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美也不干了,要挣开离开拦着的手,但到底还是没有男人力气大,没有挣开,气的抬高嗓门:“你就光知道跟人下人比,不知道跟人上人比,还不是你们没本事,有本事像前面老贺家,给儿子买房买车。”
郁庆华气的想打儿媳妇,看着一旁站着跟个木头一样的郁晓,想指着她的头,但又够不到,气的推了她一把:“你说你,你年纪轻轻的不学好,跟个男人跑了,还未婚先孕,搞的你婆家轻视你,这么多年都没上过门,人家姑娘结婚,还收个十万八万的彩礼,我一分钱没落到,好嘛,你现在离婚了,别人离婚还能分个半套房什么的,你倒是好啊,分了二十万的债,我真是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直像个公鸡在战斗的樊美立马又炸了:“是嫌我结婚你给我出彩礼了。不想出彩礼你就别生儿子呀!”
郁晓在妈妈跟嫂子两人的吵闹声,父亲跟哥哥的劝架声、小侄子吓的哇哇大哭声出来的。
从她来这个家开始,只要是家里任何人犯了错惹了事,最终都会扯到她身上,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出气筒,以前是,现在还是,恐怕将来,依旧是。
真让自己伤心流泪感到孤苦绝望的,往往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因为是亲人,就想着得到关爱呵护,对他们寄予更多的期待,所以才会难过,才会哭泣。
霍家人也会让她哭泣,也会让她伤心,但是不会伤透到心底,因为是外人,因为不曾有期待,所以不会让她那么那么难受。
从家里出来,又找了个地方喝了点粥,就给闫文明打了电话,因为闫文明还有事能腾出来的时间不多,便再铮鹰大厦旁边的一个咖啡店见了面。
在等闫文明的时候,郁晓接到了一个固定电话,是项晖打过来的,原来项晖给郁晓发微信还是发不过去,电话也打不通,知道她还没有把他从黑名单中拉出来,便打过电话。
挂了电话后,郁晓把项晖从黑名单中拉出来没一会儿,闫文明就来了。
郁晓等他在她对面坐下后,从包里将从银行取的两沓十万整齐的推到闫文明跟前。
“我知道你们的手段,官司我肯定输,这是二十万,麻烦你转交给霍先生。”
闫文明想到郁晓约他应该是为了官司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她直接掏出二十万。
这钱,他是接还是不接?他必须要请示一下。
霍司翔前天凌晨的飞机飞去的澳洲,那边的海外项目临市出了纰漏,必须得亲自过去一下,接到闫文明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跟对方僵持不下的谈判。
她哪来的二十万?她总共银行账户的钱都不够十二万?这钱是从哪里来的?想到一个可能,连他的手抖了没自觉:“查,现在就查这二十万是从哪里来的?”
袁开诚见到老板接了个电话就脸色黑的比外面的雷雨天气还可怕,而浑身的气场更是像一头发怒的大狮子,他往后退了几步,慢慢的靠墙站好。
闫文明挂了电话就让人去查郁晓的银行流水,不出半刻得到答复后,便去给老板去了电话。
“郁晓的账户前天确实进了二十万,我们这边查了,是来自您父亲的账户。”
袁开诚明显感觉到发怒的大狮子正在慢慢的息怒,脸色也没有方才那么难看,就像这澳洲的暴风雨的天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隐约能猜出来刚才的那两通电话不是关于他女儿的就是关乎他女人的。
知道这二十万来源的闫文明重新回到郁晓对面坐下:“这钱,我暂时替霍先生先收了。”接着又写了个收条交给郁晓。
跟闫文明碰完面后,郁晓回到出租房里拿了行李后就去了车站。
因为燕子要从农村家里出嫁,为方便她那些送嫁的同学朋友过来住宿,就在镇上包了个旅馆。
郁晓没有去住旅馆,而是去了之前就约好的另一个发小夏夏家。
郁晓、燕子、夏夏他们都是村里年龄一般大的女孩,自小也是在一起玩,即便后来郁晓回到了南城,但是一起长大的情谊没有断,上大学后又重新联系上了。
夏夏是跟男朋友一起去车站接的郁晓,郁晓知道夏夏现在跟男朋友租了个一室的小房子同居,怕过去多有不便,要去住酒店,却被夏夏给拦住了,说她男朋友晚上回他妈家住,不碍事。
洗过澡后郁晓跟夏夏并排躺在被窝里,闻着身上被子里发出的暖融融阳光味道的被子,深吸一口气感慨:“真舒服啊!”
两人聊着小时候发生的好些事,聊着聊着就聊到现在的生活了。
“夏夏,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等拿到房新房子装修好了就结。”夏夏往郁晓跟前凑了凑:“你呢?什么时候再找一个?”
郁晓跟夏夏和燕子都说过她的事,不过跟家里说的不同,就是她结婚又离婚了,前夫还是个跑长途货车的,因为聚少离多感情淡了和平离的婚,没有烂赌,也没有二十万债务的事。
郁晓叹了口气:“不知道吧,要是遇到合适了的,我也会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