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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花冲爬上床,一把扯过铺盖,笼住了整个头部。木床不断地发出轻轻的呻吟,花冲才发现自己在发抖。他运一口气,尽量稳住抖得最为厉害的双腿,可几次都失败了。他抖得越来越厉害,似乎要让整架床都跳起舞来。

“你咋搞的田夫?”对面下铺的蚊帐里忽地伸出邹清泉的脑袋来。

“我……有点发烧……啊摆子……”

“到医务室去看看不?”

“不……”

邹清泉没再吱声,打开床底下的箱子,将自己的一条备用铺盖搭在了花冲身上。

果然就不抖了。

邹清泉起床,兴致勃勃地跑步去了。

花冲想好好地睡一觉,忘记昨晚的事情,可头脑却异常清醒。待将昨晚的事情回忆一遍之后,就觉得下身隐隐作痛。这种疼痛是从来没有过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用手去探,没什么异常。后来,不得不擦亮一根火柴,偷偷地检视。

奇怪,什么也没有。那么,这只是一种心理作用罗?

本来也是,又没与悦悦那个,只不过是手在爱抚,不会得病的,何况,悦悦又不是坏女人。

不……谁知道呢?

“换了其他的男生,我也会这样对他。”

这就使人起疑!这不是一个纯洁的女孩所能说的话!

纯洁的女孩该是什么样的口吻呢?

花冲脑子里一片昏朦,迷迷澄澄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全院风传着物理系的女生在草坪上被强奸,花冲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但他对任何人也没说起。

好在校方没在学生中追查此事。如果调查起来,每一个寝室的人是什么时间回去的,花冲怎么能说得清呢?

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说不清楚,或者与悦悦幽会时被人发现,或者悦悦气跑后有个三长两短,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他至少要被退回原籍,退回到偏远贫穷的大巴山深处那个古老的山村里去。

每每思想至此,花冲的情绪就异常的低落,异常的悲伤。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故乡,想起了在故乡瘦瘠的土地上常年躬腰驼背地劳作的亲人们。

那个被人鄙弃、被人骂作“叛徒”的父亲,一双深陷的小眼窝里,不知埋藏了多少对人生的遗憾。在山乡的环境里,他只能隐忍低头,对村里的任何人都做出一副宽容退缩的模样,但他深信自己笑傲战场的风骨,在三儿子花冲身上有了遗传。

从小到大,花冲与他的两个哥哥都不同,他处女般羞涩,羊羔般沉静,但花天狗从儿子有时目光的一问中看得出来,他有一种人生的坚定。

“他的鸡鸡比他两个哥哥都雄势,他们三两,他有半斤。”花天狗曾悄悄对老婆说过,“这才是有出息。”

于是,这个老军人几乎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花冲的身上。花冲背着硕大的“蛮胯子”大背篓到山上伏地割牛草的时候,他会远远地欣赏儿子的姿态;当每年的大年初一,几个院落的细娃妹崽追逐着“车车灯”队伍笑闹的时候,他会蹲在山坡的一棵大树下,鹰隼般的目光审视着独坐房子一角的儿子的一举一动,脸上是痴迷陶醉的表情,因为儿子往往是闭了门,从脏兮兮的书包里倒出作业本,认真地画他的中国字。如果有小伙伴来约他,他会礼貌地抬头给人一个笑脸,然后又低下脑袋看书,不再分心。

眼见此情此景的花天狗,感到了透彻肺腑的温暖和安慰。

四个儿子中,如果有谁欺负了花冲,一贯沉默畏缩的老军人就会暴跳如雷。

那一次,花冲上山割牛草,读书入迷忘了回家吃午饭,直到傍晚时分还没一丝动静,全家人着了慌,分头去坡上寻找。是大哥最先喊应了他,大哥气喘吁吁地爬上山,一看兄弟空空如也的背篓,立时火冒三丈,揪住花冲的衣颔,把他提到空中,顺势一拳打去,花冲的口鼻马上血沫横飞。

“老子以为你死在山上,”大哥骂着,“老子是来收尸的!你个狗日的,你凭哪样还要活着?!”

这情形真是瞬息万变,刚才花冲读《寒夜》时,还忘情于书中描写的世界里,他边读边流泪,竟至于合上书页之后,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哭过之后,心灵却觉到了异常的充实,胸怀也一下随之博大起来,眼中所见到的阳光、树影和映山红,也只觉得那只是世界的一个极小的部分,而真止广阔无边的宇宙,正在另一个光辉灿烂的远处向他走来。

然而一转眼,天地翻复,腥浓的血味弥漫了鼻腔。

大哥扔掉花冲,一把抓起兄弟读的那本《寒夜》,只两、三把,就撕成了碎片,扔进坡下的水田。纸页飘在水面,花冲听到了它们的哭泣。

但回到家里,形势变了。花天狗见到花冲红肿的脸,立刻满脸乌云。问花冲,三儿子整死不说话。看大儿子,大儿子对老汉平常偏袒兄弟早就心怀不满,此时一副阴沉的挑战模样。

花天狗明白了一切,走到大儿子面前,没有一句话,突然就是全力投入的一脚。

这一脚决定了大儿子的终身,当时就然白了脸捂住下身,慢慢仰倒下地,在火塘前边蠕动了半天,就是没有爬起来。

这是在花冲的记忆中父亲最显威风的一脚,这一脚让比花冲大十多岁的大哥在床上躺了五天,并从生理上、然后连带着从心理上摧毁了大哥,造成了最终大嫂雪儿与大哥婚变的悲剧。

花冲为此自责了十年,并还将永远自责下去。

五年后,花冲已在县城读高中,每月的口粮和蔬菜全是大哥长途跋涉送来。大哥在山里早晨三点就必须出门,沿着清溪河下行,而暗夜中的杨候山上,常常发出老妇哭泣般的狼叫。大哥顾不得害怕这些,三弟成绩优异,考上了城里高中,这是方圆几十里他们花家的骄傲。对兄弟的嫉恨早已烟消云散,兄弟是整个家庭的希望之星,假如兄弟能步步高升,呵,那今后的日子,不就会象太阳当顶一样一步步红火亮堂起来吗?

大哥中午风尘仆仆地赶到学校,抹一把汗,木讷着说两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要赶紧着往回走,水都顾不上喝一口,若走晚了,半夜之前就回不了家。

在县城读书的第二年的冬月间,大哥背米到学校,然后从一层一层裹得结结实实的手帕里掏出五元钱,这就是花冲一个月的菜金。

“三弟,”大哥犹豫着,半天说不出什么。最后还是一咬牙,“这个月,你辛苦一些,就拿两块半,好不好?”

“好。”

花冲不问,只是答应。即使五元钱,也不够他在学校食堂顿顿买一份素菜吃,许多时候,他就用盐巴拌饭。他估计大哥是要挤出两元五角钱为漂亮的大嫂雪儿买点东西。

但大哥又说话了:“冬腊月了,天冷,爸爸他老了,经不得吹风,吹多了,脑壳痛……我们,给他买顶帽子。我在街边的摊摊上看见了,老白线织的,讲好了,只要两块半……”

“大哥,”花冲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去买。”

看到大哥在地摊前认真选购的样子,花冲特别感动。五年前的那一幕浮现眼前,爸爸携雷挟电的一脚实在吓人。可现在,你看大哥的模样,头上还冒着赶路的蒸气,满脸泥色,却为帽子上一根线头的结实与否和卖主喋喋讲究,深怕爸爸戴上会冻感冒。

买完帽子回到学校,大哥并不象以往那样急于返回,而是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有一搭设一搭的说着家里的鸡和猪,直到上课铃响,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花冲的班主任不停地向他们站立的方向张望,眼神里责备的意思表露无遗。

“哥,”花冲不得不说,“我该进教室了。”

大哥点一点头。刹那间,泪水却骨碌碌地流下他悲伤的脸。

花冲着了慌,结结巴巴地摇他的手臂:“大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哭嘛……”

“你大嫂,”大哥哽咽着,叉开大手胡乱抹一把脸,“她跟我、离婚了……。

“啊?!”花冲如五雷轰顶,那么漂亮的嫂子,那么贤惠的雪儿,怎么会离开老实巴交的大哥,“大哥你这是咋搞的?你打嫂子啦?”

“是大哥对不起她呀……”大哥佝偻着蹲到地上,“大哥被爸爸那一踢,把卵子、踢蔫了呀……”

花冲脑子里一片空白。爸爸为了爱我,却毁了大哥的幸福。

大哥还在抽泣:“三弟,我本来不该、告诉你这些,雪儿是和二流子孬牛先睡上了觉,才和我、我……”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锥心的刺痛使他在地上蜷成可怜的一团。

花冲没有任何反应,完全变傻了。

“三弟,”大哥忽地一下站起来,“好好读书,以后,就靠你给家里,给我,争气了……”

他使劲捏了捏花冲的胳膊,一回头,便走进寒风嗖嗖的操场,两分钟后,水泥柱子的校门遮断了他远去的身影。

花冲的眼泪终于汹涌出眼眶,为了不让老师和班上同学看见他的大声抽泣,他一转身,冲进了操场对面的厕所……一想起这些,花冲怎么能没有罪孽感、怎么能不担惊受怕呢?

他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故乡满山遍野的映山红,也对不起被大哥撕碎之后扔到水田里去的那本给予他心灵无限启示的书。

一遇到麻烦事,就格外想念要好的同学,但这几天来,似乎也没见到他们的面了。以前,他们的定例是每周星期六聚会,无雨在草坪,有雨则改在广播站。上周花冲很晚才回去,不知朋友们找过他没有。

花冲的心更觉疼痛。

几个朋友之中,宣传部的张尚清总是以主动出击的姿态投入生活,办事干练,果决刚强,命运好象也就对他非常青睐,他常常都交到好运。如果聚会时缺了他,大家都会有一种失去主心骨的感觉。

袁辉却太过庄重,她本是口齿伶俐出口成章的才女,但这种天才,只有在舞台上和草坪上才能显现,平时都是紧紧地沉默。

与花冲同班的页子,身材瘦小,与袁辉齐肩,如女孩一样长着卷发,并不是有心烫成这样,而是天生如此,樱桃嘴,几根红胡须,倒卷过来伸进嘴角。花冲从他的眼里,总是读到沉重的忧郁。前不久,页子在《校园诗报》上发表了一首抒情长诗,名曰《谷神》。诗中这样写到:“往前走哟,往前移哟,要抬拢哟,才喘气哟……幺儿拐哟,两边摔哟,越走越陡哟,走上去就好哟……路边的妹子哟,快莫走开哟,抬匠哥哥哟,喜欢你们哟……吆喝吆嘿嘿,有力气就好哟,干他娘一辈子,不会饿饭哟……”不知道他在渲泻些什么。

至于方圆,通常只能是每周星期三才能见上一面。

一想起方圆,花冲的心里就升起一股温馨。那秀美的浅笑,内含的柔丽,与悦悦的任性肯定是两码事。

花冲就这么回忆着、想象着,尽力用方圆的美好去抵御悦悦最后一句话带给他的伤害。

又是一个晚上,花冲还是满腹忧郁地在南园的草坪上踱步,说不清楚为何要到这里来,与悦悦的分手,就在这个地方。月亮惨淡,灰白的光芒与灰暗的心情合拍。

苏东坡豪气满腔地在宋代宝蓝的夜空下长声吟哦:“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花冲仰天太息。诗句很美,意境更美,可是古月下的古人的心情,与今月下的今人的心情毕竟大相径庭啊!

悦悦在面对这个月亮吗?她是苏东坡的乡人,会忧郁地吟哦苏东坡的这首名诗吗?

嗨,怎么会想起她!这个可……恨的、女人!

忽然,一曲箫声贴地而起,音调凄切,象从月亮的毛孔里流出来的冷泉,更象秃秃荒山上吹过的朔风,沁人肌肤,满带凉意,让花冲的思想深沉、博大而悲壮。

他知道这是邹清泉在吹。

花冲踏着箫声月迹,一步一步地走向草坪深处。

悦悦一直不知何去何从。

与花冲吵架的那个夜晚,她如木偶一样从教室冲出来,向学院大铁门外冲去,当花冲最初的呼喊在寂静的夜晚消失,她便完全瘫软在地,坐在一条小马路的阴影中,精气俱失,欲哭无泪。

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过去、现在和将来,在一夜之间竟一笔勾销。最最重要的,是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女人的人格和尊严,全被自己剥得精光,暴晒在阳光下,让人赏玩、咀嚼、贱视、唾骂!

她恨自己无耻,为什么要心血来潮给花冲写那首诗呢?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地向他约会让他拥抱?为什么今晚竟发展到不穿内裤、还没羞没臊地主动向他说:“这全是为了你呀”!

悦悦呀悦悦,既然你已做到这个地步,那你为什么又要跑呢?这个该死的夜晚,为什么天上有煽动人们春情萌动的月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痴情的悦悦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竖着耳朵,是在盼望着什么吗?然后果然听到了一串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她赶紧站起身,又是一阵猛跑,但刚一冲到桥头,她就后悔了。

她当然不愿意把自己送到黑暗中,她的一切都应该是花冲的。从读花冲的第一首诗,她就在心底里感慨:花冲是大巴山的儿子,可惜我不是大巴山的女儿。

她躲在马路对面远远的角落,看到花冲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她不吭声,让他在铁桥上找了许久,直至心力交疲,趴在桥栏上象一只痴情的小公鸡。她当时觉得多么地温馨和感动。她抑制不住地走了过去,要对他忏悔,要请他原谅,要重新扑入他那时刻充满了美丽想象的怀抱,说不定还会不顾一切地再次说,“把我拿去吧,我为你,没穿内裤……”

后来的事情却让她彻底失望。

原来,花冲寻找她,只不过是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他怕负担责任,侏儒般的肩膀不能承受女人爱情的重量!

男人,全是些自私自利的东西!

他们终于在学院的草坪上仇人一样地分手,她不要他送,独自跑到荷花池边,她再也不能迈步,身子一歪,软在了春芽萌发的草岸上。

先前不堪回首的一幕,现在无法想象,她只是恨不得立即死去,抛尸荒野,并且是世人永远无法找到的荒野!不不,应该是花冲马上死去,不然,他将把我的耻辱化为他的伟大个性的谈资,在人前炫耀。他就是那样的人,他平常就用诗歌作武器,进攻人们的心城,他绝对是一个阴谋家,他蚕食人们的灵魂不事声张不留一丝血痕!

回想两人友爱时坐在教室闲谈的情景,她曾开玩笑似地对花冲说,“如果我明天就永远消失,你不要告诉系上。”她以为这会引起花冲一丝一毫的怜悯,甚至更深的爱意。然而没有,一点也没有,他只是有些奇怪地傻笑着,说什么“是不是女生都爱这样说话?”“不现实的事情根本用不着玄乎地夸张嘛。”哼,一点不体会女人的心理,这说明他不爱我,从来就没爱过!

想起自己对花冲说的最后一句话,悦悦感到痛心疾首。我是那样的人吗?不是啊!我只是想让他明白,悦悦是不需要让你怜悯的,我有我自己的个性表达方式,我不同于一般唯唯诺诺的女生。

可他,必然的更加小看我了。

再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悦悦使劲地擤着鼻涕,我也一样可以小看他!

不,他不配我注视,他没有胆量,虚有诗人之名,而没有诗人真正的气质。他注定写不出惊世骇俗的诗歌。在铁桥上,我轻轻一捏他的肩膀,就把他呼个半死。

下面有女人遭殃,他却不敢立即冲下去,而是痛苦万状犹豫不决。其实他做做舍己救人的样子,我也不会真的让他下去,我一定会死命抱住他,马上跪在他面前,愿意一辈子做他的奴仆,任他随意对待,即使是打骂羞辱也在所不借。可他连要冲下去的样子都不敢做,还是我给他一个台阶,主动把他拉走了。

呸!他再是了不起的大诗人,我也不该爱这种懦夫一样的灵魂!

悦悦就这么恨恨地想,狠狠地哭,柔肠寸断,芳心破碎……月光落在枯败的荷花池里,把悦悦的抽泣荡成风中的游丝。她抬起头来,望望四周,只见树影狰狞,如鬼伏魅耸,在夜风中发出病态的呼哨。恐惧和一种比先前更为强大的绝望感,重新袭上她的心头。

她想恨花冲,却又恨不真切。不管怎么咒骂别人和安慰自己,她毕竟一无所有了。

她将怎么面对她的青春,怎么寄托她少女如诗如兰的情怀?

就在这时,黑沉沉的夜空中响起那个女生被奸杀时的凄彻叫声……第三章

方圆和悦悦,是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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