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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只是直直的看着卫庄的眸子,一言不发。卫庄则不死心的等待着回答,可是他明明知道,张良部不会说,但这似乎说明了一个事实。
“嬴政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卫庄逼问道,怒火仿佛就要烧上近在咫尺的张良的面孔。
终于,干冷的一句话挤出。
“是。”
张良坦然的说道,这没什么可耻的。张良早就说过,为了儒家,子房情愿。
这句话可不是摆设用的。
卫庄没有想像中那么惊讶,转而在次问道:“他怎么做的。”张良轻笑,不以为然的说道:
“先生觉得呢,就是夺了子房身体罢了,没有其他的事。”卫庄的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如此风清云淡的描写显然惹恼了他。
“嬴政对你威逼凌辱,你还如此淡漠,可让我长了见识。”为庄冷淡的说道,却隐约听出一种咬牙切齿的仇恨和痛惜。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大丈夫心里不能只有自己,子房的牺牲可算得上为儒家谋取生路吗。”张良反问道,还是处事不惊。
卫庄无言以对,只是愤愤的冷哼一声,放开张良。
那人的身体似乎快要支撑不住衣物,不论是肩上的伤口还是凌乱的发丝,都有一种怪异的凄惨。
卫庄竟感觉对眼前的人有些莫名的爱怜,难怪嬴政对张良如此在意,不仅仅是他的计谋,还有这个人本身。
“卫庄大人已经多日未回了,”一名妖娆而艳媚的女子挑剔的说道,口中无限的矫情,“你可知道他在何处。”饱满的胸口上蜿蜒的缠绕着一条赤练蛇,暗红的蛇信收集着另一个人的气味。
某处,一位白衣悄然落在女子前面的地面上,落下几根羽毛。
“张良。”白凤没有看着赤练,自顾自的说道,“卫庄大人在那里。”
赤练皱紧了眉头,问道;“哪里?”
回答可想而知,迎来一片寂静。
“你为何如此尽力阻止嬴政。”卫庄随意的问道,本想得到一个与问题一样随意的回答,却引起了张良的注意。
“这关乎儒家的生死。”张良蓦然回答,卫庄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儒生。
“虽说红尘浸染,历史轮回,嬴政也会死去,儒家的存亡也不是定局。”张良说道,抬眼看看卫庄,“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之后,不过一捧黄沙。对子房来说,做好如今,便足够了。”
卫庄若有所思,却还是那副高傲的摸样,而张良早已看出,便在卫庄看不见的地方悄然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