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突如其来的一跪令明未央措手不及,看着他既下跪又磕头的,明未央原本松开的秀眉再次紧蹙:“你这是干什么?”
这让明未央有些看不起他,自古以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要跪只跪自家爹娘,他这无关痛痒的一跪丢弃的是他自己的尊严。
怪就怪明未央不清楚状况,也让明未央与他在未来的相处中不太愉快,他费了许多力气才得到明未央的认可。
“只要姐姐能把东西给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文溪不管了,只要能拿回东西,让他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行。
明未央抱着臂站在一边,半垂眼眸,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少顷,指腹轻轻摩擦着手上的戒指,取出那支短笛,递给他,无视掉他的感谢,临走前留下一句:“别忘记了你的承诺。”
紧紧攥着手心的短笛,看着明未央绝美的背影,心中却无一丁点儿的后悔,反而是满怀的感谢。
“我不会忘记的。”喃喃着,下一刻转身便往来时的路跑……
反观刚才那家武器坊,那名清丽秀气的女子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本应该是道骨仙风,苍颜白发的灰袍老者,当然,除去他那有些凌乱的白发和那,呃,那张俊秀少年所拥有的小白脸。
明明顶着一张俊秀小生的脸,可那头白发却怎么也不适合他,怎么看怎么别扭。
“哪呢?哪呢?人在哪呢?”老者心情异常激动,像个初见世面的孩子一般,四处张望着,寻找那一道他所想见的倩影。
是她吗?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她了吗?
老者把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可见别说人了,就是连只蚂蚁都没有,“仪昕,人呢?”
仪昕看着那柜台上的银票,欲哭不得,她只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告诉她让她等会儿,看样子人可能已经走了,还走了有段时间。
听见老者的声音,她苦着脸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司、司爷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一紧张忘记了告诉她让她待会儿再走,她好像已经走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太激动了,只想着去通知司爷爷,而忘记最重要的事情。
“你,你,你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记,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司爷爷被气得直咳嗽,吹胡子瞪眼的,一巴掌直接拍在她脑门上,
“哎呦!”仪昕痛呼出声,爷爷可从来没有用这么大的劲打过她,今天是第一次,可见他真的生气了,想到这里,她苦哈哈的看着爷爷,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摇了几下,撒娇着:“爷爷,我真的不是故意,我就是太激动忘记了,我这不是为了早些告诉您嘛!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嘛!爷爷。”
以往只要她一撒娇,爷爷不管生多大的气都不会再怪她的,她以为这次也会一样,只可惜,她猜错了。
“这次不行,你自己去闭门思过,一个月后再出来。”司爷爷这次没有动容,板着张脸,甩开仪昕的手。
“啊!哦。”仪昕一听到闭门思过一个月就焉了,她最怕寂寞了,更何况还是在那个荒无人烟,连只动物都没有的地方闭门思过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她只能吃素,没有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