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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芙蓉如面柳如眉(14)

那天晚上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他看见蓝蓝坐在那个最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十二点的时候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夏芳然骗到了银台,他甚至看见了蓝蓝站起身,穿过店面的时候对他做了个“OK”的手势。他满心欢喜地等待九十九朵玫瑰空降的时候却等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没错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只是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九十九朵玫瑰变成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浓硫酸。

“阿庄,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婷婷伸了个懒腰,把胳膊肘撑在吧台上,语调掩饰得非常好,没有流露一点的惊讶,毕竟是警花嘛,婷婷这点功夫还是有的。

“我想找个人说说,就这样。”小睦说着端起面前的托盘,把咖啡给新来的一桌客人送去,当他再回来的时候婷婷还是那个姿势,安静地托着腮,一副很能骗倒一些男人的架势。

“妹妹,你是不是让我的故事吓坏了?”小睦笑着问。

“小看人。”婷婷对他做了个怪相,语气里的那丝不自然倒不全是装的。

“妹妹,我就是心里憋得难受,正巧你是我这几天里唯一可以算是朋友的人,尽管咱们才刚刚认识,所以我才告诉你的。——说真的要是咱俩很熟的话,我想我也是讲不出口的。”

“你跟多少女孩说过这种话啊。”婷婷笑了,“你拿我当初中生是不是?”

“我早就跟你说了信不信由你,而且是你让我讲故事的,本来就是故事,你就不用管它是不是真的了吧。”

“我相信。”婷婷歪着头,很无辜的样子,“干嘛不信呢?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是真的的话,你那个芳姐也够可怜的。”

“何止是可怜。”小睦冷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一直都觉得我欠蓝蓝的,所以她让我帮忙我怎么能不帮呢。她说得多像啊——要是语文老师问:这个故事给了我们什么启示?我告诉你,启示就是你千万别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别相信一个很久没见面的好朋友。”

“我下面想讲的这句话可能残酷了点儿。”婷婷笑靥如花,捏起了嗓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小睦装深沉。

“我不懂法律,”婷婷眨了眨眼睛,“那你这种情况,应该不算是共犯吧?”

“蓝蓝没有把我说出去,我也没有跟警察讲。可能在查这个案子的时候,非典来了,再加上蓝蓝又是当场被抓住的,也就没人怀疑她的口供。”

“可是就算是这样,”婷婷很嗲地说,“阿庄你真不容易。其实这又不是你的错。”

“最不容易的人是芳姐。”小睦重新洗干净的咖啡杯摆到架子上,“那个时候我特别想走,我的一个哥们来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海南,我当然想去,可是我不能就这样把芳姐丢下。我已经闯了这么大的祸,要是一走了之的话,我多不是东西。”

“那你的芳姐,她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不知道。”小睦打了个响指,“傻丫头,我怎么能让她知道呢?我当然可以说出来,我可以双手给她递刀让她随便砍我——反正要不是她救我我本来就该被砍死。可是真正的忏悔不是这样的。芳姐已经受过够多的折磨了,我不能就为了自己良心平安就干这种事儿。”

“没错。”婷婷用力地点点头,“那种做什么事情都想着要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人其实有可能是最自私的。”

“太有哲理了妹妹。”小睦夸张地叹了口气,“我原先觉得你挺有水平,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水平。”

“别一口一个‘妹妹’的。”婷婷撇嘴,“我已经二十二了,比你大。”

“那更好,‘女大三,抱金砖’这句话你又不是没听说过。”

“不要脸。”婷婷开心地欢呼着。

“别紧张,我是开玩笑的。”小睦一边擦杯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因为我想娶芳姐。”

婷婷没有回答,把眼光掉向了别处,她不愿意承认她被感动了,她只是说:“你的芳姐,可不可以做整容手术?”

“可以是可以。”小睦说,“但是她伤得太厉害,再整也就那么回事,何况现在——”小睦还是把原先想说的话咽下去了,他不打算告诉婷婷芳姐现在遭遇着什么。他只是说:“这两天我心里很乱,你知道吗?前些天有个警察来问我认不认识蓝蓝。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按理说不应该啊,蓝蓝死了谁还会来查这个案子。所以我得找个人说说,再不说说我就一定得憋疯。”

“不会吧。”婷婷笑了,“别吓唬我们善良的平民百姓了。咱们中国的警察有这么强的工作能力吗?”婷婷一边说一边想着待会回家以后要自己对着镜子掌嘴。这个时候有顾客起身,小睦赶紧跑到银台去结账。客人很少,小睦说过,没有了夏芳然的‘何日君再来’,没有多少人愿意“再来”了。

“阿庄。如果你的故事是真的,那我也只能跟你说,你就自己咬咬牙忍吧,没有更好的办法。”

“看来我不出示证据你是不会相信我了。”小睦痛心疾首地把手机摔在台上,打开“短信”那一栏,有一条二零零三年一月的短信两年来一直在那里,发信人是“蓝蓝”,小睦在一阵混乱后才发现它,他推断那条短信一定是蓝蓝从座位上站起来,对他做OK的手势的前后发的。没错,正好是午夜十二点。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小睦,对不起。

“小睦?”婷婷盯着那条短信,把发送人的号码默记在心里,准备第二天去电信局核实,她嘴上却欢天喜地地说:“这个名字好可爱啊!”

“那是我的小名。”小睦脸红了,“我的名字叫庄家睦,你呢,你叫什么?”

“叫我妹妹就可以啦。”婷婷嫣然一笑。

婷婷推开办公室的门,对着徐至的背影说:“我承认是我错了。”

“你说什么?”徐至正对着电脑屏幕专心致志地玩“接龙”。

“我原来的推想——就是我怀疑孟蓝真正想要害的人是庄家睦,这个推想是错的。我现在知道它是错的了。”

“小丫头。”徐至叹着气,“我不是叫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了吗?”

“我去查过了市中心医院急诊室的记录,夏芳然。”徐至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噢。”她淡淡地回答。

“你是二零零五年一月十八号因为服安眠药自杀被送进去的。”

“对。你们管这叫——自杀未遂,是吧?”

“审讯的时候你说你是因为你的第二次植皮手术失败你才自杀的。”

“这个——可以这么说。”她点点头,“至少那应该是主要原因。”

“但是我不相信。夏芳然。你的失败的第二次植皮手术是二零零四年三月做的。但是你却拖到第二年一月才自杀——你一定是犹豫得很厉害。”徐至慢慢地微笑了,一脸“请君入瓮”的神情。

“天——”夏芳然夸张地叹气,又开始撒娇:“警官啊,你们这些人天天讲证据找作案动机,你们是不是忘了人又不是机器,人不能做什么事情都想着到底有什么动机——”她调皮地笑了,“杀人或者自杀——都是需要激情的,哪有那么多动机呢?”

“那好。就算你是因为第二次植皮手术失败才吃安眠药,从一月十八号你只是单纯要自杀开始,到二月十四号你想要杀了陆羽平。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你为什么变了这么多?就算你知道了陆羽平背着你跟赵小雪来往,你要杀陆羽平。可是如果罗凯没有撒谎的话,你跟陆羽平两个人根本就是要一起去殉情——至少陆羽平以为是这样。这哪是一个有‘第三者’的男人干得出的事?陆羽平难不成是疯了?”

“我——”夏芳然说,“警察叔叔,我可不可以叫你的名字?”

“当然。”

“好。徐至。”夏芳然微笑着,“你为什么还要揪着我的案子不放呢?能说的,该说的,我在审讯的时候都已经说清楚了。”

“今天不是审讯。我想听的就是你不能说,和不该说的。”徐至看着她硕大的墨镜,就像看着一双真正的眼睛那般专注,“你看看这个案子,夏芳然。人证有了——那个卖给你氰化钾的倒霉蛋;物证有了——氰化钾的瓶子,你的指纹,还有你买氰化钾的那个工业网站的网址;动机有了——你承认你是因为赵小雪;就连案发第一现场都有目击者——中间还有丁小洛那个孩子的这条命。唯一的一个疑点——陆羽平为什么会跟你一起‘殉情’,但是这不是问题,只有罗凯这样说,罗凯才十三岁,罗凯的证词根本不可能跟一个成年人的证词有同等效力。所以夏芳然——你知不知道你死定了?”

“当然知道。我早就把什么都想好了。”她很疲倦地靠在椅子上,她的声音有一种奇怪的清澈,“我的律师说,要是没有丁小洛那个孩子捣乱的话,他帮我争取一个死缓的机会还大一些。——因为法官多半会觉得丁小洛也是我为了灭口才推下去的。”她粲然一笑:“你听听,多幽默。到了他那里人命变成了一样捣乱的东西。”

“都这样,职业习惯。”徐至笑笑,“我姐姐是个妇产科医生,她经常说‘我今天又剖了三个,真累。’她的意思是她给三个产妇做了剖腹产手术——听上去还以为她是屠宰场杀猪的。”

夏芳然笑了。笑得又开心,又畅快。然后她说:“徐至,谢谢你来看我。”

“我不是来闲聊的。”他说。

“就算不是,”她打断他,“看见你来,我也很高兴。”

“我今天是要来告诉你,我正在帮你争取另外一次审讯,不过不知道我们的头儿会不会同意。我们这两天很忙,手上有一个杀人的案子,还有一个贩毒的案子。所以你耐心一点,用这两天的时间好好想一想,到时候你要把所有跟你的案子有关的事情再重新说一遍。”

“有什么用?”沉默了一会儿,她说。

“判断有用还是没用的人是我。”

“这算是垂死挣扎吗?”她问。

“不是算是,这就是垂死挣扎,夏芳然。”

“可是垂死挣扎之后我不还是得死?”

“人都得死,你就是平安健康地活到一百岁也还是得无疾而终。”

“我真幸运。”她慢慢地说,“我还以为这种事只能发生在电视剧里。”她笑了,“徐至,你说历史里会不会记载咱们俩?一个已经认罪的罪犯,和一个认为罪犯没罪的警察。”

“我可没有‘认为你没罪’。”徐至说。

“煞风景。”夏芳然娇嗔地嘟哝了一句,“那么好吧,徐至。就算是我死了,被枪毙了,我也还是会记得你帮过我的。说不定——”她拖长了嗓子,“说不定我日后还是会回来看看你什么的。只不过你看不见我。别担心啊,我会是个心地善良的鬼。”

“我有个朋友,他原来的工作是行刑队的武警。他说他第一次去执行死刑的时候,在去刑场的车上那个死刑犯突然转过头来跟他说:一会儿你能开枪开得痛快点儿吗?先谢谢你了,改天回来找你喝酒。”

“那你的朋友他跟这个犯人说什么?”夏芳然很有兴趣的样子。

“什么也没说。”徐至笑笑,“他说他当时吓得腿直抖。而且按规定,他是不可以跟死刑犯说话的。”

“什么烂规定嘛。”夏芳然说,“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要是我的话,在最后时候我肯定希望有人能跟我说说话,说什么都行。”

“他也说过一次。就一次。有一回他负责枪毙的犯人是个小女孩。他说不上来她真的有多大——已经到了可以执行死刑的年龄了应该有十八岁,可是她个子很小,又瘦又苍白,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也不知道她犯了什么罪。因为他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只知道他们负责枪决的罪犯的号码。所以他一直都管她叫‘五号小姑娘’。五号小姑娘一路上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在他们到了刑场下车的时候在她耳朵边说了一句话。”

“他说什么?”夏芳然安静地问。

“他说:待会儿你记得配合我一下,张开嘴,这样我的子弹就可以从你的嘴里穿过去,不会破坏你的脸。那个五号小姑娘含着眼泪很用力地对他点头。”

“子弹是往脑袋里打的吗?”她慢慢地问。

“是。”他点头,五四式步枪——至少几年前是五四式步枪。每一个射手的枪里都只有一发子弹。大家一字排开,等着中队长喊:预备——打。”

“明白了。就像运动会一样,是吧?”夏芳然像是叹息一般地笑了笑,“你再给我讲讲死刑的事儿吧。那反正也是我以后会经历的。真可惜——”她说,“要是我的脸没有被毁就好了。我一定会是共和国有史以来最漂亮的死刑犯。”

“我也并没知道多少。我知道的事情都是我的朋友跟我讲的。他其实是个特别胆小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阴差阳错地选进了行刑队。一开始他不负责开枪,他是助手……”

“这种事还需要助手啊!”她好奇地叫着。

“需要。助手必须站在罪犯的旁边,扶住他们的肩膀。因为罪犯会发抖,有的还有可能站不起来,所以有助手在,行刑的射手只需要听口令开枪就好。可是他头一回当助手的时候就闹了一个大笑话——”

“如果是我的话。”夏芳然轻轻打断了他,“我才不要他们来碰我的肩膀。已经是最后一程了,还发什么抖啊。”

“那个时候的人都像是动物一样,想不了那么多。谁都会怕死,哪怕他死有余辜。比如那个五号小姑娘,我的朋友是很后来才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上面有她的照片——她十九岁,为了一点小事亲手杀了她爸妈。可是我的朋友跟我说:就算他事先知道这个女孩子做过了什么事情,他也还是会对她说那句话,也还是会希望她不要害怕。”

“你还没说完,你那个朋友闹过什么笑话?”他觉得她的声音里刚才还动如脱兔的一种东西突然间就熄灭了。

“助手要在听见枪声的瞬间放开扶着罪犯肩膀的手。可是他因为紧张,还没开枪的时候就把手放开了。于是那个罪犯就那么在枪响的一瞬间斜着倒了下去,结果子弹就打到了他的肩膀上。这是很忌讳的,刑场上讲究的就是一枪毙命。这不仅是为了维持一种威严,更重要的还有人道。这种情况下都是副射手上来补一枪。副射手的那一枪对准他的脑门打飞了他的天灵盖。那个时候是冬天,而且那天是我们这里很罕见的低温——零下二十七度。血喷出来时候热气遇上冷空气就变成了雾。所以我的朋友看见的就是一大团白雾从他的脑袋里蒸腾出来。把周围十几米内的景物全都笼罩住了。那天晚上他来找我喝酒,因为他被他的上司臭骂了一顿。他说:徐至,我现在总算是见识过什么叫灵魂出窍。”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她说:“你的朋友不适合干这一行。”他听出来她的声音里微妙的颤抖。

“你也不适合这么死,夏芳然。”他微笑。

“我适合怎么死?”她淡淡地说。

“我还记得那天你说你小时候看见小猪吃火腿肠的事儿——你说杀人也许就是这么回事,很可怕的事情发生的时候都是不知不觉的。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告诉你,不是那么回事,至少对于我的朋友来说就不是不知不觉的。——

虽然杀人这件事,每天都会在世界上发生,一点都不稀奇。可是如果杀人的人是你自己,那就是另外一码事。我见过那类真正冷血的人,有一个杀人犯在审讯的时候说过:我把人命这东西看得很贱,包括我自己的命,我也不觉得它有什么珍贵的。——这样的人是那种毫无感觉就吃掉火腿肠的小猪。我的意思是他生性如此。但你不是这种人。”

“就算不是又怎么样?我们都是杀人犯,都是死囚,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徐至看着她,虽然她的眼睛隐藏在巨大的墨镜后面,但是他知道他们的目光正在静静地碰撞着,“夏芳然,我做了十三年的警察,这十三年我明白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法律真正惩罚的,是你做过的事情,而不是你这个人。简单点说,一个人坐牢是因为他做了一件必须要用坐牢来惩罚的事,而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坏人,因为他有可能是坏人也有可能不是。法律对坏人没有办法,它只对违反规则的人起作用。这个世界上有的是遵守法律的坏人,也有的是违反了法律的好人。——就算是对死囚也是一样:杀人偿命是一样又古老又神秘的准则。你要用你最珍贵的东西,就是你的命为你做过的事付代价——这是一个契约,是你从出生起和这个世界签下的合同。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都逃不过违约以后的代价。夏芳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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