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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不止我师傅,连我也是乔松公子的人。”稍显稚嫩的柔和声音自未关的门外传来。侯生那张青涩的脸微笑着出现在晏落面前。

“我凭什么信你?”侯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的话她原该信的。可是,她又怎么能仅凭扶苏和侯生的一面之词,就认定自己所认得的那个与世无争的乔松,竟然是个阴狠歹毒的人?

“宫内方士皆听赵高调遣,而赵高表面上是始皇帝陛下的奴才,可暗地里,方士馆谁人不知他只听命于乔松公子。”这是方士馆中人人心照不宣的事实。

“别说如今人已亡,就算乔松仍活在这世上,你又如何能证明这些所谓的暗地里的事。”

“姑娘武功全失,是因为我在你药中加入了化功散。姑娘应该知道,你没了武功,对扶苏公子并无半点益处。”侯生说时,一双眼望向一旁面色黯然的扶苏。假始皇帝之手除了乔松他原该大大松一口气才是。显然,这小柔姑娘对他的重要性已经超过了一切。

“我没了武功,对乔松又有何益处?”心底虽很明白,自己没了武功的事的确是与赵高脱不了关系。可是,赵高毕竟不是乔松。

“姑娘的命,是想做帝王之人不能沾也不敢沾的。废了你的武功,再将你逼出宫去,到时要杀要剐,就由不得姑娘了。而如此一来,姑娘也就不可能再靠近乔松一步了。”说到这里,连侯生都不得不佩服赵高的阴毒狠辣。

“可你不是也是想做帝王的人吗?”晏落幽幽望向扶苏,语气中满含质疑。

黑瞳中蒙上一层寒雾。在乔松与自己之间,她竟然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乔松。她怎么可以怀疑自己会为了称帝而废她武功?要知道,这件事始终是自己心底最深的隐痛!

“够了!”扶苏声音冷得令人毛骨悚然,一双寒潭般的黑眸凛冽地注视着晏落,“侯生,你可以去了。她既然不愿信我,随她去吧。”

“扶苏公子,侯生此来正是因为已不能在宫中久留,特来向公子辞行。”侯生收起唇角的微笑,面容是超越年龄的老成。

“嗯。”扶苏应了一声,心知赵高害晏落不成反误了乔松性命,以他狭隘心胸,定会将这账计在侯生与卢生身上,“你随我来。”

“这?”侯生瞄了眼一旁的晏落,她已是对扶苏生存疑虑,若是两人再私下谈话,岂非更是陷扶苏于解释不清的地步。

“对那些如何都不会信你的人,又何必再费心思,还不走?”

侯生不敢推脱,看了看垂眸不语的晏落,紧跟扶苏离开了晏落的房间。

竟然就这样将自己扔在一旁了。给了自己一堆乔松并非善类的佐证,然后也不顾自己是不是能接受,也不管自己心中所想,就这样不理会自己了。

“怎么可以这样?”

才干的眼角又湿润了起来。乔松觊觎这皇位也好,不觊觎也好。想害自己的却只是赵高,而不是他乔松。如若不然,今日死的那个人,会是自己。乔松是因为自己而死,因为对自己的情深意重而死。难道一个人因为自己死了,都不允许自己质疑伤心吗?而扶苏呢,无论他是不是为自己好,他都是利用乔松对自己的深情要了乔松的性命。

再者,侯生提出越多的证据,只越加证明了扶苏隐瞒自己隐瞒得多。由此可见,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自己,或者……他会选择为自己而放弃幼娘,可能根本就是为了今日能彻底战胜乔松!

害怕地抱紧自己,却还是觉得好冷。那样与世无争的乔松竟然是个暗中操控朝局、对皇位虎视眈眈的野心家。看似毫无心计的胡亥,一朝间就从扶苏手中夺走了李幼娘的心和赢政的宠。而扶苏,利用自己杀死了自己的亲弟弟!

“不!不要!”为何要让她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些?又为何要让她身陷这可怕的迷雾中,什么都看不清想不透?

“他不爱我……”至少,有一件事,她是彻底想通了。他最爱的,始终是皇位与争斗。自己,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扶苏公子,为何不对小柔姑娘解释清楚呢?”侯生面对一脸阴沉的人,心知他是因为那个女子而心情不佳。

“盘缠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了。到了落脚地,放火把船烧了,免得被查出踪迹。”扶苏缓缓嘱咐的同时,将一包早已备好的盘缠递给侯生。

“侯生这一去,公子与小柔……”

“好了。你没看出她根本不愿相信我吗?”手,紧紧握上椅角,声音中有强忍的不甘。她在听闻乔松出事时竟然一点没有掩饰她那深重的哀痛,她甚至都忽略了始终立在她身旁的自己。

“公子与小柔姑娘的事,侯生本无权置喙。可是……不说又怕以后没机会说了。”侯生扬唇轻笑,眼前这个大军压前都面不改色的皇子,竟然为一个女人而愁眉紧锁,“公子,小柔姑娘当初在昏迷时,不停唤着的都是你的名字。”

“告诉我这个做什么?”扶苏不自然地撇开头。

“想让公子知道,小柔姑娘心中始终只有你一人罢了。”这位皇子的妒忌都已经写在脸上了,竟然还问自己为何要告诉他这些。

“侯生,为何要这样帮我?”扶苏抬眸对上眼前这老沉的少年。自己并未刻意笼络过他,更未握有他任何的把柄。在这场皇氏争斗中,他原可见势而行,没有死忠自己的必要。

“公子可还记得十年前,那个被匈奴害得家破人亡的流浪乞儿?”侯生虽是微笑,眼中却有痛色。

“是你?”扶苏目露惊讶。那是段几乎被自己遗忘的记忆。记得那年随军出征,凯旋回宫的路上,遇到一名才四五岁大的乞儿,看着他瘦骨嶙峋着实可怜,便一路带回了宫。却不想,竟然长成了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侯生在宫中虽未学会什么大本事,可至少还知道做人要知恩。”这宫中的尔虞我诈,他早已厌倦。为了报救命之恩才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一直在暗处想迫害恩主的心腹大患已除,也是他功成身退之时了。

“侯生,是我拖累了你。”想到当初自己只是举手之劳,却让侯生为了报恩下半生都将隐姓埋名,不由心生感慨。

“公子有这闲工夫与侯生婆妈,还不如去同小柔姑娘将事情说清楚。你为了她,做都做了这么多,多说一点又有何妨。”外人都道这位皇子城府极深、心思缜密,但正是这让敌人都为之害怕的细腻心思害得他连对着心爱之人也吝于吐露真心。

扶苏微微颔了颔首。做了这么多,原只是希望能永远与她在一起,可谁想反倒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难道女人真的要软语轻哄?即使连晏落这样聪慧独特的女子也不例外吗?

“真是稀客。以往请都请不来,今日怎么自己找上门来了?”胡亥双眸的红肿已稍稍好转,一双淡红的眸很是好奇地探着厅中人。

“我想出宫。”晏落直抒来意。她真的想离开,可是除了胡亥,却又不知该求谁才好。

“为什么?不是和扶苏都如胶似漆了吗?”胡亥垂眸,语含讥讽。仍记得自己因乔松之事寻上门时,晏落正在帮扶苏梳发的恩爱模样。

“我知道,你仍在怪我害死乔松。”晏落叹息道。

“我没怪你。二皇兄也没怪你。害死他的,是扶苏。”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

“可我怪我自己。如果我真将乔松引为知己,我就不该被他阻止,我就该在午时出现在丽苑的。都是我的错。”她后悔到了极点。原本悲剧不该发生的。或者说,其实从来都只有一个人该死,那个人,就是她——晏落。

“你说什么?扶苏阻止你午时出现在丽苑?为何你会在午时要去丽苑?”胡亥忽然大惑不解地望向晏落。

“我前两日曾收到过一封信。信中人曾约我在今日午时去丽苑,落的是乔松的名。”晏落说着,自袖中掏出那片白帛。胡亥一把接过白帛,星眸在那白帛上死死看了良久,忽然大惊失色地一把抓起晏落的手,“走!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你真的要带我出宫?”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胡亥面露焦急之色,仿佛有什么可怕之事即将降临一般。

“为何?莫非是因为扶苏?”晏落颇为不解。

“不是。是因为……”拉着她匆忙前行的人忽然止了步,定定望着挡在去路上的人。

“胡亥皇子,你准备把她带去哪儿?”阴阳古怪的声音中透着阵阵寒意。

“赵高,你当知二皇兄之事与她无关。”胡亥语气虽强作镇定,握着晏落的手却已在冒冷汗。

“我只知道,没她这个灾星,乔松公子便不会这样不明不白地丧命。”赵高说着,已大步跨过胡亥,直直站在晏落面前。晏落一触到赵高,不由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才几日不见,赵高仿佛苍老了数十岁,才比扶苏大了没几岁的人,竟然双鬓染雪,眉眼间也尽是失落与衰败。

“你要害多少人才罢休?”赵高一双棱目凶光直逼晏落,“一个乔松不够,还要赔上一个胡亥吗?”

“我……”

晏落还未来得及言语,赵高如枯枝般的十根利爪已掐上晏落的颈项。

胡亥连忙伸手拉开赵高的双手。星目落在那泛了淤青的细嫩颈间,不由怒火升腾,“赵高!你疯了不成!”

“你才疯了!你们都被这灾星给迷疯了!”赵高指向晏落的手巨烈地颤抖着,脸上是恨不能将晏落生吞活剥的憎恶。

“你忘了二皇兄临死前让你不要为难她?”胡亥闪身护在晏落面前,挡住赵高不善的视线。

“乔松公子让你一定要当上皇帝,难道你也忘记了?”棱目咄咄逼人地对上胡亥,全无半点的恭敬顺从。

“我没忘。但是替二皇兄照顾好小柔也是我亲口允下的。”胡亥冷声道。

“哼。有这个灾星在,你如何当得了皇帝!”

“那就不当。反正那也不是我要的。皇位就让给扶苏好了。”对父皇屁股底下那个金座他从来也没有生出过独占的念头。

“你以为你把皇位拱手献上,扶苏就会轻饶你去逍遥?你未免太单纯可笑了!”赵高怒喝着自己的主上,全然不将那屋角瑟缩的宫女宦官放在眼里。

“为什么非要我当皇上?你们的愿望为什么非要强加在我身上?”胡亥绝望道。却知道赵高所言字字不虚。一切都已是箭上之弦,想回头已是不可能。伤心地望了眼掌中握着的那只皓腕,明明想要的已经握在掌中,却被迫不得不放手。

“这里往前,便是通往吴中之路。”胡亥说着,将马缰递至晏落手中。

“你不是答应赵高,要将我送去阿房宫的吗?”晏落大感意外地望着胡亥手中的缰绳,一时竟然忘记接过。

“不用理会他。”胡亥微微垂眸,“只是,你得答应我一桩事。”

“你说便是。”

“忘了扶苏。”胡亥星眸中锐利闪动,“我不可能放过他。”

“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我这个外人不想管也无权管。”晏落一把接过缰绳。忘了扶苏?自己真的做得到吗?

“这个,给你。”胡亥自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来,递给晏落,“这是我出生时,父皇赐的。”

晏落双眸一触到那块玉佩,顿时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这块紫色玉佩,是自己曾经见过的,而那玉身上,清晰刻着的“胡不归”三字……是音娘的那块玉。

“你……你竟然是那个负心人!”她一度以为这个负心人是扶苏。可如何也未料到,竟然会是胡亥。

“负心人?你在说什么?”胡亥有些不解地想靠近晏落,却被她慌张地避开。

“原来音娘苦等的人是你!”事隔七年,真相竟然到今日才揭晓。

“你在说什么?什么音娘?什么负心?”胡亥大惑不解。

“胡亥公子,你自己珍重吧。”晏落说罢,翻身上马,不理会胡亥,狠狠抽下马鞭。

乔松真的有篡位之心,胡亥竟然是辜负音娘之人……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来,扶苏一直以来,是否在替自己的弟弟们掩饰着什么?

懊悔自己太过冲动,未听扶苏与侯生的解释便贸然找了胡亥。如今,想回头却已不能。长长叹了口气,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吧。没了自己这个灾星的搅局,扶苏通往帝王的路途才能更坦荡。

晏落眼见自己回来这几日,吴中的兄弟竟然越来越忙碌,心中大为不解。

“阿籍,你们这几日究竟在忙什么?”唤住正忙着调遣下属的项籍。

“小柔姐,我这里正忙着呢。你先去屋里歇着。”项籍一见是晏落,威仪硬朗的脸上扯出一个笑来。

“你每回遇到我都是这句话。我日日在歇,半点都不觉得累。”跨出一步,横在人高马大的项籍面前,“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小柔姐……我不知道……”项籍神色闪躲,半点没了力拔山兮的气势。

“阿籍,你欺我没了武功,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晏落继续追问。

项籍架不住求饶道:“小柔姐,我怕你了。告诉你就是。其实是……”

“阿籍,还不带兄弟去操练?”项梁忽然出现在两人身后,打断了项籍的话。

“舅父。”晏落眼见项梁阻止项籍亦是无可奈何。

“小柔,你也去准备一下。我们要迁离吴中。”

项梁此言一出,晏落大惊,“吴中待得好好的,为何要搬?”

如果真的搬离了吴中,那扶苏岂不是断了找到自己的最后一丝线索了?

“待得好好的?楚国一日不复,何来安稳可言?”项梁察觉晏落眼间的失落,沉声道,“小柔,你是否早已将复国之事抛诸脑后了?”

“我已没了武功,身为一名弱女子,国家大事我无力管,也无权管。”终于,她可以名利言顺地卸下肩上的重担。

“那你就该好好待在你爱的人身边,为何要回来?”这是项梁一直想问的。晏落几日前突然回到吴中,却绝口不提回来的原因。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晏落垂下眸,这几****始终没有停止过对他的思念。一直以为会一生一世陪在他身边,却未料到自己竟然主动选择了离开。

“好了。去收拾东西吧。接下来就是赶路的日子了。”项梁拍了拍晏落的肩膀,微微叹了口气。

“嗯。”晏落顺从地应着,却并没有举步。

“怎么了?”项梁看出晏落仍有心事。

“舅父,那****在宫中打了我一掌以后,扶苏怎么会放你走的?”她一度以为扶苏不会简单放过身为逆贼的舅父。

“他以项氏一族不造反为条件,答应登基之后,将楚国旧地划给旧时楚人安生。”扶苏有着与赢政全然不同的性格。他在乎的竟然是国泰民安。

“既然这样,舅父就该待在吴中,而不是突然迁离……”晏落说到一半,忽然双目圆瞪,唇色泛白,“扶苏出事了,是不是?因为扶苏出事了,所以舅父决定揭竿而起了,是不是?”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项梁摇头苦笑,原本也以为只要安心等着扶苏登基便万事太平了,谁想到会横生这样的事端。“赢政身边两个方士四处揭露其为人凶残狭隘、刚愎自用之后,便相继逃离了皇宫。赢政因此而大怒,竟然要坑杀数百儒生泄愤。而扶苏为了阻止他滥杀无辜,竟然犯颜上谏。所以……扶苏被发派到上郡了。”

“不可能!我明明都离开他了,他应该会顺顺利利地留在宫中,直到坐上皇位才是。怎么可能!”他真傻。明明是个很有城府、很捺得住性子的人,为何要在这种时候去冒死上谏呢。

“亏你待在他身边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他到底要的是什么?他要的不是权势,也不是皇位。他要的是天下太平,不再有杀戮和百姓遭灾。所以他若不为那数百无辜的儒生开口求情,他便也不是我所认识的扶苏了。”虽然当初在宫中,碍于形势,与扶苏只聊了寥寥数语,可是项梁却对这悲天悯人的年轻皇子印象极佳。也因此才放心将姐姐的遗孤交托于他。

侯生与卢生之事因扶苏而起,晏落知他断然不会让几百人为了他而枉送性命。而这一切,其实都是因为自己而惹出的祸端。如果自己对扶苏再多一点信任,如果自己没有给春桃开门,如果自己不是这么任性……可能一切都不会发生。幡然醒悟,原来害了乔松的人竟然是自己!

“我要去上郡!舅父,借我一匹马!我现在就要去上郡!”她要见扶苏,现在、立刻、马上。她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告诉他。那早已堆积在心上的思念,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爆发了出来。

“你要去上郡,是为了避开我吗?”低沉柔和的声音静静从不远处传来。

激动的人立刻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呆呆怔在原地。半晌,才不敢相信地回首去看。那个右手牵着骏马、背光而立的人,一脸风尘仆仆,显然是自远处赶至吴中。

“扶苏!你真的来了!”她脱口而出心中对他的期盼。她不要再回避自己一直在等着他来寻自己的事实。

“你知不知道我找遍了整个皇宫!整个咸阳!就差把父皇的皇陵都掀翻了!”他望着她,想训斥她的不辞而别,吐出口的字字句句却成了心底思念的表白。

“对不起,是我任性,是我胡闹。”说着说着,已是泣不成声。她怎么会傻到以为自己可以离开他?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总算也知道为我流一次泪了。”他叹息着将她拥入怀中。虽然心中仍耿耿于怀她为乔松流的那些泪。可毕竟,她永远都只会在自己的怀中停留。

“我以为……你会在上郡。”她嗫嚅着。心知自己带给他太多麻烦。

“原本应该是。可是侯生在走前劝我说,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何就吝啬着不肯向你好好解释一下。我到了上郡以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所以就特地来这里。”扶苏说着顿了顿,抬起晏落的螓首道,装模作样道,“我只是要跟你解释清楚。并不为其他的。”

“扶苏公子,你就算说是特地为了这丫头赶来,也没有人会笑话你。”一直在一旁被两人忽略的项梁忽然笑着开口调侃扶苏。

“舅父。”

“梁叔。”

拥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尴尬地望向项梁,而相拥的双臂却在不知不觉地抱得更紧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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