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请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不要告诉别人,对吗?”苏翊愉知悉地问道。
陆芷欣心事太重,现在的她,已是无力惶恐。
“我可以保证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苏翊愉无奈地说“菲尔已经知道了。”
“好,你保证。”
陆芷欣牵着儿子的手出了医院。
夜晚。
“东东,你不是想去看那个笨笨的钟,还有我们去比萨斜塔拍照,然后妈妈带你一起去骑马,我们去旅游好不好啊?”
陆芷欣轻轻地抚摸着陆东东的手说。
陆东东听了,欣喜若狂地说:“好啊好啊!那我们去荷兰吃荷兰豆儿!”
“呵呵呵,好,我们去吃荷兰豆儿。”陆芷欣笑笑着说道。
第二天。
陆芷欣收到了苏翊愉让人寄来的几盒高级药物。
过后的几天,陆芷欣渐渐地恢复了常态,菲尔对陆芷欣也更细心地照顾着。
“菲尔,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没事,你快去工作吧!”陆芷欣笑着说。
“好。我去工作,你记得,头痛吃了药就睡一会儿。晚上我去给你做饭。”菲尔揉了揉陆芷欣的头发温声说道。
“嗯。我想吃你第一次给我做的那个牛排,好不好?”陆芷欣说。
菲尔温柔地点了点头:“好,待会儿我亲自去挑牛肉。”
“我去找一下席爵哈,你先工作。”陆芷欣说。
——
“席爵。”
“怎么了,亲自过来了。”席爵端了杯咖啡给陆芷欣,坐下说。
陆芷欣喝下咖啡,玩味地说:“想你了呗。”
席爵邪气地勾着嘴角,桃花眼直直地看着陆芷欣的眼睛。
“死丫头。”
“嗯哼?”陆芷欣发出两个音节。
席爵走到陆芷欣旁边,在陆芷欣的腿边单膝跪下,目光如炬地看着陆芷欣,深情地说:“我想吻你。”
还没等陆芷欣开口大骂,席爵的唇已经吻上陆芷欣的粉唇。
陆芷欣愣住了。
席爵的右手遮附住陆芷欣睁开着的杏眼。
下一秒,陆芷欣便推开了席爵。
“我是陆芷欣啊!”
陆芷欣说完就跑离席爵的视线内了。
席爵先是愕然,而后轻叹了一声,无声地笑了。
夜色如水,漆黑的夜空只有几颗星星在游荡晃悠。
陆芷欣吃完了晚餐,和菲尔在露台上悠闲地喝着红酒。
“Honey,我们去医院好不好?”菲尔一脸担忧地说。
陆芷欣转过头,看着他:“不用,我没事。你不是在帮我找医生了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帮我找到的。”
“可万一。”
“不会的。上帝会眷顾我的。放心。”陆芷欣轻轻地说。
菲尔皱着眉,沉沉地说:“好,我明天早上来接你,早点睡。”
“晚安。”陆芷欣温声说。
“其实你不用来找我。”陆芷欣小声地说。
走向门口的菲尔,转过身来:“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说谢谢你。”
菲尔笑了笑,说句“没事”后,就离开了。
其实,谢谢你细心的照顾,谢谢你当初打了那个电话给我,感激不尽。
第二天早上,菲尔一早就到陆芷欣的公寓下等了。
三十分钟过去了,菲尔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
菲尔眉头一皱,跳上露台。
空无一人的房间,早已没了陆芷欣和陆东东的身影。
素白色的客厅桌上放着两封鹅黄色的信。
致菲尔——
菲尔。
我离开了。
或许我真的说对了,离开是最完美的等待。现在的我,已经到达了另一个城市,当我知道了我的病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我想带东东去旅游,他现在还那么小,我希望我能用我最后剩下的时间来陪他开心。另外的信封里有一张离婚协议书,我希望你能帮我寄给房铭,让他交给安逸。我很快就回去了,放心。
菲尔看完信,立马打了电话给航空公司:“请查一下陆芷欣和陆东东的飞机。”
“对不起,没有这两个人的机票订购。”
……
……
……
菲尔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没有任何陆芷欣的消息。
他回了公司,查了一下陆芷欣所有的信用卡的余额。
陆芷欣竟然两个月没用过信用卡了。
就是说,她是带着身上仅剩的现金走的。
他立刻打给了苏翊愉。
“陆芷欣走了,带着她儿子。”菲尔大声地怒吼着。
“什么?”
菲尔已经不知觉地没看见现在门口的席爵了。
“她没用卡,没带手机,所有的航空公司,该找的我全找了,没有任何消息。”
“你说什么?”
“你听不懂人话吗?她现在身体这样,快找安逸啊!”菲尔怒吼。
苏翊愉握着针筒的手抖了抖,说:“他现在昏迷着,你来一趟阿根廷再说吧!”
菲尔挂断了电话,拿了陆芷欣留下的离婚协议书坐上飞机就离开了美国。
办公室里的席爵坐立不安,七思八想:那死丫头走了,那怎么不说,就这么走了,真没义气。那菲尔说的那什么“她身体这样”是哪样啊?是她生病了吗?
席爵打电话给陆芷欣。
关机。
席爵提起红色的西装外套,大步跨出了办公室。
……
一夜之间。
亚洲第一黑帮组织鬼手组织便派了两个分队遍布在世界各地。
第四天夜晚。
苏翊愉照例帮安逸抽血,注射营养液。
当苏翊愉转身进入洗手间洗手时。
安逸闷哼一声,眉头一皱,闭着的眼睛终于缓缓地睁开了。
“嗷——”
安逸察看了下四周,把痛裂的头使劲地往墙壁上撞去。
苏翊愉听到声响,立马走了出来。
“醒了?”苏翊愉说,“别乱动,你睡了五天了。头痛是正常的。”
“你怎么把我拉回国了?”安逸问。
苏翊愉一听,就想到陆芷欣的事,淡漠地说:“还有人来了,他有话跟你说,我出去叫他们进来,你等一下。”
很快,林辰,菲尔,苏翊愉三个人同时挤进安逸的房间里去。
安逸抬起头来,看见菲尔,问:“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平时几百年不见你一次。”
“不重要了。听我说,陆芷欣离开了。”菲尔紧张地说。
安逸歪头一想说:“我知道,她出差,在美国。”
“安逸,你听我说,她,和她儿子不见了。在美国不见了,而且她生病了。”菲尔镇定下来,一字一句地说。
安逸听了,转过头,正准备开口,又连续发问:“她生病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怎么会不见?”
菲尔哑然,结结巴巴地说:“我。她。你听我讲。现在的那个。那个重点是。是她真的不见了,而且。”
“而且,她得了恶性脑瘤。”苏翊愉帮他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安逸听了,愤怒地吼道。
“跟老爷子再调派两队人力搜寻陆芷欣。”苏翊愉简单利落地说。
安逸沉默不语,直直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一直没开口的林辰也被逼急地开口了:“陆东东是你的儿子。”
安逸猛地回过头,惊讶地看着他。
“两年前,是我和她一起去的美国,这次她去,不久前我发现她的行为不太对劲,就叫了翊愉去,翊愉查出来是脑瘤了,而且脑瘤位置很危险,连翊愉也没有万分把握下刀,所以她走了,这是离婚协议书,她要我拿给你的。她要我们几个瞒着你,但是现在恐怕不行了。前几天老爷子已经派了两个分队的人去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菲尔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
“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