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舞见炎清一看到冰尘的喜悦模样,一脸嗔怪道:“哟,咱们清儿妹妹一看到某人就把你二姐给忘了,凉在一边。”说着美眸恶狠狠的瞪了瞪冰尘,这一眼的风情不由让冰尘有些痴了,愣了愣才把眼睛移开,心中微微泛起了异样的感觉。
炎清听到炎舞的话脸颊一红,连忙从冰尘怀里挣脱出来,手舞足蹈急急忙忙解释道:“哪有,我只是看到尘哥哥安然无事的回来,太开心了才……”说话间耳根处已经通红了一片,洁白无瑕的小手轻轻抓着衣角,害羞的低下了头,那羞涩的模样让人不禁会心一笑。
“那你看到我你不开心咯。”炎舞自然了解自家妹子的性格,故意逗炎清。
“不是的,我看到二姐也开心的,真的,我没有骗你。”炎清急急说道,紧张的看着炎舞深怕炎舞误会她。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啦,走我们现在去找爷爷和三叔,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咦,清儿妹妹,你怎么了?怎么哭了?”炎舞话音刚落,便看见炎清低着头眼眶红红的,眼睛也已聚满了泪花,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炎舞以为是因为刚刚的玩笑让她伤心流泪的,心不由一乱,赶忙开口:“刚刚二姐是逗你玩的,不要介意啊,我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好了好了不哭了。”
炎清红着眼睛看着炎舞摇了摇头,眼中的雾水却越聚越多,炎舞有些不知所措,急忙给冰尘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帮忙劝劝炎清。冰尘对着炎舞轻轻的摇头,随后安慰的用手轻轻拍着炎清的肩膀,。炎舞有些恼怒冰尘卖关子,刚想询问便看到冰尘盯着前面的院子,炎舞立即会意,然后对炎清道:“是不是爷爷和三叔欺负你,放心有我在。”
炎舞说完便气冲冲的走进了院子,冰尘炎清紧跟在后面。走过一段石路,没有去欣赏院子内的花花草草,直奔花厅去。
锦衣老人和炎战天看到炎舞三人的到来,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正打算开口说话却被炎舞给抢先了,炎舞气愤道:“老头,你是不是欺负清儿妹妹了,”
“没有人欺负她。”
“小舞,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怎么和你爷爷说话的。”炎战天道。
“那不是你们欺负她,清儿妹妹怎么会哭。”炎舞质问道。
作为夕城炎家的老祖宗,炎霸松的霸道强横的威名谁人不知,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才使炎家无人敢招惹,而此刻他对自己这个孙女却无可奈何,听到她的质问突然沉默了下来,一旁的炎战天也是一脸沉默。
冰尘和炎舞立刻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冰尘隐隐约约觉得这恐怕更叫自己来有关联,看了看炎清的模样,多半和炎清有关系。当冰尘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时,炎战天仿佛知道他想问什么,道:“此次我回来,便是带小清离开。”
“什么?”炎舞惊诧道。如果三叔带清儿妹妹走,那他……炎舞不禁看向冰尘,毕竟这些年来都是冰尘陪在炎清身边,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是十分深厚的,怪不得清儿妹妹会不经意间流泪,很舍不得吧。果然,此时炎舞发现此时此刻冰尘的表情是在她印象里比这十几年来最丰富的一次,时而忧伤,时而不舍,时而惆怅,时而失落。
是的,冰尘现在的心情十分沉重,难受,即使过不了多久他也会选择离开,但听到炎清要离开的消息,仍是觉得十分不舍,他已经习惯了炎清的依赖,一下子心里七零八落,乱七八糟,一时间无法平静。
“尘哥哥,看,这是我抓的蝴蝶,漂不漂亮,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嗯,你很厉害。”
“尘哥哥,这是炎舞二姐给我的糖果,你也尝尝。”
“尘哥哥,这果子你是在哪摘的,好甜啊,好吃,嗯?哥哥,你受伤了,是不是因为摘果子才受伤的,我不要吃果子了,一点都不好吃,我不想吃甜的。”小女孩的炎清坚定的说道,口中却不争气的吞咽着口水。
“尘哥哥,你怎么了,你的脸上怎么冰凉凉的,头发怎么有些白白的,不要吓我啊,有人吗,爷爷快来啊,炎舞姐姐,呜呜,尘哥哥身子在发抖,嘴巴也变得紫紫的,他怎么了?是不是今夜有点凉你感觉到冷了,没事,清儿抱着你,就不会觉得冷了。”那个漆黑如墨的夜晚,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冰尘突然发病,全身爆发出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头发眉毛都染上了白霜,夜空下的炎清用她娇小的身子为冰尘取暖,小手冻的通红不停的发抖,身子也打着寒颤,小脸蛋更是被冻的发紫没有一丝血色,却还是不肯放手,小小年纪有着多么大的意志力啊,最后竟然被冻昏在冰尘怀里。那一年,他十二岁,她十岁。那一年,他发誓,绝对用生命来守护她,永远不会让她再次昏倒在自己的怀里。
那天,夕城的天空竟然下起了十年来未曾见过的雪,一片片的小雪花像烟一样轻,玉一样洁,银一样白,飘飘洒洒,纷纷扬扬从天而降,其他人欣赏那天突如其来的雪,冰尘把那下雪的天给深深刻在了心里。
整个花厅内陷入一片沉寂,气氛沉闷得让人呼吸有有些不畅,冰尘想起了很多很多,心绪有些不定,突然盯着炎战天,让炎战天感到十分不自然。冰尘开口问道:“去哪里?还会回来吗?要多久?”
一连串的问题体现出了冰尘心情的复杂,炎战天看了看炎霸松,随后答道:“去一个她必须去的地方,等她过成人礼后,或许会回来。”
“或许……”冰尘喃喃道,他突然轻声笑了几声,让在花厅里面的人的心不由微微颤动,他在笑!??冰尘有恢复了往常的冷然“什么时候走?”
“几天后,最多还会待七天。”
闻言,冰尘沉默了片刻,抬头发现炎清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不由给她一个安慰的神色,柔声道:“清儿妹妹,既然你不日就要离开,我去为你准备件礼物,就当作送别之礼,以后想我了能有个东西拿出来看看。”
炎清既伤心又欢喜,一个劲的点头。炎战天和炎舞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没想到这家伙平时对人都冷冰冰的,竟然这么心细。而一旁的炎霸松脸色却是微微一变,有些不忍的看着冰尘:“尘儿……你。”都是爷爷没用,经过当年那一役后总是闭关,有时一闭就是几年,但你不知道其实还有别的方法。
………………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着,三天很快便过去了,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冰尘都陪在炎清身边,珍惜着这短暂的几天时光。这几天炎清在感到快乐和不舍之余,也有点诧异,冰尘给她的感觉有些不同了,太过不舍了,也太多交代了,难道是因为自己要离开?好像就是因为要分离,但炎清隐隐觉得还有些什么。
冰尘回到自己的房间,叹息了一声,神色满是浓浓的失落,开始回忆起与炎清的一点一滴,心更加难受,此次分别还需至少两年后才能相见,不知那时我是否还能见到你?想到这,便开始思索起准备什么礼物给炎清。
思来想去,望夕峰上的清尘果不能长久保存,自己好像都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礼物,无奈的低下了头,突然眼睛一亮,目光凝视在腰间的紫玉上,心中有些挣扎,这是自己未曾家伙面的父母留给自己的唯一物件,虽然爷爷总是说他们很快就会来接自己回去,但十七年了仍然不见,最后冰尘也失望了。
“嗯,拿这块紫玉去给武器铺的帮忙切成两半,一半当礼物送给清儿妹妹,一半自己暂时先留着。”冰尘想着,决定明天去给炎清准备礼物,心里好像落下了一块石头,等待着拂晓的来临。
今夜,一群身穿黑袍的黑衣人降临了夕城,开始拿着手中的圆形盘子在查探什么,城中有人看见这群来历不明的人,也是倍感好奇,想要近身看看,只见一道血光一闪,划破夜的黑暗,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掉落了地上,眼睛里充满着不解,恐惧,对生命的渴望,以及浓浓的悔恨。对于这番残忍而血腥的场面,这些黑衣人仿佛司空见惯,没有一点情感波动,麻木,冷血,残忍,血腥,他们最显眼的地方便是胸口前绣着的那个噬人心神的血色骷髅。
今夜,一团看不见的黑云开始渐渐笼罩着夕城,让人不安,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