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飘来的阵阵香味让尹旋加快了脚步,苏雪为尹旋盛了米饭,笑道:“尹旋,今天春宵姐姐十九岁,能不能让她休息一天?”尹旋道:“十,把五十五叫来。”一看到春宵,苏雪便拉了春宵坐下,端上长寿面,道:“师父亲自煮的。”春宵看向坐在旁边苏羽旋,苏羽旋一笑。苏雪拉起尹旋离开后,春宵一笑,道:“一直想着在这一天能和你在一起多好。”苏羽旋道:“面好吃吗?”春宵道:“是最好吃的面。”苏羽旋笑道:“只有你会这么说。”又道:“吃过早饭后想去哪里?”春宵想了想,道:“你和雪儿没去过的地方,我都想去。”夜幕来临,苏羽旋扶着崴了脚的春宵回到江府,春宵一脸欢愉,道:“你第一次陪我走那么多地方。”苏羽旋自责,道:“也害得你的脚受伤了。”春宵示意苏羽旋放开手,自己走起路来,笑道:“骗你的,我的脚没事。”“没事就好,过来,我背你。”春宵眼里闪过惊讶,苏羽旋扶她回来她已经很满足,从未敢妄想让苏羽旋背着她。苏羽旋对不动的春宵笑道:“再不过来我就自己走回府了。”趴在苏羽旋背上,春宵觉得很安心,道:“苏公子。”苏羽旋应了一声,但春宵没说什么。苏羽旋放下春宵,笑道:“雪儿在屋里等着你。”春宵看向苏雪的房间,道:“能陪我到屋顶坐坐吗?”屋顶上,春宵吹着风,道:“苏公子,我爱着你。”苏羽旋道:“谢谢你。”春宵一笑,道:“苏公子真的很善良,我的爱对你来说是个负担,你却从来没有责怪我。”苏羽旋道:“你已经努力做得很好了,我才是应该受到责备的人,我害了你一生。”春宵摇摇头,道:“是苏公子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能天天看到苏公子,我很快乐。”
当苏雪见到无虞出现在江府时,苏雪心中有些惊讶,微笑道:“无虞姑娘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无虞回以一笑,道:“我和公子就快成亲了,在成亲之前想请苏姑娘帮个忙。”苏雪道:“恭喜你,但我还是有些惊讶,你喜欢他?”无虞脸微红,道:“从小就喜欢。”苏雪知道,有些感情没有理由,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无虞道:“我想请苏姑娘陪公子玩一天。”感觉到苏雪的顾虑,无虞继续道:“公子答应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从未违背承诺。”苏雪道:“我倒是有时间,只是能不能问一下为什么是我陪着他,明明他恨着我。”无虞有些犹豫,道:“理由不能说。” “他在哪里?”无虞看苏雪看答应,喜道:“谢谢苏姑娘,公子就在门外。”苏雪刚踏出门外,散发着冷光的冷独顿时让她有些后悔,稍微犹豫后笑道:“恭喜你要成亲了。”冷独一言不语往前走,直到一路走到了集市的辣面店前,冷独停下,问道:“我和你要去哪里?”苏雪心中无奈道:“说个我们也不行吗?”知道冷独讨厌她靠近,苏雪一直是远远跟在冷独的后面。但是集市人多,离得太远怕是会走散,苏雪于是征求冷独的意见道:“请问,我可以往前走几步吗?”冷独道:“可以,别靠太近。”苏雪谨慎地迈了几步,察觉到冷独的烦躁她忙停步,道:“我还没吃早饭。”冷独往辣面店走去,老板一见冷独心顿时凉了半截,苏雪不忍老板担惊受怕,道:“我想去别的地方吃。”末了忙又加了句,征求道:“可以吗。”冷独虽然很是不悦,仍转身跟了上去。苏雪走了一会,看到一家店前写着“吃面赢银子”,苏雪满心欢喜跑进去,没有察觉自己经过了冷独身旁,更没有发现自己没有被冷独打飞的幸运。等开始的锣声一响,苏雪忙将面往嘴里塞。没有苏雪的紧张和兴奋,冷独索然无趣地看向窗外,等他在转过头时,苏雪已经吃完了一碗,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略带得意地取走十两银子。老板见苏雪“实力”非凡,问道:“姑娘是否有意继续参加下一轮?”苏雪摇摇头,道:“我吃不下了。”冷独想起苏雪在辣面店的困窘,道:“不,她参加。”说着看向苏雪的目光一寒,意味着苏雪若说不他就把她杀了。苏雪只得向老板道:“不过我想试试。”又报复性地道:“他也要参加。”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性命不忙,苏雪讨好地加了一句“可以吗?”冷独倒也不反对,径直到桌子旁正对着苏雪的位置坐下。当苏雪坐下时,冷独的厌恶感升起,又找了个离苏雪更远的角落坐下。等锣声一开始,老板和众客人满怀希望地关注苏雪,却见苏雪一根一根慢吞吞地吃,心中顿时失望。一根筷子打在苏雪手上,苏雪一疼,抬头看向罪魁祸首,正是同样慢慢吃着面条地冷独,冷独道:“拿第一。”苏雪忙埋头快吃,边吃边在心里向观世音菩萨请求让冷独吃面咬舌头,正想着自己的舌头一痛,不是冷独而是她自己应征了。冷独看苏雪的样子,便知道苏雪又咬了舌头,道:“真笨。”结果苏雪第一没拿到,反而成了唯一一个没吃完的人,冷独离苏雪更是远了,苏雪的称呼也从“你”降级成了“笨蛋”。“笨蛋,下面去哪里?”苏雪抬头看天上的太阳,离正午还早,更别说天黑了,更将自己答应无虞的事看成最大的失误。人更多了,不知不觉中,等冷独回过头已看不到苏雪。又等了一会还是没见苏雪,心想是苏雪自己不见,他这样回去也不算违约。几天前按照爹临终的嘱托,他向无虞求亲,无虞答应了,唯一的条件是要他在保证不伤害苏雪的前提下和苏雪相处一天,他很是不愿还是默许了。走了几步后,冷独脚步停了下来,转身回去找苏雪。看见苏雪静静站在摊子后面,冷独眉头一皱,喊道:“过来。”苏雪听到冷独的声音,走过去道:“人太多,离你又远,不小心就走丢了。”冷独看苏雪手中又多了些东西,估计是摊主送的,伸出剑柄道:“握着它。”苏雪道:“这样很奇怪,我远远跟着你就可以了。”冷独道:“随便。”转身往前面继续走,苏雪倒是没有再跟丢过。好不容易到了一个人少的小巷,苏雪道:“我想休息一下再走。”冷独坐到地上,剑放在手随时可以触及的旁边,道:“又笨又没用。”苏雪找了块石头坐下,道:“在拥挤的人群中保持着远远跟在一个人后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又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在暖玉楼,你去哪里做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你不像是去寻欢作乐的人。”一颗石子打在苏雪的手臂上,苏雪这次都懒得在抬头,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是冷独扔的石子,听冷独道:“做生意。”苏雪也捡了一颗石子,石子在她的手心辗转着,迟迟不敢扔向冷独,即使她心中很想好好砸疼他,最终苏雪还是放下石子,道:“要杀的那个人想必武功超群,才会请你亲自动手。今天有任务吗?”又一颗石子弹中苏雪的手臂,“本来有,因为和无虞的约定而推迟到几天之后。”苏雪一听高兴道:“我们…是你和我去完成任务,好不好?”冷独给以苏雪一个蔑视的眼神,不过他觉得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杀人比和一个笨蛋闲逛有趣得多,站了起来,道:“别拖累我。”又道:“你走在前面,离我远点。”苏雪尽量贴近墙壁往前走直到超过冷独身旁,突然一颗石子滚到苏雪的脚底,石子自然是冷独扔出的。苏雪一个不稳眼看着要往前倒,她脚迅速往后抬起,脚尖直直勾住冷独的肩膀,借此得以重新恢复平稳。冷独忙弹开她的脚,猛拍自己肩膀处的衣服。苏雪做了个鬼脸,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就知道冷独不怀好意,因而特意提高了警惕,才免了跌倒。冷独不满地偏过脸,继而脚尖一点飞出,苏雪只得跟上。过了一会之后,冷独看苏雪一直保持着和他不变的距离,心想苏雪的轻功倒是不弱,但心里对苏雪的恨又似乎压不住地冒出,他忙不在看她。苏雪见冷独落地,便跟着落地,越过冷独她看到了前面的人,那人一身墨绿色衣裳,看似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苏雪清楚,越是看起来柔弱的练武女子越是危险,否则也不会需要冷独亲自出手,当下往后退了几大步以保持安全。墨绿色衣裳女子微笑道:“能让冷公子亲自动手,小女深感荣幸,可否让小女知道小女这可项上人头值多少黄金?”在女子的浅笑中杀气已渐盛,冷独道:“不多,只是你伤了我的表妹,需要死。”说着剑出鞘,两道美丽的剑光交错。苏雪暗暗为冷独的武功惊叹,单从冷独的此刻施展的武功已是难逢敌手,很难想象冷独真正的实力有多强,那个女子绝没有赢的胜算,除非。数排密集的毒针自女子的袖口射出,冷独只轻轻一跃便跳开,女子轻一笑,她本就不指望区区毒针能伤得了冷独,她的目标在于苏雪。只见毒针经由树干反弹射向苏雪,女子笑得更是美丽,她在等待,等待冷独去救苏雪,只有那一刻她才有下手的机会。只是她想错了,冷独连看都没看苏雪一眼,一剑直直刺穿她的胸口。而苏雪则灵巧地往后一倒避开了毒针,同时苏雪射出了几根毒针,毒针深深刺入女子的后背。冷独在女子满是惊讶的神色中拔出剑,走向苏雪,“毒虫!”苏雪喊道。原来抱着死了也要拉人陪葬的念头女子在鞋中早藏着毒虫,,当冷独杀她的时候毒虫咬破鞋子迅速冲向冷独,速度快得连苏雪几乎都看不清。冷独剑光一闪,形成一道保护的屏障,他看不清毒虫快速变换的位置因而无法一剑杀死,只能隔开毒虫。苏雪在两依老人的书中看到过这种毒虫,这种毒虫能够穿过人的皮肤直至大脑,如果让毒虫一进入皮肤人就没救了。就在犹豫着,要不要帮忙的时候,冷独的剑光保护屏障已经撤销,毒虫迅速冲向冷独的鞋子。冷独剑往鞋边缘一插直至入地,随后借力弹开,与此同时一颗火焰弹扔入鞋中,火花自鞋底冒出,毒虫尸体燃烧发出哧哧的声音。看着燃烧的鞋子,冷独眼光一寒,刚才他动作若是迟一点点,性命就断送了。他拿自己的武功下注,幸好赌赢了。冷独脱了另一只鞋,吹起口哨,一只小鸟落到地面,随后又飞走。正是苏雪在魔林里看到的画青鸟,它会将买主引领来此收尸。冷独转身迈开步,道:“走了,笨蛋。”苏雪跟上,敬佩道:“好厉害的武功,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能掌握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离冷独太近了,知道手臂一痛时她对上冷独的目光,才醒悟过来,又往后退了一大截。冷独道:“没命的练。”“没命的练”是不惜一切的疯狂,只有如此才能在每一场厮杀中优雅地生存下来。苏雪想到尹旋高深的武功,在尹旋的玩世不恭之下应该也是极其拼命地练武。“笨蛋,我带你去果园。”高兴的神色显露在苏雪脸上,苏雪忘却了手上的痛,心道:“他也不算坏。”但是又听见冷独道:“那里需要人手。”苏雪的笑容化为乌有,随即又想摘果别有一种情趣,当即道:“我很乐意为果园效力。”到了果园,满树的果子灿烂了苏雪的眼睛,冷独一看便知苏雪心中的想法,道:“一个也不许吃,即使是落在地上的水果。”苏雪看见园丁拿着竹筐,跑过去和园丁一起摘果。等结得较低的果子采摘地差不多了,其中一个园丁道:“我去拿个梯子,你们先吃些果休息休息。”苏雪点点头,坐着看其他人津津有味地吃水果,听着园丁们对正吃着的水果的赞扬,而她自己只得在草地上画果解馋。不远处,冷独走过来,拿起一个水果坐到距离她较远的对面,很享受的吃起来,摆明了要气苏雪。苏雪暗暗告诉自己不要上当,转过身去不看他,只不过她是看不到冷独了,却看到了更多吃着水果的园丁。苏雪嘴一撇,干脆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猛然想起了什么,她站起来,略带高兴地在各棵树下走。终于,她找到了马蜂窝,下面要做的就是要冷独引过来让他尝尝被马蜂咬的滋味。无虞和冷独的婚礼在三天之后,三天的时间足够冷独恢复了。打定了主意,苏雪喊道:“冷公子,快过来。”冷独并不过去,道:“什么事?”苏雪坚持道:“你过来。”见冷独要扔果,苏雪道:“你扔过来,我就把果吃了。”果然冷独放下果,走了过来。苏雪按捺住心中小计谋快要得逞的欢欣,认真道:“你闭上眼,不要动。”冷独目光一寒,苏雪忙纠正道:“是请冷公子闭上眼,尽量不动。”等冷独闭上眼之后,苏雪摘下一个大果子砸下马蜂窝,马蜂窝往冷独身上落去,一大群马蜂随之涌向冷独。苏雪忙伸展轻功离得远远的,等待马蜂咬冷独。冷独剑光一闪,马蜂窝飞向苏雪,马蜂也由此转而奔苏雪而去。苏雪看情势急转而下,忙拼命跑。长胡子园丁大哥拿着梯子正从旁边走来,苏雪躲不及和园丁撞倒在地,道:“马蜂。”长胡子园丁见一大窝马蜂飞来,慌了神,喊道:“救命啊。”苏雪将脸朝大地,手藏在衣服下面,闭上眼睛等待着马蜂叮。感觉到了马蜂的声音消失,苏雪睁开眼,闻到了驱蜂粉的味道,起身看见冷独手中拿着驱峰粉的药瓶,冷冷看着她。苏雪看向旁边的长胡子园丁大哥,道:“这位大哥,没事了。”园丁大哥抱头的双手拿开,看了看四周没有了马蜂的影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傲然道:“马蜂我见得多了,真要被蛰了也没事。”一园丁立时学着长胡子园丁大哥的声音喊道:“救命啊。”其他的园丁一听轰然而笑。等四张木梯拿来之后,摘果分黑白两队,任务为每对两棵果树,先完成者为胜利的一方。苏雪所在队为白队,和长胡子园丁一起负责在最上面摘果。长胡子园丁边摘边喊道:“妹子,我们要快点,可不能输啊。”苏雪点点头,拼命摘果,“妹子啊,这果保准甜。”没等苏雪再摘一个,长胡子园丁的声音又响起“妹子啊,你说…”苏雪提醒道:“大哥,我们要专心摘果,说话会分心。”“我知道,你听我说妹子…”长胡子园丁又道。在长胡子园丁的话如水源源不断冒出了一刻钟之后,苏雪一阵无奈,摘了个果递给园丁大哥,笑道:“大哥,你口渴了,吃个果。”哪知长胡子园丁啃一口说两句“妹子…”、“妹子…”。苏雪再也笑不出来,委屈地连声应答道:“是”“是”…有没有人能够让他暂时安静下来,或者让她暂时什么都听不见?苏雪哀叹着。冷独看苏雪挫败的样子很是高兴,正色道:“白队果上面的那两个快一点。”苏雪深呼一口气,不再理睬长胡子园丁,拼命地阵势如同饥民抢东西一般。眼见黑队的那两棵树上没剩几颗果子了,白队的人喊道:“姑娘快,快,快!”白队的人并不指望长胡子园丁能闭上嘴加快摘果的速度,而是将希望全部交托给了苏雪。苏雪也顾不上劳累,再次再快了手中的速度,最后一颗了!而黑队还剩三个,苏雪心生欣喜,手抓上最后一颗果。苏雪脚踩的树枝突然折断,人连同果一起跌落了下去。冷独看苏雪落下的方位正是自己身上,移开了几步。这时从木梯上要下来的园丁大哥一脚没踩准,不幸地也落了下来,落下的园丁大哥将苏雪往前撞了几步,苏雪则落在了冷独身上。苏雪见自己没事,很是高兴的一笑,道:“谢谢。”。被撞倒在地的冷独怒道:“起来!”苏雪一吓,将手中的果一扔后忙起来,道:“对不起。”往后退了几步,又退了几步,苏雪还是不能确定冷独的剑下一刻会不会就架在她的脖子上。白队一阵欢呼,白队园丁们喊道:“战利品!”原来苏雪无心的一扔正好砸进了果筐了。结果白队的成员全部都领到了战利品——半框的水果,唯独苏雪的战利品在看了一眼之后以伤害园主的名义被全部没收。
回府的小路上,苏雪手中拿着一根狗尾巴草,边走边道:“那位长胡子园丁大哥真奇特,话一整天都没停过。”冷独道:“是惹人烦,但他至少吃果说话的时候没像笨蛋一样咬到舌头。”苏雪不满道:“我只咬到了两次舌头,算不上笨蛋。”天上的鸟儿飞过,苏雪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天空,云静静躺着,天空的蓝色很轻,一切在苏雪的眼中美幻如梦。冷独不解,道:“笨蛋,快走,我可不想和你多呆。”苏雪只转头看了一眼冷独,又继续看向天空,道:“等一下,再看一会就走。”片刻之后,苏雪站起身,笑道:“走吧。”又走了一段路,冷独莫名地烦躁起来,加快了步伐,又放慢了步伐。握着剑的手想拔出剑将苏雪的头砍下,杀苏雪的想法压下又冒出。在半途出现的无虞远远喊道:“公子。”加快步伐走向两人。等无虞到了面前,冷独道:“我们走了。”苏雪看到无虞如获大赦,道:“祝两位婚后白头偕老,和和美美。”无虞微微一笑,道:“谢谢。”笑容中没有太多的开心,冷公子永远不会爱上她,她也不能够让他爱上她,这点她从认识冷公子的第一天就清楚地知道。苏雪拿出为无虞两人成亲而准备的礼物——心心相印玉佩,道:“这是我的一点祝福,请你们收下。”无虞接过,道:“心心相印,我很喜欢,公子也会很喜欢。”苏雪往后退了几步,道:“冷公子和无虞姑娘不如回江府一同吃过晚饭后再走。”无虞道:“不了,还有重要的事情等公子回去处理。”苏雪道:“那下次有缘再见。”没等苏雪迈出几步,冷独剑出鞘,瞬间架在了苏雪的脖子上。苏雪看向无虞求助,无虞手握住冷独的剑,道:“公子,你答应过我此生都不会伤害苏姑娘。”冷独收回剑,道:“笨蛋比上次镇定多了。”苏雪往后退了几步,道:“我还是很害怕,走了。”等苏雪消失在小路的末端,只剩下漫天的粉霞和轻轻地草,无虞道:“公子,你差点杀了她。”冷独道:“我并非故意违约,只是恨的感觉在见到她之后越来越强烈,手便开始不听使唤。”无虞低下头,道:“我知道,如果…哪一天公子也会恨我,该多好。”冷独牵过无虞的手,没有厌恶也没有欢喜,如同平日里手上握着一只碗一般,道:“你可别像笨蛋一样傻,我们走了。”无虞一笑,道:“开个玩笑。”他永远不知道她说的那句话是真心的,她对苏雪的羡慕、对他的爱他永远不知道,他也无法感觉到,因为他,出生在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