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聂钥这几年在地下竞技场打黑拳也算是赚了不少,最起码做个身价过亿的富婆还是不成问题的。可她现在依旧两袖清风,身无分文。归其原因,就是她把赢来的奖金全部用来给自家的无良师傅还赌债了!
“啊?”账务这方面一直是他们大嫂亲力亲为,遂董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笨手笨脚的在账务薄上翻查了半天,他朝聂钥竖起两根手指。
“2万?”
董翔摇摇头。
“20万?”
董翔依旧摇摇头。
“200万?”聂钥捏着自家师傅的手逐渐加重了力道,整个人周身弥漫的寒气较先前更甚。
察觉到屋内的诡异氛围,董翔战战兢兢的公布着最终答案:“你师傅他一个月内先后向我们借了三笔,算上利息,总共是、是2000万。”
“诶,是吗?”老者不愧是聂钥的师傅,虽然后者的声音和先前没什么区别,心中却已警铃大作,急忙运气发力,这才免除被自家徒弟分筋错骨的命运。
意料之中的聂钥只是额外赠送自家师傅两记凌厉的眼刀,然后看向杵在一旁的白虎帮二把手,疑惑道:“董翔,你家老大呢?”
按理说,此类事情都是由白虎帮老大和他妻子负责的,怎么也轮不到连一百以内加减法都算不明白的董翔来管。而且刚才一路走来小混混们的情绪异常躁动,显然是发生了什么。
“不瞒你们说,阎帮最近跟我抢地盘抢的厉害,昨晚两帮火拼,老大不慎被人砍了一刀,现在仍躺在医院里。”尽管他们存也有少量枪械,但却从不用于帮派之间的争斗,一是用片刀更能激发男人的血性;二是因为大家同属草根阶级,没有什么强硬的后台。毕竟,私藏枪支的罪远比打架斗殴要重的多。
“原来如此。”聂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下已经有几分了然。难怪梅姐建议她过来看看,闹了半天,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聂、聂小姐,你看这欠下的账要怎么还?”董翔搓搓手,非常狗腿的谄媚道:“当然,聂小姐你若是手头一时拿不出那些钱也没关系,就凭你和我们老大的交情,延期多久都行。不过在此之前,我们白虎帮有点儿小事想麻烦你一下。”
“事先声明,我现在的身份是学生,所以拒接一切杀人越货的case。”聂钥不傻,这白虎帮之所以肯再三借钱给她师傅去赌,多半早就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徒弟,谁这么有慧眼,把你收去了学校?”老叫花子接过话茬儿,一边把手伸入胸前的衣襟里搓泥,一边甚是得意的说:“嗯,我这徒弟本性纯良,即便在朱雀街生活了那么久仍能保持自己的原则,除了嘴巴毒了点儿,下手重了点儿,杀人狠了点儿之外,完全可以去评今年的江滨市十大杰出青年嘛!”
“……”
房间里回荡着老叫花子肆意的笑声,而权绾绾和董翔却觉得有一群乌鸦自他们的头上飞过。早就习以为常的聂钥抓起手边的椅子,毫不留情的扔过去,然后,整个世界顿时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