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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回忆来临

胜亚中学孤独而静谧地矗立在这座城市的边缘,依山却不傍水,常年远远可见学校食堂的烟囱释放出来的袅袅浓烟,组成它们的个体像是在亲热,一缕紧紧地缠绕着另一缕,直冲云霄,大有不污染一片天,枉为一团烟的桀骜姿态,学校操场中央那个与学校面积成反比的硕大池塘,成为这所学校仅有的亮点,绝对能让每一位初次光临的人肃然起敬,因为它的水那不是一般的黑,只要不被品尝,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百事可乐”,并且它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墨池”,这是在校学生对它触景生情而调侃的产物。池塘旁边是升旗台,只可惜,五星红旗只有在星期一的时候,学生们才有机会目睹它庄严尊贵的容颜,甚至有时候恰逢星期一下雨,学校取消升旗仪式,学生们想要通过对国旗的瞻仰,来表达满腔的爱国热情的唯一途径就那么活生生的被一场微不足道的雨给浇灭了。所以,在很多时候,那片旗台上就剩下那支光秃秃的旗杆孤独而寂寞地插在上面,要是旗杆高大挺拔地矗立在那里也还为学校撑了颜面,雪上加霜的是,那旗杆像是患了侏儒,比正常的旗杆矮了一大截,所以,这更显示出了这所学校的落魄与寒碜。

午后的阳光依旧没有退却灼热,微风甚至都夹杂着热量,这是一个让人烦闷的天气,但就是今天,学生们极度不愿意盼望的一个日子还是如期而至,一个暑假,两个月,六十二天,在精确一点是一千四百八十八个小时,真是过得始料未及的快,林异辉头顶烈日,脚踏热土,疲惫不堪地托着一个大皮箱走在这条通往胜亚中学的尘土飞扬的马路上,他的步伐拖沓倒不是因为身体的疲惫所致,而是他的心太沉重,自从自己大意失荆州地考入这所学校过后,他都没有快乐过,有时候他甚至悲观地埋怨,自己就是误入了监狱。那时候他对其它学校抱有幻想,他不知道其实每所学校也都半斤八两。

转眼,林异辉就在这所学校读了一年了,高二要分科,他还回忆得起,过去班主任对文科和理科津津有味而又胡乱分析的情景,但是就因为班主任废话连篇,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理科,他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的选择绝对没错,不说别的,单是摆脱了班主任那一惯昂扬斗志的废话,就说明了自己的明智。而其它学生就没有他的高瞻远瞩,好多人都选择了留在原来的班级学习文科。高一的生活是陌生、沉闷、乏味,甚至还需要更多贬义词汇来形容林异辉对那一年的厌倦,但是有一个人他还是比较怀念,那是一个女生,~这倒好像成了每一个懵懂少年的人之常情,林异辉也没能幸免。他至今清楚地记得她,首先他回忆起了她的头,倒不是因为她头脑发达,每次考试都是仅次于自己的第二名,而是她的头发,柔顺并且乌黑发亮,成天都整整齐齐地披在双肩上,隔远看,那就是一道潋滟的黑色瀑布,过后又回忆起眼睛,她那眼睛不是心灵的窗户,而是心灵的门,因为窗户太小根本就比喻不了她眼睛的大,她的眼睛雪亮而纯净,仿佛一颗明珠,让人看到了,就忍不住要注目好久,并且她眼睛上面的那两簇并不显浓密的眉毛也有点石成金的本领,将她一双眼睛惬意得美轮美奂,还有她的鼻子,也长得玲珑剔透,最后他当然不会忘记她的嘴巴,她的嘴唇单薄而晶莹,经常都是微微闭着,有时候她露出笑容,不仅会迷得人几近沉沦,还会让你醉生梦死地发现她那一排整齐而白皙的牙齿,最后他也不会放过回忆她的下巴,纤细带平恰到好处,身材更不需要描绘,因为只有艺术家才能雕刻出来那么精致而美丽的身材。她的名字叫余施含。

想到施含,林异辉心底的怆凉和寂寞也像朝阳东升一般油然浮起,因为施含一家在这个夏天已经移民去了山东,他为她送别的那一幕,他当然也还记忆犹新,并且历历在目。

那天艳阳高照,林异辉把施含送到了长途汽车站,他们没有只言片语,就那么一味的沉默着,但他们心里的痛苦,彼此心有灵犀。汽车开始鸣笛,势利的售票员凶神恶煞地催促着施含上车,她麻木地走向车里,目光一直静静地盯着林异辉,这时他一清二楚悬浮在她那美丽眼睛里的恋恋不舍的眼泪,他神情更是黯然孤独,就好像在经历着一场生离死别,就在汽车启动的时候,她慌乱地揉了揉眼睛,招呼异辉到了她身处的车窗下,突然拿出一封早就准备好了的信,往林异辉手里塞,林异辉茫然无措地接过了她的信。她又强挤出微笑,神秘地嘱咐他开学之后再看,到了发车时间,那辆车也不顾及二人的煽情,果断地开走了。眼睁睁地看着那辆汽车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林异辉的眼睛再也控制不住那颗早就要挣脱眼眶的泪水了,它不由自主的滴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知不觉,林异辉就到了胜亚中学,穿过学校那扇敞开着的破败大铁门,径直走到了自己的新教室,办好各种繁琐的入学手续,已累得像个无精打采的乞丐,过后他又去找座位,这时他才惊愕地发现,整个教室就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还有两个位置是空着的,其他人都正襟危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始料未及这些同学怎么这么积极,这可不像现代学生的作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他的大皮箱放在了所有住宿生放皮箱的讲台那里后,也懊丧地走到了其中的一个位置坐下。

没过多久,又走来一位男生,他探头探脑地将教室观望了一翻,别小瞧他这一举动,这可是一箭双雕,不仅搜索到了教室里硕果仅存的一位美女,也搜索到了硕果仅存的一个座位,他踌躇满志地向林异辉身旁的空位走去。此人有一米七五左右,头发都遮住了半边脸,不过发质还可以,漆黑又柔顺,提到他这一头长发,那可是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当然他也和很多跟风的年轻人一样,当看到那些足球和篮球明星五花八门又变化多端的发型,他也对自己的发型也有过幻想,他觉得的自己整不起那个比较昂贵的马鬃头或者地垄沟,在怎么也要整个瓦片头或者干脆一毛不拔的光头,只可惜,每次到理发店又不能忍痛割爱把头发剪掉,有时候甚至心一横,决定不吝惜钱,非要搞个马鬃头来试试,可那理发师鼠目寸光,不知马鬃头为啥样!也不了了之,所以,到最后还是现实地接受了这个不伦不类的碎发。此人的五官也还生的不赖,那在一般人的眼里也还称得上俊朗,而且棱角分明。男生一坐下,就主动找林异辉搭讪,他笑容满面,且不失骄傲地说:“嗨!你好!我是从三班来的,我叫陈家卫,以后就叫我家卫就行,我想你应该听我我的名字吧?”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异辉,急切地等待着他理想的答复。

看着陈家卫那幅还没得到答案就已经孤芳自赏起来的神色,林异辉直惭愧自己的孤陋寡闻,“陈家卫”三个在此人口中震耳欲聋的字,自己倒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好坦白从宽,说:“哦!我原来是十一班的,我叫林异辉,不介意,你也可以叫我异辉,”他做一幅歉意的表情,接着说,“不过‘‘陈家卫’三个字,哎!恕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倒从未听说过。”

陈家卫露出难以置信的失望,说:“不会吧!你连我都不认识,难道你没看过上学期举行的篮球比赛?”

林异辉木讷地摇头,说:“没有!”

陈家卫对异辉这个简洁的回答刺激得接近崩溃,想自己在去年举行的篮球赛上威风八面,鹤立鸡群,难道没有声名远播,不至于吧!不会是真遇到了一个不闻世事的家伙吧!贬低林异辉的同时又安慰自己说:“兄弟,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我敢打赌,这教室除了你,谁都知道我‘陈家卫’三个字。”

为了表示他的信心十足,他快速地拍了拍刚才自己搜索到的这片教室硕果仅存的那位正坐在他前面座位的美女,美女本能反应,惊吓地快速一回眸,陈家卫忙说:“哦!不好意思!美女,想要你肯定一个问题!你一定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美女瞪大她那漂亮的眼睛,呆怔地说;“知道阿!你不就是陈家卫嘛!”

这回答也许从林异辉的嘴巴里出来还不至于让陈家卫激情澎湃,可从美女的嘴巴里出来了,效果就有了质的升华,他欢天喜地得不假掩饰,同时向一旁孤陋寡闻的林异辉使以炫耀的眼色,对美女笑盈盈地问到:“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美女严肃而缓慢地娓娓道来:“哦!在你来这个班上之前,马老师给了我一张表格,上面有每个来我们班上新同学的名字,在你进教室前,我都找了每一个新同学在自己的名字上填了联系方式,你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而且表格上就只有‘陈家卫’三个字没有填。那陈家卫肯定是你咯!”她又拿来表格,指给陈家卫说,“诺!林异辉也是刚填,你也快点填了吧!我也就大功告成了!”

陈家卫越听越消沉,身体仿佛不由自主地往下坠,转眼又满怀希望的望着林异辉,幻想他能拯救自己微弱奢望,证明此女生说的话不真实。

怎料,林异辉没有一丝同情之心,他笑不露齿地冲陈家卫连连点头,表示此女生说的话千真万确。

陈家卫接过美女递过去的表格,觉得自己颜面扫地,三下五除二地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后,就尴尬地垂下了头。

其实,林异辉和这位美女不知道陈家卫,这不能怪他,陈家卫是作为体育特长生考进这所学校的,他的篮球也是打得出神入化,只不过,林异辉和这位美女都是只读圣贤书,不关心其他方面的东西,所以才不知道陈家卫,搁其他,胜亚中学每个碰过篮球的都对他陈家卫如雷贯耳,甚至还有一些喜欢长得不够花容月貌的女生对他仰慕得很。

至于这位美女,她叫邹怡,一直就读于十班,由于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所以身兼多职,可更令人艳羡和向往的还是她的美貌,进高中过后没多久,一群没有自知之明的追求者远胜秋天的落叶,她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理所当然,她肯定不会施舍爱情,所以至今还保持着崇高的孤独。

没过多久,高二十班的班主任马松,急促地走近了教室,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平头,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玻璃眼镜,这身造型那在以前叫文人,而现在叫愚人,这是很多学生背地里对马松的讽刺。他站上讲台,目视学生,干咳两声,又吞了一口口水,说:“同学们,大家好,我叫马松,是高二十班这个新集体的班主任,在这学期,我们又见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为了表示我们的欢迎,让我们向他们热烈得鼓掌。”

马松在讲台上的激情没有传染给学生,只有零碎的掌声响起,而且还是那些“陌生的面孔”发出的。

马松又接着说:“很高兴能认识你们,希望以后我们能成为朋友,现在你们既然选择了学习理科,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地把你们教好,让你们考入理想的大学…”渐渐的进入了那些迂腐得发臭的言论。

马松滔滔不绝的演讲无异于为婴儿所唱的摇篮曲,学生们听都听得耳朵起了茧,甚感枯燥乏味,都纷纷扑桌而睡去。一时间,教室里鼾声四起,仿佛钱塘江的潮水,此起彼伏。林异辉算得上学生中“出淤泥而不染”者,还端正地坐在那里,极度的清醒,~这完全得归功于,陈家卫的鼾声实在是一骑绝尘,吵得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学校庄严的下课铃声终于没有懈怠地响起,学生们为纷纷从梦中惊醒,然后正襟危坐,焦急地等马松宣布下课。和所有的老师一样,他拖课也养成了惯性,学生们在心里对他咒骂了千百回过后,他才慢悠悠地收尾,“同学们,我也不说了,晚上我还有个会议,晚自习,你们就彼此认识认识。有什么要说的,大家尽情地说!下课!”连学生们恭敬的“老师再见”都不要,就径直走出了教室。

学生们听了马松的话后又惊奇又怀疑,都暗自纳闷儿,马松他什么意思,他这样说,不是明摆着让我们去违反纪律吗?难道他还志存道远,要做个前无古人,后也怕无来者之举。不过最后他们也决定不辜负马松的一翻盛情。

待到晚自习,教室里喧哗热闹异常,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自习结束。其间,林异辉是老实了,他的交际手腕一向不怎么高明,所以很少和陌生人说话,只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让他逍遥自在地轻松几节课,他还有些不习惯,心里直佩服那些上课不安分的学生有他可望而不可及的能力。陈家卫和邹怡可不一样,两人本来素不相识,居然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地胡侃乱诌地聊了整个晚自习。从他们的交谈中,林异辉了解到,邹怡是土生土长的县城女孩,由于父母在外做生意,她也一个人懒得回家住,所以她和自己一样,也住学校。陈家卫的家也在县城,他家是开饭店的,小本买卖,也不算挺富裕,不过他每晚都要回家,是通读生。

教学楼通往学生宿舍的静谧小道,樟树发出暗淡的难闻气味,月光穿过树叶的罅隙洒到水泥路面上,两旁杂乱野生的雏草经不住这秋天的凄凉,有委糜的迹象。林异辉穿过小巷,来到他的新宿舍。安置好日用品,洗漱完毕,躺到床上又和新室友认识了一下。

林异辉留意起他对面上铺的一个叫袁枚的家伙,此时他正藏在一本书里。林异辉凭着自己读书十年的阅历,觉得此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成绩差也有七成,突有一人跟林异辉心有灵犀,对着袁枚问:“袁枚,你上学期,考了多少分?”

袁枚移开正在看的书后,说:“九百。”~换句话说,就是离很多学生梦寐以求的满分还差五十分。

林异辉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吓了一跳,懊丧地想,自己原先在十一班一直都是最好的,比第二名的施含也高几十分,没料到袁枚这家伙比自己还要厉害!难道这十班还卧虎藏龙。林异辉也在心里暗暗下着目标,要在有朝一日超过这家伙。

寝室安静之后,林异辉突然想起施含的那封信,于是从床底下的箱子里面拿出来,借着暗淡的灯光,拆开开看,信上写到。

异辉: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应该加入了新的集体,开心之余也许更多忧伤。真是造化弄人,才认识短短的一年时间就要和你分开,这种恐惧的痛苦,我真的不想马上面临,明天就不得不要和你分开了,我真的好留恋我们在一起的那一段快乐的时光。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异辉,那是高中开学的第一天,我鬼使神差地成为了你的同桌,第一节课上课,我不小心把墨水打翻了,泼到了你干净的衬衣上,我马上连声道歉,当时我真的很慌乱和害怕,我认为你会愤怒地责骂我,然而你没有,你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我倍感宽慰,也许就是在那时,我惊讶的潜意识就对你产生了好感吧!

异辉,还记得那些开心的往事吗?我永生难忘,我们在黑暗寂静的树林里漫步;在皓洁的月光下畅谈人生理想;在小河边聆听呼啸的夜风和虫鸣…马上就要和你天涯相隔了,异辉,我要记住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永远地扎根于脑海。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个隐藏在我心底很久的秘密,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整个高一,我都是第一个进教室的,因为我知道,你马上也会来教室,而晚上我又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因为我不想浪费和你在一起的任何一秒钟,有你在身边,我总是特别开心,据说这是有了爱情才会表现出来的症状,我迷信不疑。

异辉,也许你也应该晓得上学期期末考试我又考了第二名吧,呵呵,我都成了他们所谓的千年老二了,不过没有你对我不厌其烦的指导和帮助,我想也许我连这个千年老二都做不了。

爱情是羞涩的,一直以来我都不敢对你说,我喜欢你,异辉。也许是离别给了我这么大的勇气,敢选择这个含蓄又直接的方式向你表白,那你喜欢我吗?异辉?

施含

林异辉看完这封看似平静却蕴藏丰富感情的信后,眼神有模糊的凝滞,他沉思着,我喜欢施含吗?她的美貌的确足以让人倾心,我是曾向往,可那种不可理喻的向往是爱情吗?和她在一起我也的确开心,而且可以随心所欲的交谈,但爱的诠释应该不是这样简单吧!那爱情到底是一种怎样感觉呢?烦恼了很久,开始有些疲倦,努力克制不再想这些不该早早预计的事情,他坚定地认为,自己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努力学习,争取考上一所有头有脸的大学,然后他又计划自己怎么做来进一步提高自己的成绩,他还有近期目标,就是超过袁枚。想着想着,睡眠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他吞噬,沉重而结实的睡眠。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异辉怀着对新老师长相的无限好奇,陆续地认识了所有的任课老师。~所有学生认识老师无一不是这个规律。最让他在意的是英语老师,此君年近六旬,如果不是没有退休,粗看远不止这个数,因为脸部皮肤特别干燥粗糙,而且额头上的皱纹也好像要将眼睛挤到嘴巴下去,戴着一副厚厚的玻璃眼镜,有一个特有诗情画意且与他特不相匹配的名字~万里。

听他的第一节课,他做的自我介绍特别详细,先惯例自报姓名,并且死皮赖脸地顶着同学对他汉字写得见不得人的批评,将“万里”两个字大大地写在了黑板上,然后念叨,他教书三十余年,培养出了数不胜数的得意门生,这些门生们对他又是多么的恭敬尊重,更夸张地吹嘘,有的学生甚至在毕业之后还把他当父亲一样孝顺。这话搁在古代不足挂齿,因为古人信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在现代就经得起推敲,不讲究别的,单从数量上研究,现在的学生都要尊称很多比自己还小的家伙为父亲,所以万里的这句话远比一个明星还要重量级和值得炫耀。

后来,林异辉听多了他的课,知道万里居然每堂课都要讲这一堆废话花上半节课,因为时间紧促,所以剩下的半节课就开始拿着备课本行云流水地念完当天要学的内容。由于师德心严重,从不肯浪费一支粉笔,为当天的值日生节省了一大堆抱怨,课上完,黑板上一尘不染。万里这个冷酷的毛病,可苦坏了异辉这群其他班级转过来的学生。邹怡受教训在先,早买了一本《教材全解》。她自鸣得意,因为她意识到万里念的远比《教材全解》上讲的差了孙悟空的一个倒筋斗那么远。异辉恨自己没有邹怡的先见之明,只好向邹怡借《教材全解》来抄抄,心里肝肠寸断地发誓,下学期,如果这该死的老头还厚颜无耻地霸占着英语课,自己也不惜重金去买一本《教材全解》。陈家卫倒好像对万里的教学没有怨言,他在听他的课的时候,总是自得其乐地看体育杂志或者睡觉。

万里的这个爱罗嗦的嗜好也不知道是谁,偶兴奋地说惟妙惟肖《大话西游》里面的唐僧。这话一传开,学生们便马上沸腾了,后来,学生们举行了一次郑重其事的会议,会议上他们各抒己见,大放厥词,最后决定给万里取了这个庄严的外号~唐三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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