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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婆婆去了

“璃儿,带上火折子我们到处找找看。”此时月璃已哭得全身发抖,上官陌见此顾不得许多提起裙摆穿梭在各个竹屋周围,最后终于在炼制药丸的竹屋旁发现一抹黑影。

上官陌心下一惊,急忙上前“璃儿!快来是婆婆!”

月璃听闻,只觉得双腿发软,心颤的厉害,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个对她呵护备至的祖母如今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祖母,我是璃儿…。”月璃的声音略带嘶哑,在这夜里显得倍感凄凉。

“璃儿你若如此,让婆婆如何难安……?”上官陌同样悲痛欲绝。

“不陌姐姐,你快看看,祖母她只是睡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很显然月璃的情绪已近崩溃。

“够了璃儿!你想让她老人家不得安寝吗!”上官陌的声音有些发抖,泪水顺着脸颊如雨般潸然而下,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这些时日的点点滴滴,婆婆对她温和的微笑,时而严厉的教导,以及她笑谈天下的气魄……是她又给了她一次生命,更疼她视如己出。

身旁的月璃也已停止哭泣,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双臂紧紧搂着那抹躯体,学医的她又怎会看不出祖母面如死灰,浑身僵硬,早已没了生命迹象,她不过是自欺欺人不敢承认罢了。

其实人生最坚强的无非是从泪水中挣脱出来的那抹微笑。

上官陌抬手抹去泪水,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撑起这个家,照顾好璃儿,不负婆婆生前所托。

上官陌伸出手擦去月璃脸上的泪痕“世人终有一死,不过早晚罢了,相信婆婆会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好。”如果没有那一千两白银,如果她们能早些回到幽谷,或许婆婆就不会离她们而去……只可惜没有如果……

“璃儿,对不起,都怨我……”上官陌倍感的自责。

月璃仍是神情呆滞,紧紧搂着怀里的人“不,都愿我,如果不是我非要出谷去看热闹,婆婆就不会出事,这一切都怨我,是我害了祖母……”

“璃儿,不要再说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偏要一意孤行……”上官陌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已然决堤。

“不,都是我,是我……”两人都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夜空中,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留下一抹炫彩夺目的美丽……

次日,两人的情绪虽得到一丝缓和,但两人的双眼仍是红肿不堪……

对着婆婆的牌位,上官陌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可尽管如此也不能报答婆婆对她的救命之恩。

月璃亦是跪在牌位前,从今以后,她再不会让祖母难安,她一定要成为祖母那样的人……

过了许久月璃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此时膝盖的疼痛远比不上心里的伤痛“陌姐姐你会一直陪着璃儿的对吗?”

上官陌心下一紧,双手握住她冰凉的手“璃儿,你还有我,姐姐不会离开你,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幽谷仍是翠竹摇曳,花香满地,并没有因为谁的离开而改变什么……上官陌和月璃将婆婆葬在幽谷内的一处后山,那里树木繁茂风景秀丽,想必她老人家会很喜欢。经此一事,月璃仿佛也成长了不少,现在的她少之前的稚嫩多了一份沉稳,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其实世人也总是孤独的……

春末夏至,幽谷内繁花锦簇,清香怡人,鸟儿的叫声充斥着整个山谷,形成一副优美的画卷……

小院儿中,两抹清丽的身影分外忙碌,灵巧的玉手不断摆弄着刚摘回来的草药,上官陌白皙精致的脸庞染上些许红晕,灵动的双眸则满含笑意煞是好看。

“陌姐姐如果累,就歇息一会儿。”月璃一身粉衣光彩照人。

“璃儿要是累了就先歇息,剩下的姐姐来做便好。”上官陌仍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无妨,我们一起做完再歇息。”她怎能扔下陌姐姐不管。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已接近正午,终于忙完了的两人正坐在竹林中的石凳上喝着茶,偶尔拂过的微风带来阵阵凉意很是舒畅。

然而就在此时,上官陌忽然发觉一道审视的视线定在她身上,令她不由得脊背一寒,于是顺着视线猛地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花团锦簇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一袭白衣风华绝代。

南宫轻尘?她顿时心底一惊,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看他的样子似乎来了有些时候,可气的是她根本都不曾发觉,如若换作别有用心之人,那她和璃儿岂不是很危险!上官陌这样想着心里一阵懊恼,眸中也被一抹冷意所取代。

南宫轻尘却是不急不躁,饶有兴致的看着上官陌脸上的表情变化。

“看够了吗?没想到天下第一公子竟有偷窥别人的嗜好,本姑娘还真是替你羞愧!”上官陌冷冷开口。

南宫轻尘先是一愣,随后不再躲闪,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轻笑走至两人面前,这个女人还真是个狐狸,他不过也刚到而已。

本来低头正喝着茶水的月璃在听到第一公子的时候,那紧握着茶杯的手明显一紧,俏丽的容颜也添了些不自在的红晕。

“上官姑娘别来无恙!”南宫轻尘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润如玉。

“好得很!”上官陌说话的同时抛给他一记清冷的眼刀。

接收到她的视线,南宫轻尘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拍了拍胸口,心下一片悔恨,早知道会被她发现就应该躲远些,遥想几日前暗卫一打探到她的消息,他便迫不及待的赶来见她,而今却被她一番奚落。

“轻尘公子还真悠闲,不过你好像来错地方了!”上官陌依旧没给他好脸色。

南宫轻尘脸上露出些许尴尬“我其实迷路了,一路走到这里,没想到竟会碰见上官姑娘。”没办法,现在的他只能装傻充愣。

上官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样的理由都能拿出来编,此人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轻尘公子可真会迷路,不偏不巧就迷到我们家来了,这等本事还真令小女子望尘莫及!”

南宫轻尘一脸不自在,破天荒头一次竟被一个女人说得无言以对,传出去估计都没人会相信。

为了缓和气氛,月璃有些匆忙的起身,朝男人微微一礼“轻尘公子好久不见!”她浓密的睫毛隐去眼中的娇羞与慌乱。

“这位姑娘是……”南宫轻尘有一瞬间的呆愕。

月璃心中闪过一丝复杂,带有几许失望,他不记得她,或许他根本就没注意过她,奈何凉亭中的初次相见让她芳心暗动,而他却……

坐在一旁的上官陌没有错过月璃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看来这个丫头开始动情了……这古今痴男女,又有谁能过得了情关……在现代她没时间谈恋爱,可心里仿佛对虚空中的某个人充满期待,不过眼下还是算了,她的言行都与这里格格不入,还不如安好自己的心,立好自己的德,做好自己的人,挣好自己的钱,况且说不定哪天她又会突然回到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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