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仲永心里觉得,自己绝不能让叶子产生误会,这种误会影响很大的,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叶子她对自己的一生看法,因为人记忆一旦有了印象就很难抹消……
所以,这关系到自己下半生的幸福。
如果让叶子相信自己不是恋物癖,证明自己是正常的,需要做些什么具体的事情证明自己才行。
于是,他趁着叶子背对自己,伸出了双手,快速而轻轻地环住了叶子的细腰。
叶子虽然已经八岁了,还比叶仲永大了一岁,但是也许是因为自身经历、营养没跟上,也许是因为男孩女孩发育不在同一年龄统一,叶子却比叶仲永发育晚一些,以至于两人差不多高,而且叶子要比叶仲永瘦一些,尤其是腰。
因为是夏天的关系,叶子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色单褂。叶仲永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凉凉的,隔着衣物都知道皮肤有湿润感。但是,并没有闻到所谓的汗香味。
也许是离得远了一点,也许是叶子还没足够的发育,不够成熟。
这也许是男孩女孩身板不同、发育不同的原因,也大有可能是心理作用,叶仲永搂起来,感觉的确是适手顺心,仿佛她就是自己的一部分,她抱在怀里才是正常的一般。
如果有人看到,这两个小“男”孩之间的搂搂抱抱,相信他也会说画面是很温馨美好和谐、赏心悦目的。
叶子正埋着头佯装着做自己的事,被叶仲永一下抱住,没有防备的她,像个小动物对外界的刺激吃了一惊,小小的身躯僵硬了一下,然后又“体贴”的放松下来,撒娇似的轻轻抖了抖,好像要借此摆脱,或者使小性子以示抗议。
叶仲永顺着叶子的抖动来回摇摆,依着她晃来晃去,然后偷偷把头凑到她的身边,闻着她脖颈的淡淡馨香,在她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叶子觉得耳边的感觉很奇怪,好像是痒痒的,却又舒服又难受,身体感觉有点懒懒的用不上力气,却顺从的不再晃动。
她的心里此刻涌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的身体好生欢喜,在欢呼雀跃,内心好像有种复杂的感受,迷恋、依赖、服从、渴望……
好喜欢被小主人抱在怀里的感觉……
叶子暗自心想,又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不妥,心事忡忡的,犹豫道:“小主人,你是,要对我做……那种事吗?”
“那种事啊?”叶仲永见叶子这么单纯的可爱,就忍不住出言调戏道。
“就是,那种……”
叶仲永把叶子扳过来,看着她微微低着头、脸颊红红的诉说着,小小的樱唇张开的诱人。
他忍不住想要亲一口的渴望,就把自己嘴巴向前凑了过去。
“啊!”叶子吓得一个激灵,手臂好像产生了力量,两只小手推开叶仲永,挣脱了他的怀抱。
跑到一半,她又颇为过意不去的跑了回来,丝毫没有防备大灰狼的觉悟,扭捏着忐忑着,小声的解释道:“小主人,我好害怕,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不是不是……我……”
叶仲永笑着说:“小傻瓜,你在想什么?”
叶子似纠结、似担忧、似不安……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小主人,我现在还不想有小孩子……好可怕的。”
“亲嘴是不会生小孩的。”叶仲永的内心都要笑的裂开了。
“真的吗……”
“你昨天的书都白看了?”
“小主人……”
“怎么?”
“我这样……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叶子看起来颇为担心。
“叶子,我只喜欢你。”
……
……最终,百般哄骗的叶仲永,还是没能亲上一口赚赚便宜。
小小的八岁女孩防备这么严,真的还是……挺好的。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嘛!
但是对自己,就不爽了,毕竟大家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
叶仲永有点小郁闷的,因为被尴尬的叶子转移话题,被成功轰出了家门。
他瞅了瞅太阳,都已是正午了,才发现,打情骂俏的两人完全忘记了还有吃午饭这回事……
叶仲永本来还可以敲开门,等着吃午饭再出去的,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饿一顿又不会死。
算了,没什么大不了,我还是空着肚子去上班吧。
食,我所欲也;色,亦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得兼,舍食而取色者也……
摇头晃脑拽了一句文之后,叶仲永突然想到,如果追求美色,还是要回去吃饭,去印刷坊的道路是不正确的。
呃,都走到大半路了,我还是继续坚持下去吧,现在回去显得时间和体力都浪费了。
由此可以看出,一个正确的路线目标是多么重要。为了懒,因为懒。其实什么都不重要,懒,才是人真正的本性。
孔子他老人家说的是不对滴。
他踏入印刷坊的大门,这里的气氛再次得到了升华,感觉又不一样了。
“宋叔,印出了多少份了?”他向宋叔询问道。
“已经……印了不少。”
“装订了多少?”
“只装订了一百多份。”
“这些……也差不多够卖一会的了,宋叔,你让一个人在这里看着继续印,我们去大擂台门口去卖。”
“卖?”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宋叔奇怪的看着叶仲永一眼,没有说什么。
“怎么?”
“好吧,小掌柜,为什么不到平乐坊去卖?”
“平乐坊……”
“就是那个……”
“哦……青楼?”叶仲永一经提示,就明白了,宋叔虽然没有说清楚,但叶仲永这样的七岁小孩也能意会。
平乐坊就是汴河两岸最有盛名的一处街道,那里是烟花脂粉地,和秦淮河的一个方面有的一比,就是身在外国的人都能知道。
“……”宋叔只是吭了一声,显然是默认了。
“好吧,”叶仲永用桌面敲着食指,去平乐坊的人对这本书的需求可能更高些,平乐坊会更合适。又想了一会,还是问道:“呃,我们印刷坊,有多少人?”
问过之后,他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纸坊那边起码还交接的时候详细了解了一下,也开过会、呆了一天,而印刷坊呢?就像没了老板一样,简直是被放弃了……
“四十五人。”
“有这么多?”叶仲永想了想,来回也扫了几遍,看起来没有这些啊,很明显差了不少。
“三十四人。”宋叔也不回答叶仲永的疑问,又报了一个数字。
叶仲永这次懂了,原来多出的十一个人,那些都是些挂着名“吃空饷”的。
在中国就是这样,人情不可不送。这里面有亲戚朋友的孩子、有“上级”领导的孩子、甚至有股东自己的孩子……每个势力都想从集体里多拿一些。
这些人什么也不干,不去干也不用干,甚至每天都不来点卯报到,就这样每月还能领到一些工资,不得不佩服东方人情的智慧,这真是“私下”交流感情的好方法。
这些人自己还不能赶走,除非印刷坊成为自己一个人的企业;即使成为自己的企业,也不能轻易随便的赶走,容易得罪既有利益者。
那些赚了便宜的人才会更贪婪无耻,因为他们拿的习惯了,会觉得这些利益都是理所应当得到的……
叶仲永越想越郁闷,凭什么用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白养这些蛀虫?
不过他还是按下了爆发的想法,忍着说道:“抽调十个人,我们俩带着去卖,让两个力气大的来回送,剩下的继续印制。”
“好。”宋叔应了一声,转身去通知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