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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有很多对不起他们的地方。”方圆说,“你刚任站长的时候,我第一次在你的监督下播稿子,接连出了两次错误,你很不客气地说了我,我虽然接受你的批评,其实心里很不服——还没有谁以那种口气对我说过话呢。你都忘了吗?”

花冲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次批评你的话,我现在也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我常常后悔呢。如果那次就把我的得力助手气跑了,‘文学之窗’节目将大为逊色,我这站长,也就当得没有滋味了。”

方圆的脸上泛起红晕,喃喃地说:“可是以后,你再也不批评我了。”

“我实在找不出批评你的地方。”

“并不是这样,我曾好几次在你面前故意出错,你也好象充耳不闻。”

“是吗……”花冲有点狼狈了,“你、你想我批评你?”

方圆脸一红,低下头,却不答话。

在方圆的眼里,花冲批评人的时候最为动人。那种自信、渊博和作为男人的本色,统统在线条柔和的脸上显露无遗。可惜的是,他批评别的播音员很多,可对方圆,仅有那么一次。这是方圆的遗憾,因为他剥夺了她的一种享受。

这是花冲始料不及的,如今猛有所悟,时光已经不再。

花冲心潮翻卷,久久地注视着方圆。

方圆抬起了头,一颗大大的泪珠,终于从迷人的眼睛里溢出。

“我会帮助你的,”花冲发誓般地喊道,“方圆!”

方圆缓缓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梦游一样,一步一步走向坐在床沿的花冲。花冲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他感到浑身的毛孔在舒张,似乎一个养鸽的主人,紧张地等待着放飞数日的信鸽归来。两人近在咫尺了,然而又仿佛隔着万水千山,好象非得要穿过稀薄的阳光和冰冷的空气,飞越绝顶的高峰和阴暗的峡谷,那只双翅疲惫的信鸽,才会落到主人的手掌上来。

朦胧中,花冲好象看到了一幅雕像,这幅浅浮雕式造型的雕像,只能产生于十九世纪末“分离派”核心人物古斯塔夫·克里姆特之手,那古典主义的审美情趣,那将优美的曲线动态和曲雅的女性美融于一体的惊人杰作,深深震撼着花冲细腻多思的心灵。他为这幅雕像蕴含的哲学象征意味而沉静,他忘记了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灵与肉都在为他燃烧的活着的少女,因而,他忘了去爱抚她,去温存她,去以山洪一般的激情、海浪一般的力量拥抱她!

他只是呆呆的站着,似乎要站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方圆停止了脚步,她只需再前进半步,就可以倒进花冲的怀抱。但她停止了,把那半步的距离,留给了花冲。

但花冲是怎么了?痴痴傻傻的神情,好象是一种麻木。

哦,张尚清!是险恶的张尚清,在她与眼前这个男人之间,挖出了一段无法逾越的沟壑。如今已经找不到那么多的泥土,来填平这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了。

也就是这时候,方圆在心脏被刺的巨痛中猛然醒悟了:张尚清从头至尾就没有爱过我,他一直都在彻头彻尾地利用!利用我的单纯,利用父亲的单纯,利用全家人共同的单纯!

一种仇恨的力量,同时也是一种爱的力量,猛然间在方圆的身体里拔节生长。

只要花冲稍微有所表示,她就要做出一件翻天复地的行为,从此开始,她是她自己精神和身体的主人!

然而花冲始终没有跨越那半步。

两行清泪,从方圆绝望的双眼里凄迷地流出,她摇了摇,快要支撑不住软弱的身体的重量。

这时的花冲却突然醒悟了。呵,眼前的少女,她不是古斯塔夫的雕像,而是一个失了恋又失去母亲的可怜的人儿!她需要爱抚,需要温存,甚至需要以最直接最猛烈的方式,为她贯注重新生活的激情。

他向前跨出了半步,伸开了双臂。

木楼上响起了脚步声。

花冲的双臂象被砍伐的树枝,无力地落在方圆的肩膀上。

方圆轻轻捡起这两截树枝,凝视着它那清晰的脉胳,痛苦地喃喃道:

“晚了,一切都晚了……”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把两截还在流着树液的枝条,轻轻放下,快速理了理耳根的鬓发,向木门走去。

她在门口与悦悦撞了个满怀,悦悦一声惊叫,手里提的一塑料袋烧腊碰落地上。

两个女人,四目凝视,时间在长长的凝视中流逝。然后,转过身,各走各的路。

花冲分明看见,方圆看悦悦的眼神中,充满了辛酸、艳羡、祝福的复杂情感。

悦悦进屋,嗒地关了门,门板与门框相碰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要将整幢屋子摇晃起来。

但这一声并未惊动花冲,他只听得见方圆的脚步声,这曾经让他期待和激动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只有一道隐约的余韵,从木楼上传过来。

这脚步,它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多想拉开门冲下楼去,留住那愈来愈远的脚步。

但悦悦已经说话:“今天星期几?”她不去捡地上的满袋吃食,两手背在身后,靠住门,向花冲发问。

花冲清醒过来,赶紧收回思绪,重新坐回床沿,“星期五。”他回答。

“星期五方圆来做啥?”

花冲的不满在这时开始滋生。当你面临美丽,而有人却要向那美丽泼污的时候,不管他(她)是谁,你都会立即心生怒意。

面对花冲的沉默,悦悦提高了声音:“我在问你!”她的脸色变青了。

花冲不想把没有影子的事情弄复杂,而且也害怕悦悦的眼泪,于是息事宁人地说:

“她来帮我编稿子。”

悦悦无法容忍花冲那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样子,一时又找不到理由反驳,气了半天才反问:

“编稿子?为啥我一上来她就走了!”

“你上来了,”花冲突然不想控制自己了,他特别讨厌有人用拷问的姿态对待他,“你上来人家还留在这儿干啥?”

“哟,”悦悦的脸都气歪了,“你的意思是,我和她谁留在你身边,都是一样罗?”

“不一样,”花冲的心绪紊乱不堪,“当然不一样!”

“你希望哪个留在你身边?”

“我希望谁也不要留在我身边,我希望你们一个二个统统都走开!”

一向柔弱的悦悦突然大大地愤怒,“我偏不走,”她一字一顿道,“我要在楼上呆上一万年,让你的情妇好好开开眼!”

花冲诧异得五官扭曲,悦悦不近情理的话,把他对悦悦的怜爱一下击碎了。

“悦悦,”花冲站起来,感到自己的小腿肚子在打颤,“我请你尊重她!你没看见她手臂上的青纱?”

“哟,心痛了是吗?”悦悦双手乱舞,语言已脱离了思想的钳制,“当然罗,有这么高雅这么漂亮的母猫作你的情妇,不心痛她还心痛谁呢?难道心痛我们这些丑八怪?你敢说,是吗?!”

花冲嘴皮哆嗦着,嗫嚅半天,说不出话。她确实是个丑八怪!他在心里凶恶地骂,丑!丑!丑!比方圆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花冲,”悦悦跳上一步指着他,“你不要做出那幅吃人像,我打搅了你们的好事,我向你陪礼道歉。不过我要告诉你,即使你敢和她当着我的面睡觉,我也可以一点不在乎!”

刹那间,怒火烧红了花冲的眼睛,周围世界全部变成鲜红一团的红颜色。他耸身一跃,冲过去就是一巴掌。

只听“啪”地脆响,悦悦脸上顿时泛起五根又粗又红的手指印。

天地间一瞬间突然静下来,整个楼房,沉入史前时期的寂灭。

不知过了好久,悦悦脸上的指印开始淡下来之时,才听她哭声哭调自言自语地说:

“好,我走,我、走……”

她打开门,摇晃着短时间就变得弱不禁风的身体,一步一趔地往楼下走。

“悦悦……”花冲机械地喊她。

没有回音,只有愈来愈遥远的脚步声。

花冲软软地滑到地板上,精神完全瓦解了。他神情呆痴地看着打过悦悦的那只手掌,从挂在皮带上的链子上取下一把小刀,横一道竖一道,也不知道疼痛,在手掌上划起了无数条血印。

多么无聊的生活啊,多么无聊的感情!

这个又自尊又自卑的男人,又高贵又低贱的诗人,既胸怀大志又时时彷徨的探求者,如今又一次把自己推入了陷井之中。似乎历来都是如此,每一次刚刚从前一个陷井中爬出,带着浑身泥沼和遍布伤痕,仰望一眼阴沉沉的天空,坐在岸边舒一口气,满心期待着光艳四射的日出时,可不知怎么搞的,一不注意又落入另一个陷井!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他只隐约地感到,自己正承受着灵魂与肉体分离的痛苦。他仿佛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把灵魂交给了方圆,而把肉体却交给了悦悦!两个女人水火不容,他的灵魂和肉体由此也就成了仇人,永远不能相合。

回来吧!花冲对着自己沉痛地呼喊,不知是呼喊灵魂,还是呼唤肉体,或者是兼而有之。

他不愿总是这样反复啊,他在无数次的颠颇中改造着自己,他觉得他已能将心比己,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可对方为什么不象他一样豁达。

想起来,悦悦也是怪可怜的,她把自己爱得疯狂,自己却总是心有嫌弃。是的是的,不能全怪她呀,是自己经常把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如此一阵反思,他的心气平和多了。仔细思虑起来,悦悦才是最现实的,方圆呢,只能算是一个梦。什么时候,自己与方圆有过真正的相谐相守呢?似乎没有。

方圆就象幻觉中的一个影子,不停地向你招手,待你满怀欣喜地走过去,却因冥冥中的阴差阳错,又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命里没有莫强求,这是大山里的老话呀。方圆不是我的命,我的命运是悦悦。

花冲站了起来,似乎从一个狭窄的岩缝中钻出,一下豁然开朗,长风万里。他要去找回悦悦,他不能慢怠了她。

他走到门边,刚一探身,却看见悦悦早站在那里,悄悄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他抚摸悦悦的肩膀,悦悦却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怎么能这样啊,冲……”她看见了他渗血的手掌,“你安心要气死我呀!”

花冲不做声,返身进屋,顺便捡起悦悦先前掉在地上的吃食。悦悦跟进来,将门闭上,再一次捧起花冲受伤的手,泪水吧嗒吧嗒滴落在掌心,与血水交相混杂,颜色一下交淡了。

“你该给我,”悦悦哭着说,“解释清楚就行了呀,你何必这样呢?”

“我解释清楚了,你不相信我。”

“现在我相信了,我信了……你这个傻子,你怎么能这样呢?”

悦悦把花冲的手掌送到嘴边,伸出柔软的舌头,小心地将血水一点一点地舔去。

她哭得双肩抽搐,那些纵横交错的刀痕令她完全不能自己。

花冲搂住她,任随她悲伤,只伸出另一只好手,轻轻摩挲着她粗而浓密的头发。

过了几分钟,悦悦收敛了哭声,仰头问花冲:

“亲爱的,你手上的血口子,都是为我一人划的吗?”

花冲点点头,点得崇高而真诚。

“冲、我的冲……”悦悦象母兽一样激动地拱着他的胸脯,“我大爱你了,太爱你了……”

她是多么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刚一下楼梯就后悔了。她猜想花冲和方圆根本就没那回事,否则,自已追问花冲时,他不会生那么大的气。而且,自己不也委身过傅勤吗?即使他们有那回事,也算拉平了。

不不,我没有委身于傅勤,傅勤是花冲的符县!花冲和方圆也没有那回事,肯定没有,绝对没有!

他们热烈地接吻,吻得山摇地动,地久天长,都忘记了先前的不快,完全沉浸在两人的世界里。

抚爱中,悦悦好不容易脱出嘴来说话,“冲,你知道我刚才是去干什么吗?”

她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成熟,成熟得象母亲。花冲呆呆地凝视着她,在这一刹那,他在悦悦的眼睛里读到了一种陌生的母性。

花冲摇头,他确实想不出。

“我去拿钱,然后到后门外那条小街给你买吃的。”

“对了,你先前说要告诉我一件大事。”

“是啊,买吃的就是为了庆祝。”

花冲期待地看着她:“什么事这么隆重?”

“我……”悦悦下了最大的决心,还是羞涩地埋下头,“怀了一个小花冲。”

话一完,忍不住赶紧细细地盯着花冲,看他脸上有什么的变化。

花冲一下象霜打的秋草:“什么时候?”他呼吸急促,脸色发白,“你都说了些啥呀!”

“好几个月了,就在我最贪吃的那段时期……只是因为我人高,才不大看得出来。我早就想告诉你,但一看你那个样子,我就不敢。连人家想吃一点东西,你也要凶我老半天,呜……”眼泪又开始流。

“你不要哭行不行?!”花冲的声音凶巴巴。

悦悦当真收住欲放的悲声:“你还是这个样子。”

“你没有怀娃娃,”花冲的声音怀着极大的侥幸,“这是你的想象!”

悦悦把手指衔进嘴里,小孩子一样。

“那天我到刘老师家,”她慢慢地说,“他爱人摸出一大碗酸萝卜,又去炒菜,等她把菜炒好,我就把酸萝卜吃完了。刘老师侄女吵着要,她又摸了一碗,我又抢着吃了一半。”

花冲如五雷轰顶。

悦悦却不管他的忧虑,重又滚进花冲的怀抱,温柔地说:“亲爱的,我们也会养儿子了,你不觉得幸福吗?”

“幸福!”花冲恶狠狠地回答。

他深知,一个从未面临过的巨大麻烦,正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方圆从广播站出去,昏昏糊糊地走下楼梯,想起悦悦看她时怀疑和愤怒的眼光,再想起悦悦进去之后将与花冲的恩爱亲密,心里禁不住翻江倒海,苦水如潮。

不知不觉中,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么会走到平时很难光顾的半月湖边,随便坐到一根石栏上,向湖里一看,就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多么美丽动人的少女啊!看那光洁的额头,葡萄般的眼睛,饱满的嘴唇,洁白的颈项,绵软的耳垂……那就是自己吗?!

眼泪也是在不知不觉间流出来的,一滴一滴,静静地落在湖面上,一群穿着红裙子的鱼,纷纷游到她的脚下,翘首仰望,小嘴儿神奇地翕合着,不知是在劝慰美人,还是在和她一起悲伤。

然后踽踽回家,进了自己的房间,取下那把蒙满尘垢的吉他。立时,洁白的手上象戴了一只灰色的手套,但她并未去擦,而是把吉他往胸前一抱,疯狂地弹起来。

琴音凶狠,固执,散乱无章,却又刮风下雨无孔不入。她忘了一切地疯狂地弹奏着,直到“嘣”地一声,六根弦全部裂断。

她痴痴地坐了半天,“哇”地一声伏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几天,冉旭为了吴红梅的毕业论文,求了几个人了。

中文系的毕业论文布置得很早,还有半年才毕业,教授却已提前公布了规矩:

“题目不论,”尹教授说,“上白先秦诸子,下至现、当代文学,都是诸君取材的范围,各人自便。但有一条,字数少于五千者,一律作不及格论处。”

冉旭自己的论文还没想出题目,吴红梅就找到了他。冉旭读书不多,也就是对《金瓶梅词话》中的色情段落和《红楼梦》里薛蟠唱的“洞房钻进大马猴”之类有印象,要将之发挥成一篇大学水平的毕业论文,尚差之天远地远,当然更没能力应付“老婆”之求。

幸运的是商品交换之风深入班级,几个有钱而课业并非很好的同学,已在公开用金钱收买贫寒才子同学为自己提刀代笔。面对吴红梅的要求,作为“夫君”的冉旭,自有当仁不让的道义。他脑瓜一转,首先想到同寝室的邹清泉,清泉不是弄先秦文学的高手吗?只要找到他,不说一个吴红梅,十个吴红梅也不在话下。

可向几个熟悉“行情”的城市同学一问,居然都在打邹清泉的主意,且价格也是见风飞涨,才一个月不到,听说从一篇一百五开始,最高的已准备出三百元。

冉旭心中有了底,晚上破例请邹清泉喝酒,邹清泉不干,却就由不得他,生拉硬拽,还是把他弄到学校后门外的食街上。

“夫子,”冉旭在酒桌边坐定,说话开门见山,“我给你按质论价。”

“什么事?”邹清泉不解。

“嘿,月亮坝里耍刀——明砍,我们都不装。他们出的价我晓得,听说你一个都不干。他们也太他妈狗眼看人低,你夫子的水平又不是不晓得,凭什么一篇论文最高才值三百元。这是什么年代?这是知识增值的年代,是祖国科学的春天。嘿,我说得对吧。夫子,我给你说个数:六十分及格,我给三百。七十分,四百,八十分五百,九十分六百。一百分不容易,我们来个天文数字,一千元,咋样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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