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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西府桃苑

少年名为白笙,他不知自己的来历,只知道他是师父捡来的,他没有师弟的修为天赋,他也没有师妹的剑意领悟,他在这12年里只是不停的看书,他好像特别会看书,会到只用了12年就看完了西方所有的书,因为西方所有的书都在他师父那里,他随便一望便会想起这浩大的西方有着数之不尽的传说,相传西方的无尽荒漠中有扇门,鱼跃而为龙,龙跃可成神王。但门在哪好像没人知道。

相传西方的无尽荒漠中有片海,想什么海上便会浮现什么,有德者持之。但什么叫有德者,没人知道。相传西方无尽荒漠中有座高山,好似高到了三十三重天,登顶即成仙人。但三十三重天到底有多高也没人知道。不过仙人嘛大概就是师父这个样子了。白笙悠哉悠哉的走着漫无边际的想着

小年名为年远身体还在稚童阶段的他跑起来格外笨拙,左手拖拽着大猫的尾巴,右手里提了俩只白兔,白兔显然害怕极了,发抖的同时,白绒绒的短小大腿下还滴着几滴黄色液体,显然被吓尿了,白兔的耳朵格外纤长,眼睛红的就像白笙的大红袍子。在东方世人眼里珍而重之的仙兽遗族——赤玉兔,在小年眼里也就是块不太丑的肉罢了。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赶路。小年回头道:“师兄,我乘风而跑这么快,你怎么没被我甩在后面,反而走几步就跟上来了。“小年的突然提问把神游的白笙拉了回来,白笙嘴角微抿,手捏折扇想了一会道:“因为我不想让小年自己回家。“小年听此,脸上溢出了满满的依赖道:“师兄,你就专心看书吧,恩~~我会一直保护你的。“白笙有些疑惑不知小年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小年又道:“师兄,我知道你已经把西方的书看完了,你又那么爱看书肯定特无聊,所以我想陪你去东方看书,听乌鸦伯伯说那里有书院,有更多的人,有更多的书,不过小澜说那里会有坏人,但是师兄你放心小年会保护你的。“白笙听完噗呲笑了一下道:“你还是快点长大吧!“

说话间二人的眼前多了一根石柱,石柱很大很高大到望不到边际,高到不知在几层云里。“师兄,搭桥!“白笙微微点头,手中折扇打开,对着石柱摇了一摇,只见摇摆间红色的微光染红了石柱,再次摇摆间石柱转为橙色,再为黄色,绿色,青色,蓝色,紫色。七次摇摆间,石柱猛然射出一道彩虹,兄弟二人踩在虹端,随着彩虹的缩短而消失天际。

这根大不见边际高不知几层天的石柱就是西方赫赫有名的恨天高。而恨天高链接的便是西方唯一的道门西府桃苑,关于西府桃苑的传说有很多,但为世人所公认的只有一个,西府桃苑里真的有仙人。因为东方大陆的上代人王——长风十丈的仙术传承便来源于西府桃苑,而具长风十丈口述,他只是在西府桃苑和仙人闲聊几句而已。闲聊之地便是在这恨天高脚下。仙人踏虹而去的场景也成了世人想象的奇观。

虹桥把兄弟二人送至一座石碑前,石碑很矮小刚好和小年齐高,石碑上面用小篆写着桃苑二字,字体飘逸且有光辉映出,把平淡的小石碑彰显的仙意盎然,石碑周围已于西方荒漠大有异同,四周不再为广阔平原,无尽黄沙,变成了矮小的山坡及绿莹莹的草地,草地上野花零星点缀,蝴蝶蜜蜂上下飘然。好一出世外仙境。小年对着石碑大叫:“乌鸦伯伯,我们回来啦,快开门!“声音刚落只见石碑处气流转动模模糊糊的如水如波,小年大咧咧的迈步而入,白笙紧随其后,二人消失不见。

二人来到由汉白玉铺就的走廊前,汉白玉的廊道尽头,有着一座精致的宫殿,宫殿面积不大,占地不广,但每一处皆显匠者的良苦用心,五脊六兽神韵十足仿佛随时会动起来,镀金大门上的麒麟彩绘无时无刻不在变幻,看到小年回来后还会眯眼摇尾一副讨好的样子。小年匆匆跑过并未理会,白笙则点头致意,白笙一直觉得这只麒麟并不是师父随手画的小玩意,因为灵性太足了。麒麟大大的脑袋也对着白笙摇了一摇,见白笙没有多留的打算便变回彩绘静立不动了。小年越过前厅到了后院的一座茅屋前大叫道:“小澜,小澜,我带兔子回来了,今晚有肉吃了。小澜,小澜。“

后院遍地是桃树,桃树上桃子零星几个,却从未断过,记得小年小时,曾想把所有桃子都摘下来给小澜吃,结果摘了一个月,第一桃子都烂掉了也没有摘完。此后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而后院的茅屋也与前厅的宫殿格格不入,白笙小时曾问过师父:“师父为什么我们不住那么漂亮的宫殿,而住茅屋呢?“师父则说:“我们方士修的是自然,岂可留恋凡物。“白笙又问道:“那师父你怎么住宫殿呢?“师父这时很骄傲的说一句:“因为师父是神仙。“

白笙来到后院后则进了茅屋对着茶台前的老人微微鞠躬道:“乌鸦伯伯。“老人一身黑袍虽一身富贵但还是可看出他是这里的奴仆,老人放下茶杯微笑回礼:“公子,先生他在紫云顶闲坐,有事寻之即可。“白笙若有所思,心想:紫云顶乃西方晨地,每日太阳最先照耀之所,云泛青紫,风动云涌时更有大气魄在其中,不过师父说那些云过于轻浮不够真实,还挥袖将之驱散一次,不过数月后云自然聚拢又有此景,师父感觉云儿忤逆了他的意志便不在去紫云顶了,送予我当作书房来用,还让乌鸦伯伯把书楼的三千藏书坨至此处,今天怎会在紫云顶闲坐呢?恩~~还是去看看吧!“

老人这时也起身和白笙一道出门。刚一出门便见一少女踏剑而落,来时的方向正是紫云顶。少女面若粉桃,娇小的身躯里也有着一丝丝婀娜,利落的短发透着一股英气,脚下的大剑更是比她本人还要高了一头。小年见到少女,丢掉手中的猎物便扑了过去,抱着少女的腰便不撒手了,好似分别一辈子一样。少女宠溺的摸摸了小年的头,转身对着白笙行礼道:“师兄!乌鸦伯伯。“白笙点头问道:“小澜你是从紫云顶回来的么?““是的,师父在那闲坐,让我去舞剑解闷。“说到此处也深感无奈。

白笙笑到:“小澜,我见你刚刚踏剑已于无形无音之境,已然大成。定是刚才在你舞剑的时候师父帮你调理了你的剑仙意境。“小澜微微点头他一直很佩服这个师兄明明没有一丝修为确总能一语道破她的修为本质,导致本是由天地剑意化为人形的她,对白笙有种莫名的防备与不安,但她对小年则亲昵至极,因为本为天地剑意所化,身上剑意总会伤人,而生而金刚的小年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些。所以二人关系向来极好。

在几人闲聊间,乌鸦已收拾好肉食正在烤制。白笙则担心师父有事,说去紫云顶叫师父一起来吃,小年道:“师兄,师父好像只吃桃子吧!“此话一说,大家都笑了。因为师父真的只吃桃子。“白笙摇着折扇向着紫云顶走去,闲庭信步间,身型几次摇晃便消失不见,老乌鸦道:“大公子的寸步方圆,真是玄妙。“

「师父」白苼鞠躬行礼后,坐在了男子身旁的崖壁上,垂下的双脚刚好沒入紫色的云海。男子一身桃色袍子,白玉丝带横于腰间,长发黝黑,被随便挽起插上一截桃枝以便定型。面庞里透着粉红,如果不是眉眼过于英气,嘴唇薄窄,真的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位大美人。淡淡的桃色光晕在男子身上散发开来,悠悠的香气,若醇酒。但无论男子美的多妖异,在其举手投足间都可感受到一种阳刚,英武。用乌鸦伯伯的解释就是「仙资如此,乞可以凡里度之」。这便是这座桃苑的主人——西府桃苑,桃扶风,自称桃花仙人。

“小白来啦。“桃花笑眯眯的道。雪白的脚丫不自觉的还踢了踢脚腕处的云彩,泛起一阵韵波。“恩,师父。”白笙点头行礼致意,随后问道:“师父不是向来讨厌这里,说这云儿忤逆了您仙人的意志,不在来见么?!”“哈哈哈“白笙面对桃花时有种难得的心安,与舒服。二人虽是师徒,但亦是良友。桃花拖着下巴无奈道:“天劫要来啦,我得看看书找些法子避一避呦。“虽是笑着回答但言语里的无奈还是隐藏不住。

“师父,我看『仙人录』里曾记载,你本是天后桃林中的一朵桃花,修道十万载成圣,百万载成神,千万载成仙。虽然你成仙的经过没有记载但天后无非也就是仙,人间的仙人说的那些传说都是那些都是天神,之前九劫你仙,魔,佛,鬼,皆可镇杀,更是降服了修道九百万载的魔皇黑鸦,这次怎么会说是避呢?“桃花听此更是无奈道:“师父可是只镇不杀,不过这第十劫为师确实镇不住啊!“桃花说着颇为气恼,狠狠的踢了一脚,整个云海霎时出现一条真空通道且有零星桃花漂过。“师父我看『九劫夺仙志』中记载私下天界的仙人需度九劫。可从未提过有十劫一说啊。“桃花手托着下巴道:“那『九劫夺仙志』记载的都是那些天神,你可曾见到有人度过那第九劫?“白笙听此摇了摇头。桃花接着道:“这『九劫夺仙志』记载的九劫都是天帝,天后降下。而第九劫更是由其二人中的一个亲自出手。那些天神当然挡不住,可为师不同,不同嘛!“说着竟有些委屈。

白笙道:“因为师父也是天仙,天仙与天同寿无生死,天帝,天后奈何不得你,所以师父你没有第九劫。“桃花点了点头接着道:“天后和我渊源极深,她当日便和我说'桃花,你可成天仙,实属不易但一片星空只可有两位仙人,我和天帝早已得天认可,天规亦非我二人定下,我二人只是执法者。你前九劫我都可助你,而第十劫已非我力之所到。并且具天规述,你第十劫为『桃花劫』。“

白笙喃喃打断道:“桃花劫,桃花劫,战你自己,胜亦死,败亦死!“桃花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二人随之沉默了下来,闭目间身后山洞的三千藏书已并排漂浮,刷刷的翻书声证明着,师徒二人正在找破解之法,这三千藏书正是天界三千天神所著。而天仙之言涉及天规,不可成书,至于什么是天规,无人得知,天帝,天后说的天规是他们成仙后自然出现在神魂中的他二人也不得知。

“小澜,恩~我抓的兔子好吃吧!“小年一边嚼着流汁的狰肉,一边手舞足蹈的跟小澜讲他和师兄下山抓野味的故事。小澜笑眯眯的看着,细嚼慢咽,好像在很努力的品尝最后还是道:“没有味道。“老乌鸦哈哈大笑道:“小澜你本是府主成仙时仙道剑意所化,只能食剑意,吃凡食哪有滋味啊!哈哈哈。“小年丝毫没有感觉好笑道:“小澜下一次我给你抓头剑齿虎回来,它应该有剑意。“小澜笑着点一点头。

正所谓少年不知愁滋味,佳人泯笑更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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