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臭用一捆绳子,把小黑绑在了床沿上,然后拿出一瓶水在嘴里含一口,喷向小黑的脸。小黑哆嗦了一下,睁开眼睛,一看见老臭就大喊:“有鬼!有鬼!”,一直不停的挣扎。
老臭按奈不住他,一狠心给了一巴掌,小黑才稍微冷静下来。他看见我们后,表情还是一脸惊恐,我就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小黑表达混乱,说的词不达意,大概意思是他们两个跑进房间后就把门关上,靠在门上喘气。突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女人阴森的笑声,很轻,但是在大群蝙蝠的海豚音中却分外明显。强子吓的抱住了小黑瑟瑟发抖,小黑虽然也很害怕,但还是决定去查看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
他越往里走,笑声就越响,手心不断的冒出冷汗。走到最里墙这里发现天花板的一个角落有东西。他赶忙抬头举起手电,一个女人正倒蹲着,像吸在了天花板上,长发下垂,挡住了脸,身体笑的有点微微发颤。
小黑看见后就吓的坐倒在了地上,天花板上的女鬼瞬间冲向了小黑,他觉得头上像被什么重物敲打了一下,就晕了过去,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就都不知道了。
老臭向小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强子,意思是说你不知道自己杀了强子?小黑看见后愣了很久,他说晕倒前强子一直在门边不敢过来,后来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拿下小黑和强子矿工帽上的摄像机,都已经被破坏。如果小黑说的是真话,那就只能用鬼附身来解释了。如果说的是假话,小黑为什么杀了强子,而且小黑的后脑勺这里确实有被一个钝物敲击的伤口,在这间房间里面根本没有找到造成这个伤口的钝物,房间没有暗格,不会有第三人在场。
酷哥告诉我们,小黑和强子是非常好的死党,他没理由会加害强子的。我把刚才看到的说给了小黑听,事情还有很多的疑点,如果真的是有鬼魂在这里作怪的话,也不能错怪了他。小黑听后精神有点恍惚,看着强子的尸体不停的抽泣,不知道是在深深的自责还是可能脑子被重物敲坏了。
我不忍心,觉得小黑不会说谎,想去解开他的绳子,被老臭拦住了。
我们把强子抬到一张病床上躺好,大家心情都有点沉重,杉菜,王参谋相继失踪,钱总的尸体也不见了,现在强子又遇害,真不知道再在这里待下去还会有谁出事。现在出去的路被封了,我们还必需在这里找到钱总身上的遥控器。
大家都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越来越多的事情告诉我们,我们面对的可能是无法抵抗的东西。谁都知道在这里多待一秒,危险就多一秒,而且在医务楼还有另外四位同事等着我们。
酷哥开口打破了许久的沉静,如果早上八点,他们没有出现在办公室的话,那边的同事就会报警。
老臭听后冷笑一声道:“就算我们出去了,以现在出的这些状况,你觉得网络部还会在吗?赶快转到我们杂志社吧,我给你开个后门。”
酷哥也不肯让步,说道:“你既然这么需要我这个人才,就赶快把我们带出去吧!”
老臭抓过旁边绑着绳子已完全呆滞的小黑,交给了酷哥,说看住他是面试第一题。
我们最终决定在这干等,还不如从现在开始自救。但是没有目标,只知道钱总的尸体当时是往上走的,我们需要遥控器。大家还交换了一些根本不靠谱的对付鬼魂的方法,至少第一步要先知道它是谁,糯米被当成了武器,我给每个人身上画了一些老爷子教的八卦图和卦符,虽然也不知有没有用。
距离警察大概能到的时间还有六小时,在一片忐忑中,我们一行走上了三楼。
在这期间,酷哥跟我们讲述了他在医务楼资料室的一些发现,那里有这家疗养院的完整历史背景,与我们看到钱总伪造的那份档案有很大区别。
疗养院兴建于1926年,当时一位美国传教士找到时任闽浙巡阅使兼浙江军务督理的孙传芳,提议在此建造一所收拢轻微精神病患的疗养院。随后北伐战争的爆发,几乎让这里被荒废,不过连年征战,很多小孩,老人流连失所,传教士就收留他们住进里面。
在1943年,日军侵略至此,提出要占领这里作为军事基地,疗养院的记录也断掉了两年。日军投降后,疗养院被当时政府继续使用,直至1953年被关闭至今。
没想到这家疗养院还有这样的历史背景,当初孙应该也是想把这做一个秘密基地,但是还没使用到就已北撤。整个疗养院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周边几座城市的中心,是三不管区域,又位于群岭之中,地处隐蔽。日军占领的那两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楼的停尸房是否是他们建的,在这个时候引起我们很大的兴趣。
说话间已经来到三楼,我们率先走进同二楼暗格房间相对应的病房。在衣柜中同样位置也找到了暗格,我向里探头,夹层中一片漆黑,隐约我能听到一阵女人阴险的笑声,像是在鼻腔里面发出的,那种刺脑的高音笑频让我头皮一麻,赶紧缩回身体,把木板推上。
老臭见我脸色发白,问我怎么回事。我告知他夹层里有女人的笑声,他也探身进了夹层,出来后说什么都没听见。人们有一种说法是说女人本身属阴,所以对于那些特殊的磁场感觉会更加的灵敏。
酷哥拉着绑住双手的小黑,在写字桌旁靠着,正在翻阅一本从抽屉里面找到的陈旧笔记本,里面记录了我们很想知道的那两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