掸了掸手上的电话纸条,钟言对着空气,道:“哎呀呀,这么多的电话,该联系哪个号呢?”
对面的钟父不明所以,以为钟言是对他说话,想了想便道:“先联系琴房吧,那女娃儿我见过,虽然读书少,但是人礼貌,会持家,不像那个翠花的侄女,打扮的妖里妖气的。”
“呃……”对于钟父的搭话,钟言有些无语,正琢磨着要不要换种方式的时候,整理着东西的钟母走过来,道:“先联系李跛子家那位吧,独生女,人也蛮不错的,关键李跛子还替他女儿存了不少嫁妆,真说同了,咱们可以凑一凑,进城里给孩子买套房。”
老妈一介入,当中钟言下怀。
一脸笑意点头拍着马屁,“嗯嗯,老妈说得对,合伙一凑,一套房就出来了,这样咋们以后也是城里人了。”
一家人一听,都乐呵呵的笑了起来,马上钟母没有意识到不对劲,怪异的看了钟言一眼,“咦,你之前不是还一直不肯联系吗,怎么现在表现的这么积极了啊?”
钟言谄笑,道:“嘿嘿,这不是明白老妈您的好意吗,您都是为了我好,我当然得积极点了,不然不是叫您白忙活了吗?”
眼睛骨碌碌一转,又道:“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不太明白。”
“什么问题?”
看到钟母上当,吹了吹手中的联系纸条道:“那就是,这么多纸条给了我,你说那些人都是为了啥,之前还不是一家家避着咱们家吗?”
“这个哪里用多想,还不是儿子你被你老妈我生的英俊潇洒。”
老妈理所当然的回答,当即呛的钟言双眼发白,直想吐血。
他的长相,他自己清楚,除了不丑之外,也就身形高大算一个优势,但却远远跟时下流行的奶油生的帅是扯不算关系的。
只是他远远未曾想到,自己在母亲眼中,竟然拥有如此形象。
对话并未按照预料的进行,还是一旁钟父插进话来,道:“这应该是钱的原因吧,小言那五万块钱,起了不少作用。”
“救星啊,老爸真的是我的救星啊。”心理嚎啕一句,这一刻,钟言恨不得抱上自己老爸狠狠亲上几口。
心里高兴,脸上也是连连点头如同鸡啄米,“对滴对滴,老爸说的对,是钱的问题,可是你们就没有想过,我这钱哪里来的吗?”
钟父眼睛望了过来,显然来了兴趣。
钟母也是一脸好奇道:“这个我正想问呢,小言你银行卡都在我这儿,你又哪里搞来这么多的钱啊?”
提到这个话题,钟言一脸的得意洋洋,无比神气的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好几个来回,直看的两老皱眉连连,这才道:“我那会儿,不是说了吗,这钱是我赚的。”
一脸得意,本来期待着两老吃惊的表情,可没想到,钟父只是眉头皱了皱,钟母更是直接给了他一个爆栗,“你这混小子,还说大白话,现在这里都没有外人了,你也不用打肿脸冲胖子了,跟我实话实说吧。”
“可我明明说的就是大实话啊,那钱的确是我赚的。”有些委屈,钟言哭着张脸道。
“你还说……”看这钟言神不承认,钟母一怒,扬手就要再打,以前每次,只要他一发怒,钟言都会老老实实的认输,可是这一回,手快落到对方身上了,可是钟言依旧不曾改口。
“啪……”手掌擦着身体落在了旁边的凳子上,打的一张凳子卡擦一声,几乎要散架。
而钟言呢,梗着脖子,看着钟母,像只斗公鸡似的,脸上也是一脸的倔强。
看着儿子这副模样,一直认定儿子吹了牛的钟母,也有些摇摆不定起来。
轻声道:“儿子啊,你真没撒谎,那钱真的是你挣得。”
“嗯嗯,千真万确,那钱一共五万,一万八,是咋们的工钱,剩下的,都是白毛给我的报酬。”
钟言脑袋点的飞快,害怕对方不信,又补充了一句,“这个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白毛。”
“工钱,咋们的工钱要回来了?”多次寻讨不得,钟母差不多将这笔钱放弃了,如今突然听到钱要回来了,高兴的有些难以自已。
还是钟父理智些,听懂了钟言话语之中的重点。
眉头一皱,道:“你是说,这钱,还有这工钱,都是因为你帮助了白毛他才给你的,那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这个……”钟言沉吟,稍稍酝酿一下,便道:“他病了,好像是中邪了,你们是不知道那个严重啊,一下子人轻了十几斤,看起来也老了十几岁……”
稍稍夸大了一下白毛的状况,钟言道:“看了好多医生也没有用,所以他请我帮他驱邪,然后就给了我这些个钱。”
“驱邪,你什么时候会这些迷信的鬼玩意了。”钟父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了。
面对钟父的逼问,钟言微微一噎,还好他早有准备,连忙道:“小时候咱那村头不是有个庙啊,我经常去哪玩,庙祝就交了我一些口诀,一直觉得这玩意神神叨叨,以为没什么用,却不想还蛮能镇住人的。”
说着还住装模作样的念了几句网上学来的咒语。
并没有在意钟言的耍宝,钟父,道:“听你的意思是,其实中邪什么的,都是假的,你是在忽悠人吗?”
“呃……”呆愣一瞬,钟言点了点头,“也算是吧。毕竟有没有中邪这么个存在,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完完全全就是仗着自己的异能装一装神棍,其他的东西,完全是一窍不通。
他这一点头不要紧,可是钟父那边却是爆炸了开去。
“啪……“
一个巴掌打下,拍的桌子上玻璃杯乱跳,钟父咆哮道:“胡来,你真是胡来,什么事情不学,偏要搞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白毛到底的了病,你又知不知道,要是因为你延误治疗死了人,你可是要吃官司的。”
“啪啪……”突兀的敲门声,不合时宜的自楼下穿了过来。
瞬间如同一把尖尖的利刺一般,将房间内绷紧如气球的怒火,刺了个对穿。
整个房间霎时平静了下去,三人一动不送,僵持着,任由楼下敲门声像个不停。
最终,还是钟母最先坐不住,有些气氛道:“你们父子两头犟牛继续犟吧,我去看看来人是谁。”
嘴中抱怨着离开几个呼吸,又马上一脸慌张的跑了回来,“不好了哇,不好了,老钟,白毛他儿子带着几个混子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