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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最后的岁月(4)

这个逐臣觉得他在沙漠中独行,他发了三十年的牢骚说,他的书房门永远不停地被人推开,现在使他为难的却是他的门接连七天也无人来推开。“我有的是报纸,却没有可以谈话的人……我有几百万朋友,却没有一个挚友。”他辞职后不久,有一个法兰西人在一本书中写道:“有时候他突然抬起头来,好像如梦初醒一样说道‘我忘记了我已无事可干了’。倘有旧时的卫兵来看他,他很热心地要求人听他说话。”柯雪林是他唯一的尚在世的朋友,俾斯麦当权的最后十年却从未请过他,现在他打算去汉堡之前来看看俾斯麦,在夫里特利士鲁住一两天。乔安娜写信给他,劝他多住些日子。乔安娜说:“不相信几乎不相信所有的人,我们有这样的天赐与热诚,对你的依赖与期待将拯救我们……请你发电报告诉我们,你已经改了你的计划以使你的老朋友们高兴。”她写信还是带着过度的虔诚,她还是像从前一样自己欺骗自己,但是我们在字里行间可以看得出,他们是孤立的,无人理睬他们。

国人十分抵制他,起初,只有几个外国人来看望他。有一次是俾斯麦从未见过的一个美国铁路大王,俾斯麦对此颇为惊奇。他说:“这一个星期里,只有你一个人来访问我。我被抵制,无人敢同我来往。他们怕报上登上他们的名字,说是有客人来访问我,就会使我们在位的少年君主很不高兴。每天都有人走过夫里特利士鲁,他们都不来见我——一个月前,这些人在柏林街上走过我的身边,不敢不同我见礼,狗总是跟随给它饭吃的人。”

俾斯麦辞职之后,柯雪林与布赫尔不久就死了。他很悲悼他们的死,因为他们是他忠诚的朋友。有时候,聪明的史匹珍堡夫人也来看望他,还有一个秀美女人,是邻近田地的女主人,也常来看望他。他欢迎伦巴赫与施维宁格尔两个人,因为他们有许多故事,俾斯麦听了很解闷。当时只有利柏曼能够绘制一幅适合这个时期的俾斯麦的画像。除了他的夫人,他的妹妹,与他的儿女之外,世界上再也没有俾斯麦所照顾的人了。甚至于他的最忠诚的仆人们死了,他也不再用人补他们的缺。当小狗泰拉斯死的时候,他的主人已经八十岁了,老主人这时候心性很坚硬,决计不再养狗,因为他不愿意再伤心了。

六、怨恨与报复

俾斯麦从他的怨恨中常常会取得新鲜的精力。一个人会征服一个国家,这个国家也会在这个人的性格上报复他。现在俾斯麦既倒台,德意志就要做这样报复的事,从海岸所掀起的波浪,终究要回到海岸来。行为最可鄙的,还是与他同阶级,与他同列的人们——就是大臣与王公们。

当举行宴会或公会时,人们想发一个电报到夫里特利士鲁,邀请俾斯麦参加,当地的长官却扣留了这个电报,借口说若是送了这个电报,他的地位就不能担保。同俾斯麦做过同事的人没有一个敢去看望他。俾斯麦已为普鲁士,为德意志帝国效劳四十年了,政府还要他交回1890年3月22日至31日的官俸,说他这几天已经辞职,却仍领恤俸——这件文书就是卡普里微签的字——只有这一次,俾斯麦读过他的签字,同时卡普里微经由他的大使们正式告诉全部外国政府,说最好忘了俾斯麦王爵。

中央党有一个党魁当众宣言:“俾斯麦王爵应该避免提及德国的势力与德意志的光荣!在我们的祖国,有他这样的一个人,这是我们的耻辱!”济柏尔手上原有许多公文,以供他撰史之用,现在这些公文被收回去了,他不能再往下工作了,因为他颂扬俾斯麦多于威廉。柏林的诸多大贵族(卡尔多夫与其他不多的几位除外)经过一番普遍讨论后,都一致不理睬这位前任宰相,所以他说人家躲避他有甚于躲避汉堡所发生的霍乱疫病。“诈骗是发财的事。如堂霍夫这样一个畜类,在街上看见赫伯特,就先远远地躲开,还有什么好说的!”

巴登的大公与巴登的市长,想以最高礼数优待俾斯麦。腓特烈皇后告诉赫因罗厄说,俾斯麦的全部功业都是老皇帝的。弗兰茨·约瑟夫认为,“这样一个人竟然落到如此境地,是一件惨事。”皇帝派人侦察夫里特利士鲁,有许多羞怯的客人来探望俾斯麦,他们都在布肯下车,换乘无人侦察的本地火车并走上一段路,唯有这样才可避免被侦探发现。凡寄给俾斯麦的函件公文,威廉二世都要到邮局亲自拆开,俾斯麦虽是黑鹰队的一位武士(这是一种宝星——译者注),当黑鹰队行庆祝礼时却并没有邀请他。皇帝对一个法兰西人表现了他对俾斯麦的轻蔑,只有一位在位的王公悼惜俾斯麦的倒台。

在俾斯麦的诸多属员中,有一个是他从前的对头,却最忠于他。这个人就是施勒策。施勒策是光明磊落的,他因帮助俾斯麦而被免职。三十年前,这两个人在俄都因为面子上的事,闹得很不愉快。当今日的柏林人免去施勒策在教王政府的要职时,他就去夫里特利士鲁“报告他离职了”。施勒策这时已是一个七十岁的人了,他照应俾斯麦,把最舒服的交椅拉过来请他坐,替他装好烟筒,表现出一种真正和解的态度。

俾斯麦的挖苦话,都是入木三分的。他竭力挖苦卡普里微说:“他是一个顶好的军长。”他说米凯尔是“一个顶好的德意志演说家,今日最时兴的本事就是造句子”。他很高兴地看到瓦尔德塞、卡普里微、布狄克等仇敌们下台。柏林社会把俾斯麦驱逐了,若想知道他用什么态度对付这个社会,莫如看他如何当一个宴会的主席。那时他戴上旧式的金边眼镜。看着客人们,低声问道:“那一个巴登大使叫什么名字呀?”那个讲述这段故事的人,就是俾斯麦所问的人,他说这就好像是一头狮子看一只苍蝇。

他接连在外面向皇帝表示“尊敬”。他的饭厅挂着一幅如本人那么大的威廉二世像,每逢皇帝生日,他就会站起来说道:“我祝皇帝与君主万寿。”凡是外国人、记者与他人,都能够听到俾斯麦发布的关于皇帝与他自己的下台的毫不留情的事实真相。“伽图是一个名人,我常赞成他的原因之一,就是认为他的死是值得的,我若处于他的地位,我也不会去请求恺撒的恩典。从前的人们比现在更自重,现在自重不时髦啦。”

俾斯麦对弗里德荣格说过一句更为激烈的话。有一天晚上他在读席勒的《强盗》一书,那里头有一段话,穆尔对老人说道:“既是这样,难道你想永远活在世上吗?”俾斯麦批评道:“这时候,我的命运发生在我的眼前。”听他说话的人发现,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有点不连贯,但是面色却并没有明显的改变。俾斯麦随后停了好一会儿,带着深思,用他的手杖尖在湿地上画图形。后来他不再深思了,赶快把所画的东西擦去,说道:“你切勿妄想让我为最后这几年所发生的事而深感忧伤。我在世界上创立过我的全部功业之后,你若是喜欢的话,就可以说,我太骄傲了,不肯让我被我的阅历所动摇。”他曾对他的女朋友史匹珍堡夫人说过自己的心愿,并发泄了他的全部的怒气。他说这几句话是在闹过风潮之后的一年,却还带着雷霆的轰轰声。“好像我们是偷东西的仆人,把我们轰出门……皇帝轰我,如同轰一个小厮一样。我毕生的行为,都是贵族的行为,不能被人羞辱,但我不能向皇帝要求什么。我并不把皇帝排除在外。他的性格里最有害的元素,就是无定性,不能永恒地受制于任何潜力之下,同时他却受全部潜力所动……我不会去为他而死……他们越恐吓我,我越要让他们知道,他们要对付什么人……”

他的报复心就这样冒出火星来,他无处不流露出自己的优越感。同时,他的诸多情感牵制住他,他不可能要求君主出来同他决斗。

威廉二世觉得国人越来越怀念俾斯麦,便努力要在这场比赛中获胜。在仇视了俾斯麦三年之后,恰逢俾斯麦有病,皇帝便想办法找出重新拉拢他的办法。他让出一所宫殿来,请俾斯麦过来养病,但俾斯麦却电复不肯来。皇帝于是送他有名的陈酒,俾斯麦却与皇帝最可怕的对头——哈登同饮。他对他的朋友说:“皇帝把我的酒量估计得太低。他劝我每天饮一小杯,但是我至少要饮六七瓶,因为它有益于我。”虽是这样说,在皇帝两次同他要求修好之后,俾斯麦也不得不亲自去面谢皇帝。假如他不亲自去,这一国的人都会说他的不是。在他们看来,皇帝与前宰相斗争,是十分难堪的,他们宁愿遮掩起来,不给人看见,也不肯寻求这样不幸的事的内在原因,也不寻求消灭这诸多原因的途径。况且俾斯麦还要惊动他在柏林的仇敌们。

在柏林普遍的披挂,是穿制服挂刀,皇帝要求自己与他人相信他是在接待一个军长。皇帝都布置好了,从包围宫车的表示优待礼遇的小队,到宫门前的中队,都布置得好像是毛奇老将来见皇帝。现在他要很耐心地听人们欢迎他的大对头的喝彩声,要忍耐地听群众恭维俾斯麦,不是恭维他。

俾斯麦并不享受这样的恭维。看见他的人说,他在车上如同一只兔,穿的是白色制服,心不在焉,他的思想好像到了极远的地方,他必定积存久了讥讽与蔑视的感情。假使他意在历史性的纪念,他不能不记得他有好几次很生气地入宫觐见,并未激发出如今这样的欢庆,今日所上演的不过只是无意义的闹剧。在他能够勉强自己鞠躬示敬之前,他必定要说君主是奉天命统治的,这样的暗示必然使他觉得其中是毫无道理的,因为他无论怎样竭尽他的自制力,他还是极其看不起他所这样致敬的人!他是个极其骄傲的人,怎能够忍受这一时刻,除非他相信是皇帝对他屈膝致敬!

还未走到官门的台阶,双眼还未看到四年不见的人时,他的讥讽话又喷涌出来了,如同往日一样。他把儿子赫伯特带来,这正好与原先的安排相反。有一个陆军大佐走上来同他见礼,他轻蔑地说道:“克塞尔吗?我看你的像比从前小得多了。”凡在前厅的人都听见了这句话,但他们都不作声,他独自一个人走入里间去见皇帝,并深深地鞠躬。皇帝扶起他,吻他。过了一两分钟,有几个小亲王走进来,孩子们的声音打破了这样紧张的空气。之后,他请求歇息。

晚上是宴会,侍从们都来了,比尔也来了,他们兄弟都是不速之客。有两个儿子护卫,他觉得他的地位较为安稳,还觉得他以做父亲的身份而论也强过皇帝。但是有这两个儿子在场,反使他的怨恨变得更加浓厚。人人都觉得形势很紧张。即使当这个老头子讲故事的时候,在席的人都感到很不自在。条顿族的野史说过,喝酒喝到脸红时,就会说出锋利的话来,现在难道没有理由害怕会发生这样的事吗?俾斯麦很熟悉旧制度的刀子是怎样拿的,但是这许多的幻想不过在俄顷间就消失了。少年皇帝时时盼望他的不吉利的贵客走出宫门,离开柏林。

后来仆人来说,客人的车已经套好了,皇帝目送着他的对头出去了。

当皇帝前往夫里特利士鲁,回访俾斯麦时,他带着新式陆军服装的标本,请这位“军长”看,与这位本世纪最杰出的领袖、政治家讨论军人的背包。到了第二天,整个德意志都渴望知道皇帝同俾斯麦谈了些什么,他们在俾斯麦的报里看见了一个报告,显然是他口授的,是一篇很客气的挖苦话,说道:“皇帝同俾斯麦王爵商量一个要紧的问题,就是怎样检阅部队的服装。皇帝带了两个全身披挂的榴弹队来请王爵看。皇帝要使军人们舒服些,把领条也改了,现在的领条是可以翻下来的。”

从其他各方面而论,俾斯麦只要能够登报,他就会反对威廉二世与他的政策。他说:“我尽忠于国家,并不到制止我不自由发表我的见解的程度,柏林有些人好像希望我不发表……他们宣称,假使我闭口无言。我在历史中更显得是个大人物。在名誉方面更好。”尽管俾斯麦、威廉皇帝这两个人是不能和解了,但俾斯麦过八十岁生日的那一天,皇帝还是巧妙地施了很多礼。他送一把金刀给俾斯麦时候,还说了几句很好听的演说辞。这位前任宰相却没有答复的演说。当正式举行基尔运河开河礼时,威廉二世并未提及这是按俾斯麦的意思开的。1896年庆祝帝国成立二十五周年的时候,威廉二世发电报给俾斯麦,表示不胜的感激。但是到了1897年庆贺威廉一世百年阴寿时,曾提及先皇的部属们,却只字不提俾斯麦。

俾斯麦的诸多动作也给政府以许多震动,皇帝爱憎的“地动仪”,就是作为回应,记载这样的震动。

七、撰写回忆录

俾斯麦并不想隐藏着自己的思想不告诉别人!他在报章上把他的批评告诉世人:他对于将来的思考与以往的故事,都写在一本书上。十年前,他曾计划过,倘若归隐的时候有闲工夫,他就写出这样一本书,那时候他并不为制作意志所逼而欲为此,不过是理想。他这个人最不愿意有闲暇。现在他要写书却有几种动机,其中之一就是因为一个名叫科达的德国出版人,预备抵制挑战,请他写书,另一个动机既不是事后论成败的智慧,也不是意在示教,“不过是狡猾”。换言之,即是渴望报仇雪恨。有几年他的办法都是利用关系不错的作者,同他们商量好,叙述他的事业功绩,对所有人或与几个人,谈他的功业。他会用一个装饰家的寥寥几笔,填补他历史的空隙,现在要作最后的结账了。

但是,俾斯麦的精神不是冥想的,他的使命完全是做事的。他是用德文创作的“美术家”,在他的许多演说与公文中,尤其是在他的书信与谈话中,曾作了一篇用德文写的文章,超过歌德以来的任何一篇文章(歌德是一位大作家,他的著作永垂不朽,却无一件可议之事)。俾斯麦在他的自传中,并不向我们展示一件美术品,而是展示一尊无头部与四肢的石像,这并不是因为他年暮,被许多不满意的事所震倒,当他归隐的时候,对于时事,他还能够口授极有异彩的论说、推倒一切的辩论;他晚年有时也写信,几乎还把从前那样的有力的谐趣与非情绪的愁怀混杂在一起。

现在他坐在书房里,想回头追寻生平所走的路——说给谁听呀?什么是民族呀?民族两个字有什么具体的意义?民族有面目吗?当他的目的在于激动听者的动作时,他为君主,又为帝国议会,他能够在书信文件中与说话中,给他们以他的历史的诸多可嘉的概略。现在却不同了,这时候是一个问题,即关于把他的行事的一幅画卷,给许多陌生人看。他的作文派头,就是因为这样,使他反对俗套的自传。初时,他谈及他的往事概略是“记忆与思想”,他并不尝试给他所记述的诸多事实以过渡。所以他给德意志人作为遗产的那本好书,并不是一顶王冕,其实是汇集了许多几乎不贯穿,虽未嵌好,却已雕琢得很好的诸多宝石。

他做文章有好几种特色,其中之一就是在这本书内要达到极高点。这本书是由极累赘的句子组成的,别人用六七句话说的,俾斯麦都堆在一句里。他在事实背后掩藏着全部感情,甚至于他的怨恨(因此更能打倒他的仇敌);同时他有成见地选择材料,以免世人批评他——凡此都是政客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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