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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革命先驱李大钊

1889年10月29日,李大钊出生于河北省乐亭县大黑坨村的一个普通家庭,两岁丧父,三岁丧母,从小孤苦伶仃,靠祖父抚养成人。

李大钊三岁入塾,刻苦攻读,成绩优异,深得老师赞赏。幼年以才思敏捷,能文善诗著称乡里。生在乡村的李大钊,看到有钱人残酷压榨农民,心中充满了愤恨,他痛恨财主,痛恨不公平的世道。十三岁时听老师讲太平天国革命的故事,他激动地说:“我长大了一定要学洪秀全,推翻清朝皇帝。”

1905年,李大钊考入永平府中学,接触到“新学”,打开了眼界,常与同学议论国家大事。1907年,他“感于民族危迫,急思深研政理,求得挽救民族、振奋国群之良策”,后考入天津北洋法政专门学校,到1913年毕业。这期间,李大钊看到了辛亥革命的成功和失败,他的老师白亚雨因领导滦州起义而壮烈牺牲,牺牲时立而不跪,昂首宣称:“此身可裂,此膝不可屈。”白亚雨为革命断头流血的壮烈事迹,深深地教育了李大钊,更振奋了他献身革命的意志。

辛亥革命以袁世凯的窃国而告终,这引起了李大钊对共和国的“隐忧”和“哀痛”,为此他写下了《隐忧篇》和《大哀篇》。这时的李大钊,已经由一个普通的爱国学生成长为一个忧国忧民的志士了,他渴求找到一条救民于水火的出路。

1913年冬,李大钊得到友人的资助,到日本留学。他在东京“游就馆”里,看到陈列着的甲午战争和八国联军侵略中国时日本从我国掠夺去的物品,真是“睹物伤怀,徘徊不忍去”,“人以纪其功,我以铭其耻;人以壮其气,我以痛其心”,深深感到,我国人民只有“痛处振励”,“挽狂澜于既倒”,才能争取民族的解放。在日本,李大钊考入东京早稻田大学政治本科。读了很多书,熟练地掌握日、英两种文字,也常与中国留日学生谈论国事,探讨对宇宙和人生的看法,并通过阅读日本早期工人运动的著名领袖幸德秋水介绍马克思主义的著作,受到了较深的影响。

李大钊留日期间,国内正是袁世凯妄图恢复帝制的时候。1914年,他在日本组织神州学会,开始了反袁活动。1915年1月18日,日本帝国主义利用袁世凯称帝的急切心理,提出了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这个秘密消息在日本报纸上一透露,我国留日学生立即群起反对,公推李大钊为留日学生总会的文牍干事,起草通电,反对卖国条约。他写的《警告全国父老书》,呼吁全国人民一致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挽救祖国的危亡。但是,一意孤行的袁世凯不顾人民的反对,竟于5月9日几乎接受了日本的全部要求。6月,李大钊又编印了《国耻纪念录》,并发表《民国之薪胆》一文,号召全国人民继续坚持斗争。这次爱国斗争,使李大钊成了闻名一时的人物。1916年四五月间,李大钊为了反袁,为了加速袁世凯的灭亡,等不及毕业,就回到了上海,投入国内火热的反袁斗争。

1916年6月,李大钊应友人之请到北京创办《晨钟》报,任总编辑。他决心“振此‘晨钟’”唤起“吾民族之自我的自觉”,担当起“青春中华之创造”的使命。他认为“新文明之诞生,必有新文艺为之先声”。《晨钟》应“高撞自由之钟”,以新文化的勃兴为己任。并以“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警句砥砺自己。但由于遭到研究系政客的百般阻挠,李大钊在《晨钟》报只干了二十二天,便被迫愤然离去。

1917年1月,李大钊应邀任《甲寅日刊》编辑,并发表一系列反军阀反封建文化的文章,对孔教的批判尤为激烈而深刻。他认为批判孔丘为代表的旧道德,“乃掊击专制政治之灵魂也”,虽冒险变在所不辞。7月上旬,张勋复辟,李大钊避走上海。这时,他“淹滞沪滨”,“百感交集”,痛于过去革命的昙花一现,而自己十余年来“流离转徙”,还没有找到国家民族的出路在哪里,心情十分沉重。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主义。李大钊欣喜地首先接受了马克思主义,成为我国最早的马克思主义传播者。1918年1月,李大钊由章士钊推荐,并接替章任北京大学图书馆主任。这时的北京大学是新文化的中心。他一到北大就参加《新青年》编辑部,一面继续深入探讨早在日本时就已开始接触的马克思主义,一面更深入地投入新文化运动。7月,他发表《法俄革命之比较观》,开始阐明十月革命的性质及其伟大历史意义。

11月,李大钊又发表《庶民的胜利》《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两篇著名文章,以鲜明的无产阶级立场歌颂了十月革命的伟大胜利,指出:十月革命的胜利是劳工主义的胜利,是庶民的胜利。人民是历史的主人,而一切历史的残余——皇帝、贵族、官僚、军国主义和资本主义,都将被群众的革命洪流彻底摧毁。他响亮地宣布:“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为了弥补《新青年》每期多刊长文不足,他和陈独秀特地创刊了《每周评论》,发表短文,着重时评,推动当时的政治斗争。1919年5月4日,五四爱国运动爆发,李大钊是运动的组织者和领导者之一,他发表《我的马克思主义观》及一系列文章,广泛宣传马克思主义。他指出:马克思主义的三个组成部分“有不可分割的联系,而阶级斗争说恰如金线,把这三大原理从根本上联系起来”。李大钊影响了五四时期一代的知识分子,使他们中的先进分子走上了马克思、列宁所指引的道路。

五四以后,李大钊就开始进行建党活动。1920年3月,他团结一大批热心研究马克思主义的青年,在北京大学秘密成立了“马克思学说研究会”。他在异常艰苦的条件下,搜集并组织青年钻研马克思主义著作,深入到北京、长辛店等地的工人中去进行宣传和调查。9月,继上海共产党小组成立之后,李大钊建立了北京共产党小组。11月,又继上海之后成立了北京的社会主义青年团组织。并创办《劳动音》周刊,向工人灌输社会主义思想。《劳动音》出版后,受到了长辛店等地工人的热烈欢迎。

1921年元旦,李大钊和北京共产党小组创办了长辛店劳动补习学校,动员了北京大学的进步学生参加讲课,还派去了“常驻教员”,使马克思主义开始在工人中扎根。5月1日,还成立了我国“北方劳动界的一颗明星”长辛店工会。这期间,李大钊还派人到天津、唐山和济南,帮助那些地方建立党团组织,开展工人运动。1921年3月,李大钊亲自到郑州指导工人运动。马克思主义的广泛传播及其与工人运动的结合,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诞生准备了条件。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上海胜利召开,成立了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李大钊是党的创始人之一。

1922年7月,在党的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他被选为中央委员,同时任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北方部主任。以后,长期领导北方各地的党组织,领导工人开展革命斗争。1923年,他参与领导了京汉铁路的二七大罢工,又坚决执行了党的革命统一战线政策,帮助孙中山改组国民党,为实现国共合作,为革命作出了重大贡献。1925年五卅运动后,担任党的北方区委书记,领导北方几省和北京市的革命斗争。

1926年,李大钊领导并亲自参加了在北京爆发的著名的“三一八”反帝反军阀大示威。同年5月,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开始,7月,北伐战争大举展开,北伐军节节胜利,向北挺进。奉系军阀张作霖勾结帝国主义,在北京实行极为残暴的白色恐怖统治。

1927年4月6日,李大钊被捕。在狱中,他历尽磨难,顽强不屈,表现了共产党人英勇坚贞的崇高品质。4月28日,他与十九位年轻的战友一起,壮烈地牺牲在敌人的绞刑架下。就义时,李大钊发表了最后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说。他坚定地说:“不能因为你们今天绞死了我,就绞死了伟大的共产主义!我们已经培养了很多同志,如同红花的种子,撒遍各地!我们深信,共产主义在世界、在中国,必然要得到光荣的胜利!”最后他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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