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镇南王迅速抄起面具戴上,随后了然地道:“念尘公子宫忘云?”流云山庄的主人,人人景仰的大圣人。
“正是。”大手揽住欲起身偷溜的小人儿,将她裹到怀里:“不请自来,在下打扰了。”
镇南王邪肆地笑:“不会是为了这个白衣白发的小人儿吧?传闻念尘公子爱上夜雨宫的白衣妖女,原来果真是煞有其事。”
“王爷见笑了。”宫忘云淡淡地笑,不因对方是王爷而有丝毫畏惧:“尘儿顽皮,若有得罪王爷之处,望请海涵。”
“这是自然,我喜欢她可是喜欢得紧。”他故意笑得很暧昧。
他是故意的。
宫忘云神情自若:“尘儿一向人见人爱,王爷自然也是如此。”没有人能逃脱她的魅力。
两个男人,一个邪冷如恶鬼,一个温暖若朝阳;一个宛如女子般阴柔美丽,一个俊美如玉卓尔不凡;一个冷漠阴狠手段毒辣,一个心如大海宅心仁厚;却是同样的出色,无论是外表还是气势都是不分轩轾。
小嘴一噘,她不满地扯扯宫忘云的长发:“喂,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苦笑:“尘儿,轻一点,难道你想要个秃头的夫婿么?”就算她愿意,他也不见得会愿意呀。
“我才不要嫁你。”她孩子气地别过头。
“好,你不嫁。”他香了她一下:“我娶你就好。”反正他们不管怎样都会在一起。
楼心尘抓下他抚着自己粉颊的大手:“哼,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是是是,都是云哥哥的错,小尘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他低声下气的哄她,就怕她又一个不开心就跑给他追。
“你和那些人一起欺负我。”她委屈的控诉。
“尘儿……”他无奈却宠溺地唤她:“那不是欺负,我怎么会欺负你呢?”
柔媚清澈的大眼一瞟:“你挡在我面前不让我把他们杀了就是欺负我。”
宫忘云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教育她:“尘儿,不可以随便杀人,就算你的武功已经很高很高了,也不要轻易伤人性命,好不好?”
她不耐烦地推开他:“你又骗人,你不过是害怕别人说你这个大圣人和我这个妖女在一起会污了你的格调罢了,我才不相信你呢。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其实,你也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是的,让她难过的不是他不让她杀人,而是他居然和世人一样目光短浅,容不下她这个“妖女”。
终于明白她在恼什么了,宫忘云以不由分说的强硬姿态伸手揽她如怀,好笑地叹了口气:“傻尘儿,我怎么会恋栈这个圣人的称号呢,不让你杀人,一是不想让你再造杀孽,二是怕会有人因此对你怀恨而狠下毒手啊。”
闻言,楼心尘的态度稍稍软化了些,但小嘴依旧嘟的高高的。
见状,宫忘云不由低笑出声,温热的薄唇轻轻印上她红滟滟的粉唇,轻啄一下随即分开,不想让人看免费好戏,尽管他此刻想要她想的快疯掉:“你知道的,小笨蛋,这世间虽有无数女子,可我只爱你一人,也只愿被你一人爱着。”别人的死活他不想管,也无力去管,自从她回到他身边后,他似乎越来越薄情了。
“花言巧语。”她嘟哝着:“夜姨说男人都是骗子,没一个是好东西。”
宫忘云顿时哭笑不得。
这时,一边被忽略了好久的人不爽了:“二位,这里是镇南王府,可不是流云山庄,要谈情说爱请另寻别处。”
宫忘云失声低笑:“的确是打扰了。”是他的过错,不应因找到心爱的小人儿而失了分寸。
楼心尘不高兴的拽拽他的衣袖:“我饿了。”
黑眸盈满深情笑意,他宠溺地拥紧怀中柔软的小女人,低声安抚她:“好,咱们这就离开这儿。”
勾起一抹坏心的笑,在对他们的目中无人感到叹为观止的同时,镇南王好整以暇地抛下一枚力道十足的炸弹:“刚刚,我亲了她。”是亲,不是吻。因为后来她给他一种妹妹的感觉。
“是吗。”宫忘云浅笑,不动声色地想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即使心里有一股浓烈的酸气开始从胃袋往上冒:“在下可以理解王爷的心情,毕竟我的尘儿美得天下无双,只不过她已经名花有主,希望心存邪意的宵小之辈能有自知之明。”
对他的暗讽不痛不痒,他火上浇油地再加一枚:“我还摸了她。那滑嫩如丝,吹弹可破的冰肌雪肤可真让人——唔!”
看着那在茫茫夜色中渐行渐远的一对白衣身影,镇南王笑笑,抹去唇边的血痕,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眼睛微微透出绿色。
那家伙的沉稳冷静,真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所幸这世上也有能让他失控的人,而自己则十分有幸的撞见了这一幕。只是……姓宫的下手还真狠!
想到楼心尘临走前要他好好待“那个女人”的话,他怔住了。
片刻后,他向关押犯人的地牢走去。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凉了。
一只纤细雪白的小手缓缓地从大红的锦被下探出来,粉嫩的芳颊满足地在结实温暖的胸膛上揉了揉,然后无比舒服的吁了一口气,明媚的水漾大眼惺忪地睁了开,被吻的红肿的小嘴秀气的打了个呵欠。
好饿哦……
一进客栈厢房就被他抵在门板上强势的占有,她连好好看看这间厢房长什么样子都没来得及。
灵活的美眸悄悄溜向将自己紧紧搂在怀里的男人,小小的手试图把他勾住她纤腰的大掌给掰开。虽然她很想睡,可是咕噜咕噜叫着的肚子不答应,想想看她已经有整整十几个时辰没有进食了呢,后来又和他欢爱了一宿,现在她连起身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亏她一进门就看到了热腾腾的饭菜,现在全部都冷掉了。
就在她抚着快饿扁的小肚子自怨自艾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从身后伸来,将好不容易坐起来的她重新拉倒,压在身下,火热的气息喷吐在她敏感的耳边:“又想偷偷溜走是不是?”可恶的小东西,就不能稍稍让他睡一会吗?
“才不是呢。”楼心尘不满地噘起红艳的小嘴巴,略带哀怨的瞅着他:“人家都快要饿扁了,你却还在睡觉。”
宫忘云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是我的不是。”他把这事儿给忘了。
推推他结实的胸膛,楼心尘不开心地道:“我要净身,然后起来穿衣服吃东西。”呜……好象越来越饿了。
大手轻易地将她整个人往上提,宫忘云低低地笑:“要先吃东西,还是先净身?”
好为难的选择哦。
吃东西和净身,净身和吃东西……最后,楼心尘下了一个决定:“我要先吃东西。”相对的来说,还是民生问题比较重要。
重重在她额头烙下一吻,他无奈地笑:“就知道你真的饿坏了。”
她不满的咕哝:“知道还欺负人家。”
“我就是喜欢欺负你呀,我心爱的小尘儿。”虽然心知肚明她说的“欺负”是指什么,但宫忘云依旧十分无赖地占她便宜。
“大圣人还是不要靠我这个妖女太近,会被带坏的。”她抵住他的胸膛不准他再靠近自己。
不顾她柔弱的反抗,宫忘云将她搂进怀抱,刹那间的肌肤相贴让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薄唇隐去温柔笑意,他略微有些薄怒:“尘儿。”
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不悦,楼心尘抬起头看他:“我说错了吗?”那些江湖人不是都这样说。
“是的。你说错了。”他微微叹息,以自己的颊摩挲着她的,低沉的声音说出世间最温柔的爱语:“只爱你,永远只爱你,只要你在我怀里,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就算要我失去一切我都愿意。我只爱你,只爱你。”只爱她呵,之世间,他只爱她,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子他都不要,就只要她,只爱她。
只爱她呵……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曾改变过,他活着就只为了爱她,他的双眼只为她而看得见这个世界,他的感官只因为她而知道酸甜苦辣,他的心只为她而跳动,他爱她,只爱她,就只爱她一人……
莫名的红了眼眶,楼心尘低下头不肯看他。
“这世间就只爱你,只爱你呵……”他低低地呢喃着,薄唇温柔的亲吻着她雪白的肌肤。
就这般沉默了好久,楼心尘才微微看向他。喃喃地说道:“我没有眼泪,夜雨宫的女子是不会哭的。”
是的,所以就算眼睛再红,心里再痛,她也没有办法流出眼泪。
“我不喜欢看到哭泣的尘儿,我只爱爱笑的尘儿。”可爱的笑,坏心的笑,邪恶的笑,无情的笑……只要是她,他都爱。
温柔的唇缓缓吻过她细致的五官,一路烧成燎原大火,等他们想起来要吃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天黑了。
他们就这样在客栈里厮磨掉了整整一天一夜。
夜雨宫
看着跪在地上的几名紫衣杀手,坐在高高殿堂上,带着白色面纱的中年女子缓缓露出嗜血的微笑:“让你们打探的消息有着落了吗?”
“是的宫主,属下已经查明白衣杀手的行踪。”其中一名紫衣女子十分恭敬地回答。
“真的吗,不会又像上次追踪蓝衣杀手那样被人骗了吧?”女子漫不经心地道,美丽的眼睛里迅速闪过一抹诡异的流光。
“宫主息怒,这次属下的消息绝不会有错,是同伴传来的消息,绝对可靠!”紫衣女子忙不迭地说,生怕一向喜怒无常的主子一个不开心就夺走自己的性命。
“是吗。”女子似笑非笑,而后似是自言自语的问道:“那么……我的璇儿现在在哪里呢?”
“启禀宫主,白衣杀手她……她……”
“不要吞吞吐吐的,说。”平静如水的语气却让下面跪着的几个紫衣杀手浑身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其中一名杀手战战兢兢地答道:“回宫主,白衣杀手……她现在不叫夏侯璇,她、她叫楼、楼心尘……”话刚说完人便已经倒地而亡,死因是身体里缓缓爬出的无数紫色蛊虫,她的内脏在主人召唤蛊虫的一瞬间被它们迅速啃食干净。
其余几名杀手更是宛如惊弓之鸟,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身为杀手,她们并不怕死,她们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们连死都不能。
“楼、心、尘……她居然改名叫做楼心尘……”难道她想起什么了吗?不,不可能,她的记忆早就被自己消的一干二净,那是为什么呢,难道宫忘云那小子能解开璇儿的记忆之锁?自己当初让璇儿执行杀他的命令,是不是错了?
“我问你们,璇儿此刻和谁在一起?”是一个人,还是……
“回宫主,白衣杀手现在是和念尘公子宫忘云在一起。”
女子狠厉地眯起眼睛,面纱下狰狞的容貌更显可怖骇人:“去,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杀掉宫忘云,将璇儿给我带回来。”
“属下遵命!”
紫衣杀手退下后,女子恨得几乎泣出血泪,她冷冷地看向远方,眼中满是恐怖的仇恨与杀气。
她要杀,杀,杀!
背叛的人都要死,阻碍她的人更要死!
“尘儿,你是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宫忘云看着她秀气优雅却快得不可思议的吃相,再看看桌上所剩无几的饭菜,不由好笑地问。
柔媚大眼漫不经心地瞟他一下:“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啊,小娘子。”他轻点她的鼻尖一下:“慢一点,别噎着。”
闻言,她倍受侮辱的抬眼看他:“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被噎到?”他很侮辱人哦。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他轻笑,将身子靠近她坏心地道:“你已经足以为我生儿育女了。”
粉颊猛地爆红,楼心尘用不可思议的延伸看看他,小手担忧地抚向他的额头:“喂,你没事吧?”
宫忘云闷笑出声,大手包住她柔嫩的小手:“尘儿,你多虑了。还有,麻烦你不要叫我喂,叫我云哥哥或是云都成。”都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了,还是那么没有情趣的叫他“喂”。
“你真的没事吗?”她怀疑的看着他:“有病不说是很不好的事,小病不治会变成大病的。还有,我就是喜欢叫你‘喂’。”
“谢娘子关心,不过为夫的身体真的是很健康,不劳娘子费心了。还有,为夫的坚持要娘子喊为夫的一声云郎。”这小东西,忘了他是无所不能的了吗,他有什么病自己会不知道吗?
楼心尘开心地笑出声:“哈哈,宫忘云是大笨蛋!”什么娘子、夫君的,好难听哦!
他顿时哭笑不得。
见他不说话,她更是得寸进尺:“宫忘云是大笨蛋,宫忘云是大笨蛋——哈哈……”
看着她笑颜如花的绝美模样,他就是被骂大笨蛋也开心。但是……总不能让她太嚣张吧?!
薄唇咧开一个十分无害的微笑,他不动声色的靠近她,然后迅速将她抱起,扑倒在软榻上:“小尘儿,云哥哥记得你很怕痒对不对?”从小只要他一碰她的耳后或是腰和腋下,她就会发出银铃般的甜美笑声。
困惑地皱起优美的柳眉,楼心尘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在夜雨宫没有人会对她做这种事。
“没关系,你马上就会记得了。”他轻笑,然后神准无比地直直挠向她的纤腰。
尖叫声猛地响起,她边笑边躲避他的攻击:“不、不要啦……好痒,哈哈哈……好痒哦……救命、救命……哈哈哈哈……不要、不要再挠我痒了、云哥哥、云郎……哈……快、快住手……”她要受不了了啦!
“以后都要叫云郎或是云哥哥,听到没?”他故作凶狠的威胁她,谁知又惹来她开心不已的娇笑声。
“好,好啦!你的样子好好笑哦——”哪有人装狠装的那么失败的?!
闻言,宫忘云挫败地抹了抹脸,看着她笑不可抑的模样,他的眼神是无比的温柔。他真想永远都这么看着她的笑颜,永远都守护在她的身边呵……
他最心爱的妻子。
大手轻轻地抚上柔嫩平坦的小腹,宫忘云衷心期盼着他们能有一个孩子。
最好是个女儿,有一双和她一样的美丽大眼睛,那一定会是这个世上最最漂亮的宝贝……他会很宠她很宠她,就像宠她的娘一样……
一根纤细修长的食指试探性的轻戳了他的颊一下,楼心尘不明白他为什么走神了:“喂,你怎么了?”
又叫他“喂”。
他握住她的小手,温柔的笑了:“尘儿,你该叫我什么?”他不介意再教她一遍。
“云郎嘛,我记得的。”她微微噘起小嘴:“你不用随时随地的提醒我啦。”
“记得就好。”他赞赏的吻她一下:“你要问什么?”
“你怎么走神了,想家?”除了这个她还真的找不出其他原因。
宫忘云笑着摇摇头,他轻巧的起身以免压坏她,大手一揽便将她抱坐在自己的怀里:“我在想……”
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她无比期待的盯着他。
黑眸闪着温柔的笑意:“我啊,在想要是我们有一个女儿那该多好。”
“女儿?”楼心尘摸摸自己的肚子:“在这里吗?”
他点点头,大手下意识的顺着她如雪的白发:“尘儿,你的头发是怎么白的?”
她认真的偏过头想起来,最后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从我懂事起就是这样了。”
“五岁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他抱着她轻轻摇晃:“有没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楼府血案迄今为止已经发生十二年,他也追查了十二年,却仍然毫无头绪。楼家人不能白死,尘儿和夜雨宫的关系由来也不容忽视。
“没有。”楼心尘往他温暖的怀里窝去:“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生命里就只有夜姨一个亲人。”
“夜姨,她是谁?”
“夜雨宫的主人啊,也是我母亲的妹妹。”不过长得像不像就不好说了,因为夜姨的脸全都毁了。
宫忘云点点头:“尘儿,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次你任务失败,又这么久没有回去,还在江湖上惹起了轩然大波,她为什么没有来找你?”这一点实在让人费解,除非那人已经有了另一个阴谋。直觉地,宫忘云不信任“夜姨”:“还有,尘儿,你知道吗,你的娘亲是独生女,没有任何的兄弟姐妹。”而“夜姨”却自称是楼夫人的亲生妹妹,其中必然有诈,她是吃定了尘儿失去记忆,没有办法证明她话中的真伪。
“不准你说她的坏话,夜姨很好,是她一手将我带大的。”楼心尘不满地瞪他,虽然她也觉得很奇怪。
“尘儿。”宫忘云无奈地摇摇头:“我很感激她在我不在你身边的这十几年里照顾你,养大你,可是尘儿,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当年楼家血案震惊天下,你爹那么高深的功夫都没能逃得过去,为什么你一个年仅五岁的女娃会平安无事?这太有悖常理了。”
水亮的大眼瞟向他:“你是说夜姨有可能和当年的楼家血案有联系?”
“只是猜测而已。”宫忘云将她往怀中续了续:“尘儿,你很爱她吗?”
“不。”楼心尘秀气的打个小小呵欠:“杀手是不会爱人的,那是弱点。”而杀手一旦有了弱点,那么离死也就不远了。
他轻轻地叹息:“尘儿。”
“我没有说错呀,爱人的确是弱点啊。以前有一个同伴就是爱上了自己的猎物,最后就死在那个男人手上。”而且还是极其残忍的一剑毙命,一点都没有顾及昔日情分。
宫忘云摇摇头:“那只是个特例。”
“特例?”她反问:“爱上一次就送了命,你还说这是特例?难道非得我也死在你手上才不是特例吗?”男人果真见异思迁,忘恩负义。
“不准胡说!”他薄怒地搂紧她以示惩罚:“尘儿,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那样做的,你是我的宝贝,我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她是他生命中最最值得珍惜的至宝,他不会让一丝一毫的危险靠近她,他要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笑,开开心心的活。
澄如秋水的美眸定定地凝视着他,楼心尘捧住他俊美的脸:“一辈子吗,永远都不会改变吗?”
“不。”
她一愣,随即推开他,不开心的转身背对着他,不满地噘起嘴巴:“就知道你们男人心口不一。”
一具温热的男性躯体自后方压来,刚毅的下巴亲密地搁在她的香肩上,薄唇含笑地亲吻她颈侧敏感的玉肌雪肤:“尘儿不觉得一辈子太短了吗,我们不是打过勾勾,要永生永世的在一起,怎么难道尘儿已经厌倦了云哥哥吗?”那样的话他会非常伤心的。
“永生永世……”她怀疑地转过头看他:“没有骗人?”
宫忘云好笑地点头。
“那好。”楼心尘伸出纤细的小指头:“我要打勾勾。”
他露出宠溺的微笑,伸出小指轻轻缠住她的,再次许下永生永世的承诺。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爱一个人爱得这么深,深到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那种感觉,就算让他付出一切他都会义无返顾,只要她能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很满足,很幸福。想和她在一起,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以后也是一样,下辈子也是这样,下下辈子也是……永远都不会改变。
爱她,是他做过的,最美好的事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