津召开了第一次科技工作会。紧接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确立了以******为核心的第二代党的领导集体，确定了党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和“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15年过去了，全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航空工业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并且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前不久，党中央又召开了十四届三中全会，做出了《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简称《决定》。可以预料，从明年开始，随着《决定》实施，我国将要进入一个全方位的深入配套的改革时期，进入一个全面构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整体框架的新时期和一个经济大发展的时期。对于科技工作，可以说，迎来了一个更加灿烂的明媚的春天。有了前15年的工作基础，有了更加宽松的国际、国内环境，有了全面配套的改革措施，我相信，中国航空工业的科技、中国航空工业的经济，一定能够发展得更快。
当前，航空工业面临的新形势，可否概括为三句话，即：成绩不小，机遇难得，挑战严峻或非常严峻。
成绩不小：1993年我们厂所全体职工，克服困难、努力拼搏，比较好地完成了原定的任务。预计今年的任务会超额完成。工业产值、销售收入、交付飞机的数量和出口创汇的额度都会大大超过去年。
机遇难得：第一是国际国内形势对我国航空工业发展有利。在国内方面，我国的经济实力、综合国力得到很大加强，经济体制改革取得了很大的成绩。这为我们航空工业的发展，包括军机、民机和非航空产品的发展，提供了一个比较宽松的发展环境。现在很多外商，包括很多大厂商，都到中国来找中国航空工业总公司洽谈生意。不但要谈合作，而且要谈合资；不但要合作生产，而且要转让技术。比如美国UTC公司的老板戴维先生，带着他的高级经济顾问黑格将军直接找我们来谈，表明愿意在航空发动机、FT8地面燃气轮机、西科斯基直升机和稀土电机等方面与我们合资，并提出积极的建议，而且约定明年3月再来北京落实一些项目。还有很多国际金融界比较有名的金融家，也主动地找到我们，要向我们融资……都是找上门来要求合作。这就说明，他们看到中国是稳定的，政治上稳定、政策上稳定，改革开放的政策不会变；他们看到中国市场是巨大的，都来抢这一市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遇。现在我们认识到，应该把民机和转包生产作为今后行业发展和提高效益的主要方面。现在我们不发愁没有合作对象。
第二是党中央、******的领导同志，对于航空工业的发展，包括军用飞机、民用飞机和非航空产品的发展，都非常重视。在政策上，在投资上，在立项审批上，都给了很多重点支持。现在******领导同志对民用飞机发展非常重视。如国务委员兼国家科委主任宋健在总公司正式挂牌成立之前就和我们讲，航空工业现在是“瘸腿”，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军用飞机腿长，民用飞机腿太短。他还说，什么时候民用飞机发展起来了，你们航空工业才算真正站起来了。又如前不久，******副总理邹家华到011基地[14]视察，回来就给我打电话，说011基地搞歼教7任务又不多，他担心航空工业会萎缩，建议给011基地安排一个客座数在10个以下的小民用客机发展。
第三是我们的航空产品市场还在不断地扩大，而且是在两个市场上不断扩大。我们的运12、运7、运8，军用飞机就不必说了，都在国外找到了用户，远至南美，近至尼泊尔、越南、老挝。在国内市场方面，无论是部队还是民航都要求我们尽快拿出较好的产品来满足他们的发展需求。这的确是一个机遇。但是正像许多同志所说的，由于我们抓晚了，下手晚了，现在只在支线客机方面形成几个机种，还没有成为系列。在次干线和干线飞机方面，我们只走了组装麦道飞机的路。
挑战相当严峻：一是我们交付的军用航空装备，无论在质量上还是在数量上距部队的实际需求都相差很远。我们和国际上的差距，尤其在军用飞机技术上的差距还在不断拉大。比如从国防和航空武器装备的技术水平看，国外具有超声速巡航、隐身、敏捷性和超视距多目标攻击能力的第四代战斗机即将进入实用阶段。整个航空技术呈现加速发展态势。而且，国外在发展高超声速飞行器和机载高能束武器方面已取得突破性进展，进入了飞行验证阶段。这些技术的实现将彻底改变未来空战的模式。这是对我们航空科技工作提出的直接的严峻挑战。
二是我国民用交通事业以每年30％以上的增长速度在发展。而我们民机工业的水平还非常低，远远不能满足需求。现在只好忍痛把我们的市场一块一块地让给国外几家大飞机公司。特别是我国“复关”后，民用飞机将被列入第一批取消进口许可证产品名单，我国民机工业将面临更加激烈的国际竞争。中国民机市场被外国航空工业占领的程度将会继续扩大。
三是近10多年来发展起来的、其产值已达到总公司总产值70％以上的非航空产品，不仅面临国内竞争日益加剧的挑战，而且在我国“复关”后将面临空前的大冲击。加上一时不可避免的部门保护和地方保护，非航空产品面临非常严峻的挑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