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几人走了过来,一脸的愤恨。
“咋办?”
北幽看了他们一眼,拿出飞刀,在手腕割了一刀,对那个受伤的青年说道:“过来!”
“啥意思?”
几人一脸疑惑。这是干啥?玩自残?
“我的血有治疗的效用!”
北幽冷冷地说道:“如果再不过来,我的伤口可能就要恢复了。”
受伤青年慢慢走了过来。北幽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一把抓过,捏开他的嘴,滴了一些血液。
很快,北幽的肌肤恢复如初,就连伤口都没有,如果不是手腕还有粘着的鲜血,可能很多人亲眼看了都不会相信。
“哇!我了了个去!”
“小兄弟可以啊!这样么快就恢复了!”
“……”
撇了眼大惊小怪的几人,北幽说道:“这只是我体内虫晶的力量!”
原来如此!
几人恍然大悟。
“刚才那人是谁?好像很强的样子。”
北幽突然随意地问道。
“他叫十全!”
白袍青年说道,语气肯定。
“十全?”
“对!十家一直追随相府,一代接着一代。”
“说得好听,就是相府器重他们;说得不好听,他们就是世代的奴隶!”
“十家天生巨力,再加上他们都会特意选择那些力量型的虫晶,再上后天的修炼,施展一些技艺,力量最少可以达千斤!”
“看到他后面的巨斧没有,至少都有千斤的重量,放在原地,很多人甚至都无法撼动。”
“十家一直忠于相府,传闻继第一任相王至今,一直没有改变他们的地位。”
“……”
听到白袍青年的话,北幽眼中精光一闪,问道:“他大约什么样的实力?”
“比狂有生长老稍弱一些!没有比过很难确定,不过,他跟狂有生长老一样都是簇立在王级之下的斩虫师。”
白袍青年想了想,而后这样说道。
北幽摸了摸下巴,说道:“他的话可信吗?”
白袍青年摇了摇头,不确定地说道:“据说十家之人都是老实忠厚,不会轻易撒谎,但他毕竟是相府的人,忠于相王。”
北幽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白袍青年等人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
“现在怎么办?”
白孜苓可是他们狂家必保的对方,家主非常看重,不然也不会派出想狂有生那样的强者。要是白孜苓在他们手里被相府禁扣,虽然有因可原,但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等!”
北幽说道,现在除了等,也没有别方法。
这里可是王城,相王府,不说王城已封,就是没有,宁都狂家也是鞭长莫及。再说这儿是王城,没有王室的特许,像狂家这样的大家族,是不能有大量人员出入王城,更别说斩虫师。
白袍青年懊恼地点了点头,也是无可奈何。
他们相对于很多斩虫师来说,已经很厉害了,但是在这种庞然大物之下,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时间就这样过去。
北幽躺在假山,望着一望无际,万里无云的晴朗的天空,心底轻喃:最多等到明天早晨。
还没到中午,北幽就躺在了假山的缝隙之中去了。
这几月的阳光始终那么猛烈,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锅炉之中,汗流浃背,即使什么也不做,也能感觉到那炽热的气息在不断提升你的体温。
猛烈的阳光,暴烈的心情。
白袍青年几人待在屋檐之下,乘凉蔽日,可是心里却是很烦躁,可以说是暴躁。他们来来回回地在屋檐下走动,很不平静,也很无力。
这么灼热的天气,北幽连修炼的心思都没有,怀里的虫晶还有十几颗左右,可是就是提不起劲来修炼。
“也不知道小黑小白他们回到宁都没有?”
忽然,北幽想到之前同行了一段路程的小黑二人。
“应该安全回去了吧!”
北幽这样想到,没有他在身边,他们的危险肯定小很多,小黑有令咒在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哎!也不知道他们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应该早就完成了吧?!”
“……”
北幽又想到了林木和雪月他们。
北幽一会儿想到这儿,一会儿想到那儿,就这样地过了一天。
今天一天,白孜苓仍然没有出来,那个十全统领也没有现身,连相王都没有来过问关心他的夫人的治疗情况。
这很反常,这已经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傍晚。
相府又来一批护卫,将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晚上的星光很美,温度很低,北幽和白袍青年几人站在了在院门之外。
白袍青年他们打算强行进去,他们叫了北幽。北幽也答应了,他是无所谓,这些虾兵蟹将,他没有多大的兴趣,如果能和那个十全统领战一场,他就能更加细致地了解自己的实力达到了何种地步。
一场战斗,随即触发。
“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真的值得吗?”
北幽忽然问道。
这可不是小事,强行进去就是得罪相王府啊!
几人的眼里都是露出了一丝犹豫,他们之所以要强行进去,一是因为白孜苓是狂家必保的医师,二更是他们因为白孜苓这个人。
不仅医术精湛,更重要的还是白孜苓是一个难见难得的大美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真的值得吗?
白袍青年等人在犹豫,在思考,做这些他们到底能得到什么,究竟这样做时不时对的,真的值得吗?
一瞬间,他们的豪情壮志烟消云散。
他们想了想,他们这么做,不论成功与否,他们可能什么得不到,或许可以得到白孜苓的一丝好感,很明显这跟前程,跟得罪相王府这个庞然大物来说,根本不算值得。
“那你说怎么办?”
白袍青年问道。几人的目光看向北幽,希望北幽可以给出一个好的方法。
“等明天!”
北幽淡淡地说道。
北幽到没有鄙视他们的作为,也可以说根本没有资格去鄙视,他们的做法谈不上对与不对,他们跟白孜苓也算不得要好,这种有些冲动的做法变成如今的谨慎,也没什么不对。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思想和做法,错与对不过是在别人的眼里看的,有时候自己觉得对的时候,别人看来是错的。
有人说,多数服从少数,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随着大众就是对的;有人说,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在北幽看来,只要是原则上没有问题,自己觉得对的,做法无错,那就是对的,没有错误。有时候太过于在乎别人的眼光,反而会变得失去原有的判断,得不偿失。
“等明天?还要等多久?”
白袍青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一等再等,他们都有些不耐烦。
北幽冷冷地撇了一眼他,而后冷淡地说道:“你们原本是准备大后天出发回宁都吧?那么就提前两天!”
“你是说?”
闻言,白袍青年面色一喜,仿佛是想到什么。
北幽点了点头,要对付像相王府这样的大庞然大物,只有搬出宁都狂家这样的势力,才有可能影响到。
他们相视一眼,眼底有了一丝笑意。
北幽撇了眼他们,而后,他继续回到假山的石缝中,随便捣鼓了两下,便躺下休息。
白袍青年几人略有准备,各自摆出一个帐篷。
相王府。相王的书房。
案桌,相王坐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
“相爷!当真要留下她!听说她可是宁都狂家必保的医师,为了一个仅能治疗禁咒伤的医师,与宁都狂家交恶,值得吗?”
十全身披战甲,即使是夜晚,他仍然没有放掉防御,他站在一边,对着相王轻声说道。
相王露出一个笑意,淡淡地说道:“看看狂家的态度再说。宁都狂家虽有几分势力,但这儿是王城,他鞭长莫及。”
“你见到了那个小子吗?感觉怎么样?”
相王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颇有兴趣朝着十全地问道。
闻言,十全微微皱眉,脑海中滑过了北幽那淡漠的面孔,有些难以确定地说道:“很强!很弱!有时候能够感觉到他体内的磅礴之力,若是能够发挥出来,我可能也接不住;但有时候又感觉到他很弱,仿若刚踏入斩虫师行列一般。他的状态似乎有些不稳定,难以肯定。”
相王“哦”了一声,面色稍稍一怔,连十全都看不透的少年,这真是有趣。
“这样的话,明天一早去见见柳大人!看看她怎么说,她应该见过少年!”
相王面色忽然一整,略带严肃地说道。
“是!”
十全回道。
“去休息吧!”
相王点了点头,说道。
十全拱了拱手,弓腰慢慢地退了出去。
“这个少年有些不寻常,到底是哪里走出来的?”
相王带着一丝眉头,思虑许久。
……
次日。花园外。
相王带着十全一起来到这里,只听相王恭敬地喊道:“李长生面见前辈!”
“进来吧!”
相王和十全来到了小桥,并没有过去。
“这么早就来打扰前辈,还望不要怪罪。”
相王的态度很恭敬,他深知一个王级斩虫师的可怕,恐怖如深渊般的实力,越是明白的人,越更害怕。
女子一大早就在湖中古亭喂鱼,一身洁白的袍子披在身上,那如玉一般的肌肤若隐若现,她的头发高盘,露出洁白如霞的脖颈,连着一看是极为诱人。
“说!”
她的声音很清冷,谈不上讨厌与喜欢。
“前天早上那个少年,前辈可曾记得?因为最近有一些事情可能牵扯到他,我想前辈见过他,应该知道他的具体实力,还望告知!”
相王也知道女子的性格,也不绕弯,直奔主题。
这时,女子停下喂食,转过身,露出了绝色妩媚的面孔,加上略有透明身着,她越发显得吸引人。
“如果牵扯到他的话,我劝你还是多想想!”
女子这样说道,此时,她的声音很动听,很有魅惑。
“为什么?”
相王和十全都是惊讶和皱眉,面前这位大人对于少年的评价这么高。刹那间,两人都表示疑惑,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的具体实力很难判定。不过,在我看来,王级之下,应该少有人能够与他真正一战!
即便是那些老家伙!”
“这么强?!!”
相王二人心底震惊不已。这是来自一个王级斩虫师的评价,出入绝对不大,可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不过才十五六而已,就这么一个少年,真的有那么强吗?
“对了!如果你们真的与他牵扯到一起,无论对错,无论输赢,我是不会插手的。”
突然,女子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就转过身,继续喂鱼。
相王和十全二人被镇住了,这是来了一个暴击啊!
他们没有怀疑女子的话,只是这些话太难让人相信,当然他们也相信女子并不是怕少年,只是不想与少年交恶而已。
无论是那一种,都让相王皱眉沉思。