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我要回家;嘤嘤嘤,我什么都不知道,放了我放了我吧。”
马车行了多久,假墨白就在里面哭了多久。初六鸣几次皱眉,想要叫假墨白安静一些,结果没想到却惹得她闹得更厉害了。
好在他们都是选的人迹罕至的小路走,不然以这动静,不被人注意都难。
“师兄,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初六鸣被吵得脑袋疼,偏头问司老。
司老捏着胡子思考半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从怀里掏出两坨棉花,揉搓揉搓分成四个棉花小球。其中两个递给初六鸣,另外两个自己塞在耳朵里。别说,棉花小球一入耳,世界终于清静了!
司老舒服地长舒一口气。
初六鸣如法炮制,久违的安静终于再次来临。
然而,塞着棉花球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后,初六鸣发现这个法子简直太笨了!因为他说的司老听不见,司老说的他听不见。两人手舞足蹈了半天,完全鸡同鸭讲。
最后,初六鸣恼怒之下摘了棉花,大声问司老:“玲珑玉露抢到手没有?”
“什么?你说什么?”
司老只看见初六鸣的嘴巴在动。
初六鸣不得不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见司老还是没反应,干脆主动伸手把他的棉花小球摘下来扔了。
两人都没发现,在一旁一直哼哼的假墨白这会儿出奇的安静。
司老一拍额头,懊恼不已:“我忘了。”
“忘了?”初六鸣的声音陡然尖得都变调了。“难道你昨晚没有派人过去接应?难道落清羽找回来的是真正的玲珑玉露?”
“应该,是吧。”
初六鸣像是被人卸去了全身力气,他无力地瘫坐在马车上:“本尊都没有,带这么个东西回去又有什么用?”
司老听见,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初六鸣:“师弟,有件事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到底又调查了些什么,关于玲珑玉露?为什么你这次过来和我们之前商量的不太一样?你一会儿要抢玲珑玉露,一会儿又要把小鼠妖带上山。”
“等等——不对!你是怎么鼠妖的身体有玲珑玉露的?”司老若不是早上偷听到了瞿清和落清羽他们说的话,还不知晓墨白已经不是那个墨白了。
瞿清尚且不能肯定墨白身体里是不是住着两个人,师弟他怎么那么肯定?
回想起初六鸣自出现在蝴蝶城后的种种怪异举动,还有他叮嘱自己做的那些古怪的事情。司老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你是不是……”司老突然猛地抬起头望向初六鸣,可惜他的猜测还没说完,就被初六鸣一个手刀敲晕。
看着晕倒在自己脚边的司老,初六鸣神色忧愁地长叹一口气,吩咐外面驾车的车夫:“去建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