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西楚大摇其头道:“如果当一个盗贼永远不能生活在阳光之下,那这个盗贼当的还有什么意思,爷爷,我要做最伟大的盗贼,而不是见不得人的盗贼。所以吗,我一定要参加这次宴会。”
其他人无不哑然,没有想到平时西楚视若事业的盗贼职业,竟然在一顿大餐的诱惑下,就放到了第二位。
唐纳道:“将军可要发下请贴,我叫人去准备。”
我道:“不必,你只需让人传出话去,也可以张贴海报,说我在临风阁恭候各方朋友,日夜不论,大宴三天。”
唐纳道:“好吧。我马上去办。”
我看他有些迟疑,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唐纳道:“将军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唐纳先生在摩苏尔城多年,现在都探不出陛下的意思,我又如何能知道,我这么做也是无奈,如今陛下召我进京多日却迟迟不见动静,分明是不怀好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我们在摩苏尔城没有任何可以与陛下叫板的力量,我们所拥有只有民心,广大的平民都拥护我的行为。我此番大肆宣扬,弄的天下皆知我奉圣旨来到了摩苏尔城,皇帝陛下再装聋作哑恐怕就不行了,时间越拖下去对我们就越不利,我们只有逼迫陛下早做决定,趁他们主意未定之机,也许我们还可以斡旋一番,觅得一线生机。”我侃侃而谈道。
森西道:“民心能起到什么作用,一群庸众罢了。‘
我正色道:“森西先生不可小瞧民心,前人有云:民心若水,君若舟,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陛下轻易还是不敢做大失民心的事情的。”
唐纳脸上现出敬服之色,道:“将军应变果断,人所不及,我唐纳别无所长,这些年来积蓄的钱财还有不少,只要弓藏将军用,我都会倾囊相助,别说包下临风阁三天,就是把临风阁包下三年也无妨。”夫脸上露出艳羡之色,道:“唐纳先生富甲天下,不知喜欢以实物的形式储存财产呢,还是储存到钱庄去呢?”
唐纳刚想开口,突然意识到面前的是一个盗贼,马上警觉的道:“当然是放到钱庄里安全,我可不喜欢带着这么多的金币,太麻烦费事。”
克雷大笑道:“被莱夫盯上了,唐纳先生从今天起别想睡好觉了。”
唐纳也暗暗后悔刚刚为了表忠心,把自己的财产状况透露了一下,却忽略了身边有两个盗贼呢,不,是三个,还有尼尔斯这个从良的。
钱能通神,第二天唐纳就搞定了临风阁的老板米列夫,摩苏尔最大的酒楼租下了三天。这件事情是临风阁开业以来最重大的事件,在摩苏尔城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我也立刻变成了摩苏尔城的焦点人物。
从第二天起,摩苏尔城的南北大街就人满为患,不仅有居住在这条街道的富人,更多的是从东西大街过来的平民,他们都想看看我这个西部传奇的人物究竟是什么样子,幸好唐纳早就考虑到了这一步,聘请了一小队的佣兵来维持秩序,不然临风阁早被冲垮了。以至于莱夫开玩笑说:如果把我放置起来,卖门票参观的话肯定能发财。
我和带来的菲尔、克雷、依斯拉基、森西、尼尔斯、莱夫、西楚坐在二楼等候来访的客人。唐纳为了避免使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出现在临风阁,他只是暗中操持着这件事情。
临风阁的服务人员非常职业,面对着开业以来最轰动而富有浪漫色彩的请客,他们没有任何人指手画脚窃窃私语,一本正经的在那里完成自己的任务。
等待之余,菲尔道:“将军认为第一个客人会是谁呢?”
我在脑海中把我在摩苏尔的同学和朋友都搜索了一番,如果秋散飞和伊戈尔梅在的话,秋散飞肯定第一个来,除了象他们一样已知在外的,留在摩苏尔城的好友已经不多了,特维斯、艾斯、梅亚当年和我一起离开了这座城市,而艾斯到现在还没有听见消息。其余的人也大都是泛泛之交,更有许多人是他们认识我我却不认得他们。老师卓尔左拉会不会来呢?在学院里,他为我费尽了心血,在班德要塞时,他对我印象极好,但是因为前途未卜的关系,怕连累他,我并没有去拜访他。秋散飞的妹妹该长大了吧,当年她可是个比特维斯还难缠的孩子,烦死了她象个跟屁虫整天跟在秋散飞的后面。她会不会来呢?消息灵通,意图难明的布鲁查加家族的维拉是否又抢先闻到什么味道呢?我光明正大的请客,太子福临殿下也许会出现,也说不定。
心中瞬间掠过如此多的念头,我最后锁定在了布鲁查加.维拉和福临殿下身上,但是福临的名字,我是不能说的,说出来其他人就猜出我一夜未归肯定和太子在一起了。
我道:“我猜应该是前几天拜访过我们的布鲁查加.维拉吧。”
西楚道:“也许圣皇陛下亲自驾临了呢?”
听了他的孩子话,众人大笑起来,连闭目养神的依斯拉基脸上的肌肉都动了一下。
克雷爽朗的道:“是啊,也许月神殿的教皇陛下和法赫大祭司阁下也到了呢?”
教皇是月神教的最高代表,号称印月大陆距离月神最近的人,月神在人世间的代言人,虽然他没有迦西教皇国的教皇在世俗的绝对权力,但是每届圣皇登基时,都要跪在他面前等候他的加冕。法赫大祭司是他派在印月帝国的月神分殿的代表,他的地位是和圣皇并驾齐驱的人物,他们两个人是绝无可能到这个场合来的。克雷不过是和西楚说笑的。
西楚却当真了,眼睁的老大,道:“我们真的能见到大祭司阁下吗?”
克雷反而不忍心骗他了道:“教皇大人还在南部遥远的众神山上,不会来的。我和你说着玩的。”
西楚扁了扁嘴,道:“你这么大的一个人胡子拉茬的还骗我一个孩子,你怎么好意思?”
西楚的话把克雷闹了个大红脸,所幸菲尔为他解围道:“西楚,你这一扁嘴怎么和女孩子一个样啊?”
西楚听后,立刻把目标对准了菲尔道:“你是个男人怎么连胡子也不长,你也是个女人吧,要不就是那个....”
西楚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所有的人都笑了,菲尔摸了摸鼻子道:“这个孩子真惹不得,他是男人真是男人的幸福啊,要是个女人,嘿嘿.....”
大家包括我都不寒而栗起来。西楚大怒,道:“菲尔,你是什么意思?”
正在乱腾之时,一楼传来了临风阁门口接待者的喊声:“有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