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竟有让你如此忌惮的家伙。”紫君邪故作惊讶,那双淡褐色眼眸里划过一道兴致盎然的色彩。
“与其有时间在这儿闲谈,不如到学生会办公室多批几份文件。”白小禅说完,就转身进了剑道部,继续先前的训练。能躲过她的偷袭,并在那一瞬判断出自己的意图,也许,‘她’比自己想的还要棘手……
与此同时,好不容易摆脱宋和那个‘人形复读机’的聂钥走在校园的柏油路上,看着两旁的柳叶随风飘荡,心情也莫名的轻快起来。
可精神上振奋了,基本的物质需求却得不到满足。
肚子频频发出被冷落的抱怨,连早饭都没吃的聂钥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开始计算回朱雀街的最短路线和时间。
聂钥漫不经心的走着,眼角的余光瞄到布告栏上的招工信息,她停下脚步找附近的学生问了路,然后改奔百米外的学生食堂。
踏进去才天和医学院的食堂果然跟她吃的路边摊有着天壤之别。栩栩如生的壁画浮雕,散发出暖色调光晕的镀铬装饰,以及流线型的窗口吧台……这一切,使聂钥觉得自己仿佛如置身于遥远大洋彼岸的贵族盛宴。
与这充满浓郁欧洲气息的装潢相比,坐落在一角的中华料理区看起来倒颇有几分不伦不类的感觉。也正因为如此,聂钥才能很快找到自己的面试地点。
“请问,是你们这儿招临时洗碗工吗?”
此时,中华料理区的后厨只有一位年过四旬的大婶在那儿忙碌着,听到有人说话,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姑娘,你是来应征的?”
聂钥点点头。
“姑娘,洗碗很脏很累的。”大婶见聂钥双手白皙,觉得她不是个干粗活的人,遂有此一说。
“我以前在饭店的后厨打工,就专门负责洗碗。”现在凡事都要讲工作经验,十岁就开始打零工的聂钥更是深知这一点。
“我是这儿的负责人,大家都叫我祥婶。食堂有固定的营业时间,每天只需工作四个小时即可,但相对的,工资也就不会太高。”如今的年青一代多半都是独生子女,谁都不忍心让掌中宝心头肉来为别人端茶倒水,所以在工作难求的情况下,服务业反而十分缺人。正因为这一点,让祥婶对面前肯靠自己劳动赚钱的女娃另眼相看。
“聂钥,今年二十三岁,无任何不良病症,工钱多少都无所谓,只要能管一日三餐就行。”不得不说,聂钥的要求还真是低的可以。
似是没想到聂钥会这么说,祥婶先是一愣,然后和蔼的笑了笑:“你放心,我这儿别的没有,就是吃的多。”
“咕噜——咕噜——”
聂钥刚要开口,被冷落许久的胃便向她发出强烈的抗|议。
“方才蒸了几屉包子,你若不介意,能帮我试试味道吗?”尽管祥婶用的是问句,但没等聂钥回答,她就径自将那冒着腾腾热气的屉笼端到临近的桌上。
为人老实本分的祥婶见惯了嚣张跋扈眼高于顶的少爷小姐,所以对聂钥这种自食其力的孩子格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