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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回到王府已是凌晨,赖丛回宫里侍奉皇帝了,留了一个小太监等在府上。见到君亦衍进门,那小太监顾不上他面如沉霜,立即上前问候一声,便要宣皇上口谕。

君亦衍却连听他说完的耐心也没有,径直转身进入房内,不多时出来,手上便多了一只信封。小太监一见急得直抹虚汗,昨日这位爷让赖大公公久请不动,皇帝气得连发五道口谕,豫亲王仍旧不上朝,也拒不入宫,每次都只是打发他们一个信封叫他们回去交差,第一二次尚可,第三次后,皇上看到信封勃然大怒,未及拆阅便直接撕了个粉碎,气得几欲昏厥,一众奴才战战兢兢地去收拾御书房,有胆大的瞟了一眼,只见豫王的那几封信上都只有一模一样的八个字——“顺水推舟,按兵不动”。

将信封丢给他后,君亦衍回房换了身衣裳,便再次出了门。及至天色微曦再次回到府中时,他脸色却越加的陈黯了,双眼里尽是倦色,见小太监仍旧捧着信等在厅里,终于皱着眉,顿了步子。

“王爷!”全公公大喜,急忙迎上前,快速说道:“奴才奉皇上口谕前来传旨,今日早朝前,皇上说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到豫亲王!”

晨风宁静,将石榴花的香味和风带入厅室,君亦衍一时失神,望向院中。离去两年,这处宅子下人们打理的尚好,风景依昔。只是这时候春花全数败尽。六月二十一了,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深夏,只见那百日草长的浓密,石榴树开的繁茂,美人蕉生得挺拔碧青,格外的……刺目。

心中烦乱,君亦衍转过身,恹恹道:“来人,备轿入宫。”

豫王府虽属内城范围,离帝都中心、皇宫还是有些距离。那时候他不受宠,为着大婚皇帝随手赐下这所宅子,叫人收拾了给他当做府邸。这次回来,皇帝本提出让他宿在宫中或重赐他一所近些的宅子,都被他拒了。靠在轿子里短暂的闭目凝神,他的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嘲意,催的这样急,那老头子是真的怕了吧,叛党越来越近,纵然天下之主、九五之尊,一朝被反,也能被逼得慌了神,将他当成救命浮木。可若他那九五之尊的父皇知道了勤王能逃出帝都全是他君亦衍暗做的手脚,恐怕会气得直接吐血升天吧。

秦一晗说他太过激进,剑走偏锋终是不够稳妥。此刻他却是万分庆幸当初的激进。再慢,会来不及的。

时辰尚早,已接近早朝时刻,是以东门前聚集了大批面色焦灼的臣僚,看到豫王府的轿子行过,无不以手指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太极殿。

待太监通传过后,听到里面允了。君亦衍方整衣戴冠抬脚迈进,皇帝已起了身,刚在赖丛的服侍下饮下药,两名宫女正小心翼翼地捧着瓷杯、玉碗和丝绢,等着他漱口完毕。

待皇帝皱着眉头漱好了口、拭了嘴,又有宫女捧着糕点果饯儿上前,他摆摆手,吩咐一众奴才退下。他真的病的不轻,不过从床前走到榻边,再坐下身来,这一番动作下来就已大口气喘。连日来的战败与焦灼,被儿子们伤了心,加上被君亦洺下的那次毒,还差点提前要了他的命,如今这具老迈的身体已然熬到了灯枯油竭,却不得不强撑起精神,应付自他登基到以来最大的危机。他这一张皇位,得来时已不光彩,若去时也狼狈失败,只会沦为史书上的笑柄。

“衍儿,坐吧。”皇帝喘了一会儿,抬了抬手,立即有小太监搬来了圆凳,君亦衍谢了恩,坐下身来。

倒是没有追究他昨日为何抗旨旷朝,皇帝指着手边的一小叠折子,疲倦道:“这是前天夜里来的消息,韶关与裴城失守,叛军人数已达二十万,全部集在裴城暂作休整,预计三日后就要整装待发横跨丹水河了。”

君亦衍接过赖丛递来的折子,垂目翻看,没有说话。皇帝在对面紧紧盯着他看了一阵儿,见他仍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忍不住沉下声道:“衍儿,之前你不让朕搬兵回朝,可眼看着叛军势力日渐壮大,帝都却只剩下区区三万骠骑兵,加上宫内两万禁军,一起也不过五万人马。再有十几日,二十几万大军一旦攻进帝都,靠现有的兵力如何可以抵挡、如何得以守住京畿?”

君亦衍合上折子,抬目道:“那依父皇的意思是立即搬兵回朝?”

皇帝点头,忧心重重道:“以现有兵力对阵,后果可想而知。唯有立即搬兵才可挽救。”

“儿臣以为不可,”君亦衍顿了顿,分析道:“父皇,儿臣上次已经说过搬兵之策不可取。父皇莫忘了西部有淮国盯着,那里原有二十万大军,已被秦峰抽去八万,剩下的十二万决不能再动,否则淮国一旦乘虚而入,边防失守,除了内乱,君国便要再新添上外忧,情况只有更糟。同理,北边的兵也不能调,北祁这两年与我国虽泾渭分明、井河不犯,但也是不得不防的。依儿臣看,秦峰定也有同样考虑,所以纵然他兵符在手,也只敢抽掉八万兵马,不敢撤走西部所有兵力。”

“秦峰那老贼,定是早算准了朕不能搬兵!”皇帝面色沉下来,半晌忽然抬目恨恨地道:“说到北祁,当初若不是你那董妃惹了那等子事,朕与北祁也不会闹翻,更不需要浪费十万兵力专门去防北祁!”

君亦衍压下心中不悦,淡淡道:“远水不解近渴,搬兵本已是晚了。何况勤王和秦峰这些年暗中一直在策划谋反,朝中能用的将帅之才基本都被他带走了,即便有兵,选出一个合适的统帅都是难事。”

皇帝皱眉想了想,沉吟道:“说到将帅……路老将军忠心耿耿,一心愿助朕平乱,已九次请缨重披战甲,但朕顾虑你之前所说若想一举拿下乱党,要朕万不可允他……却是为何,衍儿,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现在可与朕说了吧?”

君亦衍点头,沉声道:“儿臣非是让父皇不用,路老将军是要用的,只是不是现在。父皇,勤王已反,我们只剩五万兵力,一旦立帅,以路老将军的性情,必然不会保守帝都,而要主动出战。这个时候,他带着兵出城,万一他路家也反,岂非雪上加霜?”

皇帝立即不赞同道:“路老将军是三朝元老,一向忠心耿耿,决不可能反。何况澈儿还在朕手上,他反亦无用!”

君亦衍摇头,严肃道:“父皇,勤王可以逃离帝都,大皇兄未必不能逃出。何况即便没了大皇兄,还有皇长孙在……以拥护幼帝的名义做谋反之事,史书上这样的记载还少么?”

皇帝果然沉默下来,目露犹豫之色。君亦衍接着说再道:“再则父皇是可以禁着大皇兄,却不可能连皇长孙和大嫂也一同禁下吧,若是如此,路老将军必然寒心,岂非更激发了他的反意?”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皇帝有些失望和急切,捂着胸喘了几口气,耐着性子道:“那依你看,现在应当作何应对?”

君亦衍接过赖丛递来的茶水,恭敬地奉上去,待他润了润喉咙,这才答道:“应当顺水推舟,按兵不动。”

“你还让朕等?等兵临皇城?”一提这八个字,皇帝立即怒火中烧,将杯子摔到地上,抱怨道:“朕先前听你信誓旦旦对朕保证只要按照你的计划可不费一兵一卒平息乱党,便依你之计下令在十九城中择出十城命他们勿作抵抗、假意投敌,可这几日朕越想越没底。眼见着除了奉旨投敌的,竟另有三个未得旨意的城守也一一效仿投靠了叛军,一共十三座城十万人马,朕怎么能够确保他们是不是还忠心于朝廷。眼看着叛军势力越加壮大,就要攻进帝都,到时那些人若不听指令,你要怎么退兵,怎么平叛?”

“未得军令不战而降的,自然是不忠于朝廷的,儿臣这也算是为父皇试了一回忠奸。”君亦衍淡淡笑道:“至于那十城,父皇选出来的人,父皇本该最是信任,临阵怀疑视为大忌。何况……即便那些人中真有异心,假意投敌变成真的投叛,他们奉的是口谕,拿不出圣旨和确凿的证据,勤王岂会相信他一面之词,以三哥的谨慎,反会以为那是父皇的反间计。”

君亦衍说完便不再言语。见他还是不肯多透露一些,皇帝气怒地一抬手,指着他道:“若不是这两年你在豫城安分守己,若不是你此刻人还在这里,朕会以为你同勤王那个逆子是一伙儿的!”

君亦衍淡笑一声,并未多言,只道:“父皇多虑了,龙椅只有一张,我和三个自不可能是一伙儿的。”

公然觊觎皇位,这话本是大不敬之罪。皇帝闻言怒气反消了下去,他有这个野心,才证明他并非虚言蒙骗,有这张龙椅的诱惑,他才相信这个儿子是真的对目前的局势做了认真计划和应对措施。但他始终不肯透露计划所在,另皇帝心中始终没底。皇帝按下怒意,当下面色稍缓了下来道:“你知道就好,朕时日不多,这皇位迟早是要交给你的。但你至少要让朕知道你想要怎么做、你打算怎样保住这个位子。”

以皇位做饵?君亦衍抿唇淡笑,并无太多惊喜,只是正色道:“父皇,儿臣说过,不等到最后一刻,万不能走漏分毫,否则此计就不能奏效。只要父皇相信儿臣,并且按照儿臣之前的部署安排下去就好。”

“混账!”皇帝心气一滞,严斥一声,见他仍旧无动于衷地坐着,面上却又透着股胸有成竹。心知现下除了信任他,确实已无更好的办法。当下抚着额,摆手道:“罢了罢了,朕自是信任你,你不愿透露,朕暂时便不作多问了。吩咐下去,朕身子不适,今日早朝便罢了吧。衍儿,你既来了,便不要回府了,朕已让人将清凉殿打理妥当,稍后你便搬进去。这段日子情势紧张,为方便合议事情你就在宫中住着,替朕密切注意形式。”顿了顿,他面色微露不悦,沉声道:“大局当前,旁的无关紧要的事都暂且搁一搁,勿要像昨日那般,让朕找不到你的人!”

将他看在宫里,是怕他跑了吧,老皇帝果真是谁都不信任的。口中说着要将皇位留给自己,却绝口不提立太子之事,另一边虽禁着锦王,却不杀不罚,未必不是还留着其他后路,看来不将他逼到绝境,他是无法彻底死心的。君亦衍心下冷笑,依旧恭敬而严肃地推拒:“父皇,宫中虽方便,但儿臣重伤在身,得府里的丫鬟伺候惯了,住在宫里恐一时不习惯,影响了伤势恢复,到时候反会误事。”

皇帝自然听太医禀过,刑场上那一剑确实伤得凶险。也不好再说什么,心中却道只要暗中加派人手盯在豫王府就好。当下便不再坚持,只是温言安抚道:“也罢,你愿在府中便在府中休养,这件事朕也不再勉强。只是你心里要拿捏好轻缓,旁的事,都得给朕暂时搁下。”说到这里,他面上浮出一丝严厉之色,冷哼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私下在做什么、在惦记什么?”

君亦衍愣了愣,随即一笑,并不怎么在意地样子,语气淡然道:“既然父皇知道,便也替儿臣想法子找找吧。”

“你!”皇帝气得一噎,拂了拂袖,半晌冷声道:“冬火为女子所用之药,这两年你身边只有一个董妃,你重金求那东西便是为她吧!莫忘了那道旨,以她的身份,本就是不能有子嗣的。”

君亦衍一震,并不否认,只作默然。皇帝望着他,皱眉道:“这两年你们在豫城的所作所为,朕也多有耳闻。但朕始终觉得你为那董妃太过上心,不是好事!”

君亦衍并不接话,看似容色平静,袖中双拳却越握越紧,低垂的眼眸中渐渐浮起不耐之色。皇帝见他不说话,不由缓了缓语气,接着道:“我儿,你记着,这是男人的天下,你可以喜欢很多女人,却不可独宠于一个!衍儿,等有一日,等你体会到手握天下的滋味,就知道女人、再美丽的女人,也不算什么了,衍儿,这才是天下霸主该有的气魄和胸襟!”

说出这番话时,他缓慢地站起了身,面容苍老,身型佝偻,浑浊的双眼微微眯起,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满含怀念之色,似在回味那种年轻时那种威仪霸气、唯我独尊的感觉。君亦衍冷眼看他,沉默一阵,他抬起眼,不知何时,那张恭顺淡然的脸上已堆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他不无嘲讽地道:“气魄,胸襟?父皇以为,滥情便是君王的博爱?”

皇帝转身,目光惊愕,继而骤然生怒:“混账!”

君亦衍冷笑着偏过脸,毫无收敛认错之色。见他如此,皇帝心底却忽然间生出一些愧意来,他强压住怒火,缓缓走回榻前,坐下来,许久叹了口气道:“衍儿,你的母妃……当年之事,朕知道你心中还有记恨,恨朕让你与亦习两个受了许多委屈……但是我儿,朕始终以为,当你拥有的过多,当你站在为父的高度,你也会和为父一样,赞同为父的做法。”

“我永远不会赞同你,”君亦衍毫不客气地道。皇帝皱眉,只觉胸中怒气再起,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按住胸口想要去端茶碗,却想起杯子已被自己摔了。

君亦衍冷眼而立,突然上前一步:“父皇,儿臣斗胆问一声,是否当了皇帝,成了九五之尊,就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什么都能得到?”

室内龙诞香过于浓重,皇帝呼吸不畅,微趴在榻上捂着胸口,猛力呼吸,脸已涨得有些红,闻言抬起头虚弱地道:“自、自然……朕除了、除了得不到长生不老,除此之外这天下都是朕的,自然朕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君亦衍笑着摇头:“可是儿臣却以为父皇你什么都没有。”他缓慢地踱着步子,以脚尖拨弄着地毯上一片一片散落的瓷杯的碎片,那瓷杯出自君国最好的官窑,颜色与纹路仅为皇帝一人可用,造价不菲,精美绝伦,即便成了碎成了片,依旧华丽凝润,却也只是一件什么用都没有碎片。

皇帝趴在榻上,已然呼吸困难,脸涨成紫色,眼睛却死死地望着他的动作。君亦衍踩着脚下的瓷杯,瞥一眼帘子外面恭敬侍立的赖丛,半晌,方看向呼吸压抑的皇帝,低声笑道:“没有圣旨,没有口谕,父皇以为谁会甘心为你端茶奉水,伺候你洗漱更衣、跪在地上喊一声万岁?没有名利诱惑,皇后会甘愿放弃生育的机会、一心为你抚养大皇兄?没有利益所图,西秦长公主会来与你和亲,成为你的柔妃,秦将军会将德妃送入后宫与你为妃为妾?你说做皇帝好,美人环抱,佳丽如云,将来你死,没有圣旨,你以为后宫三千妃嫔谁会甘心为你殉葬?”

皇帝眼睛睁大,张了张口,君亦衍不等他反驳,笑着上前,再道:“为你生为你死,不求名利不要回报,即便是上奈何桥入地狱,也愿与你执手同赴,生同裘死同穴……父皇永远也体会不到这样的感觉……我的母妃,我虽厌恶她、痛恨她对我和习儿所做的事情,但当年,她对你的心却是真的,她是真的爱慕你,不为名不为利。而你,却践踏了她的真心,抛弃了这后宫中唯一对你真心的人,将她的一颗真心弃之如敝,你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混、混……孽子、孽子!”皇帝怒火中烧,脸色涨得乌青,他挣扎地起了身,颤巍巍地指着他道:“谁说朕没有,朕什么都有……朕有皇后,有柔妃,有瑜妃,他们同样与朕生同裘死同穴,他们都会陪着朕……朕……。”急火攻心,他再说不出话,捂住胸口倒在地上。

君亦衍冷眼俯视半晌,方走出殿外,高声道:“来人,宣太医!”

皇帝寝宫外本就留有太医,闻声立即进来。几针下去,皇帝很快醒转,他一睁眼便抓住太医行针的手,口齿不清、浑身都在打着哆嗦:“替朕拟旨,替朕拟旨!朕要立太子,立锦王为太子!”

殿外,赖丛手捧着托盘疾步恰要走进,听到声音不由大惊失色,将手中托盘塞给一名宫女,急忙追上已行到殿外的君亦衍,焦急道:“四爷,您这是……。”

君亦衍扯了袖子,大步迈下石阶,声音不屑地飘来:“随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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