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享受着农家美食,没有人察觉,离席的不只是乐天他们三人,还有皮肤一黑一白的俩黑衣人。。他们去哪儿了?其实,他们今天真不是来游山玩水,目的就是寻找昨晚“消失”的阿红。刚在河边,“黑炭”已经从村民口中得知整个村子的大概地形图和走向。现在他们两人正在隐秘搜索居民点两旁的小楼房,暂时还一无所获。
两人大概走了10分钟,“白皮”突然停住脚步,很深的吸入空气,背着身子:“前面。”说完就跑了过去。“黑炭”也没多问,跟着跑上去,在一户带小院子的破旧平房门口,两人把手同时放进了外套右边的内包里,大门虚掩着。“白皮”很老道,背靠大门,左手轻轻推开,能够看到院里的情况:一把轮椅侧倒在地上,一个白发老太婆脸朝下趴在地上倒下位置朝着大门,仔细观察,周围并没有血迹。“黑炭”一把推门进去,两人走进小院里,慢慢走向正对面小屋,“白皮”转身看着大门口,很是警惕。
一具“血肉模糊”的男尸就躺在小屋进门处,右手臂关节处被扯掉,残肢就“摆”在一旁已无皮肉,手指全无;颈动脉被扯断;脸上面目全非。。“黑炭”拿出“透明液体”,此时,有人进入小院。
“五宝,五宝”进门的是一个略带酒气的中年男子:“没见你带李阿婆下来吃饭,还没起床啊?”。进门时看到躺在地上的老奶奶,酒醒了一半,抬头发现里屋门口还站着两个陌生人,大声喊道:“有小偷儿。”话没说完,已被速度奇快的“白皮”一掌拍在后脑上。
“走,快。”说话的是“黑炭”。两人迅速离开现场,顺着小路往下,在路上大拨的村民已吃完饭往回走。“黑炭”没选择留下“处理尸体”看来是正确的,这是唯一通往村公所的小路。来到停车场,一部分游客也准备离去,两人镇定的打开车门,离开了“三元村”。
15分钟后被发现,住在五宝隔壁的曾阿牛习惯性的过来打声招呼,进门看见倒地的老奶奶随即报了警。
村派出所的民警封锁了现场,医务人员抬走了头部受伤的老奶奶和被打晕的中年男子。大门外看热闹的村民和留下的部分游客伸长了脖子把小路围的“水泄不通”:“发生什么事了,李老太怎么了?”“哟,你看那是老冯,又喝醉了吧?哈哈。”七嘴八舌的人群簇拥着抬担架的医务人员很是烦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由于路面太窄,救护车根本上不来。“事发现场”的小院里,派出所高所长来回踱着步不时看向小屋内正在进行取证的法医人员,很是焦急。村长也站在旁边,闷声抽着烟。
20分钟过后,一个穿白大褂的法医走了出来,语气很低沉:“高所长,请你进来看一下,情况很复杂。”看到来人表情凝重,老高心里明白这事不简单,快步走了进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老高很是吃惊。“白大褂”在旁补充道:“死亡时间在1个小时左右,没有发现任何凶器。初步判定伤口不是凶器造成,他的手和脖子应该是被徒手扯断的。”
“徒手?”老高睁大眼睛看着“白大褂”:“人有这么大的力气吗?”虽然老高只是个村派出所所长,本身并没参与过什么重大刑事案件,不过按常理,正常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白大褂”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继续说道:“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大型动物的脚印与毛发,但在死者右手臂关节处发现齿印,准确说应该是人的齿印。还有,死者脸上也发现了齿印。”老高彻底的晕了,他拿出手机立即打给刑警队,把刚才“白大褂”的话重新说了一遍。电话那头一个很粗的声音:“保护好案发现场,疏散围观群众,立即带人封锁村里所有出口,我没来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村子。”
老高迅速走出去对着“白衬衫”大声喊道:“村长,你通知张主任带人把村民赶快疏散回家。”随后又打电话指示民警:“守好上山和到河边的小路,不能放一个人过去,记住,全部配枪拉好警戒线。”然后拉着村长跑到村口公路上,拔枪守候。“白衬衫”很是诧异:“高所,怎么了,这么劳师动众?”老高看了他一眼:“别问了,所里人手不够,你就委屈先和我一起守住村口。”
半小时后,一辆辆警车和一车武警到了村口,领头的是刚才和老高通话的刑警队王虎。
老高迅速上前汇报情况并简单说了一下村里的地形,王虎看了他一眼,转身开始安排任务:“小宋,你带三人拿好家伙到山上小路;小徐,你带三人到河边小路;小陈,你带十人守住这里,任何人不准进出。其他的,跟我去现场。”
“是”回答的声音铿锵有力。王虎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白衬衫”:“你是村长?马上回去安排一间办公室,一会儿开会。还有,把游客集中安排在一起,方便问话。”说完带着剩下的武警和老高去了现场。停留在村里的游客此时怨声载道,但看着真枪实弹的武警守在出口,知道事态严重也没多说什么。
一行人来到案发现场,王虎没有说一句话,听着老高介绍案情。离开时,吩咐老高:“找副‘冰棺’把“尸体”暂时放在派出所里,找人看好。”回到村公所,“白衬衫”早已在门口等候,看着王虎马上走过来热情打着招呼:“王队长,会议室安排好了,跟我来吧。”
来到会议室,老高把“白大褂”的案情记录拿给王虎,“白衬衫”张罗着端茶递水。
“老高,我需要死者本人以及家属的具体资料和社会背景,还有被打晕那人和报案那人的,马上就要。”高所长连声答应着。
“村长,发个通知告知村民,在家待着别出去,一会儿我会上门挨家寻访。还有,你把全村的户口登记表拿过来。”说完又和“白大褂”低头交谈着。然后又打给守在门口的小陈:“对游客进行问话,要他们说清楚在死者死亡时间段他们的位置以及在做什么,每个人必须要有两人以上的人作为时间证人,并留下所有人的身份证号码和联系方式。没有证人证明的,一律不准放行。”
挂上电话,王虎感到一丝不安。他感觉到这件案子非常复杂而且一定有什么隐情,死者的惨状是他从没见过的,如果真像“白大褂”所言,他隐约感觉到躲在黑暗中的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