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个小插曲。
刘莉问道杀死孩子的事,叶楚简单的解释说是做了个梦。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叶楚之前的行踪刘莉都清楚,只有最近认识了几个年轻女孩,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有孩子。
至于在床上叶楚趁乱又啃又摸,二人谁也没有说起。两人所在的房间是刘莉大姨家。叶楚家里有些客人留下没走,住的地方不够,才安排了这里。
刘莉从房间里衣衫不整出去之后,叶楚辗转睡不着。走到门口,仰望星空。斑点星辰,淡黄色的镰月,印着红色的乡村瓦房,偶尔响起几声狗吠。
夜,凉。
叶楚有些思乡。自己的消失,苏小菲就找不到人签字吧?只有过一段时间报失踪人口,才能从法律上申请解除婚姻。
呵呵……
轻笑一声,走回房间。
翌日一早,房屋外吵吵闹闹,叶家请来的帮厨开始开灶做饭。穿好衣服,收拾好凌乱被单,出门迎面遇到刘莉,轻轻点点头。谁也没有说话。
早饭之后,叶楚来到刘大宝家。
刘家大大小小十几口人出现,见到叶楚面色都带有恭敬。谁给钱,谁就是老板。叶大华用板车推了两痳袋药材过来,拆开给叶楚看,如叶大华所说,质量要比刘大宝家的还要好。
叶大华在一旁解释说,他家的炕眼比较大,那些小个的药材在炕的时候都掉了下去,因此整体上看着都比较大。
闻声而来了一些其他药农,听说叶楚在收购药材之后都嚷着也卖给叶楚,量都不大。叶楚思考之后,趁着刘大宝找来的大车还没过来,让这些农户都先把药材集中到刘大宝这里,统一用刘大宝的铁磅过秤。
瞬间人群欢喜的离开,只留下刘家人。趁着人多,刘大宝安排几个年轻人在叶楚面前选了一部分药材过秤,证明每一包都足额。
“小楚,这重量完全不比担心,当初在装包装的时候,净重都标高了些,这虽然放了半年,你看,也没有折称。”
叶楚原本也会让刘家人过下秤,只是没想到刘大宝这么自觉,放心不少。
只听到一阵嗡嗡的发动机响,狭窄的农村小道里挤进来一辆车厢接近五米长的大解放卡车。花了二十分钟停妥之后,跳下的司机接过刘大宝手中的香烟,熟络聊起来。
聊了一会,刘大宝才拉着司机介绍叶楚:“这位就是今天的老板,村东头叶继辉家的大儿子,出息了,现在是大老板。小楚,这个叫赵东,你叫他东哥就行,这趟说好了,一百五十块钱,到城里的药材交易市场。”
司机三十多岁,忙和叶楚招呼:“叶小弟,来抽烟,我这车是跑湖鄂省全境,以后照顾点,这是我名片。”
赵东抽了一支烟递去,眼看叶楚拒绝,然后又抽出一张名片,看着叶楚装进兜里。
没有多数废话,刘大宝就安排刘家的壮汉抗包装车,安排两个人各自用“正”字记录装车数量,同时让一个小孩子跟着数一遍。装装停停,到十一点半才全部装上车,三个计数的人核对一下各自数字,没问题之后才报给刘大宝和叶楚。
简单的计算一下,十六吨多。
其他几家的药材也都带到了地方,趁着刘家人装车,叶楚验了货,指挥人过了磅,在刘家货装完之后装了上去。车高接近三米,近二十吨货。
看着几个人用大帆布把整个货物包裹完之后,咚咚咚的几声炮响,叶家二子生日宴已经开席。
喜乐奏响,鞭炮轰鸣,叶家人流穿梭,热闹非凡。
从刘大宝家回来,手里捏着装车总量单子的叶楚还未到门口,就看到自己家门口听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宝马车。
细想了一下,认出了这车牌,正是精益堂少老板陈晓磊的车。
奇怪,自己家什么时候有这一号亲戚?
当初把陈晓磊狠揍了一顿,叶楚记得清楚着呢。
在以前的叶楚记忆力搜寻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这一号人的记忆。既然不认识,就算等下见面因为上次动手的事闹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尴尬。
枪炮声响完之后,四邻亲戚陆续汇聚到叶家,寻找空着的八仙桌坐下。这次是主宴,最为丰盛。人也比昨天多了两三倍。
走进院子的叶楚四周看了下,只瞅到正中有一个二十四五的年轻人被一群人围着侃侃而谈。
“要不早就回来了,只是路上遇到一辆小面包车,差点撞到我车上,那小车的司机被我在路边训了半小时,那司机就给死狗一样在那低着头听我训,你说是不,我说他几句也不用花钱,如果真撞我车上,哪怕一条小凹痕,他的小面包卖掉都赔不起。”
“乡下的土路太破了,还好我那车是宝马,感觉不到颠簸,就是不能开快……”
瞅到叶楚的方向,年轻人挤出人群,对着叶楚挥手:“嗨,刘叔,我正找你呢……”
原来找的是叶楚身后的刘大宝。
“小正啊,回来了?还以为你忙,回不来呢。”
刘大宝语气不咸不淡。
“刚停好车进来,这乡下的土路不好走。刘叔,你上次拿的白术样品我拿给我老板看了,他说全部这个质量,十六块五可以买。不过只要十吨。刘叔,老板只给十六,不过看了我的面子多给五毛,你那十几吨就是七八千块。而且这价比你自己在市场上卖多一块钱。”
对刘大宝的语气毫不在意,刘正得意洋洋的大声说道,生怕别人听不到。
“小正,这都三个月前拿给你的样品。”看到刘正得意洋洋的样子,刘大宝有些不满,甚至心中在暗自鄙视。十六块五,还能得意成这样!同时对叶楚更加感激,如果没有叶楚,说不定也只能十六块五卖掉。
“这白术不好卖啊,要不是看我面子,老板才不会要,其他的价压的低。咦,这不是小楚吗?比以前胖了点,差点没认出来,怎么样,你搞的那点白芷和白芍卖完没?卖完还能挣个几百块钱,够吃馒头面条的,以前让你到我们公司来,只要肯出力一个月还能拿个一千二的工资,况且我还能照顾你。考虑下,我们公司还缺个看库房的,我给我们经理说说还能要你。”
刘正瞥到一边的叶楚,大声说道,想伸手拍拍叶楚肩膀,举起来又落了回去。
“这刘正不错,发达了还不忘兄弟,小楚考虑一下,找个踏实点的工作,年底再结了婚,好好过日子。”
一旁刚来到叶家的叶楚大姑听了刘正的话,有些感激。
说的刘正更是得意非凡。
“小正啊,那个药材你答复的晚了,我已经卖掉了。”刘大宝看到周边又围上人,而且马上就要开饭,想先把刘正打发走,说道。
“卖了,怎么不等我消息呢?多少卖的?十五还是十五块五,估计最多也就是这个价。”刘正吃了下惊,也没在意。陈总说质量达标可以要,货送过去要不要还不能肯定。卖掉也好,自己少搀和点。
“十八块,刚刚全部卖掉。”刘大宝说到价格,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十八块?有那么大方的老板?除非不想赚钱的傻子。”刘正这次是真的吃惊了。这个价格竟然有人大量收购,怎么对得起商人二字。
无奸不商啊!
什么时候老板也有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